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顧爺,夫人她又在裝可憐了、重生九零:戲精媽咪又去撿垃圾了、惟愿此生兩相忘、伺君歡、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紅樓同人)紅樓之仙路、末世:囤滿物資帶全家打怪種田、破繭、我換攻后他瘋了[娛樂圈]、雙O互換人生了!
又礙于還有要務在身,她不能直接反駁,只好口是心非道:“問得好,下次別再問了哦?!?/br> 她用贊許的語氣為咬牙切齒打掩護,殊不知真實情緒早就被緊攥的左手出賣。 它忘了自己還在別人手里,握拳不成,反倒變成死死捏住他的手指。 血流不暢的窒息感一點點從指尖涌起。 和指骨間擠壓的疼痛融合成一種奇妙的快感,刺激著神經。 孟斯禮唇角弧度依舊,似乎沒受什么影響,目光在那張心口不一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才緩緩落下。 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制造動亂的源頭,像在等待一場實驗結果。 馮問藍理所當然把這份沉默解讀成認輸。 這下她心里舒服了,但沒有乘勝追擊,見好就收。 再開口時,她已經松開拳頭,趁機切入正題:“不過,這次我可以回答你,確實是辣雞的辣。因為我睡覺的時候真的很辣雞。手腳不老實就算了,還特別吵。那晚你應該聽見我說夢話了吧?” 話題轉換得縱享絲滑。 完全聽不出是在打著解釋的幌子打聽夢話。 孟斯禮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 在神經的刺激源徹底消失后,他放開了手,臉也轉向另一邊,安靜地望向窗外街景。 等下文等來一個后腦勺的馮問藍:“?” 這反應完全不在她的設想范圍內。 然而可供她挖掘線索的只有孟斯禮投在車窗上的側影。 在路燈營造出的老電影般昏黃的質感里,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交織成一種脆弱又孤獨的朦朧感,就像是被戳中了某件傷心事…… 傷心事? 馮問藍一個激靈。 難道她真用夢話罵他了?又或者做了更過分的事? 要不然他這個加害者不至于一副被她狠狠蹂.躪完還怪她提起褲子不認人的受害模樣吧。 找不到具體原因,馮問藍只能試探性地認錯:“對不起啊,沒和你說我有說夢話的毛病,所以我才不和你睡一張床嘛……但我發(fā)誓,不管我說了什么,絕對不是我的真實想法!” 也不知道其中哪句話起了作用,孟斯禮身上不愿意交流的信號減弱了點。 馮問藍看見希望,沒想到問題還真出在夢話上。 她果斷加大澄清力度,斬釘截鐵道:“再說了,夢話嘛,都是不過腦子的,沒必要當真,還不如當個笑話講出來,咱們一笑而過多好啊,對吧?” 聽起來論據充分。 孟斯禮還是沒搭腔,但不再背對她,轉過臉,看著她那雙無比真誠的眼睛,好像有點動搖。 馮問藍趁熱打鐵:“所以我都說了什么啊?” 在她耐心的飽含鼓勵的注視下,孟斯禮最后的那點抗拒也沒了。 他終于愿意談論那晚,語氣緩緩道:“你說,孟斯禮,你可以貪戀我的美色,但能不能別覬覦我的rou/體,求求你把守活寡的神仙日子還給我?!?/br> “……” “……” “……” 馮問藍精神恍惚。 依稀間,她仿佛聽見了石頭砸在自己腳上的悶響,卻連疼都喊不出來。 積極提議當個笑話聽的人成了啞巴。 而作為聽取她提議的人,孟斯禮如同被人救起又被重新扔下懸崖。 不過他并不怪她,只是有些遺憾,在她的沉默里輕嘆:“看來你也覺得這話很難一笑而過?!?/br> “……” 馮問藍懷疑自己被擺了一道。 誠然,孟斯禮再聰明也不可能編得出她壓箱底的心里話。 可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她言之鑿鑿否定了夢話的真實性之后才說,分明是故意斷她后路。 