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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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司機大哥、莊楚和李越仨人就這樣開啟了在街邊的閑晃時光。 車?yán)铩?/br> 擋板升起后,后排車廂成了一個獨立的密閉空間。 剛才那番雖然小聲但很有氣勢的豪言壯語還殘留著些許余音。 放完狠話以后,馮問藍(lán)耐心地等著孟斯禮做出選擇。 “一言不合就開干”是小說里男主對女主的慣用招數(shù)。 不管女主是生氣還是鬧別扭還是吃醋, 只要往床上一扔, 做它幾個回合, 什么矛盾都沒了。 既然男人都可以,為什么女人不可以。 她今天就要當(dāng)這第一人,說不服就睡服,在睡中問清楚他到底在鬧什么脾氣。 至于她為什么沒有選擇和孟斯禮回京山公館, 一是因為這里離她家更近,她do他等不了那么久。 二是她覺得在她的地盤do起來,她更有底氣。 遺憾的是,馮問藍(lán)設(shè)想得很美好,卻嚴(yán)重忽略了現(xiàn)實問題。 面對她的豪言壯語, 孟斯禮絲毫不為所動。 他沒有要在她給出的選項里做出選擇的打算,也沒有回頭的意思, 依然面向車窗, 不看她。 馮問藍(lán)只能在安靜的空氣里, 看孟斯禮映在車窗上的臉。 然而他神情寡漠, 幾乎沒什么表情, 導(dǎo)致她壓根兒沒有辦法從中挖出什么有用信息。 盡管如此,馮問藍(lán)還是毫不氣餒。 因為通過這幾次的做夢,她在夢里的馮問藍(lán)身上學(xué)會了死皮賴臉的小強精神。 她想,既然孟斯禮不說話,那她就由她強行推動劇情好了。 馮問藍(lán)松開了撐在車窗上的手。 她勇往直前,繼續(xù)說道:“不回答就是默認(rèn)第一個選項哦。反正你之前不是還說要讓蔣真恭喜我解鎖新地點的話成真嗎,擇日不如撞日,正好趁今天天時利地辦了得了?!?/br> 說完,馮問藍(lán)的右手毫不猶豫地往下探去。 在男女之事上,以往都是孟斯禮作為主導(dǎo)方。 這是馮問藍(lán)第一次主動做這種事。 說一點兒都不緊張當(dāng)然不可能。 雖然她寫了不少的兩性文學(xué),但也只能說明她是語言上的巨人。至于在行動上到底是巨人還是矮子,現(xiàn)在正好檢驗看看。 在忐忑期待的情緒交織中,馮問藍(lán)找到了檢驗的入口。 她屏住呼吸,低下頭,在昏暗的夜色里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找錯地兒后,準(zhǔn)備近一步行動,手腕卻忽得一沉。 一只大手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手仿佛還帶著一點雨天的氣息,冰冰涼涼的。 馮問藍(lán)被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愣住,抬起頭。 這時,剛才還不愿搭理她的男人正好轉(zhuǎn)過臉。 于是她的嘴唇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從他的臉頰輕輕擦過,最后停在了還沒有采摘過的玫瑰唇瓣旁。 呼吸在彼此的唇間交換,融合。 馮問藍(lán)從來沒有和孟斯禮接過吻。 至于原因,不難猜。 小說里不都那樣寫嗎,男主可以和很多女人做很多親密的事,唯獨嘴唇不讓她們碰。 所以,孟斯禮的嘴唇也是留給白月光的。 馮問藍(lán)沒有越界的打算。 但在回過神后,她也沒有往后躲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那樣毫無瑕疵的臉看,仿佛能將他盯出朵花來。 孟斯禮輕輕皺眉。 小姑娘的酒量大概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好,這會兒已經(jīng)醉而不自知了,否則不可能說出平時他哄著騙著讓她說也不愿說的話,更別提主動要求做。 孟斯禮握著她手腕的手稍稍一用力,直接把她不聽話的手拉了起來。 馮問藍(lán)知道他這是不愿意做。 可她沒有讓步,用力地往回拽手,死也不拿開,嘴里還振振有詞道:“怎么,只準(zhǔn)你強迫我,不許我強迫你嗎?” 對于她的這番強詞奪理,孟斯禮沒有理會。 其實他的酒在剛才就醒得差不多了,要不然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配合她的霸王硬上弓了。 見他又不說話了,這回馮問藍(lán)沒有放任空氣再這樣沉默下去。 