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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美人瘋不動了[娛樂圈] 第72節(jié)

    祁硯旌答應(yīng)得干脆利落,但嘴和腦子各過各的,拉開許珝的手就親了上去。

    ·

    答謝宴設(shè)在市郊的一家花園餐廳,外面寒風(fēng)凜凜,里面卻布滿鮮花溫暖如春。

    許珝下車前,費力好大功夫,才把祁硯旌弄皺的衣領(lǐng)拍平整,氣得三分鐘沒和他說話。

    進(jìn)了餐廳,祁硯旌把兩人的外套拿給侍應(yīng)生,閆崇平迎面而來,把一杯紅酒遞給祁硯旌,又看向許珝:“我估摸著你不能喝,就沒給你拿?!?/br>
    祁硯旌點頭:“對,他現(xiàn)在喝不了?!?/br>
    許珝酒精過敏雖然很輕微,但沒吃藥的時候,祁硯旌絕對半點都不許他碰。

    他讓侍應(yīng)生給許珝拿了杯鮮榨草莓汁,塞到許珝手里:“渴了就喝這個?!?/br>
    許珝一身筆挺的純黑制服,手里捧著杯粉粉嫩嫩的草莓汁,過于違和的模樣把閆崇平都逗笑了。

    他拍著祁硯旌肩膀打趣道:“你到底是搞對象還是養(yǎng)孩子呢?”

    祁硯旌抿了口紅酒,淡淡道:“不沖突。”

    “行吧。”閆崇平服氣:“對了,還沒有恭喜我們許珝拿下那么多項提名?!?/br>
    許珝笑起來:“都是沾了閆導(dǎo)您的光。”

    閆崇平擺擺手:“太謙虛啦,話說后面咱們?nèi)ル娪肮?jié),擺pose的時候弄點有趣的唄,我看別的劇組都花里胡哨的,要不你倆把我夾在中間比個心?”

    祁硯旌皺眉:“夾在一對情侶中間對你有什么好處?”

    堂而皇之炫耀他人生三十年第一次脫單的壯舉。

    閆崇平:“……”

    正在喝草莓汁的許珝差點被嗆到,無奈扶額:“你差不多得了。”

    “——許珝,許珝!”黎依依在不遠(yuǎn)處沖他招手,身邊還有溫禾和林頌風(fēng),看上去在拍照。

    祁硯旌碰了碰許珝的背:“去吧?!?/br>
    “也好吧?!痹S珝把杯子遞給祁硯旌,向黎依依他們走去。

    祁硯旌自然地喝掉了許珝剩的一小半草莓汁,末了還回味片刻,覺得比手里的紅酒好喝太多。

    黎依依那邊氛圍青春活潑了不少,拿著手機一直拍的樣子,莫名有種畢業(yè)的感覺。

    許珝到了,四個人想拍一張大合照,黎依依掌機試了下,發(fā)現(xiàn)沒有自拍桿效果不太好。

    “誒我是手太短了嗎,都框不下,”黎依依翻著相冊很不滿意地?fù)u頭:“要不許珝你來拍吧,你手長,腕線過襠呢!”

    溫禾拍拍黎依依的頭:“腕線過襠不是說腿長嗎?”

    黎依依想了想說:“那腿再長手短了也沒法過啊,又不是猴兒?!?/br>
    后面的林頌風(fēng)幽幽道:“猴子因為攀爬,一般腿短胳膊長。”

    黎依依:“……”

    許珝笑笑:“好了好了,我來拍吧?!?/br>
    他舉起手機:“大家站好,比耶。”

    咔嚓,這一段的時光被定格下來。

    大家都在發(fā)微博,許珝也用這張照片發(fā)了一條。

    他的微博從開始評級起就沒有更新過,這次冷不丁來一條,評論點贊爆炸似的增長,幾乎是瞬間過萬,

    許珝稍微翻了翻就收起手機,又和黎依依他們聊了一會兒,才分開獨自往洗手間去。

    剛經(jīng)過拐角,手臂被人一扯直接拉去了餐廳沒人的角落。

    看清來人后許珝吃了一驚:“聶成益?”

    面前站著的赫然是他那位前經(jīng)紀(jì)人,只是許珝不知道他是怎么混進(jìn)答謝宴的。

    聶成益穿著西服,神色卻不復(fù)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頭發(fā)即使梳過也有些許凌亂,眼眶凹陷嘴角還有些淤痕,像被打過。

    許珝拍了拍被他拽過的衣袖,不動聲色后退一步:“你怎么在這兒?”

    聶成益滿眼血絲神情陰郁:“我有事要找你?!?/br>
    許珝抱起胳膊:“你說?!?/br>
    聶成益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許珝,即便沒有在瞪人,也像含著很深的恨意:“你借我點錢吧?!?/br>
    這話說得絲毫不像在借,簡直就是在命令許珝拿錢。

    許珝當(dāng)即想到丁柯說過聶成益也找他要過錢,還說聶成益像個神經(jīng)病,現(xiàn)在看來簡直分毫不差。

    許珝抬了抬眉梢:“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聶成益說:“或者你幫鄒宇找點電影拍?!?/br>
    許珝差點氣笑了。

    聶成益卻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緒里,自顧自道:“他是被你們整成這樣的,我也因為你又要被公司開除了,如果鄒宇再沒有工作,我在業(yè)內(nèi)也沒法混了?!?/br>
    “我沒錢活不下去都是因為你,”他猩紅的眼睛盯著許珝,聲量忽然抬高:“我活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必須負(fù)責(zé)!”

