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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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們在遺棄郊區(qū)救下火柴棒之后和拉爾營地有了進(jìn)一步交流,之后才建立了足夠穩(wěn)固的關(guān)系。 不然傅天河遭遇危險的那陣兒,連個能躲的朋友去處都沒有。 在青藏高原時也是一樣,他們幫著哨兵們驅(qū)趕了原初生物,修理器械,也由此獲得了他們的信任。 通過這樣的方法招來的同伴會更不容易背叛。 說干就干,傅天河已經(jīng)有點等不及想知道在未來他們能搞出怎樣一番成就了,月亮雨公國將不僅僅只有國王、首相和國防部長,會有更多的人心甘情愿加入其中,譜寫屬于他們的故事。 傅天河第一站前往了附近的垃圾站。 這里甚至都可以說的上是傅天河的老家了,沒有人比他更懂撿垃圾。 垃圾處理場的味道實在感人,他們就把大聰明留到了屋內(nèi)。 此前傅天河也帶著陳詞來過這里,回憶自己過去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這個點來拾荒的人可不少,傅天河觀察著他們,尋找合適的接觸對象。 傅天河和陳詞走在垃圾堆之前,他本能的四處看著遇到合適的零件兒,總想蹲下身去撿。 事實上傅天河也這樣做了,他甚至都有點懊惱為什么沒帶個兜過來。 兩人游蕩了約摸十多分鐘,陳詞轉(zhuǎn)頭看向西南方向,傅天河也有所察覺地抬頭望去。 叫罵聲無比清晰地傳來,和垃圾的臭氣一起被盡數(shù)捕捉。 傅天河快步繞過面前的垃圾堆,就看見一個跛腳的男人正在拿著手中鐵杖,擊打蜷縮在角落里的小孩。 他尖聲叫罵,說著口音很重的方言,傅天河皺著眉頭聽了兩句,明白了他是在說這個小孩偷了他的東西。 那小孩整個人蜷成一團(tuán),緊緊護(hù)住懷里的物件,任憑拐杖不斷落在自己的背部,死活都不肯松手,他緊緊抿住唇,更是連一丁點聲音都不發(fā)出。 傅天河當(dāng)即上前,他雖然不知道紛爭產(chǎn)生的具體原因,但怎么著也不能任由男人就這么把小孩打死。 畢竟男人下手根本毫不留情,鐵棍的末端甚至都砸到了小孩的腦袋上,這樣是會死人的! “別打了!”傅天河大聲喝道,“你會把他打死的!” “打死就打死,這樣的玩意兒留著也是個禍害。”男人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還覺得傅天河多管閑事。 當(dāng)鐵棍再一次對準(zhǔn)小孩腦袋落下之時,傅天河一個箭步上去,在半空中將其抓住。 第153章 不管男人再如何用力,那鐵棍都無法再向下一寸。 “滾?。?!” 這下怒火被成功轉(zhuǎn)移到了傅天河身上,男人根本不覺得自己坡著腳會不是傅天河的對手,他就要把鐵棍抽出來,狠揍傅天河一頓,卻無論再怎么努力,都無法把棍子拽出來分毫。 傅天河的手鐵鉗一般牢牢握著,甚至連身體都沒搖晃一下。 男人惱羞成怒,最后一次拼盡全力地拔著鐵棍,如果不成他就要狠狠撲上來,赤手空拳同這個找死的人搏斗! 這一瞬傅天河突然松了手。 男人原本使出吃奶的勁兒拉拽棍子,結(jié)果力道一下子卸去,他整個人失去平衡猛然后仰,匆忙后退了數(shù)步,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本來就腿腳不便,爬起來更是需要一點時間,傅天河并不追擊,立刻去看被他擊打的小孩,清楚地看到正從小孩后腦勺上蜿蜒流下的鮮血。 “怎么樣?”傅天河低聲問道,就算是這個小孩兒偷了東西,也不至于往死里打吧? 