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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看著江月白的眼神里帶出了一絲絲的慌張不確定。 是的,司明翰的內(nèi)心并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這么強勢,他很怕江月白真的反悔,那樣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做出讓小白討厭的事情。 幸好,江月白也沒有要試探他底線,臨頭反悔的想法。 伸手主動拉住面色越來越陰沉的男人,江月白習(xí)慣性勾了下他手心:“你是不是在胡思亂想?” 司明翰沒說話,只是抿了抿嘴角,看著似乎是默認了。 江月白忽然一樂,靠近他身邊興致勃勃的小聲說:“你居然真的在胡思亂想啊,想什么呢?怕我不愿意和你結(jié)婚?這么沒自信?” 都到了這一步,司明翰也沒什么好顧忌面子的,反手和江月白十指相扣,沉聲“嗯”了一下,之后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一把攔住江月白的腰,把人整個抱起來大步往大廳里走。 江月白驚了一下:“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br> 司明翰不放:“我抱著你走的更快,等辦完手續(xù)不耽誤吃中午飯。” 江月白體會到司明翰急切的心情,想想他們都要結(jié)婚了,大庭廣眾抱一下也沒什么,就心安理得的讓他抱著走進大廳。 因為兩人一個高大俊美,一個軟甜漂亮,走過的一路投注在他們身上的目光不知道有多少。 看著別人嫉妒羨慕的模樣,江月白心里也是得意的,司明翰這么完美的好男人今天以后就是他的了,開心。 在其他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排隊取號,看著前面一對對的小夫妻辦完手續(xù)甜甜蜜蜜的牽手離開,江月白原本平靜的心也開始跳動起來。 就算是結(jié)過一次婚的人了,他現(xiàn)在還是沒忍住激動。 捂著怦怦跳的心,江月白轉(zhuǎn)頭看面無表情的司明翰,悄悄戳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 司明翰看著很鎮(zhèn)靜,抱著他道:“想我還沒給你買戒指,訂婚雖然略過了,但東西事后也要補上,別人有的我都會給你?!?/br> 江月白這會剛好聽到隔壁一對男女再說鴿子蛋的戒指,明白了司明翰為什么忽然說這個,也打趣的問他:“那你要給我買鴿子蛋嗎?” 司明翰一點不含糊的回答:“如果你想的話,不過那種也就看看,不適合帶出來。”說著看了一眼他空蕩蕩的脖子說:“可以弄條鏈子戴在脖子上。” 對司明翰來說,戴在距離心口更近的脖子上要比戴在手上更能滿足他的占有欲。 說著他好像決定了說:“等你回去我?guī)闳ヌ??!?/br> 江月白沒想到他還真的打算買鴿子蛋給他,趕緊搖搖頭:“算了,什么鴿子蛋我怕帶上有生命危險,還是算了?!?/br> 司明翰不覺得:“戴在脖子里,放在衣服里面,不會有人看見的?!背怂@個能脫掉小可愛衣服的人,其他人也難以見到,而且戒指大了空間也大,也許可以裝個定位器。 江月白不知道男人占有欲強到想在他身上裝定位的事,搖搖頭:“還是別了吧,一般般的戒指既可以了?!?/br> 司明翰嚴肅的搖頭,不認同:“怎么可以一般般?我們在一起是一輩子的人生大事,就不能一般般了事?!?/br> 江月白苦著臉,想到日后要帶個鴿子蛋,覺得現(xiàn)在脖子都沉重的不是自己的了。 “請106號新人到前臺辦理手續(xù)?!?/br> 106號,江月白身體一震,緊張到搓手手,輪到他們了。 接著司明翰平靜沉穩(wěn)的站起來,攬著江月白走過去。 給他們辦理結(jié)婚手續(xù)的工作人員不像離婚的那么白眼亂翻,態(tài)度特別的和藹可親,全程面帶笑容的指示他們填表核對證件,然后去另一間房間拍結(jié)婚照。 拍照人員安排了倆人坐好,最后調(diào)著鏡頭問江月白:“這位先生要不要換一件白襯衫?我們這里準備的有一件備用的可以臨時給新人用,想要新的隔壁店鋪賣的也有?!?/br> 江月白看司明翰身上是慣常的白襯衫黑褲子,冷漠的樣子,高冷又禁欲,多看幾眼就讓人心理嗷嗷叫想腿軟。 他的是不用換了,而江月白自己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T恤,和司明翰不搭配啊。 可是買一件覺得浪費,他平常又不穿,穿備用的又覺得不干凈,可是結(jié)婚照是要看一輩子的,還是用心點好。 “要不我去穿一下?”江月白問司明翰。 司明翰拉住他:“不用了,你這樣就很好看?!?/br> 司明翰在意的是結(jié)婚這件事情,至于過程拍照穿什么衣服不重要,反正他們兩個人長的都不差,隨便也拍不出多丑。 看司明翰真的不在意,江月白也無所謂了,對著拍照人員說:“不用了,我們就這樣拍吧。” “那行,二位坐好?!?/br> 當事人愿意,工作人員也不多話,調(diào)好鏡頭,讓兩人湊近一點面帶笑容。 “咔嚓”一聲畫面定格。 結(jié)婚證出來的很快,拿著新鮮出爐的紅皮小本本,江月白看著兩人的照片,發(fā)現(xiàn)自己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一邊的司明翰卻依舊是高冷貴公子范的淡然,唇邊上的那一絲絲笑意,不仔細看都發(fā)現(xiàn)不了,不知道的還當他多不情愿結(jié)婚似的。 江月白很不滿意嘟嘴抱怨:“早知道我也不笑了,咱倆還能保持一致的高冷范?!?/br> 一個傻呼呼,一個冷冰冰,太不合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