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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O互換人生了! 第254節(jié)

    燭臺上還插著幾根紅色的蠟燭,和安安平常見到的有所不同,配合上旁邊的一整面墻的詭異道具,應(yīng)該也是專門用在那個方面的。

    精神力充斥在房間中,警惕地注意著男人的任何動向。

    安安站在原地,等待了三分鐘,確認(rèn)他應(yīng)該確實是昏過去了,才來到窗邊,盡量輕地推開了窗戶。

    一道身影敏捷地從外面竄了進(jìn)來,干凈利落地翻窗落地,傅天河轉(zhuǎn)過身,他伸出手抓住陳詞,把他也拉了上來。

    “師父,師娘?!?/br>
    “好家伙,”傅天河看到面朝下趴在床上的目標(biāo),忍不住咋舌,“做得很不錯,他們沒對你干什么吧?”

    安安搖頭:“沒有,我一直都注意著呢?!?/br>
    陳詞來到事先架好的相機旁,他停止當(dāng)前的錄像,找到存儲系統(tǒng),粗略地一掃,里面至少保存了上百段影片。

    陳詞隨便挑了一個播放,同樣是人事不省的主角,同樣是身體纖瘦、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孩,同樣是丑陋不堪,大腹便便的男人。

    陳詞迅速把視頻關(guān)上了。

    此前陳詞生活在白塔的時候,無論生理課還是發(fā)熱期,都會有專門提供的影片供他消遣。

    這些片子全都是精挑細(xì)選才送過來的,從主角到劇情到畫面,營造出最唯美的氛圍,甚至都堪稱藝術(shù)。

    互換之后,陳詞曾發(fā)現(xiàn)陳念終端里保存的很多東西,才意識到自己看到的,都是最美好的一面。

    偶爾,他會看到作為承受方的演員身上,出現(xiàn)規(guī)整的傷痕。

    那些并非意外造成的傷疤,整齊排列在上臂內(nèi)側(cè),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得比較清楚。

    明顯是自殘留下的痕跡。

    陳詞當(dāng)然知道這個世界根本不是他在白塔內(nèi)所知曉的樣子,他一直以來都接受著被精心過濾的信息。

    但如果不是和陳念互換,親自去到地下城,見到發(fā)生的種種,陳詞根本不會想到,原來真相會比他想象中還要殘酷太多太多。

    令人作嘔。

    安安扯下頭上的假發(fā),露出自己冒充男孩時被刻意剪短的發(fā)。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修養(yǎng),她的氣色和相遇時相比,好了太多,頭上的傷也快愈合,被假發(fā)套一擋,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她小聲問道,看向男人的眼神滿是嫌惡。

    這人是他們調(diào)查后選定的目標(biāo),“曼陀羅”一共有七個版主,管理著網(wǎng)站的種種事宜,他們追蹤了數(shù)據(jù),最終確定了id為“hdk1kx”的版主位于三水。

    便是眼前名為斯洛克的男人。

    他是個不入流的小導(dǎo)演,經(jīng)常打著拍攝廣告或者宣傳片的幌子,蒙騙幼童,心智不夠成熟的孩子們一聽有出名的機會,還能賺很大一筆錢,幾乎沒有幾個能抵得住誘惑。

    眼下,這個殘害了數(shù)不清孩子的畜生終于落到了他們手中。

    “當(dāng)然是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了?!备堤旌影涯腥朔^來,剛一看到對方的臉,就忍不住別過頭去,滿臉嫌棄。

    也實在太丑了吧!

