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夫婦的七零奮斗錄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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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里掛著鐘,好方便人記發(fā)車時間。 林若云到了約定的地方,瞄了一眼鐘,才八點(diǎn)四十。 其實(shí)花大姐比她還要先來,不過在暗處藏著觀察她,生怕自己遭了騙。 到了八點(diǎn)五十,花大姐整整衣裳頭發(fā),從巷子里走出來。 “不好意思,我來得遲了,小林妹子。” 林若云笑笑:“哪里哪里,還沒到九點(diǎn)呢?!?/br> 花大姐把籃子遞給她,“你驗(yàn)一下貨。” 林若云先點(diǎn)了點(diǎn)數(shù)量,再查看色澤,又隨意的抽了兩串嘗味。萬一這里面有前幾日沒賣出去的陳貨,混在這里面呢? 第一次打交道,沒建立信任關(guān)系,謹(jǐn)慎點(diǎn)是必要的。 花大姐也不惱,其實(shí)對方如此細(xì)致才像做生意的,要是不管不問的收下,那她才害怕呢。 兩人又是一番殺價(jià),最后以一串八分錢的價(jià)格成交。當(dāng)然拿貨越多,這價(jià)格越便宜,當(dāng)林若云賣到一天一百串時,這價(jià)格就又要跌上一分錢。 林若云付了七成貨款,壓下的三成是擔(dān)心這貨有問題。 花大姐雖然不十分情愿,但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 林若云估計(jì)她付的這七成貨款里已經(jīng)讓花大姐掙回了本錢。 一串八分錢,五十串就是四塊,4塊的七成是2.8,再把成本攤到50串上,一串也才5分6厘。 但花大姐散賣的是1毛錢,這幾乎是一倍的毛利潤啊! 看來這生意小是小,還是很有賺頭的。 林若云踩上車子,先去了隔壁村子售賣。 形式比她預(yù)想的還要好賣,主要是村子里的孩子們都是扎堆在一塊的,一個人買了就會帶動其它孩子買。身上有錢的孩子不多,但他們會找爹娘啊,一毛錢也不算貴,掏出來買一串全家嘗一個,還是沒問題的。 今天拿得少,一個村子還沒走完,就賣光了,她留話說明天還來。 下午回了家,眾人都來問。 林若云說賣得不錯,掙了九毛錢。一共五十串,一串掙2分錢,不過有2串是抽檢的樣品這個就沒賣,自己吃了,又留了3串給家里吃,所以能掙錢的一共是45串。 “九毛錢?”陳老爹算了一下,“老三一個月工資二十五塊,一天也才八毛三分,你這大半天倒是比他掙得多?!?/br> 哥嫂們都十分羨慕,可這活兒他們干不了,一來沒車,又不會騎,二來膽子確實(shí)沒那么大。 劉氏掰掰手指頭,“一天九毛,一個月就是二十七塊,這可了不得?!?/br> 林若云擺擺手,“哪能這么算呢二嫂,我這車子是找大姐借的,后天就要還了,所以這生意只能再做一天。” “況且也是這個月各大隊(duì)都發(fā)了錢,大伙兒手里有錢才舍得買零嘴,平日里哪舍得?” “這樣啊?!?/br> 劉氏很是可惜。 第二天,林若云起得更早了,從花大姐那取了一百二十串糖葫蘆,從昨兒的村子開始跑,跑了四個村子。 中午飯都沒吃上,大冬天的跑得一身汗,兩條腿都快斷了,到了傍晚才賣完。 只留了三串,剩下的全賣掉,一串掙三分錢,總共掙了3.51元,加上昨天的9毛,掙了4塊多。 對于這初次嘗試,她還挺滿意的。 她跟花大姐說明天不來取貨時,花大姐還挺遺憾的??刹皇锹?,林若云賣得越多,她掙得越多。 “花大姐,我這也沒法子啊,我是農(nóng)村人,農(nóng)村窮,就只有過年這兩天手頭有點(diǎn)錢,才舍得買零嘴,等過些時候誰還舍得買啊。” “要我是城里人,這買賣我肯定是要長久做的,可惜我不是?!?/br> “要我在城里有個工作就好了,下了班就來做這個?!?/br> 花大姐一愣,“有正經(jīng)工作你還做這個?” “怎么不做?。磕巧习嗟酶梢粋€月才能領(lǐng)一回工資,做這個天天都能掙到錢。況且這個一天掙的比上班多。” 花大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她是因?yàn)楣ぷ髯尳o了兒子,沒得法才出來干這個的。 在她看來,這個東躲西藏的,哪有進(jìn)廠端鐵飯碗舒服。 第二天,林若云騎著車去煤廠接陳愛學(xué),路過車站時,被花大姐給叫住了。 “大姐,你有事找我啊?” 花大姐問她:“你念過書沒?” “念過啊,高中畢業(yè)。” 花大姐又看了四周,神神秘秘的問道:“那我跟你說哈,我這邊有個鈕扣廠的工作,人不做了,你要不要買?” “真的?” 林若云覺得這簡直是天降餡餅,等等,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陷阱。 她得緩緩。 第27章 正好時間還早, 林若云便決定去跟花大姐瞧一瞧。 路上通過閑聊,她對花大姐也有了進(jìn)一步的認(rèn)識。 