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夫婦的七零奮斗錄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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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br> 陳愛學(xué)和林若云對視著,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震驚。 陳愛國就喜歡看到他倆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繼續(xù)道:“田里的收成也不差呢。因為養(yǎng)豬攢了糞肥,留給玉米的化肥就省下來了,往田里灑得多,所以這稻苗也長得好呢。 雖說稻子還沒收完,但也估得出來,往常一畝田能收四擔(dān)濕谷子,今年能收六擔(dān)。” 一擔(dān)濕谷子大約是一百三十多斤,多出兩擔(dān),那至少多了二百斤谷子?。?/br> 家里人多,總共分了八畝田,那不是今年要多一千六百斤谷子? 這多出來的糧食,又能多養(yǎng)四五個人了。 “這大包干效果真有這么好?” 陳愛國連連點頭,“那當(dāng)然,給自家干活,多干多得,哪能不盡心呢?再加上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自然收成好。 但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好收成的,過去就愛偷jian?;娜耍至颂锏匾菜佬圆桓?,別人田里全是金燦燦的稻子,他那田里一半是稗子一半是稻子,這收成還不如吃大鍋飯的時候多呢?!?/br> 驢車漸漸駛?cè)氪遄?,在一片黃澄澄的稻田里,有幾塊稻田還是綠油油的,很是突兀。 陳愛學(xué)便問:“大哥,他們家的稻子怎么熟得這么晚?” 陳愛國笑道:“這就是那些懶家伙分到的田。沒了隊長的管束監(jiān)督,他們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悠悠閑閑的吃了早飯,磨磨蹭蹭的出門干活。 旁的人秧苗都插完了,他才開始插秧。旁人拔稗子、打農(nóng)藥的時候,他們在家里呼呼睡大覺。這能不熟得晚嗎?” “這樣啊?!?/br> 夫妻倆恍然大悟。 其實對于這種來說,吃大鍋飯才是最劃算的。沒有自制力,又怕吃苦,那再好的政策也救不了他。 路過曬谷場時,林若云瞟了一眼,上面曬滿了金黃的谷粒,小孩子們輪流站崗,驅(qū)趕著偷吃的鳥雀和雞鴨。 到了家,家里人也都忙碌著。 吳氏張羅著端出飯菜,“老三老三媳婦、老大,你們可算回來了,趕緊吃飯。我們下午還要去田里忙,就沒等你們一起吃,已經(jīng)吃過了?!?/br> 林若云接過飯碗,“媽,我自己來就行?!?/br> “那行?!?/br> 吳氏確實忙,就沒爭這活。 吳氏把臟衣服和澡盆放到了院中水井旁邊,開始壓水洗衣服。 開春的時候,隔壁涪縣的村子在鋪自來水管,清河大隊的人看了羨慕,也要修。 可自來水管不便宜啊,得從縣城接過來,算下來一家得出一百多塊。隊員們拿不出錢,最后縣里的人支了個招,叫隊員們打壓水井。 這個不太貴,一家出個二三十就行。隊員們便接受了這個法子。 大嫂李氏正在剁豬草拌豬食,陳老爹和二哥吃完就去田里割稻子了,春燕去曬谷場上翻谷子,一家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大哥惦記田里的活,吃飯吃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幾乎是拿著碗就往嘴里倒,三兩下吞完,也戴上草帽,匆匆出了門。 夫妻倆不好意思磨蹭,迅速吃完了飯,陳愛學(xué)進(jìn)屋整理行李,林若云去廚房收拾碗筷。 收拾完以后,夫妻倆換上了從前的舊衣裳,略等了片刻,跟著大嫂一塊去田里。 主要是分田地的時候他倆不在家,根本不知道自家的田在哪,可不就得有個人領(lǐng)著去。 到了田里一看,好家伙,上下左右的田里都蹲著人,哼哧哼哧的干著活。 別說大人,就是七八歲的小孩子都在割稻子呢。他人還沒這稻桿高。 果然,給自己干,積極性就是高。 結(jié)生產(chǎn)隊時,雖說秋收也沒了午休,但像現(xiàn)在這樣擱下飯碗就往田里沖的情況是絕沒有的。 夫妻倆也挽起褲腿下田。 幾年不干這重活了,兩人動作都有點生疏,還沒春燕這半大孩子干得快,好在有身體記憶,適應(yīng)著速度就慢慢上來了。 一會兒后,大哥和陳老爹便不割了,去絞谷穗兒。 約莫過了半小時,谷艙里的谷穗兒有些多了,便刨了些起來裝在籮筐,二哥見狀放下鐮刀,將它挑回曬谷場。 絞谷穗的活兒最累,沒過多久,陳愛學(xué)就去替了陳老爹,二哥也替了大哥,父子兄弟四個輪流換。 天黑的時候,這半畝田才全部收完。 回了家,林若云先去院子里壓水,把周身的泥都洗干凈了才進(jìn)廚房做飯。 做飯的時候有些困,說實話,她寧可不吃晚飯,就想這樣直接的睡了。 