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夫婦的七零奮斗錄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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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看看爹又看看娘,神色糾結(jié),有些不想爹娘離婚分開。二丫抿著嘴,非常不高興,三丫懵懵懂懂的靠在二姐身邊。 隊長上前踢了懶漢一腳,“你倒是說話啊?!?/br> 懶漢這會兒倒是機靈了一次,爬過去抱住張秀芝的腿,“秀芝,我錯了,我改我改,咱倆不離婚成不,以后好好過日子。四丫才生出來,你總不能讓她連爹也不認得吧?” 這么多年了,張秀芝總算聽到一回懶漢認了錯、說要好好過日子,她捂著臉嗚嗚落淚。 她沒答應懶漢,但也沒再提離婚的話。 這下林若云懂了,張秀芝不想離婚了。 初初覺得有些氣憤,恨她不爭氣就這么輕易的原諒懶漢,但多想想也理解了張秀芝的做法。她終究是沒有勇氣破釜沉舟,正好懶漢認了錯承諾要改正,那就是給她遞了個梯子,她便順著下了臺階。 或許,真的可以給懶漢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改好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改不好,那再離唄。 老書記和隊長功成身退,圍觀群眾也看了一出浪子回頭的好戲,都十分滿足。 ** 張家的事情,暫時圓滿解決,進入了平和期。 林若云也把先前的苦惱事放在了一邊,開始忙活家里的活計。 這幾天隊上開始收蘿卜了,再不收留在地里就會成為空心瓤子,吃起來不夠水靈。 照樣是蘿卜葉子留下,切碎曬干裝著喂豬,蘿卜淘洗干凈后進入篩選,大的就交給隊里拉到去供銷社賣。隔壁市的咸菜在國內(nèi)很有名氣,賣得特別好,所以每年都要在周邊收蘿卜豆角榨菜這些,然后拉回去制成咸菜。 小一點的蘿卜則分給隊員,拿回去做泡蘿卜、蘿卜干,剩下的用來燉rou。 說到豬rou啊,隊員們可是饞了許久,這些日子也不嫌它臭,出工收工的時候總要去養(yǎng)豬場看上兩眼,生怕自己不在時那豬就瘦了、沒了。 終于,過了臘月初八,隊里挑了八頭最大的肥豬送去縣城上交給國家,剩下的六頭就留給大隊。 雖然是挑剩下的,但一頭豬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全隊兩百多個人分,算下來一個人至少有四五斤rou,還是挺有盼頭的。 陳愛學.運氣好,回來的第二天就趕上殺豬,早上被叫去摁豬,還額外分到了一盆豬血。 他原本是不太看得上這東西的,但挖煤久了,也曉得挖煤容易得肺上的病,工友們就說多吃豬血能清肺,因而這會還挺珍惜的。 拿回家后,他撒了些鹽進去,等它凝固。 殺完豬以后還得刨毛,清洗腸子,等真正分豬rou時,已經(jīng)接近中午。 陳愛學是十一月才去了煤廠,在農(nóng)村干了十個月有不少工分,所以這豬rou還是能分到的,再加上林若云,兩個人分到了三斤肥rou、四斤瘦rou、一根肋骨一個豬耳朵,還有一根豬尾巴。 到家時豬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塊,林若云把它切成薄薄的小方塊,混著泡蘿卜、蒜苗一起煮,吃起來酸辣爽口,味道倒是好極。 下午也不用上工,各家都在收拾分到的rou。 大肥rou就切下來熬豬油,熬完后油渣收好,日后吃面時往里面加一小撮,香得狠。炸過的rou呢裹上一層米面或者玉米面,再撒上辣椒和鹽,裝進陶罐里保存好,想吃的時候夾幾塊蒸一蒸,就能解解饞。 瘦rou則是撒上鹽,等腌入味了,再洗干凈掛在屋檐下風干。 各家都分到了rou,但誰也沒吃到嘴里,都想法子把它弄多一點,保存得久一點,等過年吃、插秧種玉米時吃。 林若云在吳氏的廚房里觀摩了一陣,勉強學會后才拉著陳愛學處理自家的rou。 清洗、切塊、加水熬煮,舀油裝罐,做完這些,兩只手都油膩膩的,幸好陳愛學這回帶了半塊肥皂回來,才把手洗干凈。 回廠時,林若云叫他把那根豬尾巴帶上,拿去送給大姐。 畢竟他每個月領了工資都要存一陣在大姐那兒,還要借車,總是麻煩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在院門口送別后,她估摸著這一回,陳愛學要不了一個月能回家,畢竟馬上要過年了啊,過年總能多放幾天假的吧。 第22章 陳愛學到了工廠第一件事就是去還自行車, 正好把豬尾巴給大姐送去。 一根豬尾巴,聽著不多, 可還是挺肥的, 少說有三兩rou,加點蘿卜、黃豆一起燉,那也是上好的葷菜。 這么貴重的東西陳抗美不肯接, 陳愛學便說她要是不接,自己以后就不找jiejie借車,晚上就走回家去。 陳抗美哪忍心弟下了班還走幾十里的夜路, 只好收下, 又勸他留下吃飯, 陳愛學推說已經(jīng)在家吃了就沒留下。 他走后,丁解放笑道:“老三是個厚道人啊。前兩天我還碰到他班長, 說他學東西挺快,都要追上老員工的挖煤量了?!?/br> 陳抗美哼了一聲, 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弟弟。” 丁解放聽了這話哈哈大笑:“抗美你還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啊?!?