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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陽光的味道?” 莫嫌搖頭,“是青草的味道,這附近有人修剪草坪么?” Ava左右巡視,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的草坪上果然有人在修剪草坪,“是的,入秋了,修剪好再過一段時間正好入冬?!?/br> “樹葉都黃了么?” “剛剛開始,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很明顯了?!?/br> 走出庭院的小徑,腳下的瀝青路的平坦并不妨礙他的行走,莫嫌第一步落得有些遲疑,他太久沒有像這樣在戶外走動了,那種感覺有些說不上來,明明是溫度適宜的秋季,他的掌心卻出了一層汗,邁出第二步的時候他就更顯遲疑,他明明是期盼出門的……可是現(xiàn)在出了門,他卻感覺說不出的緊張。 Ava看出他的緊張,站立在原地指著遠(yuǎn)處對他說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這邊的房屋都是依著山勢圍湖修建的,這一片的房屋不密集,我們的房子處在山腰,湖對面就是市區(qū),看著不遠(yuǎn),但路途有些遠(yuǎn),褚先生每天都要繞過右邊的山道去到市區(qū)工作,車程大約四十分鐘?!?/br> “我們前面是一條景觀道,道路兩邊種著大樹,樹冠很茂盛,夏季可以遮蔽光照,再過些時候,樹葉黃了應(yīng)該就會掉落整個道路,開車經(jīng)過時落葉會被帶起來,就像那些攝影師照片中的景色?!?/br> 莫嫌仔細(xì)的聽著她說,腳下沒動,注意力又被分散一些,他的緊張感緩解了不少。 等ava試著往前走的時候,他就好多了,他手扶著車扶手,邊聽ava說著話邊緩步往前走,走到修剪草坪的不遠(yuǎn)處,聽到工作中的機(jī)器發(fā)出的聲音和主人的招唿聲,他也沒有表現(xiàn)得很緊張。 他們繼續(xù)往前走,一路上交談著一些輕松又愉快的話題,有人從身邊離得不遠(yuǎn)的地方經(jīng)過,他會下意識的握緊扶著推車的手,等人經(jīng)過走遠(yuǎn)他又會慢慢放松。 Ava不敢?guī)叩锰h(yuǎn),在還能看到山腰處的房子時候,他們選擇一起在路旁的椅子上坐著休息一下曬曬太陽。 “今天的光是白色的么?”莫嫌伸手在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睛現(xiàn)在只有光感,手近距離在眼前晃動也有感覺,但是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心理因素還是真的能”看見”。 “嗯,今天陽光很好,是白色的?!?/br> Ava查看了一下推車?yán)锏暮⒆樱瑒倓偝鲩T前還興致勃勃的小家伙已經(jīng)睡著了,陽光正好但是有風(fēng),她替小家伙蓋上了薄被子。 “我們身后是山么?” “是的,不過不算高,山頂還有植被,聽說冬季的時候會被大雪覆蓋?!?/br> “那應(yīng)該很漂亮?!?/br> “也許吧,我也沒見過。” 莫嫌有些向往,“我以前生活在沒有雪的城市,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下大雪是什么模樣?!彼麤]有去過會下雪的城市,阿征倒是從小到大都生長在會下雪的地方,他們說了好多次,說等冬天的時候一起去看雪,可是卻一次都沒去成。 Ava第一次聽他提起他以前的事,“一次也沒有見過么?” “嗯,” “你以前生活在Z國么?”她一開始一直以為他是生活在約城的,因?yàn)樗淖骠斦Z實(shí)在說得太好了,一點(diǎn)也不像只是在那里生活了幾個月的人。 “是的,一直都在,我的家鄉(xiāng)……”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改了一個說辭,“我生活的地方是一個南方城市,Z國的南方城市很少會下雪,我生活的那個地方從來都不下雪,我從小就沒見過一次,我母親說她也沒見過,有一年特別冷,寒風(fēng)刮得徹夜作響,街上流浪的小貓小狗都凍死了,卻還是沒有下雪。南方的人對下雪都有一種執(zhí)念,可惜就算是執(zhí)念,也只能去下雪的地方才能看見。” “那跟約城有點(diǎn)像,約城也不下雪,我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就今年見過一次,都還只是小雪,落地就化了?!?/br> “今年約城下過雪么?”莫嫌有些意外。 Ava點(diǎn)頭,“就在我剛為褚先生工作的那天,只是小雪?!?/br> ……原來是那天。 莫嫌對那兵荒馬亂一天的記憶有些失真,還在夜晚的吵鬧中他的肚子就開始疼起來,他不敢發(fā)出聲音一直忍到夜深人靜,屋子里冷得厲害,床上的被子越蓋越冷,他以為是疼的,原來是下了雪,被子抵不住寒氣。 一開始疼一陣緩一陣,他就隨著疼痛睡一陣緩一陣,照顧他的那位阿婆的孫女病了,一天都沒來給他送食物,阿婆給他留了吃的,可他疼得有些反胃,吃了一點(diǎn)全吐了,他沒有力氣收拾也就不敢再吃,不疼就睡會兒,疼醒就蜷縮著強(qiáng)忍,附近住了一個黑人醉漢,他每晚都會喝醉,喝醉了附近一有聲音他就罵人,常常還會沖進(jìn)別人的屋子去打人,阿婆叮囑過他,讓他小心一些,他的情況這么特殊千萬不能去招惹。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意識到應(yīng)該是要生了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在使力的時候摸到孩子顱頂?shù)念^發(fā),可是這個小頑皮怎么也不肯出來,他熬干了所有的體力,絕望到以為自己再也不能把他帶來這世上,那個時候,褚先生的出現(xiàn)就如同一個奇跡,他從來沒有奢望過的人,在他那么絕望的關(guān)頭來救了他。 后來的記憶有些模煳,他仿佛聽到褚先生在打電話,然后在他疼到暈厥的時候,一聲又一聲的厲喝,讓他不準(zhǔn)睡,讓他用力、使勁,等那團(tuán)折磨得他筋疲力盡的溫?zé)犭x開他的身體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浮到了半空,他想落下去摸一摸那個小團(tuán)兒,可怎么也落不下去,就那樣輕晃晃的沒了意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