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夫婦的七零奮斗錄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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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 村子里那片林子的酸橙子酸柚子樹占著也礙地,這回就拿來做實驗。 嫁接就是把原來的樹砍了,切個口子, 綁上更優(yōu)質的果樹枝條,等著它愈合長好長大,以后這樹就算改善基因了。 眼下天冷不適合嫁接,先把樹砍了, 那切口就晾著, 等開春了再嫁接良種。 說到良種, 林若云就想起去年田里有一批特殊的稻子,好像是叫雜交水稻,據(jù)說是某個農業(yè)專家研發(fā)的,好像能提高產量,去年才是第一年大規(guī)模種植。 她瞧著那幾畝田里的穗子好像是比旁邊的要大一些、飽滿一些。 不過縣里的指導員沒讓他們留種,說這個還在試驗階段,還得不斷研究。 在她看來如今的糧食種子已經很強了,抗旱抗倒伏,產量又高,品類還多,就這那些搞研究的還不滿足,還想更厲害,真是有追求的人啊,著實叫人佩服。 天色稍暗的時候,隊里下工的鐘聲就敲響了,隊員們各自離開,扛著鋤頭和鐮刀去挖野菜,也就是折耳根。 跟花生差不多,折耳根只是地上冒出一點點葉子,正面綠色背面紅色,地底下是埋著長長的根,越是飽滿粗長的越好吃,又瘦又癟的就老了,不好吃。 一開始,林若云也吃不慣,看它長得向蚯蚓、吃起來也是一口土腥味,但沒辦法冬天菜少啊,只能吃這個。吃過幾次也掌握了做法,那根莖洗干凈后,掐成段兒灑上鹽巴、花椒辣椒和蒜泥,再滴兩滴醬油,腌上半小時,鮮嫩的根莖變軟,調料都入了味,脆生生的超級好吃。除了當成涼菜,把它放在熱鍋里用水焯一遍,那口感就成了粉粉糯糯的,用蘸水一淋,比面條還好吃。 不過這天是真冷,洗完菜后那手凍得跟胡蘿卜一樣,林若云立馬進廚房點了幾張筍殼,烤火驅寒。 可惜的是這灶火不能搬到床上去,床上的被子是陳愛學以前用的,有些年頭了,又薄又死板,加上南方濕冷,蓋著并不算暖和,每晚睡之前她都要把它放到烤籠上烤一烤,再堆上大棉襖,勉強保暖。 睡覺的時候,她做夢都想有兩斤棉花票,稱回來把家里的舊棉花拿去再彈一遍。 有些事兒就是不經念,念著念著就來了。 第二天中午,郵遞員又到了村子里,給林若云送來了一個大包裹。 看一眼郵戳,寄件地是魯省,那八成是大姐林若錦寄過來的。 吃過午飯,才慢慢的拆開包裹。 她一邊看信,一邊整理里面的東西。 大姐說已經收到了林若云寄過去的咸魚和干貨,非常好吃,夸她懂事貼心,又問她和陳愛學、還有婆家人相處得好不好?如今有沒有懷孕? 林若錦這回送了八尺布票、兩罐麥乳精票、兩斤副食品票,還有兩斤棉花票和十塊錢。林若云猜她送得如此豐厚,八成是覺得自己已經懷孕了。 大姐是紡織廠二車間的副主管,大姐夫是機械廠的主任,家底比較殷實,所以出手也十分闊綽。 林母給她織了一條圍巾,送了干貝、蝦干、海參等海產干貨,至于票和錢,那就沒有了。畢竟林母沒有工作、二姐不交家用,還得供兒子上學,日子過得也是有些摳搜,好在還有大女兒扶持。 林若云一一清點物資,布票和棉花票來得及時,她明兒個就去縣城把這兩樣東西買回來,給她和陳愛學過年做身新衣裳,棉花被也要重新彈過,要睡起來松軟暖和。 