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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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個男人每次事前吃的總不可能是避孕藥吧。哪怕他每次都正大光明,像感冒了吃感冒藥一樣理所當(dāng)然。 以往馮問藍都當(dāng)沒看見。 但今天直覺告訴她,沉默是今晚待宰的羔羊。 于是她半秒不帶猶豫,立馬沖過去,一把摁住孟斯禮的手,準備從人類可持續(xù)發(fā)展的角度勸他量力而行,結(jié)果被盒子上“潤喉糖”三個大字打斷思路。 馮問藍:“……” 手還來不及縮回來,滾到她嘴邊的長篇大論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句滿含關(guān)切的:“你……喉嚨不舒服?” 也許是屋內(nèi)燈光明亮,孟斯禮看上去不像車上那般溫和的冷漠。 他低眸望向抓住自己胳膊的纖白五指,看了會兒,放下水杯,將糖盒推出幾分,修長食指敲了敲盒蓋:“給你的?!?/br> “?給我?” 馮問藍茫然了,隨后又“哦”了聲,反應(yīng)過來。 嫌她話太多是吧。 她撇撇嘴,暗道真是好心沒好報,敷衍地吃了一顆,示威似的評價道:“哇好糖,我現(xiàn)在嗓子好得能唱三天三夜《三天三夜》?!?/br> “是么?!?/br> 孟斯禮勾起一絲淺笑,十分欣賞她這番豪言壯語:“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 辛苦什么? 唱一晚上《三天三夜》? 原來他不吃藥的時候這么文明啊。 馮問藍撿了大便宜,果斷緩和態(tài)度:“不辛苦不辛苦,你想聽別的也行。” 孟斯禮又不說話了,像是在考慮她的提議。 馮問藍也沒催,轉(zhuǎn)身玩起了冰箱上的智能屏。 誰知剛打開聽歌軟件,眼前忽得一黑。 有什么蒙住了她的眼睛,觸感柔軟而冰涼,一點點誘出身體里莫名的熱氣。 馮問藍手指一僵,不安道:“聽、聽歌不需要這樣吧?” 孟斯禮沒回答,眼眸半垂,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遮住她雙眼的黑色領(lǐng)帶。 而后,他摘下佛珠,如同摘下禁錮欲望的最后一道枷鎖,冷淡的情/欲從眼尾蔓延而出,低聲說:“聽你實踐兩性文學(xué)里的臺詞需要?!?/br> “?” 身殘志堅是好事。 可是,她剛才同意了要實踐嗎? 嗎? 的。 第03章 在客廳點燃的火一直蔓延到浴室也沒能熄滅。 又在次日一大早復(fù)燃。 nongnong的睡意模糊了現(xiàn)實和夢境的界限。 馮問藍迷迷糊糊,只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氣息。 融在一呼一吸間,如同置身大雪天的松木林,干凈冷冽,又被燥熱的空氣擠進四肢百骸里。 馮問藍皺著眉,小聲咕噥。 內(nèi)容大概是:“背著我吃藥的騙子別毀我春/夢,麻溜兒滾出去,給年輕人讓位!” 埋在她頸窩的男人極輕地哼笑了一聲。 下一秒,一圈牙印落在她的肩頭,又狠又兇。 馮問藍疼醒了。 可是,直到一切結(jié)束,聽見浴室傳來水流聲,她才睜開眼,隔著浴室門用眼神罵人。 這次大意濕荊州的遭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慘烈。 她不敢再待下去,一瘸一拐地從首次過夜的主臥回到隔壁房間。 比起位于黃昏大道的別墅,孟斯禮更常住京山公館頂層這套大平層。 而在不需要履行夫妻義務(wù)的日子里,馮問藍通常宅在自己的狗窩。 洗漱完,換好衣服,她準備回公寓拿害她吃盡苦頭的戒指,順便補補覺。 可剛走到玄關(guān),按大門密碼的聲音忽然響起。 馮問藍抬頭。 門正好被拉開。 緊接著,外面?zhèn)鱽硪坏啦凰隳吧穆曇簦らT大得像是在喉嚨里裝了個喇叭。 他罵罵咧咧道:“孟斯禮你個不孝子,回來也不說一聲,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話音未落,他迎面撞上屋內(nèi)的人。 四目相對的瞬間,馮問藍率先反應(yīng)過來,禮貌問候:“婆婆好?!?/br> “……” 這話沒有惡意,單純呼應(yīng)那句“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盡管打從第一次見面,孟斯禮的這位發(fā)小就特別不待見她,倒真有幾分惡婆婆的樣。 不過博晏并不領(lǐng)情。 他一臉嫌棄地連退兩步:“聲音啞成這樣,該不會得重感冒了吧。離我遠點,別傳染我?!?/br> “?” 好純潔的一段發(fā)言。 馮問藍對他刮目相看,就算喉嚨痛也要問一句:“你該不會還是處吧?” “……處你大爺!老子破處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 馮問藍認真想了想:“應(yīng)該在家逗孫子?!?/br> “……” 這回她有點惡意了。 博晏也聽了出來,卻沒計較,反倒笑了,換了副看好戲的表情,沖她身后閑閑道:“聽見沒,你媳婦兒想逗孫子了,你還不趕緊加把勁兒?!?/br> 伴隨著這句顛倒是非的話,一道腳步聲踩著尾音,停在馮問藍的身后。 四周的光好像也暗了些。 馮問藍:“……” 她淡定回頭,用眼神向被牽扯進來的人傳遞信號——歡迎觀戰(zhàn),謝絕參與。 然而對方似乎只是剛好路過。 被博晏叫住,他也不惱,掃了一眼過去,又垂眸回應(yīng)另一道目光。 對視的剎那,馮問藍深深感受到了造物主的偏心。 這人昨晚吸她精氣了吧? 同樣是勞作一晚,她的黑眼圈都可以當(dāng)巧克力醬蘸餅干吃了。 可孟斯禮呢。 臉上全然不見疲憊和整整一夜的荒唐,眉眼依舊清貴矜重。 像一幅用天光勾勒的水墨畫,所有色彩被拿掉,他漂亮得自成一色。 光是站在那兒,就足以詮釋什么叫“美不分性別”。 而不會看人眼色大概也是美人的特權(quán)——他并沒有安靜觀戰(zhàn),清清淡淡的視線從她的身上轉(zhuǎn)向博晏,提前替她實現(xiàn)愿望:“逗吧?!?/br> 博晏:“?” 馮問藍:“!” 沒聽錯的話,這話里里外外都透著“這是我剛認的孫子別客氣隨便逗”的大氣。 瞧瞧。 這就是美人的格局。 馮問藍很有原則,立刻原諒孟斯禮早上的無恥行為。 而后,她轉(zhuǎn)回視線,慈愛地看著博晏:“乖孫孫,快叫奶奶。” “……” 博晏黑一臉,剛想沖拆臺的男人比中指,身后的電梯門突然開了。 橫跨大半個城的周軻行在這時趕到。 見博晏定在門口不動,他過去推了一把:“干嘛不進去,里面有狗啊?” 博晏報復(fù)性造謠:“有對狗男女?!?/br> “……我cao?” 半途加入的周軻行成功被這話誤導(dǎo),慈父落淚:“吾家有兒初長成啊,孟二這個性冷淡居然會亂搞男女關(guān)系了?!” 說完,他探頭往里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