花大姐原是供銷社的推銷員, 只是后來兒子結(jié)婚, 他對象要求得有工作,花大姐便把自己的工作讓給了兒子。也正是因?yàn)樵诠╀N社工作過,花大姐接觸到的人比較多, 消息來源廣,所以還兼職做著給人介紹工作、介紹房屋租賃的事兒。她呢,也能掙一點(diǎn)介紹費(fèi)。雖然她說收得少, 可兩頭都給她錢, 加上這只是順帶做的, 收入還是很可觀的。 林若云心想,這不就是個人版的牙行嗎? 這也就是住在城里的好處了, 信息比農(nóng)村人要靈通得多。 花大姐說,這鈕扣廠的工作, 原先是一個婦人做的, 她呢也是從亡夫那頂來的,不過她如今要再婚, 嫁到隔壁縣去,這工作帶不走只能賣掉。 兩人來到鈕扣廠家屬院,正要敲門, 里面卻傳來了摔罵聲。 “這工作是我的,我咋不能賣掉?” “這工作雖是我頂了孩他爹的位置,但我如今再嫁不也帶著兩個孩子嗎?你們不養(yǎng),我養(yǎng)!可我養(yǎng)他們不花錢啊!這工作我拿得不虧心!我賣給誰是我的自由, 你干涉不了?!?/br> “不行, 這工作你必須要讓給你小姑子!你要是敢賣給別人, 我就去你們廠長辦公室吊死。” …… 里頭兩個女聲,一個年輕尖細(xì),一個年長夾雜著怒氣。 林若云聽得皺眉,也漸漸拼湊出了個大概。 這要賣工作的人的確是個寡婦,頂了亡夫的崗位,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如今她要再嫁,賣掉這崗位,原婆家的人就不干了,要把這崗位搶回去卻不肯養(yǎng)孫子。 再聽那婆婆的言辭,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林若云攔住了花大姐敲門的手,輕輕搖頭。 兩人走到樓下,她婉拒了:“花大姐,這事我看還有得掰扯呢,只怕是買了也不得安寧。我還是不買了?!?/br> 花大姐倒是舍不得,卻也不好意思勸。 “成,那我?guī)湍懔粢庵?,要是以后還有合適的,我就跟你說?!?/br> “那麻煩花大姐了。” 林若云雖有些失落,倒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農(nóng)村人想進(jìn)城工作本來就很難。 不過她看到了契機(jī),農(nóng)村人走向城市的渠道也沒完全關(guān)閉嘛。 ** 到了煤廠,陳愛學(xué)正在門口等著林若云。 今天放假不用下井,他那身工裝終于露出原本的深藍(lán)色,臉兒洗得干干凈凈的,胡子刮了,頭發(fā)也修理過,咋一瞧,是個精神小伙兒。 看到林若云,他招手:“媳婦兒,我今兒這身怎么樣?拍成照片,岳母不會嫌棄我吧?” 林若云也不吝夸獎,“帥得很,貌比潘安。” 陳愛學(xué)滿意了,“走,咱這就去照。” 縣城里就一家照相館,又趕上了年關(guān),來拍照的人不少。 林若云他們就在外頭等著,順便挑背景,這時候的拍照背景是一張印著風(fēng)景的布,上頭大多是首都的長安城樓,或者各地的山水風(fēng)光,喜歡哪個就換哪個。兩人沒去過其它地方,趁這個機(jī)會,倒是好好看了遍。 如今這汽車、火車速度極快,林若云便動了心思,“以后等咱們有錢了,就去這些地方看看?!?/br> 陳愛學(xué)自然是說好。 前面兩組的人拍完,輪到了他們。 洗照片有點(diǎn)貴,一張照片兩塊錢,最終要了兩張,一張寄回娘家一張擺在自家。 兩人交了錢正要走,突然見到布簾子被掀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人,她披著一頭波浪卷,嘴巴紅紅的,非常好看。 這時,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走過去,將手里的花束遞給她。 兩人走到鏡頭前,面帶微笑,渾身都透露著一股時髦感,好看得像極了掛歷上的璧人。 陳愛學(xué)不知道什么叫時髦洋氣,但就是覺得好看,又問了價(jià)錢,人家說這叫婚紗照,那西服、婚紗、化妝都是相館全包的,一整套下來得三十塊。 陳愛學(xué)大受打擊,不過心里卻沒有打消這念頭。 “媳婦兒,再等半年,我攢了些錢,咱們也來拍這婚紗照?!?/br> 林若云也同意。 人都會老的,能在年輕時記錄下最美的樣子,花點(diǎn)錢也是值得的。 拍完照片,陳愛學(xué)又帶著林若云去了百貨大樓,讓林若云試皮鞋。 原來在這呢,林若云可算明白陳愛學(xué)非要自己來接他的原因了。 不過,“你的工資不是都交給我了嘛?哪來的錢買皮鞋?” 陳愛學(xué)沒想到她還追究起這個來了,只能撓撓頭,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待:“這不是要過年嗎?全廠員工都多發(fā)了一個月的工資?!?/br> “哦~”林若云拖長了調(diào)子,“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說?陳愛學(xué),你不老實(sh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