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264節(jié)
接下來他們需要沿著外部的輪廓行走,尋找可能進入的通道。 信標本就很大,更何況坍塌之后和地面接觸的面積擴大了十幾倍不止,光是沿著邊緣尋找,就是件并不輕松的活。 如果運氣不夠好,可能要花費數(shù)天時間。 所有人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們攜帶的物資足夠在這里度過半個月。 誰都不再說話,陳詞、陳念和沙弗萊擁有精神力,可以做無言的交流。 傅天河本身也有著非常豐富的戶外經驗,更何況他跟在隊伍后面,幾乎不用費多少力氣。 除非萬不得已,他們才會出聲稍作提醒。 原本應該是圓形的信標外壁已經變成了不規(guī)則的形狀。 建筑結構的坍塌,更是帶出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附近地形都因此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 他們一路上冒著風雪悶頭前行,還要專心尋找有沒有能夠進入到月光內部的通路。 陳詞看著嚴絲合縫的金屬結構,意識到這場坍塌的特殊之處。 正常情況下,從基部開始倒塌的建筑,必然到處都是破損,怎么會出現(xiàn)如今這種走了兩三個小時,都找不到通道的情況? 月光倒塌之后呈現(xiàn)出來的結構,更像是被精心設計過的,保證了嚴格的封閉。 走在最前的沙弗萊回過頭,看著身后的陳念。 omega略微氣喘,他嚴格地踩著前方沙弗萊留下的腳印,步速比最開始明顯慢了許多。 “我們休息一會兒吧,”沙弗萊停了下來。 他們得做好持久戰(zhàn)的準備,不能顧著一時的進度,讓體力消耗過快,否則一旦透支,恢復起來會很麻煩。 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沙弗萊找了一處相對避風的地方,從包里拿出帳篷,和傅天河一起扎營。 兩個alpha身強力壯,經驗豐富,很快就在靠近月光主體的地方,搭起了帳篷。 陳詞詢問坐在他旁邊喘氣的陳念:“感覺怎么樣?” “還行,這種強度能撐得下來?!标惸钐置嗣约旱男乜凇?/br> 曾經貫穿胸膛的水箭,指在他身上留下了前后兩處傷疤,損傷的肺部也已經愈合,但功能上到底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我有點想上廁所?!标惸顝埻?,多少有點擔憂,“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會直接把我給凍上吧?” 陳詞將自己右手的手套摘下來,赤著的手暴露在冰冷空氣當中,十秒之后,他再重新戴回手套:“應該不會,就是有點冷?!?/br> 陳念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 是啊,手短暫地放在外面都沒大事,單純尿個尿而已,只要速度快一點,應該也不會有問題吧? 陳念:“你說,會不會被凍成一條冰柱呢?” 陳詞:“我不知道,試試?” “那我去了?!标惸钫酒鹕恚蛏晕⑦h一點的地方走去。 沙弗萊注意到他的離開,警惕問道:“干什么去了?” 陳詞:“造冰柱?!?/br> 沙弗萊:? 兩分鐘后,陳念回來了。 “怎么樣?”傅天河忍不住問,他其實也挺有點想放水的。 “太冷了。”陳念哆哆嗦嗦地蹭到沙弗萊身邊,對傅天河道,“盡量能尿多快就尿多快?!?/br> “行。”傅天河聽取前人的意見,也去解決問題。 尿液中除了水還有其他代謝物,冰點其實是低于零度的,就算現(xiàn)在外面的溫度處在零下34度,也沒法做到一瞬間就把零上36度左右的尿液凍成冰柱。 傅天河頗為新奇地觀察著,看到自己的尿guntang熱水般落在冰面上,轉眼就融化出一個不小的坑。 好家伙,原來可以用這個辦法化凍! 之前他還真不知道。 傅天河抖了抖,迅速拉上褲子,然后把手套戴上。 他的那家伙倒是沒覺得多了冷,就是手指頭凍得刺痛。 傅天河站在原地,看著霧氣蒸騰,然后在半空中被凍成冰碴子,簌簌的落下。 等到一系列反應消失得差不多了,他才轉身回去,準備把這個新獲取到的知識分享給大家。 聽傅天河說完,就連沙弗萊也有點蠢蠢欲動。 他之前還真沒來過這么冷的地方,在游戲里雖然有過,但虛擬人物可不需要撒尿。 “我也去試試看?!鄙掣トR向陳念和傅天河解決過問題的地方走去。 三分鐘之后,他回來了。 只是臉色不是特別好看的樣子。 “怎么了?” 