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殺我前失憶啦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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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澤伸手將沈黎抱入自己懷中,握著她手腕命脈,緩緩探入靈力,一邊道:“阿黎,經脈拓寬一事短時間內本不可多做。很多門派家族的洞虛長輩一般也不會幫晚輩拓脈,資質高的年輕修士進境快,經脈本身便會隨著修為的增長而變得堅韌強大,資質低的受不住拓脈。你比較特殊,之前似乎被天雷增益過一次,經脈強度足夠進行第二次拓寬?!?/br> 沈黎緊張地感受著段清澤的靈力在她體內游走,一手緊抓著他的衣襟,邊聽邊點頭。沒想到差點被天雷干掉的益處還能綿延如此長久,那也難怪段清澤短短幾百年便成就洞虛。 靈力游走的速度逐漸變快,沈黎忽然開口:“會痛的時候你提前跟我說一聲哦,我做好心理準備就不那么疼了?!?/br> 這是她曾經在牙醫(yī)那兒做根管治療的經驗,牙神經被戳到的時候簡直痛得銷魂,可若牙醫(yī)在碰她牙神經時提前說一聲,那種痛在有所準備的前提下就好受多了。反之,牙醫(yī)要是一聲不吭,她不知什么時候會痛,什么時候不痛,那種面對未知的恐懼會讓她在感受到神經痛時的痛感提升不少。 段清澤道:“好,你若痛得受不了,便跟我說,我會停下?!?/br> 沈黎道:“好?!?/br> 她應下好讓段清澤放心,但她已經打定主意,絕不半途退縮,不然前面受的苦不是白受了? 只是片刻,段清澤忽然道:“準備。” 沈黎剎那繃緊神經,下一刻令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從她身體內部爆發(fā),各處大大小小的經脈都在靈力作用下被撐大、拓寬,經脈被極限拉扯的痛楚令她一瞬間便冷汗直冒,雙手緊緊握成拳。 段清澤有一瞬間的停頓,擰眉看著沈黎痛苦得幾乎扭曲的臉,握住她命脈的手轉而與她十指相扣,另一手也是如此,免得她的指甲掐傷掌心。 如此他便將她擁入了懷中,她因痛苦而生的每一次戰(zhàn)栗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一度想停下,但沈黎緊咬牙關卻不肯叫停,他便也不能擅自停下以致前功盡棄,只能更緊地擁住她,支撐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沈黎對時間已失去感知,是段清澤溫柔和煦的聲音喚醒了她:“阿黎,你成功了。” 沈黎睜眼,段清澤正用衣袖擦著她臉上如雨下的汗水,她望著他笑了。 她現(xiàn)在感覺身體很虛弱,可她心里是滿足的。 那種疼痛,她忍下來了,她可真厲害! 段清澤低頭在沈黎蒼白的唇上親了親,陌生的情感在胸腔中涌動。 阿黎甘愿為他吃苦呢。 他又摸了摸沈黎汗?jié)窈蟊鶝龅念~頭,在那里也印下一吻。 他隱約覺得什么改變了。是好的,讓他欣喜的改變。 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但他很……很……就好像長久干涸的河床突然重新溢滿甘甜河水,從未見過此種景象的動物不知所措地站在岸邊,想靠近怕被水沖走,想遠離卻不舍那甘甜。 “阿黎,阿黎……不可以離開我。” 段清澤喃喃道。 沈黎抬起虛軟無力的手戳了戳他的面頰,笑道:“我不離開你?!?/br> 這一刻,這句話是真心的。 段清澤抓著沈黎的手,按在自己面頰上,閉著眼他還能記得方才她對他的依戀。 她雙手緊握著他,疼得通紅的雙眼盯著他,只盯著他,那雙瞳孔里只有他一人。 許久,沈黎感覺自己恢復了力氣,推推段清澤道:“放開啦,我先鞏固下?!?/br> 段清澤松開沈黎,扶她坐好,她便擺好姿勢,運功內視。 這一看,沈黎很是驚喜,剛才的苦吃得值得。 她的經脈比吃苦前又拓寬了一半,只是目前缺乏靈力長時間的滋養(yǎng),還有些不穩(wěn)定。接下來她若不好好修煉,可能又會退回去,那苦就白吃了。 沈黎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在真正沉入心神修煉前,她睜眼,對正凝視著她的段清澤勾勾手指頭。 段清澤不明所以地傾身靠過來。 沈黎驀地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笑瞇瞇地說:“辛苦你了阿澤,接下來靠我自己了。我不會讓你我的辛苦白費?!?/br> 說完,她便闔眼進入修煉狀態(tài)。 段清澤摸了摸自己的唇,忍不住勾起唇。 阿黎真可愛,無人能敵的可愛。 沈黎醒來時已是半夜,段清澤不在身邊,她聽到外頭有聲音,想起是子時送人來的時間。 今日是第三日,他們沒有去看投票。 她起身,只覺得自己身輕如燕,唯一不爽的是她想洗個澡了。 修士身上一般不會藏污納垢,有什么臟的,靈力一掃就行。之前沈黎流的汗早沒了,身上也沒有黏膩的感覺,但她總覺得好像不舒服,想要洗個澡。 段清澤此時開門進來,沈黎往他背后看了看。 段清澤神情自然地說:“讓他們帶回去了。院子里的棗樹,我也換了株梨樹?!?/br> “真的呀?”沈黎笑著撲到門口,看著月光下安靜待著的梨樹。 “放心,梨子里有蟲子的都被我丟了。”段清澤跟到她身邊道。 沈黎回頭沖他笑:“你也太貼心了吧!” 她迅速抱了他一下,又跑到院子里,摘下離地面最近的梨子,咬了一口。 好甜! 段清澤跟過來,尚未開口,沈黎便拿她咬過的梨懟到他嘴邊。 “很甜,你吃一口。” 段清澤覺得自己還沒吃到梨便被甜到了,也不伸手,就著沈黎的手咬了一口梨。 梨確實甜,卻不如他剛才心里的甜。 沈黎看著月光下面容平靜如出塵仙君的段清澤,他的唇因梨汁而微微泛著光,心里便好像有些發(fā)癢。 未來魔尊的景象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竭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只專注地看著眼前人。 她墊起腳尖,雙手攬住段清澤的脖子,整個人貼了上去,一口含住他的唇。 段清澤忙抱住沈黎的腰,讓她稍微輕松些,自也不客氣地回應著她。 許久后,二人分開,段清澤聽著沈黎輕微的喘息聲,忽然道:“阿黎,你如今這樣,我很喜歡。但我不知你為何這樣,心里沒底。” 他撫著沈黎的脊背,月光下聲音有些縹緲,暗藏了絲寒意:“別做危險的事,好么?” 沈黎聽明白了,他所說的“危險的事”,指的是會觸怒他的事。 好在這回她坦然得很,只要她不想著離開,目前的段清澤對她來說毫無危險性。 她故意抬眼看他:“我要是做了,你要怎樣?” 這一眼狡黠靈動,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不知為何竟有些媚。 段清澤呼吸一滯,輕貼沈黎的鼻尖道:“那我可要做些讓你不高興的事了?!?/br> 她挑眉道:“是嗎?我現(xiàn)在最不高興的事是你離開我,你要做嗎?” 段清澤盯著沈黎的雙眼,不容她躲閃。 可沈黎也并沒有躲閃,反而略帶挑釁地看著他。 反正他又不可能對她怎樣,有本事他就真走啊,那她可就要歡欣鼓舞了。 “想得美。”段清澤捏捏沈黎的耳垂,扯唇一笑,“這輩子你都別想甩掉我,激將法沒用?!?/br> 沈黎不在意他的誤解,反正她說得再好聽他該不相信還是不相信,畢竟被他抓到了一次……日久見人心,用行動證明吧。 “說真話你不信就算了?!鄙蚶柚缓唵蔚卣f了一句,“阿澤,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跟你在一起,別的什么都不想了。” 這話全都是真的,只要不去想未來,那她就可以心無旁騖地跟段清澤好好談個戀愛。 其實,不考慮未來的前提下,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還真的不錯。想親他就親,想抱他就抱,他有本事就拒絕。 想到這里沈黎還是忍不住想了下未來。她忽然覺得她早該這么做了,假如她的計劃失敗,那魔尊一想到如今事該有多難堪憤怒?一想到這個她就爽到了,雖然那時候她怕是早死了。 段清澤沉默數(shù)息后道:“阿黎,你最好是如此想的?!?/br> 沈黎看著他,又好像穿越時光看到了不久之后回憶起如今一切的魔尊,笑道:“阿澤,我又想親你了,你讓我親嗎?” 段清澤眼神一變,深吸口氣,上前抓著沈黎便將她壓在梨樹樹干上,低頭用力地吻了下去。 一顆梨從樹上落下,砰的一聲掉落在柔軟的泥土地上,卻絲毫沒有打攪到邊上沉淪的男女。 這個晚上,被耽擱了的沈黎沒能洗上澡,她努力忍住了心理上的不適。 修士嘛,還是要有個修士的樣子。身上反正是干干凈凈的,就不要追求凡人的感覺了。 打坐結束天已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不過沈黎對投票情況不感興趣,便對段清澤道:“我要繼續(xù)修煉。” 段清澤摸摸沈黎的頭:“有人在破壞我的規(guī)矩,我去殺幾個人?!?/br> 昨天段清澤沒現(xiàn)身,便有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 沈黎隨意應了一聲,繼續(xù)修煉。 段清澤最后又看她一眼,起身出去了。 今天是第四日,今日的白玉廣場,氣氛比第二日要輕快很多,直到段清澤突兀地出現(xiàn)在廣場上。 他冷漠地掃了一圈,忽然閃現(xiàn)了數(shù)次,廣場上便多了三具新鮮的尸體,一具是元嬰,兩具是金丹。 “這就是破壞我定下規(guī)矩的下場。” 留下這句話后,段清澤便又回去了。 白玉廣場一片寂靜。 忽然一個練氣小聲說:“活該,昨夜趙師叔還來威脅我呢,真當那位前輩不知道??!” 這下其余不了解內情的人也都聽明白了,這三人究竟是壞了什么規(guī)矩。 練氣筑基們好像出了口惡氣,心情都不錯,而還沒想好要威脅人的元嬰金丹們也心有余悸,幸好慢了一步,不然今日躺在地上的就是他們了。 有個金丹道:“他來殺了三人,今日還要投票嗎?” 人群中有人喊道:“當然要??!那位前輩又沒說不需要!” 這聲音自然是來自并無生命危險的練氣筑基。 這幾日下來,練氣筑基的膽氣也更足了,十日結束后,這些元嬰金丹還能剩下幾個?反正這乾震教此次事情后怕是會衰弱下去,他們今后都要另謀出路,還怕什么? 段清澤徑直回了廂房,因為有期盼,所以腳步匆匆,心中也添了一分急切。 沈黎依然在那兒打坐,聽到他回來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