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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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向前走?!?/br> 莫姆被迫向前走了一步,刀抵在他脖子上,鋒利的刃微微陷進(jìn)粗糙頸皮,幾乎要劃出一道血線。 莫姆聽到了清晰的翻越聲響,劫持著他的那個人竟一腳踩在了沙發(fā)上,整個躍了過來。 這得是多好的身體素質(zhì),才能一下子翻過來? “你們一共綁了多少人?”少年問。 這讓莫姆意識到來者另有其人,也許是其他營地的拾荒者?可他們是怎么得知消息的! “四十個,不,四十一個?!蹦啡鐚嵒卮稹?/br> “帶我們過去?!?/br> 果然是來救人的,莫姆心下一沉。 只是他不明白,他們明明把屬于拉爾營地的全部成員都綁過來了,又會有誰專門過來一趟,冒著得罪自己的風(fēng)險,前來救人? “好,好,我會帶你們過去?!蹦氛Z速很慢,“能不能稍微把我脖子上的玩意松松?感覺要出血了?!?/br> 少年沒吭聲,就在莫姆以為刀會稍微放松點時,他聽到一聲冷笑,一直沉默的劫持者說話了: “出血又怎么樣?” 刃瞬間陷進(jìn)他脖頸,割破了皮膚,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線緩慢浮現(xiàn),洇出鮮紅的血。 疼痛讓莫姆渾身更加緊繃,草,他究竟是到了什么霉!遇見了不按套路出牌的主。 聽聲音那個劫持者更年長一些,正緊緊勒著他的手臂強(qiáng)壯而有力,個頭也很高。 莫姆頓時不敢再言語,他盡量挺直脖子,慢慢走出專屬的營長房間。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敢大聲呼救,刀會立刻捅穿他的脖子,這兩人絕對是習(xí)慣了刀頭舔血的人物。 營地倚靠廢棄建筑的殘軀建造,雨天,留守的所有人都待在室內(nèi)。 清晨只是蒙蒙細(xì)雨,對拾荒者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們?nèi)耘f出門探索。 隨著雨勢逐漸加大,外出的成員很快就會全都回來,用不了多久,這兩人就便會被團(tuán)團(tuán)包圍。 到時候自己只需想辦法脫身,面對著五六十號人,對方再厲害也不可能把他們?nèi)几傻簟?/br> 他一定要好好看清這兩個人的臉,記住他們的樣子,再送他們?nèi)ヒ婇愅酰?/br> 傅天河劫持著莫姆走出房間,中途路過被炸掉半邊的走廊,正蹲在那邊玩的小孩看到這幅景象,蒙了一瞬,就要發(fā)出尖叫。 陳詞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小孩的表情凝固,轉(zhuǎn)而變?yōu)槟撤N茫然。 他放下手中骯臟的皮球,乖乖在臺階上坐好,目送兩個陌生人劫持著莫姆從面前經(jīng)過。 莫姆本來期盼著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盡快引來救兵,不曾想這死孩子竟然不吭聲! 他狠狠剜了面容呆滯的小孩一眼,決定弄死劫持者之后再好好收拾他一頓,至少得讓小孩一家人都吃點苦頭。 莫姆繼續(xù)向前走。 “別想著耍花招?!痹谒磳⑥D(zhuǎn)彎之時,那少年又說話了,“我不介意你把我們帶到陷阱里去,但希望你明白,你是個很好的rou盾?!?/br> 莫姆心下一驚,他不知道對方是真的看透了他的心思,還是說故意詐他。 “沒有,我怎么敢呢?”他干笑著,就要繼續(xù)向前。 “你不敢嗎?” 營地結(jié)構(gòu)在精神力的探測下一覽無余,莫姆帶著他們?nèi)サ姆较蛲ㄍ婚g機(jī)關(guān)房。 陳詞有點厭倦了和這個人磨磨唧唧, 他們本來可以直接去到關(guān)押著拉爾營地眾人的地方,但因為剩余的幾個大人都在那邊看守,沒有十足的把握,才選擇劫持營長。 這些拾荒者都是beta,包括莫姆,他們沒有精神力,也嗅不到信息素。 無論是誰,如果有幸在16歲覺醒成為alpha或omega,就意味著以后的生活有了保障,無論出身或貧富,至少他們能去征兵,不用再待在營地里。 所以莫姆根本想不到陳詞有精神力,直到現(xiàn)在,他還以為陳詞在故意套路他。 陳詞和傅天河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當(dāng)然想給這個不聽話的人質(zhì)一點教訓(xùn),但如果傷了莫姆,對方肯定會發(fā)出吃痛聲音。 算了。陳詞示意傅天河別動,他獨自走向前,莫姆也終于第一次看清了匪徒的樣子。 個頭不算太高,甚至說有些纖細(xì)的少年。 他頭臉被頭巾嚴(yán)嚴(yán)實實包裹著,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少年身著黑藍(lán)兩色的休閑外套,衣服濕著卻不見臟污,那雙從袖子里露出的手格外白凈。 只是一眼,莫姆就斷定這人絕不可能是從其他營地過來的,沒有任何一個拾荒者能擁有如此細(xì)膩白皙的雙手,就連那些在辰砂主體生活的人,都難得做到。 他們究竟是誰?! 陳詞徑直來到了關(guān)押著眾多俘虜?shù)姆块g門口,他停住腳步,在傅天河和莫姆的注視下,徑直抬起腿,狠狠一腳踹在門上! 