只是現在再來追究這些也無濟于事。 馮問藍自認倒霉,打起精神自暴自棄:“不難啊,哪里難了,多好笑啊哈哈哈,腦子沒點毛病說不出這種話。還有別的嗎,讓我一次性笑個夠。” 聽著她沒靈魂的笑聲,孟斯禮也牽了牽嘴角,反問她:“你還想聽什么?!?/br> 馮問藍張張嘴,又閉上。 算了。 那晚她罵孟斯禮都來不及,哪有工夫說其他,問也是白問。 至于今天,就當是又買了個教訓。 馮問藍及時止損:“沒什么,我就是想確認我說沒說別的混蛋話,沒有就好?!?/br> 說完,看了眼窗外。 她今天沒打算為藝術獻身,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跑來研究所堵人。 見正好開到美術學院附近,她便強行結束了本次會談:“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不用送我,我在前面那個車站下車就行?!?/br> 孟斯禮的神情已經恢復了先前的平靜。 聞言,他靠著椅背,重新隱沒在半明半暗的夜色里,撥了撥腕間的珠子,并不惱她的過河拆橋,語氣平和道:“不急,有人想見你?!?/br> “誰?”馮問藍警惕皺眉,下一秒腦海里閃現一種可能性,音量驟升,“我婆婆回來了?!” 她現在這副馬上就要被送入虎口的模樣,大概是她今晚唯一一次釋放真實情緒。 真實得連孟斯禮也受了波及。 他眉宇微挑,轉眸看她,算是緩解她的緊張,難得廢話:“據我所知,你的婆婆不吃人。” “……” 是不吃人。 但讓人招架不住啊。 眼下這情況,也容不得馮問藍硬氣了。 她立馬把拆了一半的橋重新裝上,雙手合十,態(tài)度誠懇地求他:“是我沒做好見她的準備,你能不能和她商量商量,改天再約?拜托拜托,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個請求不算過分,孟斯禮很好說話地答應了她。 又在她感激感動感恩的表情里,補充了一個轉折:“不過今天是你婆婆的侄女想見你?!?/br> “……” 這次她是真被耍了吧??? 馮問藍氣不成聲。 她不裝了,眼里燃燒著熊熊烈火,雙手合十也漸漸變成欲比還休的中指合二。 看樣子是真生氣了。 孟斯禮悉數收下她的憤怒,眼底情緒輕晃,適當滅火:“她說有好東西給你?!?/br> “哦?!?/br> 再信他的話,她就是豬! 馮問藍不想再看他,結果一扭頭,又被嚇了一跳。 司機大哥不知什么時候把車停在了美術學院門口。 干凈的車窗上也不知什么時候貼著一張臉,被壓得不成樣,只剩一雙圓溜溜的葡萄眼正常,正眨巴眨巴地盯著她。 “……” 說曹cao曹cao到。 想必這位就是她婆婆的侄女。 馮問藍帶著情緒,降下車窗。 結果剛開一條縫,這位小表妹的聲音就鉆了進來,脆生生道:“表嫂嫂晚上好呀,表哥哥隨便?!?/br> “……” “?” 這么懂事? 看來小的比大的可愛一萬倍。 馮問藍很有原則地被這句雙標問候收買。 她的怒氣立馬消了一大半,故意回頭遞了個“孩子真會說話”的眼神給孟斯禮,而后溫溫柔柔地回:“你也晚上好啊,不好也行。” 小表妹笑得更開心了,熱情地自我介紹:“我叫費柴柴,第二次見面,我很喜歡你!” 第二次見面? 一聽這個關鍵詞,馮問藍又仔細看了看小表妹的臉。 學生頭,祖?zhèn)骼浒灼ぃ∧槺簧形赐嗜サ膵雰悍室r得rou乎乎,輕易激發(fā)母愛,很像……那天在圖書館遇見的小蘿莉? 小表妹的下句話肯定了馮問藍的不確定:“那天謝謝表嫂嫂幫我,這是說好的謝禮。” 說完,她遞進來一個沉甸甸的紙箱。 “你還真涌泉相報啊?!?/br> 上次的相遇馮問藍還記憶猶新。 她也沒和費柴柴客氣,爽快地收下謝禮,好奇問:“是吃的嗎?” 費柴柴點點頭,又湊到她的耳邊,神神秘秘道:“準確來說,是讓男人更懂女人,女人更愛男人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