剩下的麥乳精票上頭有日期限制,她打算交給陳愛學拿去廠子里賣掉,副食品票也去把東西兌換回來攢著。 圍巾放進衣柜里,海產干貨這些一樣勻了一點,爹娘、大哥二哥、大姐,一家送一些。川省在內陸,這些東西難得吃到,也是個稀罕物。 包裹已經清空,但信紙還有兩頁,看來后頭還有大事。 果然,第一件事就讓她眉頭一跳。 二姐林若錦如今也在紡織廠上班,不過技術一般還是個普通工人。她長得好看,這些年一直在挑對象,在林若云下鄉(xiāng)之前就處過兩個,全黃了。 但如今,她跟廠辦的一個副主任好上了。 廠辦的副主任啊?那可是厲害人物啊,怎么大姐的信里還透著一股愁苦味?林若云心里納悶。 原來啊,二姐如今的男朋友不僅是廠辦副主任,還是革委會大領導的外孫,仗著家世不凡、又有點錢,從不好好上班,還愛拈花惹草。 林若云蹙眉,那這可不是好對象啊,也不知道她二姐能不能收服這種花花公子。 她接著往下看。 大姐和林母都勸過二姐,說她那對象不靠譜,二姐卻說母親不了解他、說大姐是眼紅嫉妒。二姐和家里人鬧翻了,跟那革委會的金孫同進同出,儼然一對夫妻模樣。 這情形已經有三四個月了,林若錦擔心老二搞出個未婚先孕,那可徹底壞了名聲要被人罵的。 她這般擔心,偏偏林若繡不以為然,見到她就跑。 林大姐真是愁死人了。 不只是老二叛逆,弟弟林振興也越來越不聽話,成天在學校里跟人瞎混打架,還隔三岔五的換女朋友。 他才多大,十五歲,胡子都沒長齊,怎么就想著處對象娶媳婦了?萬一成了耍流氓的咋辦? 林若錦在信上說,她恨不得搬回娘家住,日日夜夜盯著弟弟,可惜她自己的兒子女兒才三五歲,更是離不得她。 “要是三妹你在就好了,老四跟你最親近,也能聽進去你的話?!?/br> …… “不說了,說多了惹得你著急難過,隔得這般遠,又能如何呢?你要是得了空閑,帶上妹夫拍個照片回來,也叫我們認認人,省得哪天見了面還不認得?!?/br> 林若云嘆息著收好信紙。 娘家的事,還真是一團亂麻,她也的確鞭長莫及。 不過,這最后一件事確實該辦了,正好明天去縣城買棉花,順道瞧瞧陳愛學有沒有空。 次日一早,她把海產干貨給家里人分了,又托付二嫂劉氏給她喂雞,然后才趕路去縣城。 第25章 今天搭牛車去鎮(zhèn)上趕汽車的人有點多, 人一多就容易擺龍門陣。 林若云聽了一會兒,才曉得是因為前些日子大隊發(fā)了錢, 大家手里有錢才敢進城, 進城也是為了添補一些必需品,像菜油、鹽巴、醬油啊,還有布料、棉花、針線這些, 境況稍好點的打算買點糖果、瓜子、紅棗這些來過年吃。 林若云注意到這些人身上基本都生了凍瘡,手上、耳朵上還有臉上,隔一會兒就要去撓撓。 她忽然想到, 如果向他們出售凍瘡膏, 效果一定很好。 但很快她就聽見他們提到了凍瘡, 有人說“忍忍就過了”、“開了春就消了”、“用熱水燙燙就行別花那冤枉錢”。 得,倒賣凍瘡膏的想法破滅, 農村人手里沒錢啊,舍不得花在這上面。 牛車走得慢, 到了鎮(zhèn)上沒過太久就等到了公交車。要是牛車再慢點, 可就趕不上這趟,下一趟就得更久。 所以牛車這種交通工具, 估摸著以后會慢慢被淘汰。 半小時后,公交車進了城。 在車上時林若云就發(fā)現(xiàn)縣城比以往熱鬧,因此下了車她不敢耽擱, 先去了彈棉花的商店,稱了棉花。 彈棉花的師傅說單子多,得后天才能彈好,但林若云家里就這么一床棉花, 要是今天不彈好, 她回家怎么睡?家里各房人都只有一床棉花, 誰也借不出來啊。 她一臉的愁苦,“師傅,我家里就這么一床被子,今兒要是彈不好,我晚上沒得蓋啊?!?