    傅天河摸了下斯洛克此前遭受安安重?fù)舻牡胤剑汇?,又用力摸了摸,才確定這人是個男的。

    “靠?!备堤旌拥偷土R了聲。

    他算是明白這人為什么對小孩下手了,又丑又細(xì),怎么可能找到你情我愿的成年人作伴,恐怕就連仿生伴侶都沒這種mini型號的。

    “應(yīng)該怎么處罰他?”傅天河問。

    “先沒收作案工具吧?!标愒~淡淡道,“他看到了安安的臉,也不能再讓他有把消息告訴別人的機會。”

    傅天河贊同地點頭,他拿出兜里的多功能軍刀,頗為可惜:

    “這可是剛買的,用在這種地方,真是委屈了?!?/br>
    想象中的慘叫聲并未出現(xiàn)。

    因為在此之前,聲帶就被割斷,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當(dāng)瑪莎驚慌地推門進(jìn)入時,看到的只有滿地鮮血,以及她被物理閹割了,并且即將斷氣的老板。

    .

    翌日,名為“曼陀羅”的地下視頻網(wǎng)站由moon曝光,闖入了人們視野。

    網(wǎng)站采用會員制和邀請制,在此之前是個相當(dāng)隱秘的存在,但竟然有著數(shù)以百萬計的付費會員。

    如果真是個普普通通的網(wǎng)站也就算了,但真正引發(fā)轟動的,則是其中發(fā)布的內(nèi)容。

    任何一個付費會員都可以上傳視頻,也就意味著就算再小眾的變態(tài)愛好,也能在這里找到同道中人。

    moon發(fā)布推文,只是簡短介紹了網(wǎng)站內(nèi)容,就差點被軟件屏蔽。

    然而它提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如今這個網(wǎng)站已經(jīng)在網(wǎng)絡(luò)世界上徹底消失了,當(dāng)然要感謝沙弗萊做出的技術(shù)支持。

    這下就算是只想看熱鬧的人,也真真切切地意識到,月亮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利于他們生活的好事。

    頂層老爺們懶得管,不想管,或不能管的事全都由月亮雨處理,以最直接了當(dāng)、簡單粗暴的方式,狠厲拔除淤泥之下隱藏的腫瘤。

    一時間月亮雨的崇拜者紛紛效仿,此前作惡不斷的人,則整日膽戰(zhàn)心驚。

    陳詞放任事態(tài)發(fā)展,只要干的是好事,就算自稱月亮雨也沒有關(guān)系,正是需要這樣一點一滴的水從四面八方匯聚,才能成為浸潤每一寸角落的雨。

    至于那些打著月亮雨名號,趁機燒殺搶掠的,幾天前那群地痞的下場,會給他們敲響警鐘。

    陳念看著社交媒體上不斷刷新的消息,也許換做其他人,會被難言的巨大成就感沖擊,但他呢?

    陳詞還有點想不清楚,他明白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就像他從幼時就決定用自己的血去拯救更多人。

    但至始至終,他都有種不切實際的飄浮感,因為他并未親眼見到“拯救”的過程,只有那些已經(jīng)到了塵病晚期的人們,哀嚎著在下方死去。

    不,其實他見過的。

    廢棄的廠房中,他用自己的血,抑制了從alpha眼眶中不斷蔓延的紫晶,真真切切地救了傅天河的命。

    長久以來蒙在心頭的厚重?fù)醪妓坪醣幌崎_了一角,正坐在窗邊逗狗的白發(fā)alpha如同一根細(xì)細(xì)的線,將他拴住。

    對于陳詞來說,只需輕輕一掙就能脫開,卻因這微小的牽絆,讓他意識到細(xì)線的另一端,正有人時刻注視著他的身影。

    他是被需要的。

    終端震動一聲,陳念發(fā)來消息,原本陳詞正在和他聊著天。

    【醫(yī)生說我已經(jīng)能夠出院了!除了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其他都沒任何問題!】

    字里行間都流露出陳念的快樂,這些天在醫(yī)院實在給他憋壞了,特別是眼看著哥哥在三水做著許多刺激事,自己就只能躺在床上養(yǎng)傷,實在讓陳念心癢難耐。

    【我和沙弗萊商量好了,等后天或者大后天就去三水找你們?!?/br>
    【他解析了菜格歐挖出來的軟盤,又獲得了一點線索,到時候見面了我們再詳細(xì)說?!?/br>
    陳詞:【好?!?/br>
    他正要和陳念約定見面的事宜,就聽照例正在檢查郵箱的安安唰的聲站起身:“師父!有了!”

