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殺我前失憶啦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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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澤起先有些詫異,隨即對此有了自己的理解,歡喜地緊摟住沈黎,聲音很是輕柔:“jiejie很感動嗎?我會說到做到,以后做jiejie的依靠?!?/br> 沈黎半晌沒有吭聲,她在心里默數(shù),等到了十秒,她已把眼淚都蹭在段清澤的胸前衣襟上,呼吸也恢復了平靜。 感動嗎?她是真的不敢動,不敢擅動。 沈黎微微用力想推開段清澤,后者卻用了些力量,將她禁錮在他懷中。 沈黎:“……?”干什么? 接著她便聽到了好像直接在腦海中響起的聲音:“杜瑩來了?!?/br> 沈黎一震,愣了幾秒才意識到,這是傳音入密?。‰m然她是沒法主動傳音給段清澤,但他這個洞虛的傳音她當然可以接收到。 隨后她才注意到段清澤傳音的內(nèi)容。 杜瑩來了……可段清澤為什么不直接去殺杜瑩?他從前也不是這么謹慎的人啊…… 沈黎忽然想起,當初戮天宗長老徒弟在清涼谷藥田那兒逮住他們時,段清澤跟他打前實際上是默認了她的離開。 因為她太弱了,所以他不能直接跟一個分神開打,那一定會波及到她。分神不是元嬰,面對洞虛還是能掙扎幾下的,而杜瑩本人是分神巔峰,她怕是比別的分神更能蹦跶。 沈黎明白了段清澤的意思,便也安靜地等待著。 只過了數(shù)息,段清澤便松開沈黎,面上多了幾分兇戾:“jiejie,杜瑩到了卻不現(xiàn)身,只敢用神識查看,著實懦弱。她不來找我,我便去找她,你待在角樓,不要亂跑,我不會讓任何金丹以上的人進入角樓?!?/br> 沈黎連忙道:“好,我去找林之存。你去找杜瑩吧!” 段清澤不太想聽到沈黎嘴里說出林之存的名字,但她在林之存身邊確實安全些,他便默認,隨后忽然彎腰貼了貼沈黎的面頰,矜傲一笑:“jiejie,我去去就回?!?/br> 段清澤放開沈黎后便飛上半空,很快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沈黎站了片刻,只見一旁的“吳震群”還在“自言自語”,根本沒注意周圍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管他,轉(zhuǎn)頭去找林之存。 段清澤手中已有她的木簪,跑是不要想跑了,一旦跑了,被他逮到那就怎么都說不清了。 但她也確實不想坐以待斃。 現(xiàn)在段清澤不在身邊,她能向林之存求救嗎?以林之存的正義感,多半會幫她想辦法,但他又打不過段清澤,所以多半想的辦法也沒啥用。 還是一樣的困局,她能求救的人在對上段清澤時連自保都難,她也無法自私到把他們牽扯進來。 沈黎擔憂地往遠方看了一眼,她即時的危機其實是段清澤跟杜瑩的這一場架打完,他的歲數(shù)又會有怎樣的變化。 當初他打完長老徒弟后,就直接暴漲到了十四歲,那這次之后呢?只會繼續(xù)暴漲,還是直接恢復? 很快沈黎便跟林之存匯合,并將段清澤去找杜瑩的事說了。 林之意聞言,似有些意動。 “林道友,你想去幫忙嗎?”沈黎道,“恕我直言,那不是你我能參與的戰(zhàn)斗。” 林之存道:“我明白。” 他其實是想去徵樓確定下他所找尋之人,是否真的不在了。之前他們不能擅動是為了迷惑杜瑩,如今杜瑩已來,那他便也可以動手了。 五樓樓主還剩下三位,商樓樓主是元嬰,他打不過,自然只能留給段前輩。而徵樓樓主是金丹巔峰,羽樓樓主是金丹中期,都是他能匹敵的對手。 之前他請求一起來幫忙,到現(xiàn)在為止卻什么都沒做,此刻總要做點什么。 林之存從儲物袋中取出長劍,仗劍而立,眉目英挺的他如同畫本中的仙君般瀟灑飄逸。 “沈道友,接下來便麻煩你看著孟宛,我去徵樓和羽樓一趟?!?