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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翰:“你不會無聊到一個人出來看燈吧?” 賀嚴川繼續(xù)轉(zhuǎn)著手里的燈,看江月白手里提著蓮花燈,王珂卻是雙手空空,也不知道是不是記恨季然之前的調(diào)笑,就把心連心的燈給了他:“送你吧。” 前面的季然眉頭一簇:“你自己留著吧,回頭我給他買?!毙倪B心這種燈是能隨便送人的嗎? 賀嚴川跟沒聽到似的,把燈交到王珂手里,王珂一愣,雖然覺得有點不合適,但別人都送到他手里了,賀嚴川又是季然的好朋友,應(yīng)該不具備其他含義,就把這燈當成一個平常的花燈接受了:“謝謝。” 季然……好氣哦! 等到了下一個賣燈的攤位,季然一口氣買了四五個各種形狀的心形花燈,強硬的塞進王珂的懷里,然后在一把奪了賀嚴川送的那一個掛在了前面方向盤上,美其名曰“照路”。 江月白和司明翰對視了一眼,在看全身都噴發(fā)著干醋的季然都忍不住露出會心一笑。 這家伙明明在乎人家的要死,還偏偏死鴨子嘴硬,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明白不明白? 賀嚴川卻忽然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撒氣,抬腳踹了一下季然的椅背。 季然身體都震了一下,哇哇大叫:“賀嚴川你不開心就拿我撒氣是不是?我欠你的!” 賀嚴川一聽抬腳還想在踹一下,被司明翰一把拉住了:“好了嚴川,不開心就說說,別亂發(fā)脾氣?!毙“走€在車上呢,萬一季然這個司機開車歪了多嚇人。 “是啊是啊?!苯掳滓糙s緊跟著勸他:“賀大哥,你有什么不開心的別憋著,說出來會好受很多?!?/br> 賀嚴川給江月白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斯文公子哥,說話從來都是好聲好起,別說發(fā)脾氣,就是大聲一點的時候都沒有過,今天這么突突然的發(fā)起脾氣,江月白還真是意外的很。 話說,大過節(jié)的,到底是誰惹到了他??? 王珂也說:“季然,賀先生心情不好,你別惹他?!?/br> 季然切了一聲,翻個白眼嘀咕:“明明是他惹我好吧?!彼屯蹒嫘倪B心的燈還踹他椅背! 江月白覺得今天的賀嚴川周身都寫滿了我有故事四個大字,能出來看燈應(yīng)該是心情不錯,也不知道看燈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賀嚴川發(fā)了火,胸口憋著的郁氣消散了很多,伸手去摸煙,看到江月白后又收回了手。 季然似乎知道他內(nèi)心煩躁,朝后面遞了一根棒棒糖:“不能抽煙吃顆糖吧,糖分會分泌多巴胺?!?/br> 賀嚴川剝開包裝紙吃了,表情果然好看了很多,江月白盯著他嘴里的糖,鼻子里聞到了甜滋滋的味道,腦子里立刻分析出這是橘子味的。 季然的椅背又被踹了一下,季然……“又干嘛?” “還有糖嗎?”司明翰伸手問。 季然氣呼呼的抓出一把糖果放進司明翰手里,一分鐘后觀光車里的人全部叼了一根棒棒糖。 賀嚴川似乎也忘記了不開心,開始認真看燈,大家看他這樣也沒再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燈看到九點對,這已經(jīng)超過了江月白平常睡覺的時間,不過他還是強打精神和大家一塊吃了飯,期間和王珂聊的特別投機,離開前還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回頭……天暖了一塊玩?!苯掳渍f,那個時候他肚子差不多也卸貨了,可以放開了完。 王珂看著面前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弟弟,也是真心喜歡,只是……王珂看著江月白在燈光下就不怎么能掩飾的住的大肚子,心里惋惜不已,這么好的弟弟居然得了重病。 看司明翰他們對他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在他面前連根煙都不敢抽,上個洗手間也小心翼翼的扶著,也不知道小白是得了什么嚴重的病,老天真是不開眼。 想著王珂看著江月白的目光就更加溫柔了,說話輕聲細語唯恐驚嚇到的模樣,讓季然回去的一路上都對他沒好臉色。 王珂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只是今天比較累,他也懶得說話,就靠在座椅里閉目養(yǎng)神。 江月白也是一路睡到家里,被司明翰抱上床,睡到半夜夢到鬼壓床,胸口沉甸甸的呼吸艱難,直把他給憋醒了。 睜開眼睛用力吸了幾口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平躺的,怪不得胸口壓的難受。 江月白扶著肚子翻身,動了沒幾下身邊的司明翰就察覺到掙開眼睛,伸手按開小夜燈,轉(zhuǎn)頭問:“怎么醒了?” 江月白撇了下嘴委屈的說:“肚子好重……” 司明翰目光一動,忽然就眼眶發(fā)熱,拉住江月白的手親了親聲音低啞:“小白……” “要翻身?!?/br> 司明翰沒說話,只是沉默的伸手幫助他翻身對著自己側(cè)躺。 肚子上的壓力一瞬間減緩了,江月白松口氣覺得壓迫的胸口舒服多了,身體舒服了他就閉上眼睛繼續(xù)睡,司明翰看這他安靜的睡顏,卻一時間沒了睡意。 現(xiàn)在孩子快要六個月,江月白的肚子像吹氣球一樣大了起來,上面裂紋般的痕跡越來越多,人也變得不似之前輕松,辛苦了很多。 司明翰看著心疼,雖然想法設(shè)法的為他減輕不適感,效果卻微乎其微,每每看他笨重的身影,他心里都酸澀的難受。 早上江月白睜開眼就看到一雙帶著青黑的眼睛,疑惑的眨眨眼伸手摸了一下:“你這被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