    安安興奮地沖到陳詞身邊:“看!是不是這個?”

    這是一份來自三水執(zhí)行廳的郵件。

    相當(dāng)官方的話術(shù),詢問他們真正的訴求究竟是什么,要怎樣才能夠停止接二連三的行動。

    傅天河也趕忙湊過來,看到郵件的內(nèi)容,短促地哈了一聲。

    時隔一個月,他們終于收到了想要的消息。

    他們的訴求?他們的訴求很簡單。

    最重要的,便是和喬險峰見面。

    月亮雨即將和頂層會面的消息不脛而走。

    究竟是誰放出來的風(fēng)聲陳詞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他,目前來看,極有可能是頂層的某些貴族或官員。

    喻永逸被指派,負(fù)責(zé)接待月亮雨。

    畢竟那場關(guān)于農(nóng)場的偽直播,可是給喻家?guī)砹瞬恍毫Γ鞣絼萘Τ脵C大肆批評喻家從中抽取油水的可惡行徑。

    一時間喻永逸可謂焦頭爛額,甚至連喻奕樂都朝他抱怨說,喬險峰今天嚴(yán)厲批評了自己。

    喻永逸很想沉得住氣,但接連發(fā)生的種種讓他意識到,視頻中的最后一句話并非兒戲,月亮雨和他那個六年前離開的兒子絕對脫不開干系。

    他決定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無論情況如何,是絕對不可能再讓月亮雨回去地下城了。

    這是一場鴻門宴,就連安安都能看得出來。

    雖然很激動終于達(dá)成了階段性的目標(biāo),安安仍止不住地?fù)?dān)憂:“萬一他們用下作的手段,讓師父師娘再也回不來了怎么辦?”

    傅天河笑著安慰道:“相信我們兩個的實力,就光你師父這個水平的,哪有誰能困得住他?”

    他們不打算把安安也帶上去,為了小姑娘的生命安全著想,還是盡可能的讓她藏身份。

    安安在地下城還有家人,不像陳詞可以仗著身份和后臺無法無天,至于大聰明,也暫且托付給她照顧。

    轉(zhuǎn)眼就到了雙方商定好的日子。

    “滴——”

    “四級權(quán)限,請通過?!?/br>
    陳詞走進(jìn)中央電梯,他仍戴著黑色美瞳,掩蓋住自己原本的眸色,鴨舌帽和黑口罩將臉遮得完完全全。

    他一身深色系的運動服,安靜地站在角落里,就像個再普通不過的運動系少年。

    至于在他旁邊,則站著個戴墨鏡的黑發(fā)alpha。

    傅天河的右眼暫時沒再植入人工眼臺,因為陳詞需要根據(jù)其中的情況,判斷傅天河的病情程度。

    平時傅天河都用陳詞親手做的眼罩遮上,但需要行動的時候,戴著眼罩實在太引人注目,所以一般都在鼻梁上架一副墨鏡,或者直接使用頭套。

    傅天河還在想剛才識別的“四級權(quán)限”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在辰砂,使用的一直都是居民通行證,只能在地下層的部分通行。

    是當(dāng)初他賣了零件,給九月?lián)Q來的通行證嗎?但那個通行證應(yīng)該只能去到辰砂的頂層吧,這里可是三水。

    電梯運行,傅天河也不再細(xì)想,興許是九月從他朋友那里得到的呢,九月可是有很多神通廣大的朋友。

    中央電梯上方的監(jiān)控攝像頭亮著紅光,忠實地記錄著電梯內(nèi)的每一處場景,陳詞和傅天河誰都不抬頭,隱藏著真實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