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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家的麻雀成精了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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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你說這個私生子愛他帶回來的男人,那他們這豈不是屬于互相利用,愛?這要是愛我他媽這輩子都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了。”

    還有人說:“這種大家族信任一個私生子也輕易了吧?編故事也不編得像一點?!?/br>
    又有人說:“私生子為什么要搞自己家族你也沒說啊,漏洞太多了?!?/br>
    但是最初的爆料人在說了這些后就隱匿了,再也沒出現(xiàn)。

    反而是民眾討論的越來越起勁。

    后來又有一個神秘注冊號現(xiàn)身。

    名字都還是隨機(jī)亂碼,這個人在下邊說:“我就是無意中看見,忍不住上來替樓主說一句。他這說的內(nèi)容雖然不祥盡,但真實性高達(dá)百分之九十九?!?/br>
    “另外還有一點我替樓主說一下,這個家族之所以滅亡得這么快,其實是因為樓主提到的兩大望族中的其中一個真的是在把這個家族往死里搞。我雖然不知道細(xì)節(jié),但我懷疑他其實早就知道這個私生子是什么人,我甚至懷疑就是他引導(dǎo)的這個私生子搞死了自己家族?!?/br>
    下面的人紛紛跳腳讓他細(xì)說。

    有人問:“為什么?家族有恩怨?”

    樓主回復(fù):“家族恩怨算不上,我只能說因為愛情?!?/br>
    立馬有人猜測,“私生子帶回去的那個男人其實是這個望族喜歡的人,私生子橫刀奪愛?”

    又有人罵:“樓上傻逼,誰他媽會大費周章幫橫刀奪愛的仇人搞垮他背后的家族啊,直接搞死這個私生子不是更容易?”

    那個樓主再次出現(xiàn)。

    只說了一句:“這事兒挺復(fù)雜的,這當(dāng)中還有另外一個重要人物,但我就不便多說了?!?/br>
    這樓主說到這里又跑了。

    惹來下面一片憤怒叫罵聲。

    第66章

    盛京市城北一處普通的老舊居民小區(qū), 這里大多都是六層樓高不帶電梯的自住房。

    住在這里的都是些老居民了,樓上樓下都很熟悉。

    但是最近周圍的鄰居卻經(jīng)常聽見五樓的那戶經(jīng)常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這惹得附近的人議論紛紛。

    這天隔壁的兩位大嬸正站在樓道里嘮嗑。

    見著提著塑料袋從樓梯上上來的年輕人, 兩位阿姨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對著年輕男人笑瞇瞇說:“杜風(fēng)啊,又出門賣菜啦?”

    “是?!蹦贻p男人并不熱情, 但還是禮貌點了點頭。

    那個大嬸把手里的瓜子殼丟在地上,小聲又含著好奇和試探道:“你這前幾個月不見人影是干什么去了?還有你那屋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人,這整天吵吵鬧鬧的也不消停?!?/br>
    年輕男人看了兩個大嬸一眼, 神情更寡淡了兩分。

    “沒人。”他說。

    說完拿出鑰匙打開門直接進(jìn)去, 進(jìn)去后又把門關(guān)上。

    身后的兩個中年大嬸直接議論開了。

    最開始問話那個抱怨, “肯定藏了女人在屋里,還不肯說呢,擾民了知不知道?!?/br>
    “哎, 算了?!绷硗庖粋€拍了拍說話的大嬸的胳膊,壓低聲音說:“我一直就覺得這孩子陰沉陰沉的, 他也不容易, 攤上那么個媽,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br>
    說到這個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均露出唏噓的神情。

    最初那個大嬸又說:“也是, 丁點大看著親媽死在眼前,聽說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都爛了。這些年也不知道他一直在外干的都是啥,平??粗€挺正常的, 但你有時候看他那眼神, 嚇?biāo)纻€人?!?/br>
    這些言論通通被關(guān)在了門外面, 在這片地方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平常這個杜風(fēng)也經(jīng)常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人影, 但這次一消失就是好幾個月, 再出現(xiàn)的時候屋里又多了動靜,這才惹得周圍人注意。

    但是只要進(jìn)了房子內(nèi)部,就會看出這里內(nèi)部設(shè)施雖然多有老化和陳舊,但看得出來主人一直用心打理著,處處透露著規(guī)整和干凈。

    只不過最近幾天,屋里經(jīng)常會有各種碎片和渣滓,嚴(yán)重的時候宛如狂風(fēng)過境。

    杜風(fēng)進(jìn)了屋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桌子上,像是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一般跨過一地的瓷片進(jìn)了廚房開始淘米煮飯。煮好飯,開始打掃。

    等一切都準(zhǔn)備好后,他走到一個關(guān)上的房門前,推開門。

    “吃飯了?!彼f。

    說完就迎面飛來一個玻璃杯,擦過他的臉啪一聲砸在他身后的墻上碎成碎片。

    同時伴隨著一聲:“滾!我不吃!”