    許珝完全沒有因為他這副神經(jīng)病的樣子有任何懼怕或者觸動,神情反而越來越冷淡:“你說完了?”

    聶成益胸膛起伏:“你自己選吧,給錢,或者幫鄒宇找——”

    許珝一個字都不想聽下去,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保安,扔出去!”

    ·

    “他到底哪方面的疾?。俊?/br>
    回程的路上,張暢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咋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扯不下來了呢?”

    岑槐說:“我聽說他賭博去了,欠了高利貸還不上,可不就賴上咱小珝了嗎?”

    張暢滿臉晦氣:“真是倒八輩子血霉遇上這種傻逼,小珝,他要再sao擾你咱就告他,給他送進(jìn)去關(guān)幾年?!?/br>
    許珝倒是沉得住氣,專心喝岑槐熬的牛rou粥,不小心被燙了一下捂著嘴哈氣。

    祁硯旌拿紙巾給他擦嘴:“說了讓你慢點。”

    他奪過許珝手里的保溫壺,攪拌著把粥放涼一點。

    許珝晚飯沒吃,答謝宴上因為聶成益搗亂也沒能吃到宵夜,早就餓了,現(xiàn)在粥暫時喝不著,就靠進(jìn)座位里想事情。

    忽然他叫住張暢:“小暢。”

    “怎么?”張暢回頭。

    許珝若有所思:“最近我的飲食,還有咱們的車子那些,你注意多檢查一下?!?/br>
    張暢愣了愣:“你是說……你怕聶成益會搞事?”

    許珝不置可否。

    聶成益自己也是圈內(nèi)人,既然有辦法摸進(jìn)答謝宴,自然也有辦法摸近他身邊。而他當(dāng)過許珝兩年的經(jīng)紀(jì)人,對許珝的身體狀況太了解,這不是件好事。

    “我覺得他精神不正常,”許珝說:“反正小心點總沒錯。”

    說他太敏感也好,被害妄想也罷,許珝不在乎,命是自己的,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到了家許珝洗完澡直接窩進(jìn)床里,累了一天他早就眼皮打架,祁硯旌收拾好也上床后,許珝被擁進(jìn)溫暖的懷抱,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祁硯旌耐心把許珝哄睡,隨即輕手輕腳下床,給許珝掖好被角,去到陽臺給高平發(fā)了條消息。

    [許珝以前那個經(jīng)紀(jì)人聶成益,你想辦法幫我查一下他近期的詳細(xì)情況,還有近兩年他和許珝有關(guān)的一切信息。]

    那邊很快回了過來:[收到,我這就去查,哥你什么時候要?]

    高平人脈網(wǎng)一向很厲害,祁硯旌知道他有辦法,只是有些涉及到許珝的事或許不那么好查。

    [不急,慢一點沒關(guān)系,但一定越詳細(xì)越好。]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祁硯旌收了手機,回房間關(guān)燈上床再把許珝抱進(jìn)懷里,看著許珝長長的睫毛,臉色就和軟下來。

    許珝迷迷糊糊感受他身上的涼氣,皺了皺眉呢喃道:“去哪兒了?”

    “跟高平說了點事,”祁硯旌親親許珝的額頭:“睡吧?!?/br>
    第54章 發(fā)表

    之后大半個月一直相安無事, 就連許珝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受張暢的影響,最近小說電視看多了, 才能想出有人會在他飲食車子上做手腳的狗血橋段。

    臨近春節(jié), 許珝工作都排在年后,可以盡情享受一下假期。

    據(jù)張暢描述,往年過年, 他都是和張暢一起回的老家,今年張暢照樣邀請他一起回家, 許珝卻不太想同去。

    雖然張暢完全不拿他當(dāng)外人,他的家人也很親切,但終歸不是自己家,許珝也不是原來那個許珝。

    一開始張暢還不同意,皺著張臉:“這有啥啊, 我爸媽可稀罕你了,往年都回去今年咋就不能了, 人多還熱鬧些么不是?”

    “沒有……我是……”許珝試圖解釋。

    “咋的你嫌棄我了?”張暢有點受傷:“談了戀愛你就嫌棄老朋友了?”

    許珝被逗笑了:“當(dāng)然不是,你聽我說——”

    “啥都甭說了,”張暢揮手打斷:“就這么定了,后天跟我一起回家,我老張家還不缺你一雙筷子,再說你一個人冷冷清清留這兒太不像話了。”

    直到坐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的祁硯旌咳了一聲, 喚醒自己的存在感。

    他抬手?jǐn)堊≡S珝的肩,看向張暢:“謝謝你的好意, 不過他今年確實不能跟你回去。”

    張暢:“?。俊?/br>
    祁硯旌彎了彎唇:“我父母在國外環(huán)球旅行, 很不幸, 我也是冷冷清清一個人, 迫切需要許珝的陪伴, 兩個人相依為命。”

    許珝配合祁硯旌,十分惋惜地點了點頭。

    張暢:“……”

    說那么冠冕堂皇,其實就是迫不及待過二人世界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