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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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這樣坐在孟斯禮的懷里,她還是有點不適應(yīng)。 拾回神后,她掙扎了一下,想要從他的身上離開,可腰間的那只手臂如同世間最牢固的繩索,捆得她無法動彈。 馮問藍(lán)只能打了一下他的手背,故作兇狠道:“放開我,我要看漫畫了!” 孟斯禮倒沒做別的什么事。 他坐在椅子上,一手圈著她的腰,從后面擁著她,替她翻開漫畫書,滿足她:“看吧。” “……” 什么意思。 該不會是想和她一起看吧?用這種既曖昧又容易擦槍走火的姿勢?一起看這種漫畫? 那和脫光了躺在床上一起看a.片有什么區(qū)別! 馮問藍(lán)絕不允許她的身邊存在這樣一顆不定時炸.彈。 不過,怎么把這尊大佛送走又是一個技術(shù)活。 她皺眉思索,組織了一下語言,委婉逐客:“那個,我識字,可以自己看?!?/br> 平時向來坐姿端正的男人今天像是沒長骨頭似的。 他微垂著頭,鼻息間是小姑娘的清甜氣息,趴在她的頸窩,眉眼坦蕩,懶懶道:“我不識字?!?/br> “……???” 怎么著。 難不成還要她當(dāng)成有聲讀物念給他聽? 再說了,她剛才那番話的重點是認(rèn)不認(rèn)識字嗎! 怎么可以比她還不要臉! 馮問藍(lán)甘拜下風(fēng),但不認(rèn)輸。 她重新開動腦筋想辦法,這回稍微直接了一點:“那你可以坐我旁邊啊,為什么非要抱著我,這個姿勢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 微揚的尾音彰顯了說話人的不認(rèn)同。 孟斯禮連頭都沒抬一下,道:“還有更奇怪的,要看看么?!?/br> “……” 喲。 這語氣還挺驕傲啊。 馮問藍(lán)被這話堵得一噎。 看來這樣相擁而坐的姿勢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覺得奇怪的只有她一個人罷了。 馮問藍(lán)低估了他的開放程度,高估了自己的不純潔。 也是,他們連最后一步都做了,坐個大腿抱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既然他都沒覺得這樣太過親密,那她也用不著想太多。 孟斯禮察覺她的分神。 他的指尖在漫畫書上輕輕敲了敲,像提醒,又像是故意嚇唬她,說:“再不看,就做其他事?!?/br> “……” 在惡勢力的面前,馮問藍(lán)永遠(yuǎn)是最快低頭的那一個。 她肩膀一塌,認(rèn)栽,接受了孟斯禮不打算離開的現(xiàn)實,擺出認(rèn)真看書的架勢后,回道:“知道啦,馬上看馬上看!” 既然斗不過,那就加入吧。 隨便孟斯禮怎么折騰,反正她只要把自己當(dāng)成他懷里的抱枕就行,不帶感情。 ——十分鐘前,馮問藍(lán)是這樣想的。 十分鐘后—— 馮問藍(lán)手里的漫畫還停留在第一頁。 而這都“歸功”于她身后的男人。 他的確沒對她做什么太過火的事,可一直在擾民,一會兒玩她的手,一會兒捏她的耳朵,總之沒有一秒是讓人省心的。 被打斷好幾次后,馮問藍(lán)終于忍無可忍。 她一把將書重重扣在桌面上,雙手握拳,發(fā)作道:“孟斯禮!” 三年了,馮問藍(lán)很少當(dāng)著他的面這樣連名帶姓叫他,也很少用這樣高的音量和他說話。 話音落地的瞬間,整個書房的空氣仿佛都震了一震。 被直呼大名的男人卻好像絲毫沒有被她的怒氣波及。 他神色安然,連玩她手腕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不疾不徐地應(yīng)了一聲:“嗯。” 馮問藍(lán)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抬起兩只手抖了抖,又胡亂拍了拍自己全身上下,明確表示道:“貴重物品,請勿亂摸亂碰,好嗎?” 說完以后,馮問藍(lán)沒等到他的回答,倒是感受到一陣氣息吹拂耳廓。 身后的男人似乎笑了笑。 見狀,馮問藍(lán)知道這話肯定是從他左耳進(jìn)右耳出,沒被他當(dāng)回事兒。 她又皺起眉,非常不解地問了一句:“你今天怎么這么……” 本來馮問藍(lán)想說“黏人”,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個詞的自戀成分有點重,于是換成了——“狗?” 此狗非彼狗。 是真的很狗。 放著舒適寬敞的狗窩不去,非要和主人擠在一張椅子里,蜷在主人身邊,既不吵也不鬧,但就是一刻也不消停,必須保證主人的注意力時刻放在它的身上。 這和他平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相差甚遠(yuǎn)。 馮問藍(lán)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照片事件刺激到他,又讓他想起了白月光,才這么黏人。 