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殺我前失憶啦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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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澤邁步跟上,可沈黎卻在進入廂房后砰的一聲關上門,悶悶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不要進來,我要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手已撘在房門上,這房門當然擋不住他,但他到底還是放下手,回到棗樹下。 神識掃過整棵棗樹,棗子里面有蟲子的,都被他摘下埋入泥土中。 好了,剩下的棗子全都干凈了。 在段清澤清理棗樹時,沈黎正捂著耳朵蹲著。 她就是故意找借口離開段清澤跟前,不然她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要說吃東西勾引別人這件事本身是有點油膩的,可段清澤做的時候,神情平靜,只帶著淺笑,原本就英俊的面容因那點兒笑意而更增色幾分,根本不油膩,反而是種清純懵懂的誘惑,她甚至也不能肯定他是故意的。 許久沈黎才感覺到自己耳朵的熱度降了下去,她摸了摸臉,臉上也不再guntang。 她只是普通人類,愛美色沒錯吧?作為普通人類,意志力有限,容易被美色勾引,也沒錯吧? 既然她沒錯,錯的就是天天在勾引她的段清澤! 沈黎將錯誤往段清澤身上一推,感覺自己的負疚感減輕了不少,可緊迫感卻愈發(fā)強烈。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如今不但要跟十八歲的段清澤斗智斗勇,還要跟待蘇醒的魔尊記憶隔空為敵,更要與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抗爭,簡直險象環(huán)生,處處是坑。 沈黎承認,段清澤饞她的身子,她也在饞他的身子,這真屬于雙向奔赴了……所以下回段清澤再這么勾她她可不一定扛得住,可她又很清楚她是絕不能那么做的,段清澤后頭還有個魔尊呢。 她還是得盡快弄點變數(shù)出來。 沈黎一時間想了很多有的沒的,光她沒能逃掉后被魔尊搞死的死法都想了七八種出來。等整理好心情面色如常地打開房門一看,外頭已經(jīng)黑了。 段清澤正站在樹下,昏暗的院中,他挺拔的身影如青松,又如皓月。 聽到沈黎出來,段清澤轉過身道:“阿黎,現(xiàn)在樹上的棗子都沒蟲子了,你可以放心吃。” 沈黎慢吞吞走過來,仰頭一看,樹上的棗子少了一小半。 “謝謝哦?!彼÷暤乐x,仰頭看著那一個個隱藏在葉子后的棗子。 沈黎在看棗,段清澤卻在看她。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阿黎有太多面,沉靜時溫柔動人,使壞時狡黠可愛,生氣時熱烈如火,每一面他都好喜歡。 沈黎忽然轉過頭看他,段清澤朝她一笑,她在他驚訝的視線中慢慢走過來,徑直抱住他,面頰緊貼他胸口,整個人好像要縮進他懷里。 段清澤眼睛亮起,回抱住沈黎,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已被他的美色所惑,愿意同他雙修。 可惜他昨夜不曾去看那幾對男女是如何做的,崔鈺所說又太過雜亂,對于如何開始他有那么點兒茫然。 卻聽沈黎悶悶地說:“阿澤,你喜歡我這樣抱你嗎?” 段清澤道:“喜歡?!?/br> 沈黎又道:“那你可有滿足感?” 嬌軟的身體就在懷中,段清澤心滿意足地回道:“有?!?/br> 沈黎再道:“感覺到了嗎?我們是如此親密,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我們之間的這種關系?!?/br> 段清澤喜道:“是。” 他想到了,至少第一步是把阿黎抱到床上。 但不等段清澤說些什么做些什么,沈黎便總結道:“所以說,我們如今的狀態(tài)便已足夠穩(wěn)固,根本不需要雙修嘛!你要是覺得不安了,我可以多抱抱你?!?/br> 腦中抱著沈黎進屋的景象歘的破碎了,段清澤眼里的喜悅逐漸暗去,幻抱著沈黎的雙手久久僵硬。 沈黎說出這些話自是心懷忐忑,久等不見段清澤回應,她忍不住低叫了他一聲:“阿澤?” 段清澤淡淡道:“你說得不錯?!?/br> 沈黎一喜,她就死馬當活馬醫(yī)隨便一試,真說動他了? 卻聽下一刻段清澤道:“若不雙修,不能吻你。” 他松開沈黎,看著她笑道:“可我好想吻你,你還是要答應同我雙修?!?/br> 沈黎:“……”行,算你厲害,興頭上來的小毛孩根本說不通是吧! 等著,她一定給他找一個對他來說充滿誘惑力的大美人讓他雙修個夠! 沈黎沒再搭理段清澤,推開他去摘棗子吃,吃完就回廂房打坐,爭取盡快把修為提上來。 段清澤跟著沈黎進出,也在她旁邊坐下,照舊盯著她看,眼眸里似浸著冰。她如此抗拒,是因為根本不打算永遠跟他在一起嗎?她也要離開他,背叛他嗎? 