/br> 林之存對沈黎微微頷首,也不等她說些什么,便浮上半空,選了個方向飛去,留下沈黎和孟宛面面相覷。 孟宛此刻自然是被封禁了丹田,不然林之存也不能放心把沈黎留在這里。 孟宛聽到了沈黎的話,等林之存一走便道:“沈姑娘,杜瑩……此刻在何處?我想親眼見到她隕落。” 沈黎道:“不知道,我的同伴去找她了。你放心好了,她今日必死無疑。” 一個分神巔峰的大能在沈黎嘴里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孟宛面色有些復雜,忽而長長嘆息道:“只可恨我至今還只是筑基,無法親自手刃殺父仇人。” 沈黎沉默數(shù)秒后才說:“別人幫你報仇也沒什么不好。你的殺父仇人畢竟是你親生母親。” 孟宛神情恍惚,喃喃道:“是啊,她畢竟是我的母親……” 可此刻她面上并沒有懊悔不忍心,只是一片平靜。 沈黎心里裝著許多的事,又不愿自己胡思亂想,便問孟宛:“可以跟我說說你和花奉生的故事嗎?不想說也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孟宛一怔,見沈黎只是全然好奇,并沒有任何鄙夷,她淺笑著說:“沒什么不能說的,我也很希望有人能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這些事在我心里憋太久了,今日能跟你們和盤托出,我心里也好像放下了一塊心事?!?/br> 沈黎便明白了,孟宛也愿意說出她和花奉生的事,如此一來她就能徹底將花奉生放下。 畢竟人都死了,看孟宛的意思她又不打算替花奉生報仇,那除了放下還能如何呢? 另一邊,段清澤徑直往杜瑩所在飛去。 杜瑩此刻正在商樓,但她并沒有現(xiàn)身,只是在暗處看著商樓樓主何盞。 何盞是個眉目清艷的女修,因為宮樓樓主和角樓樓主的失蹤,她也難免心生不安,之前她已去找過羽樓樓主葛十里,問她能否聯(lián)絡到閣主,卻被羽樓樓主打太極敷衍了過去。 商樓對外的幾個院子今日亦十分熱鬧,即便何盞心中再不安,該做生意還是要做,不然閣主那邊說不過去。 段清澤到達時掃一眼就有了殺意,在何盞發(fā)現(xiàn)他前,他已以rou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突然現(xiàn)身何盞身后,取出儲物袋中斷劍,刺穿何盞的上下丹田。 何盞連敵人是誰都沒看清,便失去意識徹底斷絕了生機。 段清澤嫌惡地推開何盞的尸身,細細看著自己的雙手,確認沒有沾染上血跡,隨后才低笑一聲:“自己人被殺了,也不出來嗎?” 此地是何盞的住所,她因不安而沒留人伺候,此刻院子里安安靜靜,片刻后才有一人立上墻頭。 那是個身量高挑的女子,面上戴著無法窺探的面紗,只露出一雙沉靜的雙眼。 杜瑩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段清澤道:“閣下好手段,不知是何方神圣?” 段清澤微微一笑:“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杜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杜瑩道:“不知我何時得罪了閣下?我先給閣下賠個不是。” 她察覺到眼前之人修為比她高,人也比她年輕得多。這世上何時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陌生的洞虛?是新近從分神升上去的嗎?可她卻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過。 她自然不愿意跟此人為敵,且不說能否打過的問題,他們二人若在此地打起來,她花費近五百年時間建立的妙法閣怕是要毀于一旦。 段清澤冷冷一笑:“拿你的命來賠罪吧!” 話音剛落他便沖向杜瑩。 杜瑩心中早有戒備,忙躍起飛向半空。 眼前之人若是新晉洞虛,她倒也不怕,她離洞虛也就一步之遙,有法寶在手,不見得無法對抗這根基不牢的洞虛。 可倘若對方并非新晉洞虛呢? 