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成萬元戶穿書 第67節(jié)
柳暄紅猛地扭頭,一個女人焦急地在盧香梅家門前左右張望。 出事了! 柳暄紅丟下周艷艷沖向盧香梅家,看到盧香梅躺在地上,手扶著肚子,地上還淌了零星血點。 柳暄紅瞬間回想起高嬸子說過的話:“她不甘心啊,想要個男娃……” 嚯!盧香梅不會懷孕了吧! 事兒大發(fā)了。 柳暄紅當機立斷,一邊喊人,一邊找車。 旁邊的女人驚慌失措地重復(fù)著幾句話:“我,我就推了她一下,她,她突然就倒了!不是我!不是我!” “小柳,咋回事兒?” “呀!是香梅!” 筒子樓里的家屬們終于趕來了。 大家七嘴八舌手忙腳亂,要抱著人去醫(yī)院。 “車,誰去廠里喊大志來?!?/br> 大志就是他們廠子的司機,廠子只有一輛車,平時送貨送領(lǐng)導(dǎo),關(guān)鍵時刻,也能借來送員工去醫(yī)院。 “大志?哎!”那人一拍大腿,“大志開著小汽車送領(lǐng)導(dǎo)去省城了!” “這,盧香梅太倒霉了!” “沒有小汽車,就自行車吧?!?/br> “自行車要折著坐,還顛的慌。”盧香梅這可是肚子出了問題,大家猶豫著,怕把人顛壞了。 很快,柳暄紅回來了,她帶著一輛高家的板車。 高嬸子的大兒子推著。 眾人的心略微安定了些。 板車好啊,板車能躺著,比自行車好。 這年頭沒有小汽車,平常人病了不是坐自行車就是坐板車了。 高嬸子指揮幾個小年輕把盧香梅抬起來,一群鄰居熱心地送盧香梅去醫(yī)院了。 還好縣醫(yī)院距離不遠,因為他們?nèi)硕?,別人遠遠看了他們就散開了,路途順暢。 進了醫(yī)院,柳暄紅和幾個家屬又湊了錢幫盧香梅交了費用。 然后她就回去了。 盧香梅的丈夫趕來守著,她們這些鄰居送人進院已經(jīng)盡了情分。 一路上,大家議論紛紛。 有的說盧香梅怎么好好的,突然昏了,醫(yī)生還說可能是流產(chǎn)。 有人曉得盧香梅近日在追生三胎,嘆氣她的倒霉。 盧香梅可是日夜盼著孩子,要是真沒了,她指定要發(fā)瘋后悔死了。 回去后,柳暄紅想起那倆女人,特意繞進盧香梅家,結(jié)果人家都跑了。 她閨女倒在盧香梅家,在安慰眼淚吧嗒吧嗒掉的小云兒。 唉,小姑娘也是可憐,不過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在鄰居家寫作業(yè),突然就聽人說mama出事了。 柳暄紅沒打擾她們,自己悄悄離開。 小院里,周艷艷已經(jīng)不在了,高嬸子說道:“我看你家院門沒關(guān),就過來守著,有個姑娘問我前幾天相親的事兒,說是你老鄉(xiāng),暄紅呀,她不會回去胡說八道吧。” 高嬸子忐忑不安。 這年頭,女人一個人在外干事不容易,別人總是看不上,總會覺得,你一個農(nóng)村來的,甚也不會,指不定是攀了什么人開的店。 總是不肯承認女人有本事。 高嬸子是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柳暄紅的名聲弄壞了,一個人的名聲,特別是女人的名聲在現(xiàn)在多重要呀。 柳暄紅便知,周艷艷為什么一聲不吭地走了。 她安慰了高嬸子。 至于周艷艷會不會胡說八道,她覺得不會,她還不至于那么蠢,造謠這些一拆就穿的謊言。 不過周艷艷好像又起了什么心思。 柳暄紅想了想,去飯館里打聽了一下,不一會兒就得知,原來賈根民要相親了。 和她的烏龍相親不一樣,賈根民這是聽從賈書記的安排,對方是賈書記的下屬主任的女兒,是松山小學(xué)的公派教師。 這是一場門當戶對的聯(lián)姻。 柳暄紅聽著食客們說什么賈書記雖然現(xiàn)在權(quán)利大,但是不是沒有敵人,女孩父親就是一個強力對手,以前是他手把手教導(dǎo)的徒弟,現(xiàn)在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兩家人聯(lián)姻,也是為了緩和關(guān)系。 柳暄紅津津有味聽完,明白了,周艷艷這是攀不上賈根民,又想吃宋淵的回頭草了。 