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3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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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心臟肌rou強勁地收縮,迸發(fā)出強大的力道,將富含氧氣的血液泵出。 陳念在一瞬間被噴射出去,他們確確實實在沿著原路返回,然而,然而能夠讓他們出去的斷口已經(jīng)不見了! 胸口不受控制發(fā)出疼痛,似乎是緊張恐懼中腎上腺素飆升造成的,又似乎是某種形式的感同身受。 只是究竟是對誰的感同身受?仿佛有揮之不去的異物,從心臟中流通。 是……?;蕟幔?/br> 陳念的一顆心臟瘋狂蹦跳,他只能用盡全身力氣抓住陳詞,一旦松手,就會徹底落入孤立無援的恐怖境地。 他感受到陳詞的精神力同他對接,來自哥哥的想法清晰傳入腦?!?/br> 別怕。 縱然已經(jīng)恢復了感情,面對突如其來的詭異絕境,陳詞仍保存著難得的理智。 他們沿著主動脈,被洶涌的鮮血裹挾著,宛若洪水中的兩節(jié)浮木,不斷和血管內(nèi)壁碰撞,還有一些其余東西從身邊掠過,那是結(jié)塊的油脂,或者寄生蟲。 陳念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想吐,他前后左右三百六十度地不斷旋轉(zhuǎn),眼前更是無休止的猩紅,要不是他老老實實穿著防護服,有氧氣瓶協(xié)助呼吸,估計已經(jīng)被血淹死了。 咚—— 每一下心跳,都讓稍微慢下來的血流重新加速。 “你們怎么樣!陳念!陳詞!” “九月!” 耳機中是沙弗萊慌張地呼喊詢問,還有傅天河的喊聲。 陳詞冷靜地回答:“我們沒事,現(xiàn)在正跟著它的血走。” 陳念緊緊抓住另一只手中的密封袋,金色眼球在他掌心發(fā)著微光,幾只細長的寄生蟲過來,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扭曲的rou色身體,波紋般擺動著,汲取著血液當中的影響,寄生生活。 陳念:!?。。?/br> 滾?。。?! 短短二十秒鐘,他們就從血管中沖出,進入到了右心房,通過瓣膜流到右心室,然后射進肺動脈。 幾秒鐘后,重新回到發(fā)現(xiàn)了眼睛的左心房。 海皇應(yīng)該是在劇烈掙扎,因為陳詞和陳念正完全不受控制地在血管中翻騰,血液的流速也快到相當可怕的地步。 冥冥之中,他們聽到了一道聲音。 明明是溫柔的音色,語氣卻斷絕而冷酷:“控制住它?!?/br> 這一瞬間,濃烈的情緒涌上,幾乎要將整個人從頭到腳地淹沒,溺斃其中。 ——屈辱,痛苦和憤怒。 防護服里明明充斥著氧氣,可以讓他們安然呼吸著,直到這次空間重疊結(jié)束。 卻因為那過分強烈的情緒喘不上氣來,陷入主動的窒息當中。 眼前和腦子都不住發(fā)昏。 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我會在這里?為什么我掙脫不掉?為什么我要經(jīng)受這些? 沒有答案。 唯一能夠做出回答的女性聲音,只是不斷下達著命令。 ——絕不、絕不要永遠被困在這里! 不知道是第幾次從心臟中穿過。 心臟跳動的沉悶聲響和血液流動的嘩嘩,被凄厲的痛苦的嚎叫取代,通過骨頭和血rou傳導,震動。 ——不要,不要再叫了! 陳念拼盡全力從負面情緒的深淵中找出些許理智,他深吸口氣,張大嘴巴,用盡全身力氣尖叫著喊道:“沙弗萊?。?!” 噗! 包裹著他們的鮮紅驟然消失,陳詞和陳念徑直沖出海皇殘軀的血管斷口,昏暗當中,什么都看不到。 他們將墜落,落入深達150米的池底。 但在下一刻,緊接著被網(wǎng)兜兜住了。 “太好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好在他們做足了準備,不然就真的麻煩了。 陳念在網(wǎng)兜中不受控制翻滾,滾出去好幾米,才最終停住了身形。 他面朝下趴著,一時間手腳發(fā)軟,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出來了……嗎? 陳詞的情況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們在血管中聽到的聲音,實在太過精神污染,強大的精神力竟然在此刻成為了負擔,?;实耐纯嗪蛻K叫,如同實質(zhì),被陳詞盡數(shù)捕捉到。 本應(yīng)帶給他許多幸福的情緒感知,卻成為了折磨的主要來源。 “九月!” “念念!” 沙弗萊和傅天河慌忙跳到兜網(wǎng)上,扶起自家的omega。 