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大佬的沙雕白月光 第118節(jié)
魏薇薇:“。” 魏薇薇要抓狂了,拔高音量大聲:“那請問大人還有什么吩咐和指教?”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應無塵把崽子禁錮在懷里,閉上眼,高挺的鼻梁輕輕在她通紅的臉蛋上來回廝磨,臉色很平靜。并不答她的話。 他身形本就高大,躺在床上抱著魏薇薇,宛若一面銅墻鐵壁似的。魏薇薇掙又掙不開,逃又逃不掉,只能僵著身子由著這位大佬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 恍惚間,她生出了一種在被狗狗蹭的錯覺。還是只巨型大狼狗。 好半晌,魏薇薇實在無奈了,試著伸手輕輕推了應無塵一下,小聲:“喂,國師大人?!?/br> 國師大人:“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 魏薇薇:“。” 魏薇薇感到很驚訝,說道:“大人,我之前聽范鐸說,你向來最反感和任何人近身接觸?!?/br> 應無塵蹭夠了她的臉蛋,又去蹭她的小鼻尖,懶洋洋地嗯了聲。 魏薇薇聞言,又羞又氣地用力握拳,推他:“那你還對我摟摟抱抱?!?/br> 應無塵捉住崽子一點也不配合的小拳頭,垂眸瞧著她,淡聲說:“和你接觸,我不討厭?!?/br> 魏薇薇:“?” 應無塵又說:“恰恰相反,我很喜歡和你肢體接觸?!?/br> 魏薇薇兩頰的紅云越來越濃,羞得都要著火了,腦門上的問號也跟著越來越大,匪夷所思道:“這是為什么?” 應無塵面無表情地思考了一下,而后說道:“可能是因為你身上軟軟的,抱起來很舒服?!?/br> 魏薇薇:“?!?/br> 魏薇薇服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后再吐出來,義正言辭道:“國師大人,請你放開我。天色已晚,我困了,真的要回去了。” 應無塵又把腦袋埋進她香香軟軟的頸窩,嗓音低啞,漫不經(jīng)心道:“正好,我也困了。一起睡。” 他呼出的氣息冰冰涼涼,吹在魏薇薇頸窩處,癢得就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她心尖上爬。她連耳朵都要紅透了,情急之下氣得沖口而出:“萊希爾斯!” 應無塵:“?!?/br> 這四個字威懾力驚人。眨眼功夫,應無塵已從魏薇薇頸項間抬起頭來。他仍舊保持著將她摁在床.上的姿勢,低垂了眸子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然后,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國師大人低聲開口,語氣陰沉沉的:“我姑且不追究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魏薇薇,誰給你的膽子對我直呼其名?” 或許是這幾天的相處,讓魏薇薇發(fā)現(xiàn)了這位殺人狂大佬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又或許是其它未知的某種原因。魏薇薇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那么怕他了。 如果換做幾天之前,面對這一死亡質問,魏薇薇肯定已經(jīng)秒慫認錯賠笑臉。 但此刻,她只是毫無畏懼地和他大眼瞪小眼,氣呼呼道:“還能是誰,你給的呀?!?/br> 應無塵:“……” 聽完這句話,應無塵危險地瞇了瞇眼睛。 須臾,應無塵低下頭,在崽子臉蛋上滿含懲罰意味地輕輕咬了口,惹得崽子小獸般嗷的低呼一聲。 國師大人微挑眉,問:“疼不疼?” 崽子一雙大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抬手捂住被他咬過的臉頰,語調不滿:“……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當然會有點疼。” 應無塵輕嗤一聲,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親昵又懶漫:“疼就對了。