反正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缺德想法——要是讓夢里的馮問藍(lán)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謫仙般的哥哥是這個樣子,估計會塌房吧。 被她用“狗”來形容,孟斯禮也沒惱,不太在意的樣子。 只不過對于她的疑惑,他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拿起一旁的可頌,喂進(jìn)她正好張開的嘴里。 被堵住嘴的馮問藍(lán):“……” 她狠狠咬了一口嗟來之食,咽下后,又喝了一口他遞到嘴邊的牛奶。 盡管如此,她依然沒有嘴軟,繼續(xù)放狠話:“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收買我,你再敢亂動的話,到時候看看到底是你的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br> 也不知道是這番威脅起了作用,還是孟斯禮雖狗但聽話。 被這么一兇,他終于有所收斂,不再隨時博關(guān)注,變得安分。如果不是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馮問藍(lán)都快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了。 這下馮問藍(lán)反倒有些不習(xí)慣,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抬起頭看了看。 對面書柜的玻璃上映出他們的身影。 雖然有些模糊,不過還是可以大概看見,孟斯禮的視線正落在她的小手臂上。 薄得透出血管的皮膚上刺了一枚紋身,幾乎占據(jù)小臂內(nèi)側(cè)的三分之二。 圖案倒是簡單,寥寥幾筆勾勒出兩個人牽手站在一顆小星球上看流星的背影圖,溫馨而純真。 見狀,馮問藍(lán)以為他感興趣,攤平手臂,讓他看得更清楚一點,語氣得意道:“酷吧?!?/br> 她打開話匣子,簡單介紹了一下紋身由來:“紋的是我媽和我。高三畢業(yè)那年,我背著我哥還有我爸偷偷去紋的,我以為他們不會同意,所以整個暑假我都沒有穿過短袖,差點給我捂出疹子來。結(jié)果后來有一次不小心被我哥發(fā)現(xiàn)了,可他居然沒罵我,只嫌棄我非主流……哦,非主流你知道是什么嗎?” 孟斯禮安靜聽著,沒有說話。 見他這反應(yīng),又不像是看興趣的樣子,馮問藍(lán)訥訥摸鼻,關(guān)上了話匣子。 可是下一秒,她又聽見了孟斯禮的聲音。 溫?zé)岬暮粑谒亩蜣D(zhuǎn),連帶著說出口的話也仿佛染上一絲柔軟,問她:“疼么?!?/br> 聞言,馮問藍(lán)表情怔忡。 她沒想到孟斯禮會關(guān)心這個問題,沒了剛才的得意,坦承道:“當(dāng)然疼啦,不過肯定沒你做實驗被燙傷疼。你想試試嗎?我可以用筆給你畫一個一次性的?!?/br> 認(rèn)慫的同時,馮問藍(lán)不忘挖坑。 可是,在她說完以后,空氣再次陷入沉默。 氣氛卻不是尷尬,而是莫名彌漫著一股說不清也道不明的異樣。 不知道為什么,馮問藍(lán)生出一種孟斯禮在心疼她的錯覺。 很快,她又刪除了這個自作多情到可怕的想法,注意力被書柜里那本黃色書皮的《如何與白癡共處》奪走。 這讓馮問藍(lán)想起了夢里送書的那一幕。 她還是很好奇,好奇孟斯禮為什么會買這樣一本書,但沒有再窺探他的隱私,而是用開玩笑的方式為自己上一個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打抱不平:“你一定沒怎么看過那本書吧,要不然怎么還沒有掌握和我相處的竅門?!?/br> 玻璃上,孟斯禮線條冷厲的臉被模糊得平添幾分溫存。 再開口的時候,他的嗓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的平靜,淡淡道:“有自知之明的都不算白癡?!?/br> “?” 一時間,馮問藍(lán)竟然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在夸她還是在罵她。 于是她也模棱兩可地“哼”了一聲,不要再上孟斯禮的當(dāng),不管他是安分還是不安分都不再理會他,全身心投入漫畫中。 哪承想她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或許是早上沒睡醒,又或許是書房里溫度適宜,成了瞌睡蟲最好的溫床,漫畫書她看了沒幾頁,眼皮突然開始打架,腦袋小雞啄米似的在空中一點一點。 啄米幅度最大的一次,孟斯禮伸出手,托住了她即將撞上桌面的腦袋。 他用虎口抵著她的下巴,揉面團(tuán)似的揉了揉她的臉頰。白嫩的皮膚上登時出現(xiàn)幾道紅印。他又放輕動作,輕輕撫了撫,低聲問她:“回房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