所有屬于過去時空的東西都消失了,包括本該在面罩上的血。 于是透過干凈的面罩,沙弗萊清晰看到了陳念滿臉的眼淚,還有放大的琥珀色瞳孔。 “剛才是怎么了?”沙弗萊低聲問道。 陳念怔怔地看著他,在alpha紫羅蘭色眼眸的擔憂注視下,那本該不屬于他的情緒,正在消退。 它潮水般退卻了,似乎不曾存在,但陳念知道,它沒有消失。 只是……隱藏起來了。 相較于陳念,陳詞到底要更加冷靜。 身旁的弟弟還在怔忪之際,陳詞取下面罩,抬手擦去眼角的淚痕,聲音還算平穩(wěn)地問:“黑波呢?!?/br> 傅天河:“有人追過去了,我們留在這里等你倆?!?/br> “報告隊長!黑波把我們領(lǐng)去了一件暗房,他告訴了我們手動cao作的密碼,我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張權(quán)限卡?!?/br> 特戰(zhàn)隊長:“太好了,這樣就不用再費盡心思處理安全系統(tǒng)的問題了?!?/br> 陳詞聞言,默默松了口氣。 事實證明,他之前做出的決定沒錯,如果等這波過去再進行探索,可能會錯失得到身份卡的機會。 “我們在米德加德的心臟里找到了這個?!标愒~握住陳念的手腕,把密封袋里的金色眼珠展示給眾人,“然后空間重疊,我們倆在?;实难芾铮S著他的心跳進行循環(huán),聽到了月光的聲音。” “月光的聲音?”傅天河疑惑,“可是我們一直在外面等你們,什么都沒聽見啊?!?/br> 陳詞:“剛才在外面看起來是什么樣子?” 沙弗萊:“?;室驗樘弁丛谒乩锲疵v,恨不得把這里拆掉,黑波沿著棧橋去往另一處設(shè)施,引著跟上去的隊員得到身份卡,大概就是這樣?!?/br> 陳詞和陳念對視一眼,既然是他們兩人都聽到的聲音,應(yīng)該不存在聽錯了這一說。 并且那猛烈的疼痛和情緒,絕對不可能是幻覺。 “先別說這么多,休息一下吧?!?/br> 在各自alpha的攙扶下,陳詞和陳念回到池邊,他們席地而坐,低聲討論著收集而來的金色眼睛。 “這個和我之前的假眼幾乎是一樣的?!备堤旌右踩滩蛔◇@訝。 他太熟悉由母親帶來,陪伴了他十六年之久的假眼了,無論是顏色,光澤,還是瞳孔里細碎的紋路,都和他之前的眼睛完全相同。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太一樣的話,大概是硬度吧,他的那個比較堅硬,可以隨便用手指敲擊,這個摸起來,完全就是真正眼球的觸感。 傅天河忍不住抬起手,他的右眼已經(jīng)變成了由九月親手制作的義眼,瞳仁中流淌著他鮮紅的血。 只是周圍的肌rou和神經(jīng)似乎還保存著從前的記憶,疼痛,瘙癢,被鮮血浸潤,被晶體刺破的痛苦。 陳詞:“阿姨她當時就只跟你說了她聽說的事情嗎?” 雖然有點不合時宜,傅天河還是察覺到了陳詞在稱謂上的變化,之前陳詞一直都是在叫”你母親”,現(xiàn)在卻變成了“阿姨”。 雖然都挺禮貌,但聽起來要親昵許多。 “嗯,她說是得到了一個煉金術(shù)士的消息,然后就過去了,三天之后才回來,當時的很多細節(jié)我都已經(jīng)記不太清,畢竟那個時候我在發(fā)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br> “等到她親自手術(shù),把眼睛給我植入之后,才勉強好一些?!?/br> 如此看來,傅天河母親遇到的煉金術(shù)士,和月光脫不了干系。 陳念沉默著,他盯著被上百條鎖鏈吊在空中的?;蕷堒|,仍舊忘不掉心臟的律動和血液的流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這一路上總會出現(xiàn)莫名其妙的情緒,翻涌在胸中。 悲憫也好,憤怒也罷,都不應(yīng)該是他存在的。 無論情況如何,那都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發(fā)生的事,況且他身為人類,為什么要和兇猛的海皇共情? “好點了嗎?”沙弗萊輕聲問他。 陳念點點頭,他一手撐著墻壁,站起身來,道:“我們繼續(xù)出發(fā)吧,正好也拿到權(quán)限卡了,肯定會更加順暢,看看能不能快一點找到幸存者的蹤跡,他們肯定很期盼得到救援?!?/br> 通往黑波進入的門的棧橋從中間斷掉了,特戰(zhàn)隊員們就連接起滑索,一個個地滑行過去,由另一邊的隊員使用身份卡,為他們打開緊閉的門。 重新匯合后,身份卡就被交給了沙弗萊,羅盤由陳詞帶著。 沙弗萊低頭研究這薄薄的金屬卡片,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年,還沒消磁是件好事,卡面是樸實無華的黑色,只在右上角印了編號。 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