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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家送你弟上晚自習(xí)了,有一堆衣服要用車裝。” “感覺宗逸昨天還是個五點半放學(xué)的小屁孩,現(xiàn)在都要上晚自習(xí)了?!弊跓袊@,“其實我不想讓他住校,但我這個樣子沒辦法和他住一起?!?/br> “你現(xiàn)在住哪里?” 宗煬仰頭,朝樹的縫隙吐出連續(xù)幾個煙圈,悠然說:“宗俙不讓我一個人住,我搬回家里去了,但現(xiàn)在宗俙讓我跟她和顏松影一起住,你說這不是胡鬧嗎?快三十歲了還和jiejie姐夫住在一起,寄生蟲一樣?!?/br> 顏鶴徑側(cè)耳聽著樹蔭里的蟬鳴,吵鬧得像一鍋煮沸的粥,時間變得格外粘稠。但他心中意外超脫、平靜,他摩挲著宗煬遞來的煙,掌心短暫地瘙癢了一下。 他說:“跟我住吧,我收留你,做我家的寄生蟲?!?/br> 宗煬嘴唇有些發(fā)抖,看顏鶴徑看得特別用力,像要透過顏鶴徑的軀體看些什么東西。顏鶴徑的聲音很淡,沒帶過多的情緒,像只是在問宗煬今天吃了些什么。 “剛才醫(yī)生問我是你的誰,我說我是你愛人。”顏鶴徑喘了一口氣,“你愿意做我的愛人嗎?” 怎么可能不愿意?宗煬做夢都在這樣想。他快拿不住很輕的香煙,感覺自己正縮小成一個黑點,什么力氣都消失殆盡了,甚至想要哭泣,反正生病以來他控制不了情緒,哭過很多次,慢慢覺得哭也不是太過卑微和懦弱的存在,但他依然不想讓顏鶴經(jīng)看見他哭,他埋下臉,手掌捂住了眼睛,一片濕乎乎。 宗煬不想再躲開顏鶴徑,可是又害怕顏鶴徑靠近。如果某一天顏鶴徑的愛被他磨光了,只剩下了同情責(zé)任和愧疚,他不會再舍得放顏鶴徑走。 但是他精疲力竭、不堪一擊,他太需要顏鶴徑了,已經(jīng)喪失了失去顏鶴徑的勇氣,宗煬變成了一個自私的膽小鬼。 “這些話本來該我說,我們每一次的開始都是你推著我走,我也沒能在海島追回你。這樣顯得我很沒用,顯得我不夠愛你?!弊跓煲硬蛔坝康难蹨I,“可是我真的很愛你,你不懂,我這顆不正常的腦袋里僅有還正常的想法就是愛你?!?/br> 顏鶴徑拉住宗煬的手腕,拂去宗煬滾落在鼻梁上的眼淚,輕聲說:“我知道,我都懂,阿煬。” 宗煬的眼睛被陽光刺得睜不開,淚水在那時變得尤為辛辣,于是他什么也看不見,只感受到了顏鶴徑的觸摸,帶著奇跡般的安撫功效。 他有了久違的放松,可能是短暫的,但也足夠了。宗煬時常覺得他在愛上顏鶴徑的第一秒,就已經(jīng)失去了他了,那種驚惶伴隨他,直到現(xiàn)在,終于有了瓦解的跡象。 —— 開了新坑!大家可以去點個收藏 完結(jié)就更! 第67章 徹底的斷絕 顏鶴徑被身下的異動喚醒,好像一只狗或貓之類的動物在他腿上亂蹭,癢得他無法忍耐,下身一陣酸意,他睜開眼,抬腳掙扎了一下,被人捉住腳踝,往底下拉去。顏鶴徑抓住了枕頭,于是連枕頭一起被拖到被子底下,宗煬壓在他的身上,一團(tuán)躁動的活物,渾身的體溫像炭火,顏鶴徑被燒得清醒了一些。 昨晚他和宗煬從醫(yī)院出來,直接回了顏鶴徑的家。 房子有段時間沒人住,雖有布的遮擋,仍避免不了灰塵的侵?jǐn)_,顏鶴徑一盆水一盆水地接,把房子收拾得透亮,也快累得半死,宗煬對顏鶴徑的家無從下手,幾次被斥責(zé),顏鶴徑認(rèn)為宗煬的打掃方法不正確,且十分沒有效率,于是宗煬被趕回床上躺著。 等宗煬小憩醒來,顏鶴徑正在換衣服。后來顏鶴徑也就讓宗煬為所欲為了,只是宗煬不加以節(jié)制,讓顏鶴徑狼狽,很像一條被開膛破肚的魚。 “宗煬,你不是吧?”顏鶴徑錯愕,擋開宗煬的臉,“你讓我再睡一會兒。” 宗煬充耳不聞,吻不到顏鶴徑的嘴唇,便啃咬他的脖子、肚子,凡是他能用嘴唇碰觸的地方,顏鶴徑皮膚的每一條紋理,能引起他顫動的位置,宗煬一言不發(fā),專心吻著,手要伸向床頭,顏鶴徑及時按住了他,啞著嗓子說:“我真的很累?!?/br> 宗煬抬眼看顏鶴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顏鶴徑閉上腿,提上褲子,翻身從床上下來。 “我去上廁所?!?/br> 煙蒂在馬桶里轉(zhuǎn)了幾圈,消失了,顏鶴徑在洗手池邊放空了一會兒,打消了之前賣房的打算。 不過如果宗煬愿意,顏鶴徑也能帶他一起回海島,那里的環(huán)境比大城市好太多。 這樣想著,他走出浴室門,一晃眼看見宗煬頭靠在床前,腿暴露在空氣中,手上的動作近乎是在自虐。顏鶴徑大驚失色,大跨步?jīng)_到床邊,抓住了宗煬的手,宗煬也沒掙扎,手腕卸力。 “你是不是...”顏鶴徑頓了頓,“不要這樣好不好?” 宗煬臉上露出一抹苦楚來,沒說什么,也沒穿上衣服,徑直走進(jìn)了浴室,不多久浴室傳來水聲。 顏鶴徑又躺回床上,似乎有風(fēng)拂過他的胸膛,讓他瑟縮了一下。 十分鐘后,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顏鶴徑吸煙的動作隨著停下,宗煬走了出來,足后跟了一串水珠,頭發(fā)濕漉漉,被攏在腦后。宗煬走出房間,約幾分鐘后折返回來。 顏鶴對宗煬張開手臂,說:“阿煬,讓我抱抱你。” “我吃過藥了?!?/br> 宗煬走過來,躺進(jìn)了顏鶴徑的懷里,把顏鶴徑的睡衣也打濕,他的身體冷得像塊冰,沒有一處地方殘存著溫度,不過冷水和藥物大概讓他的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宗煬的鼻尖放在顏鶴徑的喉嚨處,蹭了蹭后就不動了,他很安靜地環(huán)住顏鶴徑的腰,有種空虛的平靜,認(rèn)為他正待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