這個可能,杜瑩想了想便否定了,她知道的洞虛中,并沒有人跟眼前人相符,最有可能的還是這是個新洞虛。 杜瑩在升至足夠高的距離時才停下,她生性謹慎卻并不畏戰(zhàn),能站到如今的地位,也是她一場場戰(zhàn)斗打過來的。 段清澤胸腔中涌動著濃烈的殺意,眼前之人就是讓他受那三個月非人折磨的罪魁禍首,今日他就能殺了她。 他手中依然握著那柄斷劍,恣意懸浮半空,冷漠盯著杜瑩。 “來受死吧?!?/br> 杜瑩成為盾星門長老以來何時受過這種挑釁,她當下冷哼一聲,背后忽然憑空出現(xiàn)一座編鐘。 她以指為錘,敲出咚的一聲,聲波裹挾靈力定向襲向段清澤。 段清澤抬劍一劈,竟生生用斷劍將靈力劈開成兩半,從他身體兩邊繞了過去。 杜瑩冷然一笑,手指如飛,敲出接連不斷的巨響,一聲聲或重合,或相撞著沖向段清澤。 段清澤提著斷劍傲然而立,嘴角勾出不屑的弧度。 徵樓中,隱約聽到空中的音樂聲,正在對峙的林之存和范春泉不約而同往上看了一眼。 “那是一位前輩在戰(zhàn)妙法閣閣主?!绷种娴?,“而你的對手,是我?!?/br> 范春泉是個身量不高的女子,面容乃是修真界少有的普通,一雙黑沉沉的眼睛仿佛某種能吸攝人心智的法寶。 “強闖我徵樓者,死?!狈洞喝徛┯驳卣归_一抹笑,眼里漸漸染上嗜血的光芒。 她手中是一柄漆黑如墨的鞭子,她忽然甩動著鞭子,在空氣中打出啪的一聲巨響,隨后朝林之存奔襲而來。 林之存持劍而立,靜靜地看著范春泉,直到她靠近,一套家傳劍法便隨著劍尖挑開長鞭而如同行云流水般展開。 他自小習劍,劍是他最信任的伙伴,此刻劍不再是劍,而是他手臂的延伸,長劍與他不再是分離的個體。 長劍化作漫天劍影,好似一張大網(wǎng),將范春泉和她的鞭子籠罩其中。鞭子柔軟,如同靈蛇般遇破綻便鉆,想要找出一條出路,然而這劍網(wǎng)太密,剛鉆出一處破綻,便會迎面撞上凌厲的劍氣,不得不退回去。 范春泉只覺得自己面前并非一人一劍,而是一個劍陣,是許許多多的修士在圍攻她,讓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可這久違的危機感也讓她生出前所未有的興奮,她長嘯一聲,霎時催動長鞭,靈力與靈力在空中碰撞,又一道道爆開,她的丹田在震顫,她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在哀鳴,她卻興奮地顫抖。 作為對戰(zhàn)方的林之存最能清晰地感受到范春泉的戰(zhàn)意,他戰(zhàn)意同樣濃郁,換了套劍招,靈力不要錢似的輸出。 “……那還是你厲害?!?/br> 沈黎忍不住對孟宛豎起了大拇指,就在剛剛,孟宛跟她說了她是如何“強上”花奉生的。 最初是孟宛先動的心,花奉生對她就跟對別人沒什么兩樣,是她花費時間,一點點讓花奉生熟悉她,然后找了個恰當?shù)臋C會,直接硬上。 花奉生是元嬰,孟宛是筑基,她當然不可能真的強上對方,不過是默認的你情我愿罷了。 孟宛低頭,露出些許羞澀,當時她是如此膽大包天,竟就在杜瑩的眼皮底下做出了不符合她身份的事??伤€是做了,那是另一種背叛。 她垂眸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上面似乎還能感受到第一次被他扼住雙腕的熱度。 她忽然問出了一個敏感的問題:“他死時是怎樣的?痛苦嗎?” 沈黎聞言沉默了會兒才說:“很快。” 孟宛似是放松地笑道:“那便好。我只希望我死時,也可以不痛苦?!?/br> 她定定地看著沈黎。 沈黎道:“如果我能說上話的話?!?/br> 孟宛確實做了很多錯事,看得出來孟宛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只是她真的要死嗎? 沈黎突然很后悔,她為什么要聽孟宛說她和花奉生的故事。 之前早就說了,她這個人就是有一點,同理心太強,聽了故事她就會對故事里的人產(chǎn)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