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熟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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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的林芊芊還是要喝,阮云喬自然是要幫她的,可每次她伸手去拿的時候,那杯酒都會被李硯拿走。 “硯哥!你真是我好兄弟??!看看看看,你們都跟我硯哥學(xué)學(xué)好吧,帥氣逼人!”林芊芊高興道。 可阮云喬心知肚明,他專門懟著她,目標(biāo)很明確。 于是趁著大家沒注意,她火氣十足地拿出手機(jī),給他發(fā)微信。 【你干什么?我的酒你喝個屁!】 發(fā)完后她朝他晃了下手機(jī)。 李硯看到了,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jī)。 李硯:【你知道你喝多了比較夸張吧,所以別喝多】 阮云喬嗤笑了聲,從思味齋開始腦子里的某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她故意道:【幾年不見我的酒量跟以前不一樣了好嗎,你以為你還很了解?】 而后又帶了點(diǎn)怨氣發(fā)道:【而且,我喝沒喝多跟你沒關(guān)系,你管我???】 李硯看了她一眼,皺眉:【不是管你】 阮云喬:【那是什么?李硯,還是到此為止吧,請你不要對我有任何關(guān)心的意思】 發(fā)完這條,阮云喬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把手機(jī)關(guān)了,不想看他有任何回復(fù)。 因?yàn)樗_實(shí)希望到此為止,她不要他關(guān)心,不要他干涉,也不要他靠近。 他現(xiàn)在這樣是什么意思呢?追她?還是還喜歡她? 這不是很奇怪嗎?時隔這么多年他要從頭再來。 他憑什么這么突然,憑什么當(dāng)這五年不存在。 也許是酒的緣故,感性因子冒出來,阮云喬的眼眶有些熱了。 可她很快就將那熱意憋了回去,一把拿過桌子上的一杯酒,直接灌了進(jìn)去。 林芊芊:“哎呀!云喬姐!這局是楊案輸,我們不用喝啦!” 阮云喬才不管:“沒事,我現(xiàn)在是善心大發(fā),楊案,幫你喝兩杯啊。” 楊案:“我靠,活菩薩,你真是我的活菩薩!” 阮云喬笑笑,在李硯的視線下,又喝了一杯。 后面,她有故意和李硯做對的成分在,也有心里難受自己麻痹自己的意思。 所以在楊案這堆人這里喝完后,她又竄到了導(dǎo)演那邊,跟他們喝了幾輪。 喝到后面,她有些混沌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去衛(wèi)生間。 這個包廂里是有配一個衛(wèi)生間的,阮云喬走到門口拍了拍:“喂——有人嗎?” 里頭立刻有人回應(yīng)了。 阮云喬皺緊了眉頭,她在外面等了一會,可里頭人沒出來。后實(shí)在等不住,她轉(zhuǎn)頭往包廂門走了。 但她走得并不穩(wěn),腦子亢奮又迷糊,一面想著等會回來要再喝個一百杯氣死李硯!一面又哆嗦著想趕緊去衛(wèi)生間。 她腦子里除了這兩個念頭外,就沒別的了,甚至都有點(diǎn)忘了這里是ktv,直接拉開包廂就走了出去。 “廁所……廁所……靠,廁所呢……” 她扶著墻,在走廊上走著,可遲遲沒有看到廁所的標(biāo)志。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走來了兩人,阮云喬眼睛一亮,抬了下手就對人喊了聲:“你好——” 那兩人看了過來,但也就是在他們看過來的瞬間,阮云喬眼睛一黑,一件衣服遮擋在了她前面,把她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阮云喬整個都郁悶了,猛得轉(zhuǎn)了身。 身后站著一個人,很高,她一轉(zhuǎn)頭,腦門就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唔!” 身后那人也吃了痛,可他沒出聲,而是把那件衣服直接蓋在了她頭上,再拉到前面,把她遮得只剩下一雙眼睛。 像小紅帽的披風(fēng)。 