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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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緩過來,他又見惡心鬼揉著衣角,走過來道歉:“實在對不起,我們禮禮可能在國外呆了兩個月,受了一些開放風氣的影響,說話直接了點,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啊?!?/br> 博晏聽吐了。 他斜睨著放任她亂來的昏君,含沙射影:“你們禮禮認識你之前,在國外呆了七八年,也沒見他這么不要臉?!?/br> 馮問藍:“?” 怎么著。 難不成還能是受了她的不良影響? 馮問藍自認沒那本事,“哦”了聲:“那要臉的你還是先下去換身衣服吧?!?/br> “……” 周軻行憋笑憋得正難受,一聽這話,一把子支持:“對,趕緊回去換身衣服。走,我陪你!” 說完,他半拖半拽著博晏往外走。 博晏也沒有掙扎,最后叫囂道:“孟斯禮,等老子解決完個人問題再來解決你……” 不甘心的尾音被關(guān)門聲倉促斬斷。 馮問藍安心了。 她揉了揉過度使用的臉,想問問影帝接下來的表演安排。一轉(zhuǎn)身,卻只瞧見他的背影,正朝昨晚的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 滿地狼藉已經(jīng)收拾干凈,找不到昨晚放縱的痕跡。 唯余一串佛珠,孤零零地躺在島臺一角。 下一秒,落回它主人的手里。 孟斯禮腳步未停,慢慢將珠子重新繞回腕上,在餐桌旁坐下。 動作間,一顆顆無患子時不時相撞,發(fā)出脆而清潤的聲響。 馮問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上面還殘留著不知什么時候被孟斯禮涂上的藥膏,鎮(zhèn)壓不適感,卻鎮(zhèn)不住被牽扯出的畫面。 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慘劇重演,果斷收回剛邁出去的腿,原地提問:“待會兒還有我的用武之地嗎?沒有的話,我先回去拿戒指,晚上再過來。” 他們不常見面,但每次見面至少持續(xù)一周,不超過半個月。 她沒忘記這個隱形規(guī)則。 然而制定規(guī)則的人似乎忘了。 他沒抬頭,語速和手上的動作一樣,不緊不慢,回道:“不用來了?!?/br> “……?。?!” 好家伙。 全國非統(tǒng)一孟語考試又開始了? 經(jīng)過昨天的教訓,馮問藍不敢再輕信這位文字游戲高手的話。 她飛快跑到剛才還不愿意靠近的地兒,謹慎確認:“是今晚不用來,還是這段時間都不用?” 嚴謹?shù)奶釂柗绞奖┞读怂钠诖?/br> 可孟斯禮沒急著回答,目光落在闖入視野的那截手臂上。 小姑娘手腕纖細,裹著一層瑩白皮.rou。 即使涂了藥膏,上面的凌亂痕跡也沒被淡化多少,可憐得如同她昨晚的嗚.咽求饒,卻討不來半分好,反倒成了破壞欲的催化劑。 掩蓋在長睫之下的眸色漸深而幽。 孟斯禮松開重新戴好的佛珠,也沒抬頭,溫聲反問:“你希望是哪種。” “我?” 她的想法重要嗎? 最后還不是他說了算。 馮問藍不明所以,敷衍又實誠道:“當然是第二種。因為今晚我很有可能變成啞巴新娘,到時候很影響你的體驗感?!?/br> 孟斯禮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 看上去好像認可她的話,又好像無所謂選擇,“嗯”了聲:“那就第二種吧?!?/br> “……” 這么好說話? 該不會又要挖坑給她跳了吧! 難得沒被為難,馮問藍卻莫名不安。 為了探清真假,她立馬補充說明:“其實,第一種也行,我的嗓子明天應(yīng)該就能好?!?/br> 聞言,孟斯禮眉梢極輕地挑了下。 他仰起頭,晴朗日光里,漂亮的瞳仁翻出似笑而非的情緒,像是在嘗試理解她的搖擺不定。 “很難選么?”孟斯禮問。 “……” 馮問藍點點頭。 其實不難。 難的是,她摸不準選哪個才符合他的預期。 既然猜不到,馮問藍索性不猜了,把選擇權(quán)物歸原主:“還是你選吧?!?/br> 原主卻說:“我已經(jīng)選了?!?/br> 言外之意,她剛才那通朝三暮四的瞎幾把亂扯對他這種始終如一的人沒用。 他的選擇不變。 馮問藍:“……” 她信了,又沒完全信。 按理說,她都排除了第一個選項的不利因素,他沒理由堅持選擇這段時間不見面啊。 除非有什么難言之隱。 等等。 難言之隱? 堵塞的思路瞬間被這四個字疏通。 短短幾秒鐘,馮問藍的表情從迷茫,到頓悟,最后定格在一種類似“看吧都說了別逞強這下用力過猛元氣大傷了吧”的痛心疾首,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孟斯禮。 難怪他看上去屁事沒有,原來受的是內(nèi)傷。 那造物主還是挺公平。 這下馮問藍心理平衡了,心里的疑慮也煙消云散。 唯一沒想到的是,這人吃藥吃得坦坦蕩蕩,真要他親口承認自己不行,又還是放不下尊嚴。 哎。 男人啊。 他的自尊心就由她來守護吧! 馮問藍打開格局,比婚禮上說誓詞的時候還走心,幫他體面收場:“是因為你最近很忙吧,那確實沒辦法。不過為了國家的發(fā)展,我愿意犧牲和你的相處時間。你盡管燃燒自己照亮祖國吧!” 孟斯禮淡淡一笑,沒再說話。 馮問藍讀懂了這份沉默。 明顯被她的深明大義感動了。 她也不再廢話,咕咚咕咚干了一杯牛奶,投機取巧完成早餐任務(wù),迫不及待和他道別:“那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好自……好好照顧自己?!?/br> 這次馮問藍是真打算走了。 偏偏博晏戰(zhàn)魂不滅。 他正好換完衣服回來,一字不落地聽完后面幾句話,見縫插針地挑事:“喲,還愿意犧牲相處時間呢,你什么時候思想覺悟這么高了?!?/br> 馮問藍笑吟吟:“當了你的奶奶以后啊?!?/br> 說完,轉(zhuǎn)身瀟灑離開。 “……” 禮貌博晏:你嗎。 沒一會兒,關(guān)門聲傳來。 周軻行猖狂的笑聲也隨之響徹客廳。 博晏的臉又黑了一個度,遷怒周軻行:“又不是你死對頭死了,至于笑這么大聲?” 周軻行:“至于啊,太至于了。” 笑博晏自取其辱是其次。 周軻行主要是想起三年前的事。 還記得當時剛得知孟斯禮結(jié)婚的消息,他和博晏都覺得太草率。 別說不知道新娘是誰,他們連個可能是新娘的人都想不出來,甚至壓根兒就沒見孟斯禮的身邊出現(xiàn)過什么異性。 同性倒是不少。 這也直接導致他倆的第二反應(yīng)是確認新娘的性別。 后來在婚禮現(xiàn)場見到新娘本人,除了漂亮,周軻行也沒看出有多特別。 直到今天第二次見面,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有多膚淺,因為漂亮是她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一個點。 周軻行希望博晏也能打打臉,于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故意感嘆道:“孟二,你說我弟妹嘴巴這么厲害,會不會是鐵齒銅牙紀曉嵐的后代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