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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角落里的郜恩還是第一次看見有錢人的吵架,原來電視劇里說的都是假的,什么動不動說離開我兒子,我讓你一塊地,什么給你三個億離開我兒子。 俞添在沉默中驚訝的聽見陳美美女士的話,仿佛鼓起最大的勇氣抬起頭,將最后一絲望向俞東的親情也消失了,眸中很淡很冷。他從未見過陳美美女士,但聽見這話不免產(chǎn)生了一些情緒,他不再是一個人。他張了張嘴說:“爸,我不會離開祁北,永遠(yuǎn)不會。所以你要是想把我移除戶口本,我接受?!?/br> 俞東聞言氣急敗壞,起身揚手一巴掌落在俞添臉上,力度出奇的大,將俞添打得頭昏眼花。俞東打完回過神一頓,從未想過一想聽話的兒子會忤逆自己,“混賬東西!你一定是病得不輕,明天我就安排精神病院,你進(jìn)去反省反??!” 道完,俞東匆忙離去,在開門的一瞬間,他聽見俞添用在卑微向他說:“我沒病,我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人,恰好的是這個人是男的,我又有什么錯?為什么別人都能祝福我們,你卻要拆散我們?” “他們不是你的家人,當(dāng)然不在意你和誰在一起!俞添,別學(xué)你堂哥走這條艱難的路,將來你會后悔的!這種病必須得治療,比賽什么的也別打了,我俞氏丟不起這個臉!”俞東沒有回頭,在待下去他恐怕還會做出更夸張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揚,他的行為自然也不能被人知道。 包廂內(nèi)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隱隱約約中聽見俞添的抽泣聲,祁北順勢將俞添抱在自己胸口處,手掌摸著圓潤的后腦勺不斷安撫,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安慰。白色T恤被淚水浸濕,他親吻了俞添的眉間,隨后歪著頭靠著俞添的頭, 陳美美和郜恩也很有眼見兒離開了此地,包廂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俞添才死死抱著祁北的腰。俞添覺得很丟臉,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哭,顯得自己年級大卻沒有擔(dān)當(dāng),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就那么依賴一個人似乎也不錯。 “親愛的,你再哭下去我會忍不住的。” “?” “我們明天才回營地吧,餐廳隔壁就是酒店,小祁北好像很喜歡親愛的哭?!?/br> 第三十七章 大概是凌晨時分,酒店異常冷清,明亮的大廳竟只有兩名登記前臺,趁著沒人玩手機?,F(xiàn)在年輕人基本手機不離手,順便吃吃瓜看看新聞,將全國大小事一覽無余。 祁北迅速登記好房間,取過房卡后二話不說直接將少年扛在肩膀上,少年腳蹬了蹬掙扎,拳頭捶向他后背。步履匆匆,急促的呼吸聲在電梯內(nèi)回響,雙手緊緊抱著少年的腿,上下移動。 漫長的等待使得祁北耐心被耗光,一只手在牛仔褲邊緣試探,良久電梯的門一打開,迎面而來的是兩位不認(rèn)識的少年。 四目相對僵持了三秒鐘,祁北才慢悠悠把俞添放下,尷尬扣了扣鼻頭,鑒基雷達(dá)告訴他前面的人和他是一路人,單看外形是重慶少見的一。本能的將俞添死死護在后面,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把俞添推到了角落里,笑著讓兩位少年一同進(jìn)來。 電梯內(nèi)四人安靜極了,祁北打量著兩位少年數(shù)秒,穿著看似樸素,實際一件衣服都上千了。他好奇破冰詢問“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其中一位長相溫文儒雅的少年微微勾起嘴角點頭,張嘴吐出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是的。你不必過于擔(dān)心,不會看上你的人?!?/br> 祁北松了口氣,摟著俞添的肩膀放出來,俞添沒好氣白了祁北一眼,手肘抵著祁北的腰間一使勁,警告意思十足。他眼尖瞟到另一位少年滿身的戾氣,暴躁的把身側(cè)的人一拉,板著臉什么話也不說。 看來他們是一對。祁北猜想片刻就得到了驗證,因為戾氣少年掐著儒雅少年的臉頰一扭,霸道的吻瘋狂叫囂著,又是給祁北一個警告。祁北自然裝著沒看見,捂著俞添的眼睛小聲道:“親愛的,忍忍就過去了,馬上也……” 巧的是俞添并不打算給足面子,打斷祁北的話:“閉嘴?!?/br> 明顯能看出來一位妻管嚴(yán),一位夫管嚴(yán)。 等到戾氣少年松了唇,儒雅少年臉頰紅得像蘋果,氣息不穩(wěn),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我叫許簡,這位是……”頓了頓似乎在尋找更接近關(guān)系是詞匯:“他是我火包友,陸驍。你們我認(rèn)識,我看過你們比賽?!?/br> “那我們不做過多介紹了,他是我男朋友,愛人,寶貝,親愛的,媳婦兒,隊長,室友?!逼畋碧羝鹧畚矁A斜看了俞添一眼,將所有叫過的稱呼都說明,不過他很滿意稱呼太多,一天換一個也不錯。 電梯叮了聲,門緩緩打開,祁北抬頭確認(rèn)樓層便帶著俞添出來,走廊上一片肅靜,因為毛毯的關(guān)系將他們腳步聲隱藏著了。 心心念念的房間終于抵達(dá)了,祁北把門卡放入電源感應(yīng)處,低頭沖動了起來,熾熱的嘴唇緊緊裹著,***的配合將其逐漸發(fā)麻,兩道呼吸聲愈發(fā)愈沉重且悶熱,黑暗中細(xì)細(xì)品嘗著釀好的珍貴紅酒,每一次都極為喜歡。 吻還沒結(jié)束燈亮了起來,過道的全身鏡子將兩人照應(yīng)了進(jìn)去,祁北也發(fā)現(xiàn)了鏡子,他慢慢松開了唇,手隔著衣服順著脊椎往下移動,眸中燃起了火苗,滿眼都是心愛的人。 他坐在地上,拉著俞添的手晃了晃后突然一拉,俞添坐在了他腿上,兩人望著鏡子片刻,俞添別過頭害羞不敢看。他手指探入唇中翻攪著黏稠的口水,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鏡子中的人,喉嚨發(fā)癢,一口咬住了皙白的脖頸,脖頸留下整齊的牙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