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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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禮語氣正經(jīng):“看看你的臉上貼了多少層金?!?/br> 馮問藍:“……” 又內(nèi)涵她往自己臉上貼金是吧。 怎么這么快就恢復(fù)了本性!這才說了幾句人話啊! 馮問藍瞪著他,狠狠拍了下她臉上那只不尊重人的手。 這回她不開玩笑了,伸手推了推孟斯禮,嚴肅道:“我真的不需要你陪,你快去工作吧?!?/br> 孟斯禮一動不動:“我需要你陪?!?/br> “……” 在耍無賴這件事上,馮問藍從來就沒有贏過孟斯禮。 無聲對峙了幾分鐘后,果然又是她率先舉手投降。 這大好時光,就別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上了。 他想陪就陪吧。 馮問藍不和孟斯禮不爭了。 她重新鉆進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那你現(xiàn)在就先陪我睡個覺吧。這段時間我天天想著你,都沒怎么睡好。每天不是失眠,就是半夜突然驚醒,然后再也睡不著……” 孟斯禮擁著她,沒有說話。 大概是剛才也哭累了,懷里的小姑娘念念叨叨著,很快便沒了聲兒,呼吸勻長,睡著了。 在見不到孟斯禮的這兩個月里,馮問藍好幾次退而求其次,心想著哪怕是在夢里見見他也是好的。 結(jié)果一次都沒有夢到過。 沒想到落空的希望在圓滿的今天實現(xiàn)了。 她又久違地夢見了孟斯禮。 夢里的時間線還停留在上次被請家長的時候。 -*- 由于馮亦程的攪局,最后馮問藍直接被拎回了家。 本來她還打算繼續(xù)反抗的,但架不住馮亦程非常卑鄙地威脅她,如果不乖乖跟著他走,他馬上就打電話告訴程藍今天請家長的事。 這一頓飯,她最終沒能成功請孟斯禮吃上。 好在馮問藍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之前的樂觀。 反正她現(xiàn)在和哥哥已經(jīng)和好了,之后去醫(yī)院也用不著再躲著藏著了,有的是機會請他。 五月中旬的一個尋常周末。 臨近中午,馮問藍來醫(yī)院給程藍送飯。 陪程藍吃完,睡下后,她又背著書包,來到三樓的露天花園。 今天是個大晴天,氣溫適宜,不冷也不熱,出來曬太陽的人也多。 幸好靠近窗臺的桌子還剩下幾張,馮問藍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后,戴上耳機,開始解決這周的作業(yè)。 首先是數(shù)學(xué)。 一翻開,馮問藍的心情就像那開口向下的拋物線一樣。 算了。 還是先做語文吧。語文她拿手。 馮問藍一臉嫌棄地把數(shù)學(xué)試卷往旁邊推了推,在一堆里書里翻語文作業(yè)。 結(jié)果找了半天,她才突然想起來,語文沒布置作業(yè)。 失去目標的視線又重新落在那張數(shù)學(xué)試卷上。 算了。 先苦后甜,還是先把數(shù)學(xué)攻克了吧。 馮問藍回到最初的起點,扯回數(shù)學(xué)試卷,老老實實吃苦。 一個小時后。 卷子上的空沒被填幾個。 三樓的花園里倒是多出一個做行為藝術(shù)的人,正在用頭模擬撞鐘。 馮問藍如同被施了一道重復(fù)咒語,額頭一下又一下地撞著桌面,仿佛這樣就能把堵塞的思路撞通似的。 當她的腦袋又一次“咚”的一聲撞向桌面時,痛感卻沒有增加,好像有什么東西墊在了她的額頭下面。 馮問藍沒動,先試探性地瞄了一眼。 只見她的面前多出一只手,掌心在剛才托住了她的額頭。 而腕間的無患子佛珠直接表明了來者的身份,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馮問藍一臉驚喜。 她選擇靠窗臺的位置就是想著可以隨時看見樓下的情況,這樣孟斯禮來了她就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沒想到被數(shù)學(xué)卷子拖了后腿。 