    “又要我強(qiáng)迫你吃?”杜風(fēng)淡淡問。

    然后拱起的床上倏然坐起來一道人影,他看起來眼皮紅腫狼狽不堪,一雙眼睛像瞪著殺父仇人一樣盯著站在門口的人。

    杜風(fēng)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一樣,轉(zhuǎn)身拿來東西又開始收拾房間的地板。

    看著他默默做這一切的書奕輕終于崩潰了,他不記得自己自從醒來發(fā)現(xiàn)被關(guān)在這個房子里他崩潰過多少回,但是看著眼前這個不管他做什么說什么都沒有一個多余表情的杜風(fēng),他覺得他就像個瘋子或者魔鬼一樣。

    他歇斯底里一樣扯著被子狂吼,“你就是一個神經(jīng)??!你放我出去!”

    “你憑什么把我關(guān)在這里,你這個騙子!”

    很快打掃完的杜風(fēng)轉(zhuǎn)身出去,只是重復(fù)了一遍:“出來吃飯?!?/br>
    書奕輕倒回床上,瞪大眼睛默默地看著天花板。

    他知道如果五分鐘后他還沒出去,杜風(fēng)是真的會端著碗進(jìn)來強(qiáng)迫他吃下去。

    但是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直到現(xiàn)在書奕輕都還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好像只是一夜之間的事情,杜家就徹底亂了起來。他記得杜家那個壓得他毫無反抗之力的老爺子還坐在位置上,胸口中了一槍,他一邊吐著血一邊看著站在下邊的杜風(fēng),緩緩說:“你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杜家最后敗在你手上,也不算丟人,終究是杜家對不起你?!?/br>
    那個時候的書奕輕已經(jīng)完全懵了。

    壓著他的人都沒了,換成了杜風(fēng)攬著他。

    那個時候他第一次覺得抱著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像條冰冷的冷血動物,一直涼到他心里,他聽見杜風(fēng)用他從來沒有停過的語氣淡淡說:“因果報應(yīng)而已。”

    他說:“我媽不過你杜家手底下一個小場子的妓女,你的兒子強(qiáng)上了她,還用她的身體運毒。你知道她最后死得有多凄慘嗎?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九歲就開始在場子里混,永遠(yuǎn)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我天天跟人打架,和路邊的野狗搶食。我上過你杜家場子里不知道多少男人女人,也被很多男人上過。你知道我為什么還讓自己姓杜嗎?因為我需要時刻記著我身上流著你杜家的血,從頭到尾都爛透了。”

    書奕輕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想起了自己找到這個杜風(fēng)的那天晚上。

    他全身濕透躺在街上,像條流浪狗。

    他嫌惡他身上煙酒吐一身的狼狽,但為了達(dá)成目的還是選擇接近他。

    書里只寫了杜風(fēng)是豪門杜家的私生子,他感念自己幫了他,最后為了他殺人坐牢。從來沒有提過他的來歷,他的母親。

    書奕輕以為帶著他回到杜家有他出謀劃策,遲早有出頭之日。

    但他完全沒想到杜風(fēng)對杜家有著刻骨的恨。

    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要和他的設(shè)想背道而馳。

    尤其是如今窩在這樣一個破爛小地方,一想到以后他只能住在這里,面對著這樣一個不管他說什么罵什么都不會給他丁點多余反應(yīng)的男人,書奕輕真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

    他恨透了杜風(fēng)那副平靜的樣子,終于一把掀開被子沖出房門。

    正在擺碗的杜風(fēng)抬頭看了他一眼,開口說:“坐吧,今天有你愛吃的茄子?!?/br>
    “誰要吃!”書奕輕走上前二話沒說扯著桌布一揚。

    碗碟噼里啪啦砸了一地,很多湯汁直接潑到了杜風(fēng)身上。

    這個時候的杜風(fēng)終于咬了咬后槽牙,黑沉著眼睛看著他說:“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問我想干什么?”書奕輕冷笑,“我要榮華富貴的生活,要錦衣玉食,出人頭地!這些你都能給我嗎?杜風(fēng),我根本就不愛你,從頭到尾只是利用你,你聽清楚沒有!”

