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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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知道算計我……” “咳咳……”岑歆心善,趕忙出聲提醒陶嘵嘵,瞪了眼陸衎,示意他適可而止。 陶嘵嘵轉(zhuǎn)身,祁亦言就站在身后,立馬狗腿的說:“哈哈……我剛剛,沒說你,我說的是我們新來的……” 此地?zé)o銀三百兩,欲蓋彌彰的模樣,岑歆看了也扶額暗嘆。 哪想,剛才還繃著臉的人,立馬換上另一副面孔,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竟還輕聲細(xì)語說:“恩,我相信你。” 他說完就出去了,坐在沙發(fā)上,細(xì)細(xì)喝著水,那黑眸里的殺氣,陶嘵嘵看完打了個冷顫,哭喪著臉說:“完了完了,他真生氣了?!?/br> 陸衎摸著下巴的胡渣,點頭贊同:“嗯嗯,確實,還氣的不輕。” “嗚嗚嗚,陸警官你要救我?!?/br> “你不救我,今天我就在這不走了,反正,反正我也不敢回去。”她索性耍賴,扒拉著岑歆。 岑歆看著耍賴的某人,目光投向陸衎。 陸衎勾了勾手,陶嘵嘵就屁顛屁顛過去,他壓低聲音說:“其實,我知道怎么讓他不生你的氣,以后對你言聽計從?!?/br> “什么辦法?”陶嘵嘵真信了。 岑歆搖搖頭,走出去,為陶嘵嘵默哀。 陸衎俯下身子,輕聲說:“就是……” 陶嘵嘵聽完,半信半疑,“真的?” “不成功,你來找我,我提頭給你?!?/br> “可是,我綁不住他。” “來,我教你一種綁法……” 一頓晚餐氣氛微妙,終于送走了兩人,岑歆去拿貓糧,陸衎接過倒在碗里,讓它自己吃著,就摟著岑歆窩在沙發(fā)上。 岑歆捏捏他的手臂,示意他別過分,卻自己捏的手疼,陸衎握在手里說:“看吧,疼的是你自己?!?/br> 岑歆想到剛剛,好奇的問:“你剛剛教陶嘵嘵什么?” 陸衎神秘的笑,不回答,直到聽見手機響,掏出看著笑得簡直像變了個人一樣。岑歆嫌棄的望著他,他瘋了吧? 陸衎拉過岑歆,遞給她看,看完,岑歆心里不由對陶嘵嘵刮目相看。 這個傻姑娘,還真信啊,牛! “雙環(huán)扣?這就是你教她的?祁亦言怎么會上當(dāng)?” 陸衎點擊保存照片,收起手機,眼里帶笑,說:“我了解他,他肯定知道我教了陶嘵嘵什么,想看看她能做到哪個程度。將計就計,也要看誰是設(shè)計最后那個計的人啊?!?/br> “你不怕祁亦言報復(fù)?” “放心,你覺得,最后陶嘵嘵能拿下祁亦言?吃干抹凈的可不一定是陶嘵嘵……” “你是說?”岑歆心里為陶嘵嘵點了根蠟燭。 “他說不定還會買著大禮來送我呢,好了,現(xiàn)在該說說我們的事了?!?/br> 岑歆看到他眸光都變了,直勾勾望著她,臉?biāo)⒁幌戮图t了,她立馬裝困說:“我好困啊……” “這么巧,我也是?!?/br> 于是,湯包再一次被拎著后頸,被扔到了空蕩蕩的客廳里,聽著里面?zhèn)鱽淼穆曇?,rourou的爪子搭在耳邊,不解又委屈的窩在自己的窩里。 -------------------- 初次……好久沒寫,有點手生了,希望大家喜歡。 第57章 替(五) 第三日的清晨,辦公室里的多rou植物在秋日的光下生長著,葉看起來晶瑩剔透。 “陸隊好,我叫林木,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br> 一個清亮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響起,二十出頭的一個小伙,身穿著熨帖整齊的警服,剃著干凈利落的平頭,神采奕奕立正站在辦公室。他雙眸炯炯有神看著前面的人,鼻梁高挺,皮膚很白,整體長相偏清秀。 陸衎桌上放著他的資料,看完后,打量著面前的人,不由有些懷疑,他的長相和書面上的成績,讓人很難聯(lián)想到是一個人。 合上資料,推開椅子起身,這時,張松晨剛好推門進來,他之前就見過林木,所以自然就比較熟。