陳詞見他們三個都去了,自己如果不去,似乎顯得有點不合群,也站起身來。 “記得稍微小心一點?!鄙掣トR黑著臉提醒道,“別尿到手上,會凍住的?!?/br> 三人集齊一愣。 陳詞:…………………… 陳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連傅天河也忍不住,他趕忙強行壓住自己胡亂上揚的唇角,說到底他和沙弗萊才認識不過兩天,相處起來還是需要禮貌一點的。 陳詞去到指定地點。 就發(fā)現(xiàn)三個坑并列排在地上,這三個坑的深淺和大小不一,但明顯能夠從其中看出,男人們可笑的勝負欲。 陳詞:…………………… 等到回過神來,陳詞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想,為什么沒在飛行器上多喝點水。 兩分鐘后,雪地上出現(xiàn)了并排的第四個坑。 第175章 陳詞回到原處,沙弗萊和陳念已經進去帳篷,傅天河正在外面等著他。 兩人同樣也一前一后地鉆進帳篷,沙弗萊啟動能量爐,陳念將手套摘下來,雙手貼在爐邊取暖。 沙弗萊從包里摸出個小罐子,扔給陳念。 “什么?”陳念接過來,放在鼻子下一聞,兩眼立刻發(fā)光。 “你竟然還帶了這個!” 沙弗萊:“少喝點,暖和暖和就行,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不適合喝太多?!?/br> 陳念二話不說,擰開小瓶子的蓋,揚頭灌了一口,是高度數(shù)的烈性酒,夠勁兒。 傅天河拿出速食食品,開始煮飯。 眼前的情況喚醒了他的肌rou記憶,和九月共同旅行的時候,也都是他負責解決吃喝問題。 陳念挪了挪身子,坐到陳詞旁邊,悄聲問:“哥,你有沒有覺得,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陳詞點了下頭。 這種奇特感覺是他親眼見到月光時起,就從心底悄無聲息冒出的。 很難用語言具體形容,非要說的話,就是嗶剝作響的柴火上騰起的火苗,舔舐著柔嫩的心底,灼痛之中又帶著受虐般的溫暖。 明明周圍冷得能把人凍成冰雕。 陳詞本以為是目標終于實現(xiàn)的釋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才慢慢意識到并非如此。 如果是釋然或欣喜,應該很快就會消退,但那感覺卻始終留存在他心底,反倒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陳詞:“可能因為這里曾是我們的家?!?/br> 陳念嘆息道:“既然是家,那就快點把門打開吧,把自己人關在外面又是什么道理?” 而另一邊,沙弗萊也在和傅天河交談,主要是詢問傅天河的眼睛感覺如何,畢竟這里溫度太低,眼球上沒有溫度感受器,無法感知到冷熱,但眼眶就不一樣了。 “還行吧?!备堤旌犹置嗣?,指尖觸碰到柔軟的眼罩,九月還專門為他加厚了,“有點冷,但不礙事。” 沙弗萊放下心來,他把攜帶的酒也分給傅天河一瓶:“喝點兒?” “我酒量一般。”傅天河笑道,把酒瓶接過來。 沙弗萊:“沒事,我也不太能喝,主要是暖暖身子?!?/br> 四人在帳篷里休息了三個小時,吃飽喝足,身體完全暖和過來,更是恢復了體力。 此處在極圈附近,趁著天還沒黑,他們決定再趕上一段的路。 收拾好背包,四人繼續(xù)按照原先的隊列前行,傅天河作為斷后的人,只需要踩著腳印走就行,也就沒那么專心致志。 他的前面是陳詞,少年的背影落在眼中,傅天河總是控制不住地關注細枝末節(jié),九月幾縷發(fā)梢從帽子里露出,被雪染白。 腳底猛然踩空的瞬間,傅天河即刻反應過來,他將全身重量轉移到上半身,向前一撲,同時踩空的那只腳膝蓋彎曲—— 陳詞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變故突生,他回身抓住傅天河的手腕,將alpha奮力向自己這邊拉扯。 雙方共同努力之下,傅天河總算沒有直接掉到那突然出現(xiàn)在他腳下的冰洞里,只是鞋尖稍微沾了點水。 然而下一秒,一張巨口從水面冒出,直接咬向傅天河的腳! “小心!”陳念驚聲叫道。 傅天河當即就地一滾,雖然姿態(tài)有點狼狽,好歹把自己的腳成功拯救了。 那東西上半身竄出洞口,利齒咬合發(fā)出咔噠悶響,就連空氣都被震動,如果是人類的肢體,絕對會連骨頭都直接斷掉! 奈何明明就要到嘴里的食物擦著身體掠過,只讓它咬到了一嘴冰冷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