今天先放過你,下回再敢這么膽大包天,可就不只是咬臉了。” * 這一晚,國師大人食髓知味,壓著他的崽子怎么都不肯讓她走。魏薇薇被他親來親去,欺負得眼睛迷離滿臉通紅,幾番怒斥威脅無果,只好切換方法,抱著他耐著性子柔聲哄了半天,最終才得以脫身。 等魏薇薇回到丹房別院時已近亥時整。 已是深夜,平時這個點兒,凌虛子道長和阿橙早就都睡下了。魏薇薇和兩人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這么些時日,自然也對這師徒倆的作息一清二楚。因此進別院時,她刻意壓著步子輕手輕腳,盡量不鬧出動靜,以免打擾到室友們休息。 誰知魏薇薇剛一走進別院,反手關別院大門時,一道嗓音卻在身后突兀響起,直把她嚇一大跳。 “你上哪兒去了呀,這么晚才回來?” 魏薇薇捂住受驚的心臟“唰”一下轉過頭,只見身后的小胖墩打著哈欠睡眼惺忪,胖乎乎的小手還在揉眼睛,語氣頗為不滿。 “阿橙君?”魏薇薇驚魂未定地拍拍心口,狐疑地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阿橙沒好氣地哼了聲,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這么晚沒睡不是都怪你么!誰讓你回來得這么晚!” 魏薇薇:“你在等我?” 阿橙道:“我先說清楚,是師傅讓我等你的,師傅說你是個女孩子,要等著你,給你留門留燈。原本我還想著,再等一炷香,你要是還不回來我就去找范鐸大人了?!?/br> 魏薇薇深知人在異世,能有個真心相待的朋友屬實不易。聽完小胖墩的話,她心里頓時感動得稀里嘩啦,懇切道:“謝謝你,謝謝凌虛子道長。謝謝你們這么關心我。” “都說了,是師傅關心你,我才懶得管你呢。”阿橙君插著腰,小雙下巴一揚,滿臉傲嬌。說罷察覺到什么,小胖墩一對眼睛眼珠子都瞪圓了,困惑不解地望著魏薇薇,問道:“你剛才到底干什么去了呀?” 魏薇薇被問得一卡,腦子里不由自主又浮現(xiàn)出須臾前不可言說的諸多畫面。 她臉紅紅的,當即一甩腦袋停止回憶,回答道:“沒干什么沒干什么。今天在食肆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手腕,國師大人看我疼得可憐,好心幫我抹了點藥。” 阿橙皺眉:“那你這頭發(fā)怎么亂糟糟的?” 魏薇薇摸了摸自己雞窩似的腦袋,略琢磨,回答說:“哦,回來的路上太黑了,沒留神,不小心被樹枝刮了下?!?/br> 阿橙:“那你臉怎么這么紅?” “哎呀,太熱了,太熱了?!闭f著,魏薇薇還煞有其事地抬手扇了扇風,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真奇怪啊怎么大晚上的居然這么熱?!?/br> 阿橙:“大冬天的你在熱個什么勁。” 魏薇薇:“?!?/br> 魏薇薇:“你不懂,我年輕氣盛心火旺?!?/br> 阿橙:“……” 阿橙:“那你的嘴巴為什么這么腫?” 聞言,魏薇薇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臉更紅了,小聲問阿橙:“我的嘴巴真的很腫嗎?” 阿橙滿臉嚴肅地點頭,說:“對呀,很腫,非常腫,跟兩只香腸似的??雌饋砭拖瘛?/br> 魏薇薇一陣心虛,掩飾般把嘴巴遮?。骸跋袷裁矗俊?/br> “就像……”阿橙皺著一副小眉毛冥思苦想,突的靈光乍現(xiàn),說道:“像被人摁在床上狠狠親了一個時辰!” 噗! 咳咳咳。魏薇薇被口水給嗆住了。因為咳嗽,她本就緋紅的雙頰更是紅得快要滴出血。 對面,小胖墩繼續(xù)目不轉睛地端詳著魏薇薇。他先是盯著魏薇薇看了須臾,接著回想了一下魏薇薇剛才解釋她晚歸的說辭,再把這番說辭和自己剛才的比喻進行一番巧妙結合,最后,得出了結論。 “天哪!”阿橙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魏薇薇,你被國師大人摁在床上親了一個時辰???” 魏薇薇:“……” 魏薇薇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在心里嗚咽痛斥:這是可以說的嗎!小屁孩瞎說什么大實話! 這一回,她足足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定定神,正色對阿橙說道:“阿橙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晚上吃得太辣,嘴巴辣腫了還沒消而已?!?