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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戀對象是修真界大佬 第66節(jié)

    萬一花花不答應他呢?

    就在滿心后悔之時,花花發(fā)來了知交申請,他立刻通過了請求,下一瞬又覺得自己該硬氣一點。

    最起碼不該這么快通過知交。

    可一聽見花花的聲音,李浮白又覺得他可以了,花花可是答應自己做道侶,還說最喜歡自己。

    向道侶心軟,不寒磣。

    和花花做道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她話癆,很愛分享自己的事情給李浮白,連帶著李浮白也會分享一些事情給她。

    而且淵則宗同門相殘一事過后,花花也離開了妖界,和一只小鳳凰離開妖界。

    雖然兩人暫時沒有見面的打算,但她能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游歷,已經(jīng)很讓李浮白心滿意足。

    有次,他照例巡邏天機三城時,收到了花花發(fā)來的一張幻象,幻象里是一只赤色小鳥被漁網(wǎng)捕獲,底下還有幾個稚童在歡喜鼓舞,顯然是他們做得陷阱捉到了獵物。

    即使隔著鏡面,李浮白也能感受到小鳳凰的怒火。

    花花發(fā)來消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小鳳凰被漁網(wǎng)捕獲耶哈哈哈】

    李浮白抬頭四望,恰逢他路過一汪清荷,也拍了幻象發(fā)給花花,對方很快回了消息。

    【一朵花花:白白你在哪里?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荷池?】

    【小哥白白:偶然間看到,想分享給你看?!?/br>
    【一朵花花:好漂亮,下次我也要拍好看的風景照給白白看!可惜我我現(xiàn)在要解救一只被漁網(wǎng)捕獲的小鳳凰,還要去找住宿地,等我有空了就和你傳音!】

    李浮白收起萬事鏡,抬頭看見幾個隨行弟子投來復雜眼神,伸手一摸,是自己不知不覺間揚起了唇角。

    他輕咳一聲:“無事,繼續(xù)巡邏?!?/br>
    離開前,李浮白望著尚未盛開的滿塘青蓮,忽然不想再繼續(xù)發(fā)幻象給花花了,他要和花花親自到現(xiàn)場賞荷。

    夜幕西沉,花花果然傳音過來,笑說自己如何花大力氣去買糖葫蘆,才把小鳳凰從稚童手里解脫。

    李浮白聽著她笑聲清脆,試探道:“花花,還記得我白天發(fā)給你的蓮塘幻象么?”

    “自然記得?!?/br>
    “我聽附近鄉(xiāng)民說,下個月是蓮花盛開的好日子,你要不要過來賞荷?”

    之前的《道侶總愛生氣》里說過,不能直接提及見面,要尋個由頭對方才會認真思考。

    果然,花花沉默數(shù)息,才說:“恐怕不行,我還有要事要做,不能特意過去一趟?!?/br>
    對于花花的拒絕,李浮白早有預料。

    花花聰慧,即便兩人是道侶,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輕易見面。

    李浮白有些喪氣,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花花有戒備心是好事,行走在外不容易被騙。

    他道:“那沒事,下次我們再去更好的地方賞荷就行?!?/br>
    花花答應了。

    這意味著花花并不抗拒見面,只是現(xiàn)在時機不對。

    李浮白耐心等待最佳時機,第一次不行就等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等第三次,功夫不負有心人,臨近天機盛會開啟之前,他以生辰為由,終于等到花花頷首,同意和自己見面。

    更重要的是,花花還說有東西要送給自己。

    這題他會,花花一定是要送定情信物了!

    可他如今兩手空空,這怎么行?

    李浮白當機立斷,找來陳子游和千若水商議購買定情信物之事。

    三人在菩議堂枯坐小半夜,始終沒想好要買什么,最后還是千若水一錘定音:“宗內也沒什么適合定情之物,不如明日我們去城里瞧瞧,說不定能尋到好東西?!?/br>
    李浮白同意了。

    翌日清晨,陪同購買定情信物的隊伍里多了一個若星,她振振有詞道:“女子最懂女子心思,有我和千師妹雙重把關,一定會幫大師兄挑到最合適的定情信物!”

    李浮白看了一眼陳子游,后者心虛地移開眼睛,他冷靜道:“多謝若星師妹,不過你說錯了一點。”

    “說錯什么?”

    “是我給花花挑定情信物,并非你們挑給她?!?/br>
    若星沉默片刻,道:“可惡,等我以后有道侶了也要說這句話?!?/br>
    盛會將啟,往日繁華的郁南城更加喧囂,人妖魔穿行其中,熱鬧的讓人移不開眼。

    若星率先去了珠寶鋪子,舉著一根玉簪詢問李浮白意見:“女子長發(fā)多有不便,若是有根簪子盤發(fā)也不錯?!?/br>
    李浮白想起花花發(fā)來的幻象,搖頭道:“花花的頭發(fā)不長且愛綁馬尾,簪子似是用處不大?!?/br>
    若星:……

    陳子游接著去了玉石樓,指著一塊色澤溫潤的玉佩說:“玉佩不錯,不僅能和你佩戴一對,還能妝點自己,花花收到也會很高興?!?/br>
    李浮白想起花花的活潑性子,搖頭道:“她愛四處游歷,玉佩易碎,她怕是舍不得帶在身上?!?/br>
    陳子游:……

    千若水見狀,不由得脫口而出:“花花若是和我小師妹一樣活蹦亂跳,不如找些又能防身又好看的東西?”

