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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的動作始終如一,聞言淡淡的冷嗤,“你一定要在這種場合展示你的膚淺嗎?” 白文墨全然不會在意秦淮的冷嘲,他追了秦淮多久,就聽了多久,家常便飯,早就習慣了。 年輕男人勾著唇看向了白文墨,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饒有興趣的模樣, “所以要留下我嗎?這位小Omega,我身手不錯槍法自認為還可以。如果你想欣賞我的顏值我也沒有異議,因為我同樣欣賞你?!?/br> 白文墨當即搖了搖頭,“正常人都不會留下你,我又怎么會留一個來路不明又這么危險的人在身邊。” 白文墨說完就走開了,萬一秦淮直接開槍血濺他一身,他還要換衣服。 秦淮的食指已經微微用力要扣動扳機,年輕男人垂下眸,掩住了眸中的顏色,“這條路繼續(xù)走下去,炸藥,釘子,像我們一樣的人,一樣不少,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guī)銈兝@過這段路?!?/br> …… 秦淮的屬下迅速給車換上了備用胎。 林川專注的開車,白文墨坐到了副駕駛,轉身看向后座的人,“你看起來很不怕死?!?/br> 姿態(tài)放的低,也足夠從容。 年輕男人靠著座位,和秦淮的冷漠完全不同,勾著笑意,“怕有什么用,不如趕緊找找自己身上有沒有你們的所用之處。這里的人都是能活一天是一天,我也一樣,碰上你們這種硬茬,就是要明碼標價換自己活下去?!?/br> “你叫什么名字?”白文墨對于他的帶著淡淡的紫的眼睛很感興趣,“你的眼睛為什么是紫色?” “你廢話怎么這么多?”秦淮語氣里隱隱的煩躁,“轉過去,閉嘴?!?/br> 白文墨閉了嘴,惺惺的轉了回去,還真是一點都不溫柔,一點面子都不給,礙著他什么事了。 明亮的大燈闖破濃郁的夜色,蜿蜒曲折的路段已經過去,前方就是坦途的大路,“好了,你們順著這條路繼續(xù)走就是了,我想你們會講誠信的?!?/br> 秦淮放人下車了,年輕男人繞過車子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白文墨把玻璃降下來了一條兩手指寬的縫。 年輕男人彎著腰,衣衫臟污破碎卻掩不住骨子里的獨特氣質,妖冶的眉目覆著笑意,“希望我們有緣再見?!?/br> “有緣再見?!卑孜哪珱_他擺了擺手,笑意淺淺,他不覺得這是個很壞的人。 也許想要在這里想要活下去,本身就需要拋棄一些裝潢在身外的東西,倚靠著身體里的野性和獸性活下去。 車子緩緩駛出,玻璃升上來,白文墨拄著下巴,“秦淮哥哥,我覺得他長的不比你差呢。如果回來再看到他,我就領他回去?!?/br> “你是瞎嗎?”秦淮冷冷的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寂寞瘋了要找一個瘦的跟桿一樣的混混Alpha。” 白文墨嘖嘖一聲,“人的眼光總是會變的么,以前喜歡你這種霸氣側漏的不代表以后也要喜歡。我本來就寂寞了這么些年了?!?/br> 耽擱了些,又繞了路,原本四個小時的路程走了快五個小時才到,下了車往安排的酒店走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 即使這酒店有隨洲軍方把手,秦淮也愈發(fā)警惕,下了車替白文墨開車門,然后便寸步不離。 負責人給他們指路,一行人拿著東西順利入住了酒店,“招待不周,多有包涵。” 然后負責人便離開了。 秦淮沒去住自己的房間,他接到的命令就是要保護研究員白文墨。 白文墨從箱子里翻出睡衣來到浴室換上,出來就看到秦淮正坐在床邊抽煙。 白文墨走近了,鼻息能聞到淡淡的煙草的味道,“怎么睡?” 秦淮掀起眼皮冷漠瞅他一眼,“什么怎么睡?” 已經秋天了,白文墨穿的是黑色綢緞睡衣,翻領,扣子沒有規(guī)規(guī)矩矩的全部扣好,上面兩顆扣子敞開著,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愈發(fā)襯出白文墨白皙的皮膚。 “你睡沙發(fā),我睡床?”白文墨目光掃向了看上去極有質感但是空間不大的深灰色沙發(fā),把快要一米九的秦淮塞進那里睡,好像確實不太人道。 “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并不打算舍身委屈自己睡沙發(fā),要不然我們一起睡吧。”白文墨眨了眨眼睛,“秦淮哥哥?” 秦淮嗤笑,眸中翻涌著異樣的情緒,“白家到底是怎么把你養(yǎng)的這么不要臉的?不是你男人你反而邀請他睡一張床?” 白文墨被冤枉很無辜的坐到床上,“我這不是怕你睡沙發(fā)憋屈嗎?我這么體貼還挨了一頓罵,那你愛睡哪兒睡哪兒吧,反正我是一定要睡床的?!?/br> 說完扯著被角掀開被子鉆進了被窩大字型的霸占了整張床,閉上眼睛再也不管秦淮,好心當成驢肝肺。 秦淮把手邊的煙抽完,從柜里沒有翻找出多余的被子來,于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把床上的被子抱了過來,脫了外套關上燈躺到了沙發(fā)里,兩條腿交疊著搭到了沙發(fā)沿上。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床上的白文墨。 白文墨從黑暗里睜開眼睛,狡黠的眼睛里閃爍著戰(zhàn)斗的光芒,他直起了身打開了暖色調的床頭燈,“秦淮哥哥?!?/br> “你又干什么?” “給我倒杯水,我渴了?!?/br> “沒手沒腳嗎?自己滾過來?!鼻鼗搭M著眸,語氣里充斥著不耐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