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大佬的沙雕白月光 第125節(jié)
見這小崽子拉著臉真的生氣了,應(yīng)無塵悶笑一聲,把她連人帶被子給裹進(jìn)懷里,親親臉頰親親嘴唇,柔聲細(xì)語地哄了半天,才換來崽子不情不愿的原諒。 魏薇薇打了個哈欠,擺手說:“好了你退下吧,我要繼續(xù)睡覺了?!?/br> 回籠覺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魏薇薇的血條恢復(fù)過來大半。她滿足了,起床洗漱一番后便慢悠悠晃去了灶房覓食。 沒有老公在身邊的日子,實(shí)在是爽,可以愜意地享受獨(dú)處時光。 打眼一望,見今天天氣不錯,魏薇薇又搬了把椅子躺到院子里,邊曬太陽邊吃包子。忽的,一道嗓音冷不丁在她身后響起,嗤笑道:“看來你家國師不在,你倒是悠哉得很?!?/br> 這聲音并不算陌生。 魏薇薇轉(zhuǎn)頭看了眼,微愣:“蘇教主,你來找國師么?他出去了,還要過會兒才回來?!?/br> 蘇洛確實(shí)生得俊俏,明澈的眸子里像是綴了星辰的光,細(xì)碎的額發(fā)略微遮擋了額頭,使得他具少年氣。白衣勝雪,神采飛揚(yáng),手持折扇,臉上隨時都掛著一抹狡猾的笑意,看著就像一只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γ婊ⅰ?/br> “那我就在這兒等他?!碧K洛說著,隨手搬了另一把椅子到魏薇薇身旁,一屁股坐下來,竟大剌剌跟著她一塊兒曬起了太陽。 魏薇薇:“……” 魏薇薇暗道幸好凌虛子道長和阿橙今日有事外出了,不然這魔教教主一聲不響地闖進(jìn)來,指不定會鬧出什么陣仗。 她靜默須臾,又道:“蘇教主來找國師有什么事?” “什么事?提起來就是氣。”蘇洛冷哼,啪一聲將折扇收攏,怒道:“你可知朝廷下令剿滅我回籠教一事?” “不知道。剿滅你們?”魏薇薇想了想,“啊,難道是因?yàn)樯洗稳f紫千紅樓的殺人事件?” 蘇洛頓了下,悶悶道:“是啊。” “那說句公道話,你們不冤。”魏薇薇嘆了口氣,一副中立者的姿態(tài),“當(dāng)年國師為了保全你們,專程與你約法三章,要你約束教眾不可傷人性命,你自己沒管好自己的手下惹來滅教之禍,要怪也只能怪你們自己?!?/br> 蘇洛被她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清了清嗓子才又道:“那不知死活的雜碎我已經(jīng)處置了。我這次來找你家國師,并不是來算賬?!?/br> 魏薇薇:“那教主你這是……” “你有所不知?!碧K洛長長一嘆,“朝廷派了重兵圍剿我們,如今一幫教眾不堪其擾,四散逃離,大多都已經(jīng)離開了中原?;鼗\教總舵也有軍.隊(duì)駐守,我、我現(xiàn)在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只能另尋住所?!?/br> 魏薇薇認(rèn)真聽了半天,隱約明白點(diǎn)了,于是盯著他問:“所以,你來找國師,是想讓我們收留你?” 蘇洛搖了搖折扇,遠(yuǎn)目望天:“……倒也可以這樣理解。” 魏薇薇:“?!?/br> 原以為這個大佬是來找她家大佬尋仇的。萬萬沒想到會是“無家可歸小可憐嚶嚶嚶找新家”的劇本。 看著蘇洛一臉委屈又神傷的表情,魏薇薇靜了靜,正準(zhǔn)備安慰蘇洛幾句,又一道嗓門又從別院外傳來了—— “薇薇?薇薇你在里面嗎?” 魏薇薇震驚地轉(zhuǎn)過頭,果不其然,是她的新朋友音華。小公主蹦蹦跳跳的,一只手里還拿著一串糖人兒,笑盈盈地踢開別院大門便沖了進(jìn)來。 “……音華公主?”魏薇薇驚愕不已,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行李,“民女參加公主殿下。” 音華面露不耐,“哎呀,這里又沒外人,別搞這些虛禮了?!?