她記得她穿的是一本言情小說來著,雖然內(nèi)容不太記得了,但是言情小說,男女主都是相愛的吧,這周艷艷女主,咋看不像是愛上男主的樣子。 可憐的宋淵,不過是她的后路。 想攀別人了就拋掉,攀不上別人了就瞅著這前未婚夫挺好的了。 柳暄紅深深感到,周艷艷是真的有病,并且病的不輕。 她原想寫信告訴宋淵他有個前未婚妻惦記著他的事兒的,但是一想,周艷艷這行為態(tài)度,實在膈應(yīng)得很。 不光是膈應(yīng)宋淵,還膈應(yīng)到了自己。 周艷艷這把宋淵當成自己所有物一樣的態(tài)度,讓柳暄紅感到很不舒服。 她現(xiàn)在可是宋淵的妻子,紅本本上的法律關(guān)系,她周艷艷就那么自信? 認為一切都能按著她意思來? 把她柳暄紅放哪兒去了! 柳暄紅覺著,周艷艷就是閑的慌。 她放出消息,柳記準備要開食品廠,為年底的新年做準備。 不出她所料,賈根民在相親中忙里抽空回應(yīng),賈家飯店也要備戰(zhàn)新年。 于是原本打算暗搓搓破壞賈根民相親的周艷艷就被丟進了賈家飯店之前收購的月餅食品廠里。 賈根民勒令她新年要搞出新花樣! 周艷艷:“……” 上班好苦,我只想躺平。 柳暄紅放出消息,也沒閑著,找了宋萬水過來,真切地談了談,讓他放棄小宋村的小隊長工作,幫她的忙。 開食品廠的事兒不急。 冬季將近,柳暄紅打算干回老本行,開家火鍋店了。 新店的地址她還在斟酌,但是食材方面,需要宋萬水去跟進。 以后有兩個店的采購,宋萬水像現(xiàn)在這般做兼職是不成了,必須得全身心投入到這份工作上來。 并且,柳暄紅還打算給他配個助手,讓他自己請人。 宋萬水沉吟了會兒,就答應(yīng)了。 他雖然不舍得農(nóng)村的勞動,但是現(xiàn)在越干,明顯力不從心,經(jīng)常要請假,實在不好繼續(xù)白占著位置。 他回了小宋村,和宋大嫂他們一說。 出乎他的意料,爹娘都表示贊同。 宋萬水:“娘,你們不覺得可惜?” 宋大嫂嗔了他一眼:“就當一個小隊長,有甚可惜的。你好好跟我你三嬸干才是正經(jīng)事兒?!?/br> “你看你們兄妹跟著三房才幾天,咱們家債也還清了,你弟弟meimei臉頰都有rou了,日子是越過越好,一個小隊長你還舍不得,”宋大嫂狐疑地看他,“你不會是下地干昏了頭了吧,真要像你爹似的,一輩子當個農(nóng)民?” “我可不準。” 宋老大:“我當農(nóng)民又咋了,我種糧食交國家,也是一份大功績?!?/br> 宋大嫂懶得搭理他,一家子好不容易從那幾個工分田地里掙扎出頭,她可不想讓兒女再陷回去。 她以前不懂,鄉(xiāng)下孩子沒出路,只能種地,但是現(xiàn)在她們有三房提攜,也有門路去縣里工作了呀。 過節(jié)的時候她瞧見三房弟妹,脫胎換骨,精精神神,真是跟城里人一樣,不,就連城里人錢桂英都沒她三弟妹精神,而她的孩子,也不一樣了,暖英大不相同,孩子在縣里有了出息,她如何舍得讓她們再回地里刨食。 宋大嫂抹了把眼淚,欣慰道:“你好好跟著你三嬸干,過年的時候娘給你相親,娶個媳婦,生個孩子,我這一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宋萬水從暢想的奮斗未來,一下子回到了現(xiàn)實。 他看著流淚寬慰的母親,和年老力衰的父親,嘴巴一下艱澀起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像還是回到了那個與meimei夜談的夜晚。 那天的月色,也和今日一樣黯淡嗎? 那天的蟋蟀,還活著嗎? 柳暄紅發(fā)現(xiàn),宋萬水辭去了小宋村的隊長職務(wù),變得更加沉穩(wěn)了。 飯館里的食材不光新鮮,花樣也變多了。 今天農(nóng)貿(mào)市場的魚販捉了大螃蟹送來,各個肥大,柳記趁機推出了清蒸大閘蟹和香辣蟹等吃法,其中最出名的是陸師傅的醉蟹和柳暄紅的蟹橙釀。 這醉蟹要用老酒醬油腌制幾天,蟹膏蟹rou都浸滿了酒香,吃了念之不忘,醉生夢死,深受廣大食客追捧。 陸師傅也挺著腰板,眉開眼笑。 他人雖老了,可是手藝沒退步! 柳老板可沒請錯他! 整個秋季,松山縣人都沉浸在吃蟹的美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