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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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服:“那你突然脫衣服干什么?” 孟斯禮一臉坦然:“臟了?!?/br> “……” 空氣沉默。 馮問藍撓了撓頭,沒想到真是自己想歪了。更沒想到許薈比她還慘,碰了一下孟斯禮的衣服而已,居然真被他嫌臟。 見“潔癖鬼”還打算繼續(xù)脫衣服,馮問藍趕緊走過去。 她當是將功補過,一邊拍灰塵似的幫他拍了拍衣服,一邊安撫他:“不臟了不臟了,先將就著穿一穿,等回去咱們再換啊?!?/br> 打商量的語氣仿佛哄小孩。 孟斯禮眸光微暗。 從他的角度望過去,只看得見她的睫毛一撲一扇,像春意最濃時的茸茸青草,晃得人心癢癢。 這時,拍灰塵的小姑娘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頭,亮著眼向他確認道:“對了,你來之前是不是也不知道今晚是這種局,所以才沒叫上我一塊兒?” 馮問藍想,孟斯禮對今晚的飯局應該也不知情,否則不會對王石說出最后那番話。 不料下一秒慘遭當事人無情否認:“不是。” 馮問藍:“?!” 難不成還真是背著她吃獨食? 她橫了孟斯禮一眼,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先佩服他的坦率,還是先重拳出擊,決定再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那是因為什么?” 小姑娘盡可能地控制情緒,卻在無意識中把他的衣袖捏得皺巴巴。 一道道折痕成了孟斯禮眼底的漣漪。 他沒有珍惜她給的機會,略一思忖,火上澆油:“這個局對你來說太干凈了?!?/br> “??” 又內涵她? 好女不忍二罵,這回馮問藍直接吼出來:“在你心里我思想到底是有多臟!” 一個敢問。 一個敢答。 孟斯禮看著她,沒有一絲敷衍,認真道:“出淤泥而層林盡染?!?/br> “……” “……” “……” 報復! 紅果果的報復! 誤會他吃獨食這事兒確實是她不對,但也不全是她的錯吧! 馮問藍打算反駁,一道嗓門兒卻冷不丁從遠處飄來,很驚喜地喊道:“表哥哥?!” 是費柴柴的聲音。 她像只小鹿般歡快地小跑過來,嘴里還問著:“表哥哥你怎么在這兒?” 見狀,馮問藍的秀恩愛本能立刻上線,擠掉了沒解決完的個人恩怨。 她二話不說,一把勾過孟斯禮的手臂,緊緊挽住,而后頂著一副燦爛笑臉轉過頭,無比溫柔地對費柴柴抱怨道:“你表哥哥太黏人啦,幾個小時不見就好想我,專程找我來了。” “哦——難怪你這么久沒回來?!辟M柴柴對這話深信不疑,并熱情邀請道,“那表哥哥和我們一起吃飯吧,我不介意?!?/br> “——不行!”馮問藍一聲大喝,引來兄妹倆側目。 她意識到自己反應可疑,趕緊重拾溫柔面具,解釋道:“你表哥哥還有工作沒忙完呢。” 聞言,孟斯禮淡淡掃了馮問藍一眼,神色未變,問莊楚:“我很忙么?!?/br> 莊楚:“……” 莊楚絕對不會說“忙啊忙死了半個小時之后還有一個高層會議呢”,更不會說“老板醒醒啊這個月你已經第三次色令智昏了”。 他只會心口不一地說:“藍總,人是鐵飯是鋼,再忙您也得讓老板吃飯吧?!?/br> 馮問藍:“……” - 最終,馮問藍沒能逃過這頓飯。 期間,她一邊吃,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剛才的偶遇對象又從哪兒殺出來。 費柴柴看出她的不安,無數次耐心安撫:“表嫂嫂,你很餓嗎?這里上菜比較慢,你別急哦。” 馮問藍:“?!?/br> 感恩世界上還有費柴柴這么單純的生物。 更感恩命運終于眷顧了她一次。 直到用餐結束,馮問藍擔心的狀況都沒有發(fā)生。 飯后,費柴柴由莊楚送回家。 馮問藍躲過一劫,心思又活絡了。 她心想擇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把漫畫搞到手,于是雄心勃勃地跟著孟斯禮回到京山公館。 