阮云喬眨了兩下眼睛:“你干什么——” 李硯拉緊了衣服,把她往懷里扯了扯,他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旁邊人經(jīng)過時看不清兩人,只覺得這姿勢,大概是對情侶在膩歪。 “瞎跑什么,你不知道你是誰?還敢就這么出來?”他壓著聲說。 阮云喬這會看清是李硯了,她有點(diǎn)生氣,因?yàn)樗凉撘庾R里就是討厭死他了。 “放開。” 李硯不可能松手,“回去。” “不——” “你鬧什么!” “我不要啊?!?/br> 李硯咬了咬牙,剛想強(qiáng)硬點(diǎn)把她直接抱回去,就見他懷里的人瞪著瞪著瞪紅了眼,一臉委屈。 他愣了愣,心口一下子就軟了,說:“我沒罵你?!?/br> 阮云喬嗚咽了聲,更難過了,也掙扎得更厲害了。 李硯不再惹她:“好好,我不說你了,你跟我回去,行不行?” “不啊……” “那你想怎么樣?” 阮云喬抖了抖,都快哭了:“我想尿尿……” —— 幾分鐘后,李硯站在了一個空包廂的衛(wèi)生間外,等著阮云喬。 他才知道她原來是太急才會從里頭跑出來找?guī)?,但他不可能讓她去公共的衛(wèi)生間,于是情急之下,直接推進(jìn)了一個空包廂,把她送進(jìn)里頭的衛(wèi)生間。 “好了嗎?!崩畛幍攘艘粫螅瞄T。 里頭沒有應(yīng),李硯又敲了幾下,“你好了嗎?” 他并沒有叫她的名字,怕有人經(jīng)過會聽到。 但里頭遲遲沒有反應(yīng),就在李硯擔(dān)心她醉倒在里頭,想叫一下工作人員來開門的時候,門開了。 阮云喬扶著門出來:“啊,好爽?!?/br> 李硯:“……” 阮云喬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芊芊,走啦,我繼續(xù)幫你喝~” “喝什么喝?!崩畛幊亮四?,又把他的外套蓋在了她頭上,“走了,送你回去?!?/br> “什么回去?我不回去!” “行,那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你經(jīng)紀(jì)人,讓她來這里守著你,守到你喝夠?yàn)橹?。?/br> 阮云喬平時在外面不會瞎喝酒,因?yàn)橛酁T對她是有要求的,可大概今天一屋子都是熟人,且她心情是真的不好,這才有了例外。 但例外歸例外,聽到經(jīng)紀(jì)人三個字的時候,她還是慫了。 要是余濼過來帶她,不知道要把她罵成什么樣了! 阮云喬警惕道:“不許!不許打電話!” “那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去?!?/br> “……” “聽見沒?我現(xiàn)在就去包廂里拿你的東西?!?/br> 阮云喬糾結(jié)片刻,“那你不許打電話。” “嗯,不打?!?/br> 李硯帶著她回到了包廂,跟里頭的人交待了聲,說自己不勝酒力要回去了,順便把阮云喬也送回家。 大家玩得正high,對他自然也是放心,所以說“再見”后就沒再管兩人。 李硯把阮云喬的包拿了過來,幫著她把口罩和帽子帶上,自己也從她的包里拿了一個口罩給自己帶上。 五分鐘后,兩人到了地下停車場。 李硯的車就停在了這里,為確保私密性,他沒有叫代駕,而是打了個電話給他手底下的人,讓他過來開車。 那人來的很快,走到車旁后,恭恭敬敬地候著。 李硯把鑰匙給了他,說了阮云喬家的地址。 方才從樓上下來的一路上,阮云喬都是很乖的,因?yàn)楸唤?jīng)紀(jì)人三個字威脅到了。但坐進(jìn)車后,像突然斷片,忘了什么經(jīng)紀(jì)人,開始不安分了。 “唔?!?/br> 李硯:“不舒服?” “水……” 李硯車?yán)飩淞怂?,拿過來遞給她。 阮云喬只喝了一口,人就跟著晃了晃往車門那邊到,眼看腦袋就要磕在窗戶上。李硯眼疾手快把她攔住了,扶著靠在自己身上。 阮云喬一開始靠著還算安分,但迷糊間抬眼看了下人,突然坐直了。 李硯:“怎么了?” 阮云喬瞪圓了眼:“你怎么在這!” 李硯:“……” “你干嘛在這?你這人怎么陰魂不散啊!”阮云喬突然有了點(diǎn)神志,她推搡了他一下,嗔怒道,“李硯你煩不煩!咱們分手了好吧!分手都,都五年了!你干嘛突然湊過來,你!居心何在!” 李硯暗了眼神,沉默片刻道:“你說我什么居心?!?/br> 阮云喬:“我不知道!” “我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