他忽將神識探入儲物袋,翻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他要找的東西。 他將目光落在沈黎的儲物袋上,探入神識,在被子夾層中找到了那根木簪。 讓他想想,當初他拿走木簪是怎么跟阿黎說的? 想起來了,他說的是,他怕她再不見了。她明知他拿走這木簪是為了什么,卻偷偷將木簪拿了回去。是什么時候呢? 唯一的機會是雪山頂,他昏迷的時候。 他接著便想起了木屋下數(shù)十丈處那只被她殺死的兇獸。 當時她的理由是什么來著? 是擔心他不醒,來找它出氣。 但那里離木屋太遠了。她既然擔心他,怎么會跑那么遠放昏迷的他一人在木屋中?當時她甜言蜜語哄他,他便沒有深究,將這問題放了過去。 確實,他醒來時她還在,可她曾有過離開他的想法,也真正那么做了。她甚至在走之前拿了木簪,好讓他找不到她。 騙子。 四方陣內的第三日,沈黎一早打坐醒來想起昨日忘記替潘大夏說情了,她看看面色如常微笑的段清澤,想他可能沒為昨天的事鬧別扭,便道:“阿澤,有個小孩挺執(zhí)著想拜你為師,就是廣場上頂撞長老那個,你真不考慮收他為徒嗎?” 段清澤道:“我不收資質不夠好的?!?/br> 而夠不夠好,是他說了算。 沈黎也沒真想讓段清澤收下潘大夏,但潘大夏幫了忙,她也不能不給回報,便厚著臉皮道:“那你能不能指點他一下?昨日他幫我找來了那些女修幫忙?!?/br> 段清澤道:“可以?!?/br> 沈黎笑道:“阿澤你真好!我出去看看,說不定他要來了。” 沈黎跑出廂房,段清澤徐徐跟上,聽到她一聲驚呼,他默然看了過去。 將沈黎嚇到的是棗樹上掛的尸體,她認出來那是昨天被票選出來的那個金丹。昨夜子時他被送了過來,但她并不想旁觀段清澤殺人,因此待在屋里沒出去,后來段清澤回來她也沒有睜眼詢問,只管自己修煉。 前一晚她還在棗樹上摘棗子吃,今日樹上卻掛了具尸體。 沈黎青著臉后退兩步,卻撞上剛走出來的段清澤。她回頭仰視他,不安地說:“阿澤,這個……” 段清澤瞥了眼若無其事道:“哦,忘記收了。一會兒讓人搬走。” 說完他徑直往前走,打開院門時,門口站著正要敲門的潘大夏。 如此近距離見到段清澤,潘大夏激動得滿臉通紅,見段清澤伸手過來他也不敢亂動,任由對方掐住他的命脈。 只片刻后段清澤道:“功法太爛。記住。” 他用靈力直接在潘大夏體內演示了一遍改良的功法。 潘大夏也清楚這是自己的機緣,連忙專注記憶,可算是記得清清楚楚,待段清澤收回手,他激動道:“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段清澤沒有理會他,轉頭便走,只留下一句:“把尸體帶走?!睆街被亓藥?。 潘大夏便看到了院中樹上掛的尸體,臉色白了白,到底不敢怠慢段清澤的命令,連忙進入院子取下尸體,搬了出去。 離開前,他還是回身跟站在院子里發(fā)呆的沈黎道了聲謝。 沈黎沒有聽到。 她有點不安,倒不是被那具尸體本身嚇到,而是段清澤拿這尸體嚇她的行為。 她感覺有哪里不對,前一天想的什么給他找漂亮美女一事,決定先放放。就昨天那四個女修來打掃院子一事,不至于讓他看出她的用心吧? 可這時候,尚未關上門的院子外,來了個不速之客,正是昨日那個有野心的明艷女修。 沈黎這時候可不敢讓她來捋虎須,一個不好她們兩個都要遭殃! 那女修微笑道:“沈道友,今日冒昧打擾,我是想來……” 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黎打斷:“既然知道冒昧,就不要來了,回去吧!” 在對方那愕然的視線中,沈黎匆匆過去要關上院門。 可她的手才搭上門板,就被突然伸出來的手按住。 “阿黎,為何要趕人?”段清澤的聲音在沈黎背后響起,明明是很平靜,她卻不知為何脊背發(fā)涼。 她深吸口氣,回頭笑道:“又沒事要她做。” 段清澤深深凝視著她,輕輕笑道:“怎么會沒事呢?阿黎不是想把她推給我,自己好脫身么?” 沈黎一驚,她雖然是有這個想法,但根本還沒怎么發(fā)力啊,他怎么會知道的? 她故作不解地說:“你在說什么啊阿澤?我怎么會這么做呢?” 段清澤逼近一步,手指按上她的唇,低笑:“阿黎昨日不是說,她的唇跟你像嗎?” 有些話,當時并不覺得如何,可一旦知道了她的意圖,那便能明白那些話的緣來。 沈黎驚得臉色發(fā)白。 他是不是新學了讀心術還是什么的,怎么能連那樣細節(jié)的事都知道? 段清澤低下頭,盯著沈黎的眼睛笑道:“阿黎,莫非你以為我可以隨便吻任何跟你唇形相像的人?” 沈黎捏緊手指拿回理智,訕笑道:“怎么會呢?我根本沒……” 她的聲音陡然頓住,因為她看到段清澤手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根木簪,正是她儲物袋中的那根! 段清澤凝視著沈黎的眼,不再笑,低聲問道:“阿黎,我有沒有說過,沒人可以活著背叛我?” 沈黎魂都要飛了,他說過,她當然記得! 她一直知道段清澤恢復記憶她就會死,她沒想到他還沒恢復呢她也可能會死! 這一刻,沈黎腦子一片空白,面前這近在咫尺的漂亮雙眸森冷,讓她汗毛直豎。 下一刻,她忽然捧住面前這張俊美的臉,往他的唇上重重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