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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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我們又見面了。”她開口說道,偏頭看向岑歆。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點沙啞,頭發(fā)是干凈利落的短發(fā),稀碎的發(fā)絲隨她的動作,落在她鼻子上。她撇嘴一吹,頭發(fā)上揚。 岑歆微微吃驚:“你認識我?” 女子拍拍身上的灰,站直了身體,掐滅煙頭,黑亮的眼眸打量著她,彎了彎眉眼,笑著說:“認識。” 她臉上的妝真的很濃,但是很精致,感覺很適合她。 “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你?!?/br> “這世界上相識不過也就是一個簡單的交流過程,我認識你,其實也就足夠了?!?/br> 她說完指了指前面的酒吧說:“你剛剛從酒吧出來,身份證拿到了?” “是你撿到的?” 女子點點頭,岑歆收起手機,伸出手說:“你好,我叫岑歆,謝謝你?!?/br> “不用客氣,我叫以沫?!?/br> 她停頓了會,伸出手說:“姓覃,西早覃,很高興認識你,岑歆。” 手相握的瞬間,她沖她一笑,覃以沫的手柔柔暖暖的,很干燥,指頭的指甲修剪得平整,指甲泛著粉粉的紅,每個都有白色的月牙。 靠近才發(fā)現,她身上沒有煙味,反而有種淡淡的清香。不過,出了譚曉箐那事情后,她對香味,會本能感覺有些后怕。 岑歆很快松手,覃以沫也收回了手。 “我可以問問,你是在哪里撿到的嗎?”岑歆問道。 “恩,不會懷疑是我拿了你的錢包吧?”她皺了下眉心,眼里閃過一絲不悅。 岑歆解釋說:“沒有,我進來的時候撞到一個人,那時候錢包就不見了,后來我出來找沒有找到?!?/br> 覃以沫這才露出笑容,她隨手掏出煙盒,取出一根叼在嘴里,她剛要點火,看到岑歆望著她,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說:“你要嗎?” 岑歆見是一個女性牌子的香煙,她看著愣了下,突然升起一個想試試的念頭,覃以沫看穿她一樣,遞給她一根,自己嫻熟的點燃抽了一口,岑歆有模有樣的學,卻吸入口中還是被嗆了口。 覃以沫笑出了聲,煙霧中,她眼眸彎彎,露出一條縫,泛著光,模樣很好看。覃以沫把煙咬在嘴里,伸手幫她順順氣說:“我一開始學抽煙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以后,可不要隨意接別人給的東西,尤其煙酒這類的。” 岑歆皺眉,學了幾口后,慢慢有些上道,做慣了他們的乖乖女,心中總是會冒出叛逆的念頭來。更何況,望著覃以沫的時候,她總能想到一個人。 “你吃東西了嗎?”覃以沫突然開口。 岑歆搖搖頭,把煙熄滅了。 “哎,為了感謝我?guī)湍銚斓缴矸葑C,請我吃飯吧?”兩人其實算起來才見過兩面,相識也不久,但是岑歆卻感覺,自己沒有辦法拒絕她,眼前的人,讓她想到了岑棲。 好像為了證明她真的餓了一樣,岑歆立馬聽到一聲肚子呼嚕叫的聲音。 岑歆笑了著說:“走吧。” 兩人來到旁邊一家面館,點了一碗牛rou面,綠色的蔥花撒在牛rou上,看上去很美味。 抬上來后,覃以沫遞給她一雙筷子說:“我就不客氣了?!?/br> 只是在看到里面的香菜是,微微蹙眉,她從旁邊抽了張紙,一點點把里面的香菜都撿了出來,直到撿干凈才開始吃。 岑歆看著這動作,不由的眼神恍惚,仿佛一下子回到過去,她看見了岑棲,岑棲不愛吃香菜,但是梁易堃在旁邊,她不敢說,總是小心翼翼的抽一張紙,把里面的香菜撿得一干二凈。 看著覃以沫,岑歆腦海里的有些記憶,又變得清晰了一些。 “嗨,你怎么不吃?”她嚼著一口面問道。 岑歆攪拌面條,回答說:“沒事,就是想起了一個人?!?/br> 覃以沫吃了一口,笑著看岑歆:“你也讓我想起一個人,對我特別好,像親jiejie一樣。但是呢,我不能去見她?!?/br> “為什么?” 岑歆聽到這里,握了下手機。 覃以沫說:“這個世界上為什么要有那么多為什么?