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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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這里來……跟我回去…… 閉嘴! 陳念用力地拍了下腦袋,他下手很重,直接把自己拍得頭暈眼花,耳朵里嗡嗡直響,于是那討人厭的聲音自然消失了。 “你干什么?!” 沙弗萊嚇得猛然攥住他手腕,不明白陳念為什么突然要傷害自己。 陳念顧不得向沙弗萊解釋,他看向東側(cè),子彈和炮火正在向章魚身上傾瀉,超強的火力壓制下,再強壯的原初生物都做不到正面前行。 藍色的鮮血和破損零件飚飛,很快,章魚的龐大身軀就沉向水面,但所有人都知道它并未離開。 兩只大型原初生物共同發(fā)動襲擊,這在此前也是鮮少發(fā)生的情況。 像這樣擁有機械核心的龐然大物,大都具有一些簡單的意識和思維,沙弗萊甚至都懷疑,它們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兩位殿下請快點去到安全的地方!” 在軍官的護送下,陳念和沙弗萊快步去往建筑內(nèi)部,而他們身邊的海水如同沸騰起來,不斷咕嚕嚕地冒著泡。 陳念終于忍不住,嘗試著用精神力向下探。 也在這一刻,意識到了究竟有多少東西潛伏在海里。 “有好多!”陳念驚呼。 “沒關(guān)系,不用管它們?!鄙掣トR則要冷靜許多,他的精神力一直都在探測四周,見證了無數(shù)小型原初生物匯聚在平臺之下的全過程。 它們仿佛有所感應(yīng),不斷跟隨自己和陳念的位置,從一個平臺,集體移動向另一平臺,宛如隔著一層木板被磁鐵吸引的鐵屑。 不斷有貝類和魚蝦跳上平臺,離開水面就意味著死亡的可能,但它們?nèi)匀幌癔偭税?,義無反顧地躍動,彈跳著向兩人靠近。 “向中間躲一下!” 沙弗萊喊著,抄起墻邊的鐵锨,迅速將它們鏟回海里。 然而它們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了,這些原初生物飛蛾撲火般涌上來,在巨型海星和章魚吸引了絕大多數(shù)火力的情況下,試圖靠近陳念和沙弗萊。 ——來。 ——快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再度出現(xiàn),從無數(shù)的魚蟹身上發(fā)出,近乎共鳴般將陳念圍繞。 陳念再也忍無可忍,他沒有聽沙弗萊的話躲在安全的中間,而是上前一步,飛起一腳踢飛了兩只張牙舞爪的螃蟹。 沙弗萊驚訝地看向陳念,就見陳念反手抄起另一把鐵锨,朝著這些小魚小蝦狠狠拍去! 場面一度非常血腥。 是那種任何一個人看到了都會渾身下意識收緊的血腥。 然而陳念毫無察覺,他再度高高舉起鐵锨,用力地拍下。 外殼碎裂的脆響,和內(nèi)里被碾碎的黏聲。 夾雜著內(nèi)臟碎片的血濺到陳念臉上,鮮紅的,如艷朵綻放在潔白雪地上,竟顯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美感。 鮮艷明麗的,綻放在心頭。 而那雙最常溢著狡黠的靈動眼眸,卻是前所未有的狠厲神色,是那么兇殘,那么……迷人。 也是在這一刻,沙弗徹底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完蛋了。 很快平臺上就尸橫遍野,流血漂櫓。 陳念殺死的老鼠和蟑螂數(shù)不勝數(shù)。 在地下城生活那么多年,他不可能像有些貴族omega,死一只螞蟻都要愧疚好久,連蛾子都不敢拍。 而另一邊,章魚和海星被重火力擊退。 將自己周身除沙弗萊外的所有活物,全都不留地清理掉,陳念終于騰出空來,扭頭朝那邊看了一眼。 再度對上了那只漆黑的眼瞳。 巨型章魚注視著他,緩緩沉入水面。 如同收到了撤退的號令,小型生物們不在向平臺上跳躍,精神力彌散的領(lǐng)域中,觀測到它們正迅速離開。 一切都重新安靜下來,海面再度恢復(fù)了風(fēng)平浪靜,只是沒人知曉,下次襲擊會在何時發(fā)生。 陳念松開手,鐵锨當(dāng)啷一聲掉落在地。 他張嘴喘息著,跌坐在地上。 沙弗萊趕忙在他身邊蹲下,關(guān)切地低聲問道:“還好嗎?” 陳念點點頭,用力吞咽幾口,腎上腺素的飆升讓他口干舌燥。 突然,陳念想起什么,將手伸進口袋。 摸到的卻是一片惡心的黏糊糊。 他愣了下,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在剛才的躲避中,也許是撞到了什么東西,口袋里的香螺已經(jīng)被擠碎了。 螺rou稀爛,黏了陳念一口袋。 香螺死掉了。 一片狼藉中,陳念隱約看到了某點反光,他咦了一聲,伸手去拿。 在香螺破碎的外殼中,含著一顆金屬螺母。 它是只原初生物。 陳念也終于明白了,他所聽到的窸窸窣窣,只不過是最開始的前奏。 也許……那是某種呼喚。 第78章 原初生物的襲擊摸不到具體規(guī)律,它們何時到來不是大家能夠決定的。 