他拍拍他肩膀,笑著說:“林木,這么早就來了,我本來還說帶你引薦,你倒是挺自覺?!?/br> 他轉(zhuǎn)眼就注意到陸衎打量的眼光,走到旁邊對陸衎說:“老陸,這是林木,他應(yīng)該自我介紹過了,他是今年新招的考進來的,你別看這小子弱不禁風(fēng)的,可能打了。” 陸衎摸摸下巴的胡渣,來了興趣,笑著說:“是嗎?” 林木才剛畢業(yè),初入社會,眼里藏不住事,被這么一夸,有些羞澀的抓抓后腦勺說:“就是皮厚點,能力那肯定不能跟陸隊您比的。再說,陸隊,您是我偶像,以后還要請你多指教,我希望,有一天能成為像您這樣的人。” “喲,這小嘴甜的,快趕上那會的小高了,你說是吧?”張松晨雖然說著玩笑話,但是從眼神來看,對他確實欣賞。 陸衎也笑了,這人實誠,是個可塑之才。他看過資料,林木是今年警校畢業(yè)的學(xué)生,課業(yè)成績都是拔尖的,大四在城西派出所實習(xí),成績也不錯。從他參與的幾個案子來看,雖說事小,但是能力比現(xiàn)在有些刑警都強,多帶帶,前途不可限量。 不過他說的能打,倒是讓他來了興趣。 他擼起袖子,問道:“指教就算了,倒是過兩招如何?” 陸衎眼神邀請,林木愣了一秒,很快就欣喜答應(yīng),張松晨看傻眼,嘖嘖嘴感嘆,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警局有專門訓(xùn)練的地方,就在三樓,張松晨深怕陸衎人來瘋,激起勁抓著他一起就不好了,就打消看戲的念頭,乖乖回了辦公室。 果然,十分鐘后,林木就被打趴下,陸衎朝他伸手,他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心情復(fù)雜,既不甘心但是又很佩服,他喘了口氣,抬眸認(rèn)真說:“陸隊,總有一天,我一定可以的?!?/br> 陸衎嘴角上揚,遞給他一瓶水,點點頭拍拍他胳膊說:“這我相信,你資質(zhì)不錯,就是缺乏實戰(zhàn)。以后多跑跑現(xiàn)場,參與幾次任務(wù)會提高的。不過,你一來的時候,我還覺得你弱不禁風(fēng)的,現(xiàn)在看來,你比他們幾個厲害多了,下次有機會再切磋,我再教你幾招?!?/br> 林木激動點點頭,擦擦汗,跟著他一路交談剛才的細(xì)節(jié)。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住腳步,握著水瓶,有些躊躇,醞釀了會才說:“陸隊,我想問問,今年,警局是不是新來一個女法醫(yī),叫,叫岑歆?!?/br> 他說到后面時,聲音小了許多,還有些結(jié)巴,特別像那種心里懷春的少年,小心翼翼打聽著心上人,害羞忐忑。 陸衎一眼就看出,尤其在聽到“岑歆”兩字,他雖然表露出任何的不爽,心里那種酸得嗆人的感覺怎么都壓不下去。 他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他可不記得岑歆認(rèn)識這么一人。 “有?!?/br> 陸衎停住腳步,黑眸微瞇,就看到林木那白皙的臉上,慢慢升起紅暈。 他慌張的扭開瓶蓋,喝了幾大口,才讓自己那么激動。 陸衎面無表情,目光死死盯著他,硬是想看出些什么來,可,林木的臉卻越來越紅。陸衎捏緊瓶子,丟到一旁,在林木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陸衎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拉過他說:“林木,你現(xiàn)在不忙吧,要不我再教你兩招如何?” “???”他呆愣的看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拉上去訓(xùn)練的地方。 于是,十分鐘后,林木趴在毯子上,看著某人氣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由心生疑惑,這真的是教兩招?還有,他哪里招惹到他了嗎? 