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敵互穿后,我該怎么辦?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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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對不起,讓他們溜走了?!?/br> 黑面具看向重新關(guān)閉的閘門,沉默半晌。 “做移動基地準備?!?/br> 安保隊長一怔,應下:“是!” 基地外,遲堯和景晞就像宇宙中的塵埃,被翻滾的海水推向往未知的深淵。 急速的旋轉(zhuǎn)中,景晞打開背部和腳底的動力系統(tǒng),堪堪穩(wěn)住身體。 回過神時四周一片漆黑,安靜得可怕,遲堯已經(jīng)不知去向。 他在原地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卻什么都沒等到。 不知名的焦慮涌上來,變得越來越強烈。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也許只是因為對方的名字和那個人一樣,單純的移情心理在作祟。 腰突然被往后扯,他猛地回過神,轉(zhuǎn)身看向身后,卻什么都看不見。 感覺到腰上被什么扯住,他抬手去摸。 腰上的卡扣和某人的卡在了一起—— 第37章 漆黑的海面上突然露出兩顆圓溜溜的腦袋,并以相當快的速度往海島移動。 遲堯查看防護服上的能源。 只剩下不到3%,大概剛好能撐到上岸。 片刻后,他目測到岸邊的距離,用腳去試海水的深度,已經(jīng)淺得只到他胸口了。 遲堯打開頭罩,深深地吸了口氣。 “悶死我了?!?/br> 他轉(zhuǎn)頭,剛好看到景晞摘下頭罩。 “還好沒沖散,不然我們能源都不夠用?!?/br> 景晞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解開卡扣后打量四周。 這個海島很小,目測離海岸還很遙遠,不借助工具,純靠游泳是回不去的。 “先上去吧?!?/br> 遲堯踩著水走到岸上。 這個星球晝夜溫差很大,帶著水汽的寒風透過防護服的大領(lǐng)口漏進去,衣服很快就潮濕了。 遲堯夜視能力很好,就算沒有任何燈光依然能看得很清楚。 賭場那些人不知道會不會追過來,傻站在岸邊不是辦法。 就算現(xiàn)在讓人過來接,至少也得等一兩個小時,不管怎么樣,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遲堯看了一圈,正打算朝小樹林那邊去,景晞突然撞了一下他的手臂,遞過來一個東西。 他低頭一看,是變成夜視眼鏡的小紅。 景晞聲音很淡:“開燈目標太大?!?/br> 其實遲堯用不上這個東西,但他還是接了:“送給我?” “借?!本皶劷?jīng)過他身邊時,又補充一句,“抵消晚上的人情?!?/br> “cao?!边t堯低罵了一聲,“我不要了,還給你?!?/br> 景晞往小樹林走:“晚了?!?/br> 遲堯跟過去,聲音里透著笑:“你這是強買強賣,犯法的?!?/br> 景晞淡定道:“也不是第一次犯法了,不差這一回。” 走到小樹林中部,確定離岸邊夠遠,景晞這才打開終端里的照明燈。 遲堯不知道從哪抱了一些木頭過來,粗暴地用子彈擦過石頭的火星點了火。 見景晞看過來,他收槍,開始脫身上的防護服。 “怎么,第一次見這種打火方式?” 景晞沒有否認:“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 遲堯?qū)⒎雷o服和頭罩扔到一邊,又扯下臉上的偽裝:“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對打火這么熟練?” 看到他的臉,景晞眼神一閃。 看了好幾天那張偽裝的臉,乍一看到遲堯原本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漂亮得刺眼。 這是張無論哪個性別都會喜歡的臉。 臉上敷著一層膜,被海水打濕后被火蒸得又熱又潮。 景晞受不了,也撕了下來。 想到海底賭場那些變異的alpha,他心情沉重。 “那些人怎么回事?” “這個問題收費,你確認要我回答?” 遲堯過去,抽出景晞腿袋里的軍刀去砍了幾根竹子架在風口,把兩件肥大的防護服晾上去擋風。 景晞:“和幽靈兵團什么關(guān)系?” 遲堯:“收費?!?/br> 景晞看著火堆,木頭被燒得噼啪作響,不時濺出一些火星。 “進了那里,就真的沒機會離開了?” “也不是沒有機會?!边t堯隨意坐著,“當你強到?jīng)]有敵手時,無論什么環(huán)境都能隨便進出,一個小小的地下賭場算得了什么?” 景晞:“如果是孩子進了那里呢?” 火光照亮了景晞的側(cè)臉,完美得不像個人。 遲堯又看呆了。 這張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剛好戳在他的審美上。 就是身上刺太多,只能看不能摸。 景晞補充道:“四五歲的孩子?!?/br> 遲堯回過神,隨口道:“那就沒救了,隨便一只一級野獸就能把他吞了?!?/br> 見景晞冷著臉半晌沒說話,他悠悠道:“不過他們一般不會讓四五歲的孩子上場,畢竟一看就會輸,那些傻子再傻也不會押他贏,觀看起來也不刺激。” 景晞聲音很低:“所以他們會買賣嬰幼兒當儲備,等長到一定的年齡再讓他們上場?” 遲堯沒有回答,轉(zhuǎn)而問:“你要找的人才四五歲?” 身處深海中的無人小島上,四周一片寂靜,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和眼前的火堆。 如果放在平時,景晞絕對不可能對遲堯多說一句。 可是今天,他有些忍不住了。 在海底,遲堯幫了他好幾次。 就他們的立場來說,遲堯完全不用救他,死了反而更好。 可對方從始至終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也許拋開立場和性格,他們也不是完全不能信任彼此。 遲堯和他生活的圈子不同,說不定會知道一些事。 景晞遲疑道:“走失的時候他五歲,現(xiàn)在該有二十六七了?!?/br> 如果還活著的話。 遲堯打趣:“飛龍現(xiàn)在還受理人口失蹤案?” 說是這么說,但他直覺這個人對景晞的意義不同尋常。 景晞聲音很輕:“是我哥哥?!?/br> 遲堯一怔。 說出這幾個字時,景晞的表情和聲音都和平常很不一樣。 平時的他像個隨時亮著爪子的野貓,這時候卻觸不及防地攤開,露出了柔軟的毛肚皮。 “你有哥?”遲堯聲音有些緊,“我記得你是獨生子?” 景晞:“不是親兄弟?!?/br> 遲堯努力將視線從他臉上撕下來,腦子里回想景晞的個人檔案。 景晞的父親是軍官,獨生子,他爸爸也在軍部任職,也是獨生子。 不管是堂兄弟還是表兄弟,景晞都不可能有。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野哥哥? 遲堯莫名有點不爽:“所以你讓春琴查名單,還跑到白鯨座,就為了找他?” 景晞點頭:“你不是什么都知道?” 遲堯:“怎么?想讓我?guī)湍阏遥俊?/br> 景晞認真道:“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他,我可以把名下所有資產(chǎn)都給你。” 遲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