電梯門一開,她便一個箭步沖出去,滴滴滴按下密碼,打開門,笑吟吟地迎接孟斯禮,跟在他身后進了屋。 偌大的房子里光線昏暗,只留了一盞夜燈。 單一色調的暗光輕輕流淌在走廊上,像是碎了滿地的星影。 馮問藍哼著歌,走到客廳,準備開燈。 突的,余光瞥見邊柜上多出一串無患子佛珠——被孟斯禮從腕間摘了下來。 她一怔,來不及反應,鼻息間冷香忽濃,一只大手在黑暗中覆住她的手背,將她的手抵在墻上。 如冷玉般的五指骨節(jié)修長,溫度微涼,比她掌心下的墻面還要低幾度。 馮問藍背脊一僵,不敢再動。 孟斯禮緩緩俯身,高大身軀投下的陰影比夜色更沉。 他將懷里的小姑娘禁錮在只屬于他的空間內,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撫上她的纖細脖頸,低頭貼近她耳畔,輕聲徐徐道:“說吧。剛才在躲誰?” 第16章 陣陣寒意透過手背和頸后的肌膚, 慢慢滲進馮問藍的身體里。 耳畔吹拂而過的呼吸也沒什么溫度,如同雪山間的冷空氣,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躲誰。 簡單又致命的兩個字, 徹底終結了她哼唱的小曲兒。 原本輕松的氛圍蕩然無存。 滿室的昏暗里只留下觸目驚心的寂靜。 馮問藍知道,在孟斯禮面前撒謊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今晚的王石就是最好的例子。 于是她非常識時務,盡量控制住自己的顫音, 回道:“哇、哇,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也沒躲誰啦,就……我的一個遠房朋友,太久沒見到他了, 突然撞見有點尷尬, 干脆找間包廂避一避?!?/br> 馮問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一點, 試圖活躍氣氛。 誰知道這氣氛居然比她的撲街文還死,根本救不活。 聽完她的回答,孟斯禮沒有說話。 黑夜里,他冷淡的眉眼被濃郁的夜色造得詭魅, 像以鮮血為食的妖神,低下頭,鼻尖蹭過小姑娘的耳廓,微涼的薄唇代替指腹,輕輕摩挲她頸側的動脈。 半晌, 他緩聲道:“你很緊張?!?/br> 這是一句陳述句。 直接判定了馮問藍是做賊心虛。 她冤死了,想解釋, 可一個字還沒說呢, 按在墻上的手又被孟斯禮拉了下來, 貼在她的胸口。 交疊的掌心之下, 她的心臟因為緊張而劇烈跳動, 仿佛下一秒就會蹦出來和她說:拜拜了您嘞。 馮問藍:“……” 如果她沒有解讀錯的話,這個動作的意思應該是——看,這話連你自己都不信。 可是,她真的沒撒謊,只不過稍微運用了一點說話的技巧。例如,省去一些沒必要告訴他,他也不會感興趣的前因后果。 既然“選擇性實話實說”這個方法不行,馮問藍果斷調整作戰(zhàn)方針。 她不再非要澄清什么,肩膀一沉,聲音小小的,聽上去有些沮喪,說:“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不怪你,誰讓咱倆的信任值只有那么一丁點兒呢,就當是我今晚誤會你吃獨食的惡報吧。不過……” 未完待續(xù)的尾音留了個懸念。 馮問藍沒賣太久關子,很快便接上,提出解決方案:“為了避免下次再出現這種誤會,我覺得我們以后應該適當攢攢信任值?!?/br> 這招以進為退似乎起了一點作用。 說完以后,沿著她耳根往下蔓延的酥酥癢癢的癢意逐漸減弱。 埋在她肩窩的男人抬起頭。 他的下頜枕著她的肩,語調漫不經心,不介意陪她玩玩這個積累信任值的游戲,問:“比如呢,怎么攢?!?/br> 見他有興趣往下聽,馮問藍的干勁兒來了。 她馬上開始叭叭叭:“比如!做不到的事可以不承諾,但承諾了對方的事一定要做到!再比如,每次的運動時間說好兩個小時,就只能做兩個小時,不得……呃,不得以任何不正當的方式或手段強行延長時間,也不能在半夜突然搞加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