然而在大皇子和皇子妃殿下前來視察這天,環(huán)?;卦馐艽笮驮跎锏拿土疫M攻,甚至還讓兩位殿下身處險境,就成了無法原諒的事故。 軍官們誠惶誠恐,生怕兩位殿下會大發(fā)雷霆,特別是皇子妃,他素來在白塔中嬌生慣養(yǎng),如今第一次前來視察,本該是高興的事,卻遇到這樣的襲擊,渾身濕透,滿身血跡不說,甚至還親身加入到戰(zhàn)斗當(dāng)中。 都怪他們守衛(wèi)不力,才讓皇子妃殿下受了這樣的苦。 好在陳念并不在意,他望著滿地狼藉的魚蝦尸體,有被鐵鍬拍碎的,也有被他踩死的,甚至還覺得有點爽。 腎上腺素緩慢消退,陳念才后知后覺地感到腦袋發(fā)疼,他拍自己的那一巴掌,實在有點太用力了。 陳念默不作聲地揉揉發(fā)昏的腦袋,這一舉動自然落在了沙弗萊眼中。 “剛才為什么要打自己?”他仍舊不理解。 “待會兒和你說。”陳念小聲道。 方才發(fā)生的一切實在太詭異太古怪了,那么多原初生物竟然向他傳達著同一道信息。 它們在呼喚他回去?;氐侥睦锶??為什么?他們很熟嗎?明明之前從沒見過啊。 陳念不傻,直覺告訴他,這事一個人可能應(yīng)付不來。 也許他應(yīng)該像在陳蔚故居桌下發(fā)現(xiàn)熒光面板時那樣,把事情告訴沙弗萊,多一個人知曉,也好有商量出主意的余地,起碼能不讓他那么慌。 陳念和沙弗萊被護送著,前往更為安全的內(nèi)圈平臺。 陳念渾身都濕透了,臉上和衣服全都沾染了淋漓血跡,好在都不是他自己的,壓死香螺的口袋更是一片狼藉。 他緊急洗過澡,基地這邊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其他常服,陳念就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水兵服,別說,還蠻合適的。 只是身上似乎還留著若隱若無的腥味兒。 陳念抬手嗅了嗅自己,有點嫌棄。 先前口袋里碾碎的香螺被當(dāng)作垃圾扔掉了,但陳念把那顆螺母洗干凈,留在了身上。 說到底也是他頭一次遇見這樣詭異的事情。 沙弗萊也將自己重新弄干凈,換上身新衣服,他直接穿了軍裝,身形挺拔,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沙弗萊這樣了,陳念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兩人坐在長椅上,一時半會兒也沒了看風(fēng)景的心思。 陳念透過窗戶望向無際海面,炮火和原初生物受傷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被水吞噬殆盡,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很難想象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發(fā)生過那樣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 陳念將螺母掏出來放在掌心,給沙弗萊看。 “之前我不是問你能不能從香螺里聽到聲音嗎?” 沙弗萊嗯了一聲,道,“不過我確實沒聽到?!?/br> 陳念:“但我聽到了,像是有人在你耳朵邊上輕輕說話,卻又完全聽不清內(nèi)容。我把香螺放到口袋里,剛才它被擠碎了,我在它的rou里發(fā)現(xiàn)了這顆螺母?!?/br> “它是只原初生物?!鄙掣トR給出結(jié)論。 陳念點頭,他遲疑了一下,終是輕聲道:“沙弗萊,我能相信你嗎?” “當(dāng)然。”沙弗萊頗為意外,“為什么還要問這個,我不是目前為止唯一知道你們小秘密的人嗎?咱們一起調(diào)查了那么多,還在元帥的故居里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東西呢?!?/br> 陳念也知道沙弗萊是目前為止,他唯一能夠托付信任的人。 他這樣問,只不過想讓自己更有底氣一些。 “我聽到了聲音,剛才襲擊我們的那只大章魚,向我說話了?!?/br> 沙弗萊一愣:什么? “聲音更像直接響在我腦子里,不是我們正常說話時聽到的聲波?!?/br> 陳念這時候不禁懊惱自己為什么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現(xiàn)在想要描述情況,都有點說不清楚:“就好像……就好像我和它之間進行了腦電波交流,它直接把想法傳進了我的大腦里?!?/br> “還有最后蹦上來的那群臭魚爛蝦,它們也都像這只香螺一樣,發(fā)出很微小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就變得特別大,吵得我腦子疼,所以我才拍了自己,想擺脫那些聲音?!?/br> 沙弗萊過了兩秒,才低聲緩慢道:“你是說……你聽到了原初生物的聲音?” “嗯?!?/br> 沙弗萊面色凝重起來,要知道人類與原初生物的抗?fàn)幰延星?,多少科學(xué)家在這一領(lǐng)域鞠躬盡瘁,奉獻一生,卻鮮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