/br> 陳抗美立馬上前要揪他耳朵, “你會不會說話?!?/br> 沙發(fā)上兩個孩子早已經(jīng)習慣了父母的嬉笑打鬧,兩只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電視里的動畫片。 另一邊,陳愛學到了宿舍, 放下東西,拎上熱水瓶去開水房打熱水。 回屋后洗了臉,將熱水倒在腳盆里慢慢泡腳。 對面舍友笑話他:“愛學,你倒是挺講究的?!?/br> 陳愛學嘿嘿笑了兩聲, “我媳婦叫我泡的, 她說寒從腳起, 叮囑我每晚都泡十分鐘?!?/br> 舍友嫉妒極了,“喲,你媳婦真疼你。唉,你們都有媳婦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對象啊?!?/br> 煤廠因為特殊性,大多數(shù)工人都是男性,少數(shù)的幾個女性還都是結(jié)了婚的,所以想在廠子里處對象難得很。 陳愛學察覺宿舍里有些安靜,他打量了一圈,發(fā)現(xiàn)平日里話最多的那個室友沒來。 他指著斜對角上鋪的床位,問道:“老許怎么還沒來???” 舍友回他:“老許下午來了,結(jié)果剛坐下,家里就來了電話說他媳婦要生了。他請了兩天假。” “哦哦?!?/br> 陳愛學心中劃過一絲羨慕,不過想想自己這窘迫的身家,舍不得孩子吃苦,還是不著急生了吧。 第二天中午,陳愛學在食堂見到了老許。 “老許?你不是請了兩天假嗎?咋回來了?’ “你媳婦生了沒?女兒還是兒子?。俊?/br> 老許一臉愁容,“生了,是個兒子?!?/br> 邊上人納悶,“那你咋還苦著個臉,有兒子還不好?。俊?/br> 老許說:“我兒子八斤重,太大了。我媳婦生他不容易,受了傷得住院治療。我這回來就是找會計預支工資去繳費的?!?/br> 這…眾人也變了臉色,關心道:“那是得好好治。你工資預支到了多少?還缺錢不?” 老許搖頭,“只能預支半個月,不太夠,估計還差十來塊。那啥…你們身上有錢沒,能不能借點給我?” 他期期艾艾的望著眾人。 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又是前幾天才發(fā)的工資,身上還有點錢,一人出了一兩塊借給老許。 老許也識趣,挨個寫下了借條。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陳愛學又想起了張秀芝的事兒,他原以為是農(nóng)村條件不好、生孩子才受罪,可看老許媳婦的事兒,這說明醫(yī)療條件好也改不了生孩子受罪的事。所以生孩子這事還是得再挪挪,等他有了錢、媳婦身子養(yǎng)得白白胖胖了再生,這樣安全一點。孩子也別生太多,一個就夠了,多了受罪。 *** 分了豬rou后村子里就喜氣洋洋的,沒過兩天隊里又開始發(fā)錢,這個可就不按人頭發(fā),全看工分。 林若云領到了十八塊五,加上陳愛學的十六塊,也不算少。倒是陳老爹和吳氏兩個人竟然分到了五十多塊,叫她好生羨慕。 隔天,大丫提著個籃子過來了。 她從兜里摸出五塊錢,遞給陳老爹,“陳爺爺,這是先前你幫我娘墊付的醫(yī)藥費?!?/br> 說完她又掀開籃子上的布,將它輕輕往前推到林若云和劉氏面前,“林姨、劉嬸,這是之前找你們借的雞蛋?!?/br> 劉氏擺手,“我們一共只借了十個,這兒有十六個呢,多的你快拿回去。” 大丫避開,“我娘說了,那六個是答謝你們的,要不是那晚你們送她去了衛(wèi)生所還借了錢,她跟四妹可能就沒了。” 唉…… 這好好的話題忽然又變得沉重起來。 吳氏問她:“你爹呢?有沒有改好一點???還打罵你們不?” 打從進了臘月,隊里就不怎么集體出工,所以大伙看不到懶漢改過自新的表現(xiàn)。 倒是昨兒個分rou,他跑得很積極。 大丫沉默了會兒,輕輕搖頭,再問,卻是怎么都不肯說。 這就是她和二丫的不同了,一個溫吞吞的啥事都悶心里,一個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炸。 隔壁院子,張秀芝坐在床頭,正教著二丫裁布。 冬日里大晴天少,南方又比較濕冷,尿布洗了就很難曬干。但尿布臟了必須得換,沒辦法,張氏只好把三丫的衣裳拿來剪成尿布。 為啥偏偏是三丫的?倒不是說她不疼三丫,主要是三丫的衣裳最舊。大丫穿新衣,短了就給二丫,二丫穿過再給三丫,如今那衣裳已經(jīng)很舊了,裁掉也不十分可惜。 張氏摸了摸烤籠上的尿布,已經(jīng)干了,取下來換上半濕的尿布,繼續(xù)烤。 取下這些后,竹竿上就空空的,她皺了下眉,“三丫,你去瞧瞧你爹,怎么洗個尿布半天都不回來?” 二丫撇撇嘴,總覺得她爹又去跟人鬼混了。 三丫跑出去找人,沒過太久就提著桶回了家。 張秀芝問:“你爹呢?” 三丫搖搖頭,“沒看到。” 二丫擔心尿布沒洗干凈,跑過去檢查,洗倒是洗了,但瞧著怎么少了幾塊? 她親手剪出來的尿布,大小形狀數(shù)目都記著呢。 “三丫,你把尿布都撿回來了?我數(shù)著咋不對呢?!?/br> 三丫點點頭,“全都在這呢?!?/br> 二丫又數(shù)了一遍,著急道:“娘,這尿布少了3條?!?/br> “怎么會少呢?”張秀芝也不信,也數(shù)了一遍,還是不對,便裹上頭巾去洗衣服的水坑去找。 “娘,你快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