馮問藍先是抓起孟斯禮的手,檢查了一下他有沒有受傷。 確實沒有什么大礙后,她才松了口氣,笑著仰起頭,頂著被撞得紅彤彤的額頭,乖巧道謝:“謝謝哥哥,我不疼?!?/br> 孟斯禮收回手,嗓音清淡道:“我的耳朵疼。” “?” 馮問藍保持著微笑,眨了兩下眼睛。 什么意思? 嫌她吵? 可她又不是在用頭敲鼓,能有多吵?! 聽懂這話的弦外之音后,馮問藍的表情立馬從感動變成幽怨。 她轉(zhuǎn)回身子,咬著筆,繼續(xù)和這輩子都沒弄明白過的函數(shù)問題作斗爭,憤憤道:“現(xiàn)在青少年的學(xué)習(xí)壓力很大的,你這個大人就不能多理解理解嗎!” 孟斯禮垂著眼,視線落在小姑娘鼓鼓的臉頰上,看了一會兒,又往旁邊移了移。 不算大的一張桌子上除了幾張試卷,剩余的空間全被各種零食占領(lǐng)。看上去不像是在做作業(yè),更像是出來春游。 至于她說的壓力大,更是看不出來,也就無從理解了。 教育完他的“不懂事”,馮問藍恢復(fù)了正常。 她一邊用筆認真涂黑題目上的空白處,一邊問道:“不過你怎么來這兒了,是俞奶奶讓你過來找我的嗎?” 這一回,馮問藍還是沒有得到回答。 然而下一瞬,一道干凈好聞的氣息襲上她的鼻尖。 馮問藍筆尖一頓。 余光流動間,她瞥見孟斯禮在她旁邊的空椅上坐下。 而后,他抽走她手里的試卷,從她花里胡哨的筆袋里隨便拿了一支筆,沒有多余的鋪墊,直接開始給她講解題步驟。 大概是為了讓她跟得上節(jié)奏,他刻意放慢了語速,原本質(zhì)地冰涼的嗓音便被拖出了幾分平時少有的松懶。 配上這午后微醺的陽光微風(fēng),簡直就是藝術(shù)一樣的存在。 馮問藍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孟斯禮察覺了小姑娘的不專心,停了下來。 沒了令她分心的存在,馮問藍立馬回過神,扭頭看他:“怎么了?怎么不講了?” 孟斯禮身子往后一靠,倚著椅背,語氣涼淡:“現(xiàn)在的青少年是因為上課走神才學(xué)習(xí)壓力大么?!?/br> “……” 對于這一靈魂發(fā)問,馮問藍無話可說。 不過她有別的話可以說,立馬開啟新話題,問道:“哥哥,你的聲音真好聽,我能不能錄下來?以后我睡不著覺就拿出來聽聽?!?/br> 孟斯禮沒說話了,靜靜地看著她。 那眼神仿佛在說——看看現(xiàn)在的青少年為了逃避學(xué)習(xí),還能做出多少無聊的事。 馮問藍:“……” 轉(zhuǎn)移話題無果,她訕訕地撇了撇嘴。 馮問藍也不是故意不認真聽講。 畢竟孟斯禮給她當免費老師這事兒她想都不敢想,現(xiàn)在居然真實發(fā)生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還會不珍惜呢。 她主要是擔(dān)心…… 以前在家的時候,馮亦程也經(jīng)常輔導(dǎo)她做作業(yè)。 雖然他講得也很好,但是態(tài)度極其惡劣,每講一道題,就嫌她一次笨。 她承認,在數(shù)學(xué)這個老六面前,她的確宛如智障,可她也是有骨氣的,不愿為這一兩道題折腰,所以后來她寧愿空著也不要再去問馮亦程。 馮問藍不希望這個悲劇再在今天上演。 要不然碎掉的不止是她對數(shù)學(xué)的信心,還有她那一顆還沒來得及交出去的少女心。 在孟斯禮沒什么情緒的視線下,馮問藍逐漸心虛。 “好啦,我認真聽,認真聽?!彼惶魬?zhàn)權(quán)威了,但丑話還是要說在前面,“不過先說好哦,在數(shù)學(xué)這一塊兒,我是真的很笨,你不能講著講著就生我的氣啊?!?/br> 小姑娘表情真摯,好像真的很擔(dān)心他被她笨到。 孟斯禮的唇角輕勾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略顯冷淡的神情松了松,答應(yīng)她:“嗯?!?/br> 馮問藍這才放心道:“那你再在草稿本上寫一下你剛才的解題步驟,光是聽你說我跟不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