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17節(jié)
能出現(xiàn)在皇家晚宴上的酒注定非凡,陳念心想可真是來對地方了,他不再管那些有的沒的,開始品嘗五花八門的酒水和食物。 只是陳念沒能清閑多久,很快來了第一位主動和他攀談的貴族。 來者是位女性alpha,鉑金色的長發(fā)束起,美艷又不乏英氣。 她有著和沙弗萊相同的紫羅蘭色眼睛,瞳色實在太特別,陳念一眼就認出了對方身份——沙弗萊的meimei,二公主阿芙洛。 沙弗萊兄妹三個,alphameimei阿芙洛,二十一歲,meimei葉列娜十六歲,剛分化成omega。 作為未來的親屬,陳詞和她們見過面,雖然次數(shù)不多。 “他就把你一個人撂在這邊嗎?”阿芙洛望了眼宴廳中央正在和議長說話的沙弗萊,咋舌道,“心真夠大的。” “我自己也沒關系的。”陳念搖搖頭,“能來到這邊,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br> 陳念發(fā)誓這一次他真沒別的意思,只是在單純陳述事實,但話聽在阿芙洛耳中,自動被理解成了更深的意味。 作為皇室一員,公主殿下非常清楚陳詞面臨的處境,她輕輕嘆了口氣,道:“以后你想出來就直接叫他,不必有別的擔心。” 陳念:“會不會打擾到殿下?” 阿芙洛笑道:“他也就白天比較忙,晚上可以隨便找他。” 陳念點點頭,既然沙弗萊的親meimei都這樣說,那接下來的幾天,他就可不客氣了。 不是他非得想和沙弗萊待在一塊,問題在于沒有大皇子的陪伴他哪兒都去不了,不然陳念更愿意自己去玩。 阿芙洛又和陳念聊了兩句,就去找其他朋友了。 有公主殿下開頭,原本還在觀望的其他人紛紛上前,一時間可謂熱鬧。 多認識些人可沒什么壞處,唯一需要煩惱的,大概就只有要怎么寫進日志里讓陳詞知道。 只要沒惡意,陳念很樂意和他們攀談。 沙弗萊中途朝這邊看了兩次,只見陳念正端著酒杯,和身邊的人聊天。 少年臉上表情不多,是他素來的平靜,只有說到有趣的地方才會抿起唇角微微笑一下,但所有反應都恰到好處,反倒更顯矜持和初次露面的羞澀。 原本還在擔心陳詞會社交困難的沙弗萊松了口氣,他也希望陳詞能多認識些朋友。 圍繞在陳念身邊的人各式各樣,以omega居多,都挺友善。 他在庭院里應對那位……嘖,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小姐,被許多人看在眼里,讓其他抱有敵意的omega們不再頭腦發(fā)熱,暫時還沒有找茬的人過來刷存在感。 陳念和她們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間喝光了最后一滴酒。 他抬起眸正要找尋侍者,新的酒杯就被遞到了面前。 方才棕發(fā)碧眼的alpha不知何時來到了陳念身邊,對上那雙有些驚訝的琥珀色眼睛,微微笑了下:“給。” “謝謝。”陳念接過來,就聽剛剛和他成為朋友的桂家小姐桂芷棋打趣道:“安東果然對誰都這么體貼啊?!?/br> “我的榮幸?!盿lpha紳士地向陳念行禮,“初次見面,殿下,我是安東尼奧·格林,您也可以叫我安東?!?/br> 陳念輕輕點頭,前來和他認識的alpha也不少,但這位安東的態(tài)度,和其他人有著微妙的不同。 旁人可能很難察覺到,但陳念流連在alpha叢中的這么久,早就有了感應雷達。 于是……于是陳念和他愉快地聊了起來。 沙弗萊中途過來找他,陳念和桂芷棋一起,專心聽著安東尼奧說話,完全沒注意大皇子殿下已經(jīng)來到了身后。 “陳詞?!?/br> 陳念反應了一秒,認出那是沙弗萊的聲音。 陳念回頭看他,沙弗萊低聲問:“還習慣嗎?” “挺好?!标惸钊鐚嵒卮?,“認識了不少新朋友?!?/br> 安東尼奧開玩笑道:“你也不早點帶著皇子妃殿下出來,給兄弟們認識下,這是金屋藏嬌玩上癮了嗎?” “我以為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沙弗萊沒有過多解釋,之前他也問過陳詞要不要來參加宴會,都被陳詞拒絕了。 陳詞確實討厭人多的地方,但陳念不一樣。 陳念聽著這兩人的對話,眨眨眼。 聽起來……他們關系還挺好的? 他端著安東遞給他的酒杯,抬頭看身邊毫無察覺的沙弗萊,突然升起了對大皇子殿下的同情。 ——哥啊,你知道你兄弟來撬你墻角了嗎? 見陳念適應良好,也交到了朋友,沙弗萊放下心來。 沒一會兒安東尼奧被熟人喊走,沙弗萊也去做自己的事情,留給陳念足夠的私人空間。 陳念和桂芷棋找了個角落坐下,剛認識不久的兩人聊得很好,很快陳念就從她那里聽到了許多八卦。 貴族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桃色新聞,在陳念的有意打聽下,他知道了不少關于沙弗萊的消息。 確實有不少omega在明知道沙弗萊有婚約的情況下,還爭先恐后地往他身邊湊。 原因也很簡單,陳詞和沙弗萊根本聞不到彼此的信息素。 