她直起身子,閉著眼,突地湊上前,效仿昨晚的某人,毫無章法地在他的臉上亂親。 孟斯禮:“……” 傍晚還嚷嚷著要他傳授不要臉經(jīng)驗的小姑娘已經(jīng)無師自通了。 孟斯禮被親得滿臉口水。 他微不可察地輕嘆了一聲,用虎口托著小姑娘的下巴,雙指固定住她的臉頰,把她的腦袋推開。 閉眼的馮問藍(lán)尚未察覺。 她還噘著嘴巴,不停地啵唧啵唧,如同一只被海水沖上岸的魚。 直到發(fā)覺嘴唇上的觸感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馮問藍(lán)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 睜開眼一看。 只見她要親的人離她八丈遠(yuǎn),正倚著車窗,一臉平靜地看著她犯傻。 馮問藍(lán):“……” 這一次她有點沮喪了。 居然連親都不讓她親了,到底是有多生氣。 忽然好想念昨晚的孟斯禮啊,好說話又好欺負(fù)。 不像今晚,尤其難哄。 馮問藍(lán)一邊在心底憂傷,一邊重新振作起來。 她不服輸?shù)厣斐鲭p手,要去抓孟斯禮,動作標(biāo)準(zhǔn)得只要在臉頰上貼兩張紅色圓貼紙,就能直接原地演小僵尸了。 無奈距離太遠(yuǎn),而她的手又太短,折騰了大半天,卻連孟斯禮的衣角都沒碰到。 就這樣做了好一會兒的無用功后,馮問藍(lán)累了。 她放下手,喘著氣,整個人的重量全都交付給孟斯禮的手掌,下巴枕著他的虎口,和他重新談條件:“好,我可以不親你。只要你告訴我,剛才我去買藥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br> 在她把孟斯禮放在寵物店門口之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那么問題一定出在了她去藥房買藥這段時間里,而她只有弄清楚在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才知道他究竟在鬧什么脾氣。 小姑娘一雙褐瞳純凈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孟斯禮卻長睫輕垂,沒有再看她。 他斂起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 那些陰暗的,見不得的光的心思要怎么和她說,才不會嚇到她。 明明一開始,他只是想著把她留在身邊就足夠了。 可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在滋養(yǎng)貪念。 他開始嫉妒。 嫉妒馮亦程永遠(yuǎn)是她的第一順位。 嫉妒那些所有不會被她輕易拋下的人。 而這些馮問藍(lán)都不知道。 其實她的心里也是有點委屈的。 明明她才在夢里和孟斯禮和好,怎么又在現(xiàn)實里和孟斯禮吵架了,甚至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吵架的原因是什么。 趁著這股委屈情緒的蔓延,馮問藍(lán)開始打感情牌。 她耷拉著腦袋,聲音也蔫兒下去,小聲道:“你都不知道,剛才你把我丟在巷子里的時候,我有多可憐?!?/br> 孟斯禮當(dāng)然知道她有多無助。 因為在他說出最后那句話以后,他清楚地看見了她眼里的受傷。 那是最好的解酒藥。 他知道,再待下去,他會不受控地做出傷害她的事。 不管是言語上的,還是行為上的。 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沉默了片刻后,孟斯禮終于開口,輕聲問道:“那你把我丟在街上的時候呢。” 這話聽上去很像是質(zhì)問。 可他的語氣很淡,語調(diào)也緩緩的,沒有責(zé)怪她的意思,似乎真的只是想問問她的看法而已。 而馮問藍(lán)在聽見他的回答后,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腦子才轉(zhuǎn)過來這個彎。 原來“被她丟在大街上”是孟斯禮今晚生氣的原因。 馮問藍(lán)一陣意外。 她沒想到會是因為這件事,立馬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些什么,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把他丟在大街上是事實,無法反駁。 一想到孟斯禮剛才孤零零地坐在路邊,等她回來卻一直沒有等到,馮問藍(lán)的心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