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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冷冽的笑了一聲,卻像魔怔了一樣,他的手緊緊的攥著白文墨病號服的衣領,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控制著自己不要把白文墨傷到了,“你想就這樣丟下我結束了?這六年,你追著我你覺得你受盡了委屈。你以為我好過?” “白文墨,我告訴你,不可能?!鼻鼗醋Я艘路o白文墨穿上。 凱尤站在旁邊像看熱鬧一樣,“你的寶貝看上去好難過,要不然你自己回去,讓他留在這里算了,我也缺這么優(yōu)秀的研究員?!?/br> 給白文墨收拾完,秦淮一言不發(fā)的掏出槍,“老子還沒跟你算賬?!?/br> 凱尤舉起雙手,“跟我可沒關系,都是你老婆自己的主意?!?/br> 白文墨抱住秦淮的胳膊,“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要把別人扯進來?!?/br> 秦淮收了槍,把白文墨抱起來,帶著涼意的薄唇擦著白文墨的臉,“是你一直要把別人扯進來的。” “林川,撤?!?/br> 秦淮面無表情的領著人離開了,到底在別人的地盤上,上面千叮嚀萬囑咐,把人接回來不要惹事。 但是這一筆賬他記下了。 看著秦淮帶著人離開,凱尤的屬下湊了過來,“大公子,如果當年秦淮殺的不是沈婉,早就該把白文墨哄回去了吧?還至于冒著自己老婆孩子丟了的風險,瞞著人?” 凱尤抱著胳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一定,也許秦淮根本就不知道有影子的存在。” 凱尤收回視線,“影子最近怎么樣?” “回來了,去容洲這一趟,她沒去找過白文墨,哪怕無意間把白文墨在我們手上,還要在這里做流產手術的消息透露給她……她也表現(xiàn)的無懈可擊?!?/br> 凱尤瞇了瞇眼睛,“盯著影子那邊,如果真的是狐貍,總會露出馬角。” “對了,我要的Omega找了沒有?” “找了,你今晚去玩兒?” “當然要玩兒,我不風流成性,哪兒能活的到今天,哪兒有今天的大公子?!?/br> …… 秦淮真的生氣了,一路都沒有搭理白文墨,要么闔著眼,要么看著窗外,白文墨也可憐巴巴的縮在一邊,并不說話。 回了塘苑,秦淮把人抱到臥室,小白貓已經(jīng)在喵喵叫了。 昨天晚上傭人就把清理好的小貓抱回來了。 秦淮接了個電話出門了,看也沒看白文墨一眼。 白文墨下了床,抱起喵喵叫的小白貓,跑到了書房里。 秦淮回來的時候臥室沒有人,這一次他在門口都放了人重點看著白文墨,他知道白文墨跑不出去,于是到別的房間找起了人。 白文墨坐在大大的椅子上,腿上一只小白貓盤成一個白色的毛球。 秦淮關上門走進去,“這件事你想怎么解決。你媽不會回來,我的第一個孩子也已經(jīng)沒了,怎么解決,你才不會再殺死我的下一個孩子?!?/br> 白文墨睫毛顫了顫,把桌子上的打出來的幾張紙拿到手里,秦淮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拳頭緊緊的攥住了。 “秦淮哥哥,要不然還是離婚吧,從我看到那些照片這么多天了,我的心里根本過不去這道坎。” 秦淮自嘲的森寒一笑,“白文墨,你還真是永遠不會心疼我。我沒日沒夜的執(zhí)行半個月任務回來,你瘦成一副鬼樣子跟我鬧,第二天就跑掉打掉我的孩子。我找你一晚上沒睡,回來你就要跟我離婚?!?/br> 白文墨站起來,小白貓都掉下去,懵逼的抻了個懶腰,“是,我自私,我任性,我從來就沒考慮過你的感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F(xiàn)在我不想要你了,你去找一個體貼的懂事的去吧。” “不離,你想離婚就離婚,你把我當成什么?” 說完秦淮轉身就走,他要找個地方去冷靜一下。 白文墨跑過來抱住秦淮,在秦淮微微一怔的時候,一把抽走了秦淮的配槍 白文墨拿槍指上自己的頭,“我不要你了,要說幾遍你才懂呢?” 秦淮薄唇緊抿,眼中是失望燒成的灰燼,他上前,拿過離婚協(xié)議書,一下一下的撕掉,“我保證,你敢死,活著的人就都要給你陪葬。” “反正你也死了,我就算殺了嚴明卓還有跟你有關系的那些人,我也不怕你一輩子不原諒我了?!?/br> 白文墨祈求的看著秦淮,“既然我都死了,我哪兒還管的了活著的人?!?/br> 秦淮盯了他一會兒,一言不發(fā)的去重新打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出來。 他面無表情的整理著溫熱的紙張,從抽屜里抽出一支筆來,他看著紙上離婚協(xié)議書這么幾個大字,撐著桌子靜了一會兒,“白文墨,你不值得我心疼。” 白文墨心里一顫。 他抿著唇,拿著筆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粗獷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眼淚從眼角砸出來了幾滴,“我讓你感覺委屈了是吧?” “既然已經(jīng)離婚了,以后就什么關系都沒有了,我就不用再心疼你了?!鼻鼗窗压P狠狠的摔倒桌子上,“我是不是也應該說點兒委屈的事,讓你心疼心疼我?” “白文墨,你,拿起了槍,對準了我最好的戰(zhàn)友和朋友,偏偏我什么都不能對你做!” 白文墨怔住了,對上了秦淮沉重哀戚的目光。 “他沒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卻死在了你手里!我他媽還要護住你去給你洗了記憶,你能忘,我他媽不能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