如果知道原因,早早的做出選擇和預防,就不會有所謂的結果了?!?/br> 岑歆小口的嚼著面條,聽完笑了說:“你到底幾歲?感覺你說話好老成。” 覃以沫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噓狀說:“沒人告訴你女孩的年齡是禁忌嗎?女孩也不可以,噓,秘密?!?/br> “趕緊吃趕緊吃,吃完我?guī)闳ム似?。你一看,就是乖小孩,沒見過什么場面。”她皺眉的表情和臉上的妝容真的很不搭,卻又覺得生動可愛。 兩人吃完后,酒吧剛剛營業(yè),只是這會人還不多,覃以沫就點了兩杯果酒。 “這會人不多,待會人多了才熱鬧?!?/br> 果然,陸陸續(xù)續(xù)的人進來,她真的認識不少人。很快,包間就坐滿了人。 岑歆努力的克制著與人相處的障礙,不動聲色的換了位置,坐到墻角,旁邊是覃以沫。 “以沫,你不介紹下,看著像個乖孩子,不會未成年吧?!?/br> 以沫擋了酒說:“胡說什么呢,你可別嚇走了我姐?!?/br> “哇,看不出來,比你還大呢!” “來,我給你介紹下,他們人都不錯?!?/br> 覃以沫很仔細給介紹了每一個人,慢慢的,岑歆發(fā)現他們確實人很好相處,雖然在這場景里面,但是每個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開玩笑也不越禮。 很快,岑歆也和他們玩在一起。 天南地北的聊著,玩游戲,吧臺的的女子輕輕的吟唱著,好像,生活是可以多彩的。 出來時,岑歆有著微醺,覃以沫酒量很好,她推掉了所有的想送她們的人,在路口打了一張車。 她搖了搖岑歆說:“岑歆,報你家地址?!?/br> 岑歆真的有些暈,一點防備都沒有:“靜馨嘉苑,師傅?!?/br> 路上,岑歆感覺到手機震動響個不停,她拿出來看到名字,立馬按了,又發(fā)了條短信。 “男朋友?”覃以沫突然出聲。 岑歆男子清醒了一點,她搖搖頭說:“不是,是一個很好的人?!?/br> “是嗎?那你很幸運?!?/br> 岑歆微瞇雙眸,清楚的看到覃以沫的反常,一瞬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她沉默,側身看著窗外。 很快,岑歆就到了,她下車站在車前說:“以沫,今天認識你很高興,我們加個微信好了?!?/br> 覃以沫突然變得很冷淡:“我沒有手機,那天付款都是用他們的,我不喜歡網絡這東西,我相信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br> 岑歆頗為意外,卻只好揮揮手,送走了她。岑歆看著車子遠去,記下了車牌號。 只是,下車后風一吹,隱隱覺得有些頭疼,然后轉過身子,就看到不遠處,一個人黑著臉向她走來。 第31章 雙生(十) 黑沉沉的天,像關了燈后舞臺幕布一樣,幾顆星星吊墜,煞是耀眼好看。 月光下,她等著那人走近,一步,兩步…… 越是靠近,他的呼吸聲越是清晰,才聽著就知道,他被氣得不輕。 “去哪了?”他在她面前停下,頗有些生氣,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些。 岑歆瞇著雙眸,仰首望著他,他一米八七,比她還高出一個頭。 陸衎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黑色的外套皺巴巴的,才一天沒打理,下巴便初生些胡渣,黑亮的眸子里,多了絲疲憊。 岑歆頭很暈沒想隱瞞,也想著他一聞就知道了,瞇著眼回答:“酒吧?!?/br> 陸衎上前了一步,湊近聞了聞,皺起眉頭:“喝酒了?” 陸衎挑眉,岑歆毫不掩飾的點點頭,水汪汪的眼睛瞪著他,眼神還多了一絲挑釁,臉頰掛著醉酒的紅暈,仿佛變了個人一樣。以前的岑歆總是乖巧聽話,柔柔弱弱的,像個陶瓷娃娃。今天倒好,犯了錯還一臉得意,倒是很像一只狡黠的狐貍,露出了狐貍尾巴。 陸衎不能否認,這樣的她才讓人隱約覺得有了人氣,以及,他控制不住的心動。 陸衎又往前走近了點,然后他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還有一煙草味。 他臉上的笑容一瞬間不見了,黑著臉,執(zhí)起她的手,湊到鼻子一聞,問:“還抽煙了?” 