小孩兒遲鈍地抬起頭,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朝傅天河艱難地?fù)u了搖頭,他明顯非常痛,臉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傅天河嘗試著將他拉起來,一用力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孩比他想象中還要輕,甚至都沒有一袋米面沉。 “你為什么不跑呢?”傅天河有點懊惱,“跑啊,也比在這里被打死強(qiáng)?!?/br> 男孩只是用那種茫然又膽怯的眼神看著傅天河,一聲也不吭,傅天河很熟悉這種眼神,曾經(jīng)孤身一人四處流浪的自己也是相同模樣。 只不過他知道反抗,如果真被逼急了,肯定會不管不顧地?fù)渖先ィ醚例X和指甲宣泄恐懼。 傅天河見他像個啞巴一樣,也放棄了繼續(xù)與其交流。 alpha在口袋里摸了一陣,沒能找到什么布條之類的東西,當(dāng)即道:“走吧,先帶你去診所,把頭上的傷處理一下?!?/br> 男人用鐵棍撐著地,罵罵咧咧地還沒爬起來,嘴里臟的要命。 傅天河不再給他多余的眼神,這種情況在拾荒者中間實在太常見了,他自己之前就經(jīng)歷過不少,不過傅天河人高馬大,敢主動招惹他的人也不算太多。 原本要招攬手下結(jié)果變成了做好事,陳詞倒也沒說什么,反正他們的時間足夠充裕。 他們倆陪著看起來也就是十三四歲的男孩去到最近的診所,很快男孩受傷的腦袋被紗布纏上,他仍舊緊抿著嘴唇,抱著懷里的東西死不撒手。 陳詞認(rèn)出那是個電飯煲,有點舊,但還挺完整。 傅天河把醫(yī)藥費付給診所,突然聽到了相當(dāng)細(xì)小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謝謝?!蹦泻⑸ひ羲粏?,很顯然喉嚨里干得要命,他仰頭盯著比他高了太多的傅天河,道,“謝謝你救了我?!?/br> “現(xiàn)在知道說話了,怎么剛才一直都不吱聲呢?”傅天河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安安?!?/br> 傅天河:“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就在這附近?!泵麨榘舶驳哪泻⒆咴谇懊?,帶領(lǐng)陳詞和傅天河去自己的家,他走上幾步就會回頭看看,生怕身后的兩人會突然消失不見。 陳詞默不作聲地歪頭看了傅天河幾眼。 傅天河說他小時候也會和母親一起在附近撿垃圾,他曾經(jīng)遭受過類似的事嗎?所以才如此熱心的對這個小孩伸出援手? 和辰砂的地下城一樣,在這片區(qū)域的垃圾場附近,同樣有許多無家可歸之人違規(guī)搭建的矮蓬,一些三四歲的孩子嘻嘻哈哈地奔跑在其中,至于稍微大一點的,全都出去想辦法賺錢了。 男孩將他們帶到了其中一座矮棚前,門開的實在太矮了,就連陳詞都得低頭才能進(jìn)去。 矮棚的面積相當(dāng)有限,就只有四四方方的一間,地面上鋪著毯子,成為睡覺休息的地方。 有兩個更加年幼的女孩正席地而坐,聽到有人回來,立刻欣喜地抬起頭,卻在看到陳詞和傅天河兩個陌生人時,一下子變得畏懼。 “你家長呢?”傅天河問。 安安:“mama出去工作了,爸爸前年從工廠的手腳架上掉下來,摔死了。” 傅天河一愣:“工廠沒賠給你們損失費嗎?” 男孩搖搖頭:“mama說那些錢被扣走了?!?/br> 傅天河:“………………” 父親工亡卻得不到賠償款,寡母要撫養(yǎng)三個還年幼的孩子,只能蝸居在面積不足五六平方的單間里。任憑誰聽了,都會升起憤怒。 “平時我會去垃圾站拾一些廢品賣錢?!卑舶残⌒囊硪淼貙㈦婏堨曳旁诖芭_上。 