/br> 棉花師傅看她焦灼不似作偽,又見她生得單薄瘦弱,只怕是受不了凍的,萬一凍出了病咋辦,一時心頭生出憐惜。 “這…那我?guī)湍慵觽€急,不過這事不能保證哈…” “太感謝師傅您了,實在是麻煩您了…” 林若云雙手握住師傅的手,連連道謝。 走出棉花店,她又去扯了布,六尺深藍色的確良,厚實又緊致,給陳愛學做一身中山裝十分合適,再給自己扯了四尺紅白格子的確良,這已經是時下最鮮亮的顏色了。 布店對面就是賣炒貨的,她稱了兩斤瓜子、兩斤散裝糖果,再去隔壁買了一袋面粉,一斤香蕉和蘋果。 瓜子和糖果是自家過年吃的,面粉用來做包子饅頭的,買香蕉和蘋果是因為等下要去煤廠,那大姐家得去坐坐吧,她家兩個孩子也放假了,怎么都不能空著手上門。 在去煤廠之前,她又繞回棉花店,瞅了一眼彈棉花的車間,也不知道有沒有輪到自己。 那棉花師傅正好出來喝水,見到她,取下口罩問道:“你怎么又回來了?給你排上了,估計天黑前能排到你?!?/br> 天黑前排到啊?但今天那可不一定能取到了。 那她今兒為了等這新棉花被估計是趕不上汽車的,八成得走路回去。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借一下大姐家的自行車。 “謝謝師傅謝謝師傅,辛苦您了。這個您嘗嘗,解個渴?!?/br> 林若云從灰布袋子里掏出一個紅紅的大蘋果塞給棉花師傅。 對方自是不敢收,“別這樣,用不著?!?/br> 這蘋果看著紅潤潤圓溜溜的,可不比肥rou便宜,他哪敢要。 林若云笑笑,把蘋果塞他圍裙的口袋里,轉頭跑了。 棉花師傅看著蘋果,搖搖頭,決定中午不休息了,趕上一趕,不叫這姑娘今兒取不到新棉被。 ** 為了避免污染,煤廠建在縣城郊,從城區(qū)坐車過去得要二十來分鐘,林若云到的時候也正好趕在飯點前。 門衛(wèi)大叔見過她一回,語氣沒上次冷淡了,很快就幫她叫來了陳抗美。 “若云咋今天進城了?” “我來城里彈棉花?!?/br> 林若云沒說棉花票是娘家大姐送的,都是大姐,說出來就像是在炫耀比試,反倒容易叫人誤會、徒惹不快。 “大姐也知道我是魯省的,老家靠海,這回她們給我寄了一些海產干貨,我想著爹娘還有哥哥jiejie們都在內陸,不常見這東西,就分一些給你們?!?/br> 陳抗美滿臉都是笑意,但嘴邊還是得先拒一回:“這怎么好意思呢?你如今想吃也不容易,得千里迢迢的寄過來?!?/br> “大姐只管拿著便是,這東西我打小就吃,早就膩了?!?/br> 姑嫂倆又推讓了一番,才將這禮物送出去。 到了陳抗美家,她兩個孩子也在,丁莉8歲、丁偉4歲,兩人都在看電視。 見到林若云,倒是非常有禮貌的起身問候,“三舅媽好?!?/br> “莉莉、小偉好,吃水果吧?!?/br> 林若云把蘋果香蕉放到茶幾上。 看見水果,兩個孩子臉上的歡喜更甚,語氣也越發(fā)親近,“三舅媽你真好!我好喜歡你??!” 陳抗美瞪了一眼兒女,對林若云道:“來就來嘛,何必買這些,沒得讓你又破費?!?/br> “沒花幾個錢,都是一家人,大姐何必這樣見外?!?/br> 陳抗美可喜歡聽“都是一家人”這樣的話,叫她留下吃飯,自個去食堂打飯順便通知陳愛學。 林若云坐在客廳,一邊擇菜,一邊聽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給她講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