    書奕輕這些天幾乎每天都有把這些話說一遍。

    杜家垮了,他沒必要繼續(xù)和這樣一個人演戲。

    杜風(fēng)盯著盯著他說:“讓你留在這里是為你好?!?/br>
    “哈,為我好?”書奕輕像是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演技不也挺好的?至少比我要好對吧?你故意聽我的話去對付黎非凡,不就是想引得霍韞啟和秦百夜一起出手幫你對付杜家?你成功了??!現(xiàn)在說什么為我好,這話你自己聽來不覺得惡心嗎?”

    杜風(fēng)冷聲:“書奕輕,你該收收你那些白日夢?!?/br>
    書奕輕瞪著他。

    杜風(fēng)說:“你說得沒錯,我一開始任由你接近是因為我看出了你的目的,不過是順勢而為。我答應(yīng)你去對付黎非凡也的確是為了你說的那個理由。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一點,這件事看似是我主導(dǎo),但實際上霍家的那個霍二爺一早就查過我的身份,你以為僅憑我就能收買得了老爺子身邊的人?你以為又是誰讓老爺子看不見我的真實目的,又是誰,讓老爺子死了卻讓整個杜家一夜之間徹底沒了翻身的可能?都是你的霍二哥。”

    這是這么些天杜風(fēng)第一次冷臉說這么多話。

    書奕輕氣得在原地胸膛起伏。

    杜風(fēng)接著道:“這個霍韞啟遠(yuǎn)比你以為的知道的多,看得遠(yuǎn),他霍家不見得干凈但和軍警關(guān)系很好,在杜家埋下的釘子少說也有好幾年。你這個時候還想動他的人?還在做你那些異想天開的夢,醒醒吧。”

    “你憑什么教訓(xùn)我?!”書奕輕大吼,然后捂著眼睛開始哭,“他又憑什么這么對我,他以前也對我很好的,本來應(yīng)該很好的!”

    都?xì)Я?,一切都?xì)Я恕?/br>
    他知道了書里的一切又如何,他還是回不到書里的那個樣子。

    杜風(fēng)看了他一眼,“好好待在這里,等這段時間風(fēng)聲過去了,帶你離開盛京?!?/br>
    “離開!”書奕輕聽見要離開這里頓時尖聲叫道,他放下手紅著眼睛咬牙說:“我不會離開的,我之前無處藏身狼狽不堪的時候都沒有離開,我為什么要離開!要走你自己走!”

    杜風(fēng)正在收拾桌上的碗,聽見這話頓了頓。

    書奕輕像是從他這個動作里窺探到了什么,嘲笑:“你不會覺得我當(dāng)初跟你說,和你一起找個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生活這種話是真的吧?你可不可笑啊杜風(fēng)?!?/br>
    杜風(fēng)繼續(xù)開始手上的動作,“吃飯吧,鍋里還有?!?/br>
    差不多同樣的時間,玉京園里黎非凡也正問著霍韞啟這事兒。

    “所以真的是你推了這個杜風(fēng)一把?”

    黎非凡幾天沒見著他人,大多數(shù)事兒他還真是從網(wǎng)上看的。雖然當(dāng)時看起來荒謬,但細(xì)究下來發(fā)現(xiàn)全是真的,這才是恐怖的地方。

    霍韞啟明顯看不慣他趴在冰涼石桌上的樣子,拍拍他的手肘示意他坐起來,然后才說:“是?!闭f完見他還一副懶骨頭的樣子,轉(zhuǎn)頭問蘭姐,“他怎么回事?”

    蘭姐正端了幾盤點心過來。

    放到桌子上,瞥了一眼伸手就往往盤子里拿的人,拍了他手背一下才回答霍韞啟說:“什么也沒有,這些天不是亂嘛,福叔就在園子里下了禁令了,不讓出去。他吃了祝老的藥就天天打瞌睡,我看就是懶病犯了,把骨頭都睡軟了?!?/br>
    “蘭姐你還告狀?!崩璺欠舶严掳涂脑谧约焊觳采?,順利從盤子里拿上點心,隨口說:“還不是你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說你實在閑得慌就去睡覺,你這念叨多了可不就讓人犯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