陳詞看到破舊灶臺上還有一口鍋,但鍋底破了個拳頭大小的洞,根本就沒法再用了。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男孩寧愿冒著被打死的風(fēng)險,都不肯松手。 傅天河抿了抿唇,道:“其實我們現(xiàn)在想招一些人手幫忙。” 安安愣了下,旋即明白了傅天河話里的意思,一雙深棕色的眼眸驟然亮了起來。 傅天河怕他誤解,又趕忙道:“不過挺需要專業(yè)技能的,你都會什么?” 安安立刻道:“我會擦鞋,拾廢品,打掃衛(wèi)生,照顧小孩,我、我做事情很利落的,就算不太會的也可以立刻去學(xué)。” 傅天河無聲地嘆了口氣,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掌握他們用得到的專業(yè)技能呢? 雖然覺得安安一家很可憐,但傅天河知道他們不是過來做慈善的,如今把他從鐵棍下救出,就已經(jīng)是幫了大忙。 傅天河看了陳詞一眼,omega少年仍舊平靜,只是在默默望著縮在角落里的兩個小女孩。 “抱歉,我們可能沒辦法給你提供工作?!备堤旌訖M下心來,道,“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吧,這兩天你就在家里好好養(yǎng)傷,不要再去垃圾場那邊了?!?/br> 說罷他走出矮棚,果不其然,男孩立刻追了上來。 “恩、恩人!我可以從頭開始學(xué)的!雖然會有點麻煩,但我一天能工作十六個小時!您再行行好,我、我也不會要求太多工資——” 他不斷祈求這傅天河,急得話都有點說不利索,努力想要證明自己真的擁有足夠的勞動能力。 這不是能工作多少個小時的問題,他們是要做危險性十足的事情,如果貿(mào)然將男孩帶在身邊,根本就是害了他。 見兩人去意已決,男孩突然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了面前,他哽咽著,強(qiáng)忍著就要奔涌而出的淚水: “求求兩位好心人帶我走吧,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mama一個人根本沒辦法養(yǎng)活我們?nèi)齻€,我不想讓meimei去乞討,我——” 從頭到尾沒吭聲的陳詞,卻在這時突然說話了。 他盯著急得就要哭出來的男孩,聲音不大,卻被所有人清楚聽到: “你是個omega吧,meimei?!?/br> 一瞬間的寂靜。 meimei? 傅天河立刻驚訝地仔細(xì)去看,“男孩”一下子僵住了,她面色發(fā)白,望向陳詞的眼中多了幾分畏懼:“我、我……” “你不用緊張,我沒別的意思?!标愒~淡淡道,“我大概能夠理解你在怕什么。但如你所見,我也是個omega。” 這孩子要幫家里人賺錢,一個男孩在外面闖蕩,會遠(yuǎn)要比女孩子安全許多,更別說她還是個omega了,先天性的身體素質(zhì)差距,會讓生存變得更加艱難。 陳詞:“你有精神力嗎?” “什、什么?” “我問你有沒有精神力?!?/br> 她遲疑了下,怯懦地點點頭。 果然,剛剛他感受到的微小能量不是錯覺,陳詞繼續(xù)問:“你多大了?” “……十六歲?!?/br> 陳詞:“才剛剛分化不久么?” 安安點頭。 “行,這段時間你就暫時跟著我們吧?!标愒~做好了決定,“我們需要一個擁有精神力的人,雖然你現(xiàn)在還很弱,但我會教你。” 安安眼中迸發(fā)出欣喜的光芒,她立刻給陳詞磕了個頭,當(dāng)場拜師:“謝謝!謝謝師父!” 傅天河欲言又止,他小聲問道:“你就不怕我們是壞人,要把你帶去做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