/br> “好的?!蔽恨鞭敝逼鹕?,又問:“公主,你不在宮里跟著國師進(jìn)學(xué),怎么來了這里?” “我告假了呀?!币羧A說。 “告假?國師竟然同意了?”魏薇薇感到不可思議,“你是怎么跟國師說的?” 音華道:“就說你一個人待在神宮會無聊,我來陪你解悶。國師就同意啦?!?/br> 魏薇薇:“……” “來,這是我剛才買的糖人,分你一個?!毙」饕Я艘豢谔侨?,被甜得笑彎了眼睛,余光掃向魏薇薇身旁時忽的呀了聲,驚道:“怎么這里還有一個人?” 沒等魏薇薇出聲介紹,音華便大步走到了蘇洛跟前。彎下腰,湊近了看他,眸子里寫滿驚艷。 蘇洛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張驟然放大的小臉。她靠他很近,濃密纖長的睫毛鴉羽一般,在他眼里扇啊扇。 “你好美啊?!币羧A滿臉花癡,“而且你的頭發(fā),居然是銀色的欸?!?/br> 心里某個角落似乎動了下。 蘇洛眸光微閃。 “你也是來找薇薇玩兒的嗎?”音華公主歪了歪腦袋,“銀毛jiejie?!?/br> 蘇洛:“…………” 魏薇薇:“?!?/br> * 已臨近中午,魏薇薇自然留了兩個客人吃午飯。巧的是,她前腳剛烤好一只雞一條魚,做好兩樣小菜,凌虛子道長和阿橙后腳便回來了。 四人一鬼一起吃午餐,小小的丹房別院前所未有的熱鬧。 音華公主似乎對滿頭銀發(fā)的蘇洛充滿好奇,整整一個白天,她左一句銀毛jiejie右一句銀毛jiejie,直跟在蘇洛背后當(dāng)跟屁蟲,問東問西念叨個不停。 蘇洛本不想搭理這話癆小公主,無奈她毅力驚人越挫越勇,最后只能無奈地她問一句,他答一句。 直到國師大人回來,音華公主才戀戀不舍地離去。臨走前還格外認(rèn)真地對蘇洛說:“銀毛jiejie,我下次再來找你玩,你可別不理我呀?!?/br> 最后,應(yīng)無塵面無表情地收留了無家可歸的好友,在永夜宮里找了間客房供蘇洛居住。 當(dāng)晚,國師大人洗完澡走進(jìn)臥房,便看見他家小崽子抱著棉被坐在床榻上,表情嚴(yán)肅,似在沉思。 應(yīng)無塵上了床,長臂一伸,一把撈過她把她放在腿上,抱好。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的崽子在想什么。” “大人,今天音華公主看蘇洛的眼神,不太對勁。”魏薇薇說,“公主不會看上你朋友了吧?” 應(yīng)無塵眼神冷淡,明顯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他說:“不知道?!?/br> 魏薇薇憂心忡忡,“天哪,皇室公主和魔教教主,標(biāo)準(zhǔn)的虐戀配對。老天保佑可千萬別出什么事?!?/br> 應(yīng)無塵說:“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br> “是沒什么關(guān)系,我這不是關(guān)心朋友嗎?!蔽恨鞭编止局?。她看向應(yīng)無塵,抿抿唇,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深處一直以來的疑問:“大人,蘇洛曾說他與你相識多年,是老朋友,你們應(yīng)該來自同一個地方吧?!?/br> 應(yīng)無塵:“是?!?/br> 魏薇薇心一緊,試探道:“你本名不叫應(yīng)無塵,‘應(yīng)無塵’這個名字,是你為融入中原生活給自己取的。蘇洛的本名,也不叫蘇洛,對不對?” 應(yīng)無塵:“嗯。” 她問:“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蛋,語氣漫不經(jīng)心,答道:“蘇洛肯汀?!?/br> “……” 果然。 聽見這個回答,魏薇薇腦子里瞬間嗡的一聲。她神色微變正想說什么,萊希爾斯卻低下頭,高挺鼻梁貼著她的鼻尖,輕輕蹭了蹭。 