    若星一個激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從從懷里掏出一只星羅盤,嘴里還念念有詞,片刻之后,她激動道:“對,大師兄,我們就買一些防身又好看的東西,說不定能幫到你的紅鸞星呢?”

    李浮白許久沒有聽到紅鸞星二字,如今再次提起,他疑惑道:“什么叫‘幫到’?”

    若星驚覺說漏,躊躇片刻才說:“是我昨夜夜觀星象,發(fā)覺紅鸞星芒黯淡,近期疑似有劫,本來想今早告訴你的,但是陳師兄說你要買定情信物,不能驚擾到你的好心情,所以才……”

    李浮白眼光掠過千若水,“你也知道?”

    千若水連連擺手:“我不知道啊,剛剛只是有感而發(fā)罷了。”

    陳子游急忙解釋:“只是疑似,并非確認,所以我才讓若星師妹不告訴你的,你想想,介時花花來了郁南,有你和天機宗庇護,哪里怕未確認的劫數(shù)呢?”

    “不管確不確認,我都不會以身犯險。”

    李浮白扭頭就走,陳子游連忙追上:“你去哪?”

    “武器鋪?!?/br>
    花花愛綁馬尾、花花性子直爽、花花不愛藏著掖著,所以最適合她的定情信物要便于攜帶且有用處,最好還是美觀之物。

    李浮白匍一進門,便看見一對劍穗,拇指大小的吊墜尾部鉆空,掛著一小把紅色流蘇,晃晃悠悠十分惹眼。

    恰好武器鋪老板過來介紹:“道友可是喜歡此物?這是千機閣新出的防身之物,可以抵擋大乘修士的全力一擊。”

    就是它了。

    知道李浮白買了防御劍穗后,若星笑道:“大師兄,你可一定得告訴花花此物用處,否則我們就白跑一趟了。”

    李浮白握緊手中劍穗:“我會的?!?/br>
    隨著時間越來越近,李浮白心情愈發(fā)不安,那劫數(shù)真的會來么?

    直到見面前一天,李浮白仍舊惴惴不安,收到花花消息時,他差一點跳了起來。

    幸好,并非突發(fā)不測,只是有事把見面時間往前調罷了。

    但李浮白仍舊不安心,他不加思索,直接告訴花花讓她按幻象來尋人。

    只要早些見面,確認花花是在蓬萊仙境內就好。

    ……原先是這么想的。

    可把自己模樣發(fā)給花花之后,他又開始不安起來。

    花花要參加天機盛會,若是她被自己判定輸了怎么辦?

    幻象一經(jīng)發(fā)出,沒有撤回之說,他只能等花花的消息。

    這次,花花沒有隔天才回復消息,而是直接約定了見面地點,就在主賽場出口,一個李浮白直接踏空而行就能到的地方。

    但他沒有踏空而行,也沒有御劍而去,選擇一步一步走到出口。

    他在昏暗中緩緩前行,心跳聲和腳步聲逐漸重疊。

    李浮白看見了千若水和她的師妹花淺,還有妖族嫡系姬決明。

    他聽見姬決明說:“花花不是還沒和白白見面嗎?”

    李浮白說:“你說什么?”

    一瞬間,所有線索重疊起來,相同的‘花’字、似曾相識的嗓音、同時出發(fā)的妖界以及跟在身邊的赤色鳳凰。

    破案了,花花就是花淺,花淺就是花花。

    天下之大巧竟是我自己。

    李浮白很想笑,原來他們早就見過面,只因為世界上沒有如此巧合之事而錯過對方。

    真夠傻乎乎的。

    分別之后,李浮白仍覺得自己像在夢里,沒等他認清現(xiàn)況,玉虛子派人來邀他到華天山一聚,商議接下來的天機盛會要如何舉行。

    李浮白不疑有他,和陳子游一起到了湖心亭,才發(fā)現(xiàn)到場人數(shù)之多到幾乎站不下,仔細一瞧,天機宗內所有大乘期以上的弟子長老薈萃一堂。

    玉虛子仍舊坐在圍欄邊上垂釣,然而并不開口,過了許久之后,才淡淡道:“此次一聚,是為商議天機盛會若是被中斷,該要如何繼續(xù)舉行?”

    離得近的一位長老直言:“安排人員休憩,另擇時間再行。”

    玉虛子頷首,目光忽然落到李浮白身上:“浮白,你呢?”

    李浮白沉吟片刻:“若是在宗內有參賽人員受傷,需得送上補償且傷好后再行。”

    玉虛子不言語,只是望著他許久,道:“比起剛來天機那會,你長大不少?!?/br>
    李浮白躬身:“得師父教導,浮白才有所得?!?/br>
    玉虛子長嘆一聲,濃霧再度籠罩湖心亭,濃霧中遠遠傳來他的聲音:“都散去吧。”

    一出華天小樓,李浮白便察覺到了散修住處的沖天光芒。

    紅鸞星劫,如期而至。

    在等待花淺清醒的日子里,他曾到過湖心亭,玉虛子依然憑欄而釣,見到他來絲毫不覺意外:“如何?”

    李浮白站在亭外,問:“師父早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