這件事原本該是個秘密,不知道怎么走漏出去,弄得整個貴族圈子都知道了。 光是這一點,就注定了兩人的婚姻不會幸福。 信息素在ao之間太過重要,無數(shù)事例都表明,柏拉圖式的愛情幾乎不可能長遠,只有心靈和身體都達到契合,才是最理想的結(jié)合。 這也就給了其他心慕沙弗萊的omega希望,就算有婚約又怎樣?如果真的能和殿下發(fā)展出來感情,皇室礙于臉面,不可能不承認。 到時候婚約被廢除,未來皇子妃換人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桂芷棋說得小心,生怕陳念會不高興。 后來她發(fā)現(xiàn),皇子妃殿下簡直聽得饒有趣味,還讓她再多說點。 “你不會生氣嗎?”桂芷棋小聲問陳念,“要是我未婚夫身邊整天鶯鶯燕燕,我早就氣死了。” “腦子和眼睛長在他自己身上,往哪兒想朝哪兒看我也管不著?!标惸钚α讼?,宴廳的角落里,無人注意到這個笑容的不同之處。 在這一瞬,屬于陳詞的偽裝褪去,真正的陳念顯露出一角。 他把玩著高腳杯,語調(diào)輕緩地道:“誰要真能把沙弗萊搶走,是他的本事,我當然不會說什么。” “不過要是有人為了顯擺自己,特意鬧到我頭上,就得另說了?!?/br> 桂芷棋一時間說不出話,過了半晌,才笑道:“你真是……之前還有人傳皇子妃是個特別冷淡,古板到可怕的人,以后他們說什么我都不會信了?!?/br> “不還有說我渾身燒傷,樣貌丑陋嗎?”陳念眨眨眼,笑道,“從見我的第一面起,你就該知道不信謠不傳謠了?!?/br> 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桂芷棋收到了母親的召喚,讓她去認識一下其他家族的alpha。 “好吧,每次都會變成相親?!彼裏o奈地聳聳肩,“待會兒我再來找你?!?/br> 桂芷棋離開了,陳念身邊頓時安靜下來。 他自己喝了會兒酒,有點無聊,便在人群中尋找沙弗萊的蹤跡。 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標,沙弗萊正被一群omega圍在中間,俊男靚女得有十幾號人,美艷或溫柔,各有千秋,相當養(yǎng)眼。 之前難為過他的貝麗爾小姐也出現(xiàn)在其中。 不知說到什么,omega們紛紛笑起來,鶯吟燕舞,好不熱鬧。 陳念嚯了一聲,這下心中最后的顧忌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既然你能和omega們糾纏,我當然也能去享樂。 他站起身,徑直走向通往宴廳二層的樓梯。 二樓的人要少很多,耳邊也安靜下來,陳念慢慢穿過走廊,享受著獨處的時間。 柔軟的純手工地毯吸去腳步聲,每一腳都像踩在云端,陳念邊走邊欣賞兩邊墻上的畫作,風徐徐吹來,帶著庭院中植物的清香。 弧形的露臺就在眼前,籠罩在月光之下,厚重的簾垂落地面。 夜色將alpha深色的軍服染得更深,他站在欄桿邊,沉默地望著遠方城市的邊際線。 筆挺的身姿似游離在今晚之外,宴廳中的觥籌交錯,奢華熱鬧,都與他無關。 陳念腳步一頓。 似乎聽到了身后突然停下的輕微腳步,男人一手搭在石欄上,轉(zhuǎn)身看來。 深藍色的眸沉靜如海。 驟然撞進那雙堅冰般的眼眸,陳念瞬間就來了興致。 不愧是皇家晚宴,alpha的質(zhì)量比地下城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陳念腳下略一遲疑,就如偶然間誤入旁人領域的天真少年,眉眼間染上幾分窘迫:“抱歉,打擾到您了嗎?” “沒關系?!蹦腥寺曇艉退瓷先ヒ粯永渚?。 omega少年一席白金色禮服,站在走廊的最后一盞燈旁,向后是明亮走廊,向前是昏暗的露臺。 光與暗的分界線傾斜著劃過他臉龐,卻是那么柔和,就連最冷厲的夜也變得溫柔。 也許是喝了酒,他頰邊泛著淡淡的緋色,仿佛離得近了,就能嗅到柔軟唇邊帶著果味的酒香。 男人目光在陳念臉上略一停留,重新轉(zhuǎn)回身去。 陳念一步步走向露臺,最終也來到石欄邊,和這位軍官相隔三米遠,安靜望著遠方已然模糊的天際線。 兩人就這樣互不干擾地看著風景,下方庭院的喧囂被晚風吹來,不甚清晰。 過了一會兒,陳念似終于鼓起勇氣,看向身邊的男人,輕聲問道:“您也覺得宴會太吵了嗎?” 他身上宛如有種奇妙的魔力,主動搭訕時,就連最冷酷的alpha也做不到無動于衷。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這種場合不適合我?!?/br> “我第一次來,也覺得有點別扭?!标惸畹男θ萘髀冻鰺o奈,“幸好露臺上夠安靜,還能看風景?!?/br> 如果有旁人看見眼前場景,一定會驚得眼珠子都瞪出來。 多年來拒絕了無數(shù)婚姻對象的古德斯將軍,竟然在和一個初次見面的omega聊天! 而且那位omega還是首次露面的皇子妃! 他們兩個怎么會湊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