他低聲說:“大晚上的,我不喜歡從你這張嘴里聽見其它男人的事。” 魏薇薇:“……” 應(yīng)無塵勾了勾嘴角,又說:“我有個禮物送給你?!?/br> 魏薇薇眨了眨眼:“什么呀?” 隨后,魏薇薇便看見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東西,遞到她眼前。只一眼,魏薇薇整個人便愣住了。 是禮物小巧雅致,做工精細(xì)。那枚菩提白玉發(fā)簪。 沒有所謂的前女友,也沒有白月光,倨傲冷漠目中無人的親王陛下,千年后視若珍寶的發(fā)簪,竟然,是他在此刻送給她的禮物? 魏薇薇懵了。 應(yīng)無塵看著她的眼睛,柔聲問:“喜歡么?!?/br> 魏薇薇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嗯。”頓了下,又問,“你為什么突然要送我這個?” “我看你們這里的女孩子都喜歡戴這東西,你沒有,所以我要送你一個。”少年親王眉眼如畫,說完便順手挽起她一頭長發(fā),為她戴上了發(fā)簪。他端詳她一番,優(yōu)雅地勾了勾嘴角,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溫柔:“我家崽子真好看。” 魏薇薇心里暖暖一甜,窩進(jìn)他懷里,在他耳邊輕輕說:“謝謝你,萊希爾斯?!?/br> 然后,國師大人便感覺到他的崽子仰腦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落下一個輕盈的吻。 這些天,因?yàn)榕聡樀剿?,他本就隱忍而克制,這個純潔得有些稚氣的頰吻成了導(dǎo)火索,霎時間在他身上燎起了原。 他捏住她的下巴略微抬高,然后便低下頭,狠狠咬住那張朝思暮想的唇。 魏薇薇被親得暈乎乎的。 迷迷糊糊感覺到,密集的吻落在她的眼角,眉梢,臉頰,下巴。他唇的溫度分明冰涼,但他的吻卻無比虔誠而熾烈。 又和前些天一樣,到最后一步時,萊希爾斯停下了。 魏薇薇茫然地睜開眼,眸光霧蒙蒙的,有些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同樣也在看她,那雙冷冽清明的眸此時渾濁一片,里面盛滿了原始獸類的野.性和濃烈的欲.念。 萊希爾斯呼吸不穩(wěn),居高臨下地盯著魏薇薇,薄唇緊抿,額角的青筋都凸起來。 血族對自身欲望的掌控能力極好。他自來到這個世界起,便能輕而易舉cao縱自己的情緒。這是血族得天獨(dú)厚的基因優(yōu)勢,而他尤甚。 然而,這個崽子。 就是這個笑起來臉頰有兩枚小酒窩的崽子,讓他一次一次瀕臨失控的邊緣。 天曉得,此時的萊希爾斯渾身都因她而興奮緊繃,需要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在她面前勉強(qiáng)保持最后一絲理智。 對視了片刻,他閉上眼,淺啄著她的唇,借此平復(fù)體內(nèi)肆虐的疼痛。 突的,懷里的崽子抱住他的脖子,輕聲問:“為什么不繼續(xù)?” 萊希爾斯:“……” 萊希爾斯一怔,啞聲問:“你說什么?” “為什么不繼續(xù)?”魏薇薇臉通紅,紅到了耳朵脖子根,卻仍舊鼓起勇氣說道,“我看你好像每天都很難受的樣子。我……我其實(shí)也愿意的……” 萊希爾斯靜了靜,忽然勾起嘴角,淺淺吻了下她的眉心,道:“我以為中原姑娘會很介意。因?yàn)槲覀冞€沒有成婚?!?/br> 魏薇薇愣住。 “你們這里不是有句話,”他唇貼在她耳畔,嗓音低柔,“明媒正娶,洞房花燭?!?/br> 魏薇薇臉已經(jīng)燙得快失去知覺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終于擠出一句話來:“你都沒有跟我求婚,我也還沒有答應(yīng)你,你為什么那么有自信我一定會嫁給你?” 國師淡淡地說:“你不嫁也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