/br> 阿橙將信將疑,不確定地問:“辣腫的?” 魏薇薇用力點頭:“嗯!千真萬確?!?/br> 阿橙狐疑地摳了摳后腦勺,嘀咕:“看著不太像啊,你吃的什么呀這么辣。” 常言道,說了一個慌,便需要再編無數(shù)謊來圓。為了不被戳穿,魏薇薇決定及時將這個話題跳過,于是她故意拉下臉子,惡狠狠地嚇唬小胖墩:“你問這么清楚做什么?告訴你,國師大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若是被大人知道你在背后非議他,你這顆腦袋怕是要搬家了!” 在這個世界里,國師大人就等同于現(xiàn)實世界中的狼外婆,邪惡可怕吃人不吐骨頭,沒有哪個小孩子不害怕。 果不其然,應無塵這個名號一般出來,阿橙瞬間便怕怕地捂住了嘴巴,含混地表示自己再也不亂說話玷污國師大人的清譽了。 見狀,魏薇薇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標準的怪阿姨微笑,摸摸小胖墩圓乎乎的腦袋瓜,無比溫柔道:“看你認錯態(tài)度誠懇,你非議國師大人的事,我就幫你保密了?!?/br> 阿橙點頭如搗蒜,連連道:“好的好的。” “那我今夜在國師寢殿待了一整個時辰的事,你……” “我也幫你保密!”阿橙豎起三根短短的胖手指,正色:“絕對不將你被國師大人摁床上親了一個時辰親腫了嘴巴還騙我說是辣腫的事說出去!” 說完,不等魏薇薇反應過來,阿橙便朝她做了個鬼臉撒丫子跑走了。 魏薇薇:“…………” 魏薇薇沖小胖墩的背影揚了揚拳頭,氣呼呼地大聲:“臭橙子壞橙子發(fā)霉的橙子,我發(fā)誓,再也不做烤魚給你吃了?。?!” * 翌日清晨,萬里碧空,成片的白云綿延在天上。太陽還未露出整張面孔,美嬌娘般藏于云層背后,幾絲淺金色的薄光隱隱綽綽自云后投落而出,預示著今日會是個好天氣。 范鐸照例一大早便來到別苑灶房,從魏薇薇處取走了她給國師做的早膳,送往國師寢宮。 甫一進門,范鐸余光里便瞧見了幾名跪在寢殿外的官員,幾人身著官服頭戴官帽,教人一眼便能分辨出,這些人品階不低,甚至在朝中是身居要職之輩。 此時,這些要員們匍匐在地,一個個埋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不聞,已跪了好些時候。然而寢殿外的簾幔卻重重垂落,顯然,國師大人連看他們一眼都懶得。 常年侍奉國師左右,范鐸對這種情景早已見怪不怪。他目不斜視,徑直繞過幾名跪地的大臣行至簾幔前,垂了頭,恭恭敬敬道:“大人,您的早膳送來了?!?/br> “進來?!?/br> “是?!?/br> 言及此處,便有乖覺侍女上前打起了簾子,范鐸端著早膳躬身入內,將這些食物擺放在了寢殿內的桌子上。 魏薇薇對做早餐沒什么研究,故而國師大人的早膳也就沒有太大變化。范鐸觀察過,每次薇薇姑娘給國師做的早膳,都是固定搭配,一碗粥,兩個雞蛋,兩個糕點,一份小菜,可以說是毫無新意。 有一回小廚娘起得晚了懶得費工夫,竟直接塞了個隔夜饅頭給他,讓他拿給國師吃。 天曉得,當時范鐸腿都是抖的。 范鐸本以為,挑剔難伺候如國師,必定會雷霆震怒,直接把那不知死活的小廚娘千刀萬剮。然而令范鐸感到極其意外的是,國師非但沒生氣,還邊優(yōu)雅啃著冷饅頭,邊面無表情地叮囑他,說:“小廚娘每日都睡不醒,今后早膳時間往后延一下?!?/br> 直驚得范鐸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那崽子今天起得倒是早?!蓖坏?,應無塵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將范鐸的思緒打斷,“她睡醒了?” 范鐸急忙斂下心神,畢恭畢敬地回道:“大人,我方才見薇薇姑娘,見她眼下青黑精神萎靡,昨晚應當是沒怎么睡好?!?/br> 應無塵聞言沒再說什么,擺擺手,讓范鐸退下了。 就在這時,等在寢殿外多時的幾個官員終于穩(wěn)不住了。其中一人暗暗咬牙下定覺醒,鼓足勇氣沉聲說道:“國師,魔教教徒傷人一事已傳遍車吾,舉國震怒?;鼗\教毀約在先,便不能怪朝廷不義——大人,臣等冒死諫言,若圣上聽取民意下旨剿滅回籠教,還望國師大人勿要阻攔!” 話音一落,其余幾人也異口同聲附和:“還望國師大人勿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