砰——! 整個門板直接飛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巨響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彼此閑聊的看守者立刻拿著武器起身,就看到門外的少年緩慢收回腿腳。 雨在他身后不斷落著,閃電劃過,耀眼白光轉(zhuǎn)瞬即逝,勾勒出剪影。 “喂!你——”說話者是另一個留在營地中的男人。 他話還沒出口,就看到本應(yīng)在休息的莫姆被劫持著走到門邊,鋒利的軍刀死死抵著莫姆脖頸,細(xì)長的血線都已經(jīng)凝固。 霎時間,屋子里的人不論身份,全都露出了驚詫神情。 陳詞環(huán)視一周,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火柴棒的身影,女孩盡可能蜷縮起來,臉上有新鮮傷痕,看到他們過來,棕色的眼瞳驟然一亮。 陳詞的目光漠然從她身上掠過,像是根本不認(rèn)識。 火柴棒有一瞬失落,但旋即反應(yīng)過來,這是對她的保護(hù)。 陳詞:“把這些人全都放開,再把從拉爾營地獲得的東西全都還回去。” “不可能!”莫姆立刻道。 “沒讓你說話!”傅天河用力一抬手臂,莫姆被他鎖喉,勒得整張臉都紅了。 看守著俘虜們的一共一男六女,見莫姆被劫持,不敢輕舉妄動。 拉爾營地的人則驚喜交加,雖然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但聽起來是來救他們的。 “你們當(dāng)中誰是領(lǐng)頭的?” “我?!币粋€高壯男人出聲回答,他聲音極度嘶啞,身上全都是各種傷痕,額頭流下的血跡干涸,糊住了左眼,顯然在被抓的過程中經(jīng)過了殊死搏斗,“我是拉爾?!?/br> 陳詞走過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捆綁著拉爾的繩子割斷。 “我們過來營救你們?!标愒~聲音不大,卻沒有任何人敢忽略,光是那平靜到毫無波瀾的音調(diào),就足以讓人心生寒戰(zhàn)。 他如此淡定,是不是因為還有其他后手,篤定會成功? “謝謝?!?/br> 拉爾喘息著,艱難站起身,營地受襲時,他帶人奮力抵抗,卻輸在了人數(shù)上,長達(dá)十多分鐘的圍毆讓他斷了幾根肋骨。 拉爾傷的很重,現(xiàn)在就連呼吸都要帶出血沫。 “你選十個人,把被搶的物資清點出來?!?/br> 陳詞說著,就要把軍刀遞給拉爾,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懶得再替這些人挨個割開繩索。 在陳詞將刀遞給拉爾的這一刻,異狀突生。 傅天河驟然察覺到了身后襲來的勁風(fēng),向著側(cè)旁閃避,長棍唰的聲從他耳邊砸下。 與此同時,莫姆以不符合身形的靈巧推開傅天河勒住他的手臂,吼道:“抓住他們!” 霎時間所有人涌上前來,手持棍棒和刀具,就要朝著陳詞和傅天河劈頭砸下! 刀在拉爾手里,他卻身受重傷,難以做出有效抵抗。 陳詞赤手空拳,而傅天河正在腹背受敵,正如莫姆所料,雨下大之后,其他在外探尋的人都回來了! 莫姆掙脫了傅天河的桎梏,蠻牛一般向著陳詞沖撞而去,一直以來藏在袖口里的刀片滑出,夾在兩指之間。 少年至始至終都在發(fā)出指令,讓莫姆確定他是兩人中地位較高的那個,纖瘦的身形更是讓莫姆覺得對付起來不會太困難。 ——光是體重上面的巨大差距,就足以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莫姆緊盯著陳詞被頭巾包裹住的脖頸,已經(jīng)打好了算盤:先將他的頭巾扯下,看清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膽大包天到如此程度,再把他狠狠弄死。 一定要切斷他的脖子!看血生生流干! 一切都發(fā)生在眨眼之間,拉爾甚至還沒能將陳詞遞來的刀握得更緊。 陳詞轉(zhuǎn)過身去。 少年琥珀色的瞳眸映出莫姆猙獰的面孔,直至現(xiàn)在,也不見分毫驚慌。 陳詞抬起手。 原本就鋪滿整個營地的精神力,頃刻間匯聚此處。 整個房間都靜止了。 不,灰塵還在空中飄揚,雨仍舊不斷從房檐落下,風(fēng)也從墻壁的裂隙涌來,只是所有人的動作都凝固在了原地! 莫姆保持著急沖之勢,上身前傾,抬起握住刀片的手,脖頸上的傷口被掙裂,又滾出細(xì)小的血珠。 他咧起的嘴里露出焦黃牙口,臉頰上的肌rou,以及激動中快速抽翕的鼻翼,都被陳詞看得一清二楚。 啪——! 響亮的一耳光落在了莫姆臉上。 這一巴掌的力道極其精準(zhǔn),扇的莫姆猛地扭過頭去,陳詞終于不用再看他倒人胃口的黃牙了。 陳詞的手掌向下一砸,擊中莫姆的手腕,明明力道也沒有很重,卻因為正中命門引發(fā)鉆心疼痛,逼得莫姆不得以松開手。 刀片咣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 怎么會?! 眾人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這時候才終于看清,至始至終,少年的手里都捏著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