活兒實在是太重了,哪怕陳家人再好奇老三倆口子在羊城鵬城的經(jīng)歷,也沒精力問,吃完晚飯各自回房歇息。 畢竟,第二天五點多就得起床下地干活。 吳氏憐惜林若云,就留她在家做早飯,同時負(fù)責(zé)喂豬喂雞鴨鵝等,陳愛學(xué)跟侄子侄女去曬谷場上爭地盤曬糧食,剩下的人全去田里割稻子。 林若云煮好飯,喊他們回家吃飯。吃過后,眾人又立馬趕回田里勞作。 好在天公作美,中途沒下過雨,一直是大晴天,不耽誤干活。如此忙碌了三四天,家里的稻子才全部收完。 最后一天,陳老爹在曬谷場上揚塵,三兄弟就負(fù)責(zé)把谷子擔(dān)回糧倉。 林若云數(shù)了一下,一共三十多擔(dān),這是沒有任何雜質(zhì)的凈谷粒,一擔(dān)一百五十斤,算下來有五千多斤!除去交納的公糧,還能剩下近三千斤的谷子! 剩下的三房均分,一房人大約能分到一千斤! 比過去翻了一倍??! 大哥現(xiàn)在不愁養(yǎng)孩子了吧。 咦,大嫂的肚子怎么沒鼓起來啊?過年的時候不是說又懷上了嗎? 林若云便悄悄問了吳氏。 吳氏嘆氣,“掉了,本來都熬過三個月的,但五月份的時候不是分了田地嗎,你大嫂歡喜,天天卯足了勁下地干活,忙過頭了,孩子便沒了。 所以啊,以后你跟老三要是有了孩子,可得注意些,不能太勞累?!?/br> 林若云趕緊答應(yīng),生怕吳氏又追著她要孫子。 收完糧食了,家里人才有心情向夫妻倆打聽外面的事情。 夫妻倆便一一道來,這回因為他倆有了自己的相機(jī),拍了許多城市照片,就全部拿出給眾人看。 眾人看著照片上的景象,很是震撼。 “大城市的路修得可真好,又寬又平,還有路燈呢?!?/br> “那可不,路上跑的都是轎車,要是沒燈照著,晚上兩個車撞上撞壞了,得浪費多少錢啊?!?/br> “你們看這屋,可真是亮堂啊,那個亮晶晶的是啥?” 陳愛學(xué)看了一眼,“是水晶吊燈,也是通電的?!?/br> 吳氏尋摸著,大城市的人真不會過日子,一個小燈泡就能照亮屋子,非得高那么多燈泡,一晚上得浪費多少電費啊。好看倒是好看,但費錢呀。 她又指著高樓問:“大城市的房子修得這么高?不怕地震嗎?” “那邊地震沒有這邊多。這些房子也有防震措施的。” 吳氏聽不懂啥措施不措施的,她關(guān)心的問題最樸素,“那這么高,爬樓的時候不嫌累得慌呀?” “可以坐電梯啊。” “電梯?那是什么東西?!?/br> 陳愛學(xué)想了想,同他們解釋道:“可以理解成通了電的梯子,它能夠自由的升降,在很短的時間里把人到特別高的樓層。” “哦哦這樣啊。” 陳愛軍不稀罕這個,他在意的是錢。 “老三,你說那邊工資高,一個月到底能掙多少錢呀?我要去的話,也能掙那么多?” “看干哪一行,到工地上的話,每天都出勤,認(rèn)真干,一個月有六七十塊。進(jìn)廠打工要低一點,五十幾塊的樣子,但要輕巧一些?!?/br> 陳愛學(xué)說得比較保守,但還是震撼到了陳家人。 “這么高??!” 樂溫是小縣城,工人工資都不怎么高,多是四五十的樣子,很少有到六十的,七十塊的更是從未聽過。 陳老爹說:“我們不怕苦,怕的是沒錢。只有能掙錢,再苦再累也能干。” 陳愛學(xué)補充道:“其實也有輕松的掙錢法子,那就是擺攤,就坐在那,也有人來買,一天能掙五六塊?!?/br> “一天掙五六塊!這么多,那不等于是在地上撿錢?”家里人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 林若云覺得還是要把利弊說清楚,“不過這些工作都不是吃公家飯,是私營,就是說有可能今天掙錢,明天就掙不到錢了?!?/br> 一聽不是鐵飯碗,眾人興致微減。 劉翠萍不在意這個,張秀芝也不是端的鐵飯碗,但那小吃店也開了快兩年,一年掙幾千塊,鐵飯碗得幾十年才掙得到這個錢呢。 所以這個私營小買賣,哪怕干一年,也夠養(yǎng)活下半輩子。 “這干一個月比我在小吃店半年還掙得多呢!”劉翠萍很是心動,“弟妹啊,我能去擺攤不?擺攤有啥要求沒?” 林若云正準(zhǔn)備細(xì)說,大嫂卻尖叫起來。 李氏反應(yīng)很是激烈:“啥,你想去?你能去?你干得了這事嗎?” 她和劉翠萍當(dāng)妯娌的時間最長,因為自己生了兩個兒子但對方只生了兩個女兒,李氏一直覺得自己比劉翠萍強。 后來劉翠萍進(jìn)城打工,一個月領(lǐng)著十幾二十塊的工資,李氏眼紅羨慕,轉(zhuǎn)頭柱子進(jìn)了市里的體校,是老師們重點培養(yǎng)的苗子,可看重了,打算送他出國爭光呢。李氏覺得自己又比劉翠萍強了。 可眼下劉翠萍居然想跑到鵬城去擺攤,要真讓她每個月掙一百多塊,那她豈不是家里的女霸王? 那自己就成了三個兒媳婦里最差勁的那個。 不行,堅決不能讓劉翠萍去鵬城。 李氏語重心長的勸道:“翠萍啊,老二想去鵬城,你也想去,但你們都去了,你家里頭這倆孩子咋辦?春燕還好說,雙喜咋辦?才兩歲,你狠心丟下?” 劉翠萍有些遲疑。 雖說她現(xiàn)在也是在縣城打工,可每天都要回家,見得到孩子。如果他倆都去了鵬城,誰看孩子??? 男人養(yǎng)孩子糙,真把孩子丟給愛軍養(yǎng),她不放心,倒不如讓愛軍出去闖,她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