岑歆意識回籠,她掙脫手一邊說:“你這是干嘛?!?/br> 在他發(fā)火前,岑歆連忙說:“陸衎,我找到覃以沫了。” “誰?” 南城今年的秋天,來得早,晚風一天比一天涼,一陣風拂過,岑歆打了個噴嚏。陸衎立馬拉上她,把手揣進衣服包里邊走邊說:“先上樓再說?!?/br> 打開房門,岑歆乖順的坐在沙發(fā)上,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詳細說了一遍。他聽得認真,似乎把每一個字都記在心上。卻一言不發(fā),等她已經說完,他陷入沉思中。 右手手指頭輕輕敲擊著茶幾,岑歆知道是他的習慣,于是她放松下來,盤著腿靠在沙發(fā)上,后背感覺有什么東西硌著,她轉身往后看,是一份還未拆封的快遞。 她很熟悉這樣的快遞,應該是出版的樣書,上面顯示寄件人是陶嘵嘵,日子是三天前,岑歆拿過一旁的鑰匙,直接劃破膠帶拆開快遞包裝。 整個的打開后,發(fā)現里面是一本塑封著的小說樣書,但是小說作家卻不是她,她剛要拿過手機拍照問陶嘵嘵,陸衎卻突然開口問:“你說她長得和楊舒很像?” 岑歆轉過身子,放下書回答:“恩,她每次都畫著很濃的妝,五官還是可以辨認的,雖然只見過兩次,但是我能確定真的很像。還有就是,楊律師戴著右邊耳朵的鉆石耳釘,覃以沫左耳戴著一模一樣的?!?/br> 陸衎聽完,又陷入沉思。楊舒的家世很清白,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一個中學老師,但是在她十歲時因為乳腺癌晚期,沒多久就死了,倒是有一個親叔叔,卻沒有自己的孩子。 岑歆趁他還想著,去衛(wèi)生間上了個廁所,洗了把臉后,酒醒了一大半,就是有些口渴。 出來后,見陸衎依舊坐在沙發(fā)上思考。她走到飲水機那,接了兩杯杯水,一杯遞給他說:“如果我是覃以沫,我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br> 陸衎接著杯子的手一頓,岑歆推了下,陸衎才穩(wěn)穩(wěn)拿住,他放在桌上道:“說說看?!?/br> 岑歆坐在旁邊說:“不管是從楊舒或者覃以沫還有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楊舒對覃以沫是很好的,尤其在她消失的這幾年,楊律師確實是一直在照顧著覃奶奶。如果她回來是想報復當年害她的人,五年的時候,足夠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從吳成志身上的傷來看,割斷陰/莖導致流血過多死亡,確實是像報復。但是,在當時那個場景,吳成志死了以后,警方最容易懷疑的就是楊舒?!?/br> “所以,我覺得覃以沫是不管她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讓楊舒陷入困境的人。如果說是因為楊舒有危險想救她,那在當時,楊律師已經把吳成志劃傷,并且騙他已經報警了,吳成志已經跑了出去,實際上對楊舒而言是沒有了威脅。覃以沫這時候殺他,是不是有些沖動了?都已經等了那么久了。而且吳成志這次,鐵證如山,又是重犯,他害死陳嘉蕊的手段殘忍,不可能輕判?!?/br> 陸衎聽完,假設說:“可是,如果楊舒說了謊呢?” 陸衎并沒有說岑歆的話中邏輯對錯,而是認真的和她討論說:“憑吳成志的體型和力氣,我不相信他會因為楊舒幾句恐嚇而落跑。最近的派出所離那里有六公里,他們趕到現場的時間,足夠他作案后再跑。其實我們都只想到,最恨吳成志的人是覃以沫。卻忘了吳成志最恨的,是誰?” 岑歆脫口而出:“楊舒!” 岑歆說完,緊接著思考,他身上解剖時的上,創(chuàng)口的樣子,楊舒劃的傷,不僅不會對他造成威脅,而且,他甚至可以藉由害楊舒,這樣想來,他就更不可能放過楊舒了。所以,楊舒如果說謊,那么她想掩護誰? 陸衎表情緩和了些,看著岑歆思考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從包中掏東西,岑歆戒藥沒忍住又買了煙,直到他掏出來后,岑歆才發(fā)現竟然是一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