陸衎出去后,來到辦公室,忍不住又翻開林木的檔案,從頭看了一遍后發(fā)現(xiàn),他與岑歆是同一所中學(xué)畢業(yè)。 又翻到他在面試時,回答的一個問題。 “為什么想當(dāng)警察?” “因為有想要保護的人?!?/br> “只是因為一個人,會不會太過淺???” “我認(rèn)為,一個有信念的人,才是強大的。如果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又怎么去守護更多的人,警察也好,前提都是平凡的人,有小愛,才會更愿意為大愛去奮斗,哪怕犧牲也無畏。” 陸衎心中越來越煩躁,總覺得,自己守護了許久的東西,竟然每天都被惦記著。想得入了神,有人進來都不知道。 “對了,這林木,你要自己帶吧?” 陸衎回神,面又沉了下去說:“你帶吧,看著不順眼?!?/br> “這不挺好嗎?還是確實不中用?” “沒有,挺好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有事瞞著我?!?/br> “……” 保護的人嗎?他又陷入沉思。 吃飯時候,岑歆臨時有事耽擱了會,來的時候很多就已經(jīng)吃好走了。她隨便打了幾個菜,就抬來坐下,準(zhǔn)備給陸衎發(fā)微信。 陸衎在十點左右的時候,接到報案,說附近一中學(xué)有人打架,聽說傷得不輕,他就跟著張松晨去查看。 因為覃以沫的事情,“校園暴力”這一話題又引起廣大群眾的關(guān)注,學(xué)校也開始戒嚴(yán),過去一樁樁的事件,都被網(wǎng)友扒出來,放到網(wǎng)上。 岑歆正在等著他回消息,就見一人在她對面坐下,岑歆看著面生,只是客氣一笑打招呼。 反而是他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飯菜不見動,看起來有些緊張。好在這里是警局,他又穿著制服,岑歆也就不怕什么。 好在沒多久,他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聲音清朗,他抬眸,扯扯嘴角,掛著僵硬的笑說:“你,你好,我叫林木,剛來的警察?!?/br> 岑歆抬眸,淡淡莞爾,放下筷子打招呼說:“你好,我叫岑歆,新來的法醫(yī)助理?!?/br> 他被她看著,突然臉紅了起來,猛的頭就低下去了,猛趴了幾口飯。 岑歆忍俊不禁,現(xiàn)在哪里還有人,只是被女孩子看著,就這般害羞臉紅的。 她索性就收回目光,低頭小口吃著飯菜。岑歆習(xí)慣了一邊吃,一邊看手機,也就沒怎么注意對面的人。 其實林木吃得很快,早早就吃完了,而且他習(xí)慣很好,餐盤里干凈得一顆飯菜也不剩。 當(dāng)她吃完,抬起盤子要離開,才發(fā)現(xiàn)他悶著頭一直坐在那。 岑歆心生疑惑,忍不住開口問:“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說?” 林木聽到這話,突然起身,他坐下時,沒注意,原來他比她高好多,他微微下眼眸,琉璃珠一般的眼珠子認(rèn)真看著她,問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岑歆放下餐盤,細(xì)細(xì)的打量眼前的人,最終搖搖頭。 然后清楚的看到,林木眼里的光一下子暗淡下去,星火熄滅一般,失落的說:“也對,你把我忘了很正常,我后來去打聽了你的很多事,我聽說你忘記了過去的事,不記得也正?!?/br> 他看上去很難過,他收拾著餐盤,也把岑歆的一起疊在,準(zhǔn)備一起拿過去。 林木,岑歆心里細(xì)細(xì)想這個名字,突然輕吐兩字:“三木?!?/br> 林木眸光一瞬間被點亮,他欣喜轉(zhuǎn)身,又怕驚擾了岑歆,只敢在距離她半米的位置停下,他笑起來時,右邊有個淺淺的酒窩。 “你記起來了?”他激動的問出。 岑歆卻收起笑容,表情冷淡,沒有多大的波動,淡淡的回答說:“我想,你應(yīng)該認(rèn)錯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