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怎么還是黑化了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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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很小,空空蕩蕩,分明沒有別的出口,卻只見到睢晝一人在其中。 鶴知知剛想問,身后石門傳來沉重聲響,出口瞬間被堵住,只有一個拳頭大的小口透了些光進來。 睢晝呼吸一緊,立刻去推那石門,卻推不動。 他從小口伸出手去摸,摸到一把鎖,神情稍怔。 鶴知知眼瞳睜大,看向?qū)γ娴膲Ρ冢骸啊跐B水?!?/br> 水流聲越來越大,嘩啦啦的水從四周墻壁流下來,很快積滿了一層。不用過多久,這里便會成為一座水牢。 鶴知知深吸一口氣,凝神道:“沒關(guān)系,十七他們會找過來的?!?/br> 十七是她的暗衛(wèi)。 睢晝聲音森然:“找過來也沒有用。門外被人上了密文銅鎖,若是解不開,很難打開這道石門?!?/br> 水流的速度,一定比他們撬門的速度快。 睢晝摸到那把鎖,因形狀很熟悉,瞬間便認了出來。 好在之前景流曄帶給他看過這種密文鎖,讓他解過,因而知道訣竅。 睢晝把密文鎖上每一個密文都摸到了,記在心中,便收回手默默專心推演著。 水面漲得越來越高,很快及膝。 鶴知知抱著手臂,知道睢晝在忙,自己找了個墻角靠著,盡力蜷縮起來。 水里好冷。 沒過多久,鶴知知卻被整個納入了一個溫暖懷抱之中。 她第一反應(yīng)是推拒,睢晝卻按著她,抓住她的手,噓道:“別吵我?!?/br> 鶴知知不敢動了,臉頰貼在睢晝胸口,靜靜站著。 鶴知知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被睢晝牢牢抓住,緊握著。 她沒法再否認。在這十數(shù)個夜晚里,她的確都是在想象著,和睢晝牽著手,聽見彼此的脈搏,才能睡得著。 如果她不是公主,她看待睢晝的方式,是不是也會有些不同。 水面已經(jīng)沒過鶴知知的胸口,呼吸不暢,冰冷侵襲全身,慢慢把思維都變得遲緩麻木。 鶴知知眼睫慢慢地眨動,漸漸閉上。 肩膀卻被人揉了揉,身子跟著晃了下。 “殿下?!鳖兘兴?,“跟我說話。” 鶴知知搖頭道:“你要解鎖。” 睢晝的笑聲從頭頂沉沉地傳來:“不耽誤?!?/br> 可以一心二用?那他剛剛還要她別亂動。 鶴知知撇嘴。 大約是見她不開口,睢晝自己找起了話題。 “殿下這段時間不理會我,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怎么還不來找我認錯?!?/br> 什么誓言? 鶴知知懵然。 “殿下十一歲時,在金露殿外的桃樹下擺上香爐,要同我結(jié)義?!鳖冩告傅纴?,“我說我不能結(jié)義,殿下便退讓一步,拉著我跪拜,說不做兄妹,也要做一輩子的摯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永遠不分開,還對著桃樹磕了三個響頭?!?/br> 鶴知知頭皮發(fā)麻。 她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具體她當時到底說了什么,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這種有點病病的話,的確像是她那個時候說得出來的。 鶴知知感覺自己的瞌睡都被尷尬醒了。 睢晝指責她:“你記性不好?!?/br> 鶴知知撇撇嘴,忍不住回嘴:“你記性好。那么久以前認識的人,還記得清清楚楚?!?/br> 睢晝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秦蘭兒。 睢晝笑了一聲,回憶道:“是她讓人印象深刻?!?/br> 鶴知知悄悄咬著唇。 “她父親是江州有名的謀士,還有個神秘莫測的姑母,從小便同景流曄很聊得來,只不過有個毛病,遇到什么事情,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而且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有一回,景流曄半夜尿床,第二天早上起來叫下人洗床單,被她看見了,她非要問清楚為什么一大早要洗床單,景流曄不肯說,躲了她幾天,那幾天晚上景流曄被窩里全是蜈蚣毛毛蟲?!?/br> 鶴知知聽笑了:“小時候就這么難纏,長大了肯定更加不好應(yīng)付。那她上次找你,你怎么做到,那么快就讓她走了?!?/br> 睢晝眨眨眼,一手從那個小口里伸出去,摸到了密文鎖。 一邊仔細地撥弄密文,一邊低下頭,將唇瓣貼到了鶴知知的耳骨上。 “她說世人都有她捏在手里的私密癖好,唯獨不知道我的,說我不像個活人。她不滿意,非要我告訴她一兩個?!?/br> “所以我告訴她,我唯獨鐘情于殿下?!?/br> 第41章 “咔噠”一聲輕響,銅鎖打開,石門得以被緩緩?fù)崎_。 一室積水傾瀉而出,鶴知知被水流沖得往前踉蹌了幾步,正撞進睢晝懷里。睢晝將她打橫抱起走出屋外,撞上匆匆而來的暗衛(wèi)。 暗衛(wèi)一身黑衣,與睢晝迎面相撞,僵立不動。 睢晝看著他。 他看著睢晝懷中的公主。 睢晝寒著臉,直直盯視著他,接著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門外有馬車在等著,整座神祠已經(jīng)被包圍了起來,睢晝用斗篷罩住鶴知知,把她抱進馬車。 馬車碌碌趕回景家宅院,睢晝把鶴知知送進房中,叫福安立刻請隨行的太醫(yī)過來。 福安雖然驚慌失措,但也沒有出亂子,一邊安排著人手去請?zhí)t(yī),一邊叫曈曈綠枝進來給殿下更衣。 綠枝瞥了屋外的國師一眼,把門掩上。 屋外,睢晝靜立在園中,神色看不出喜怒,似乎在遙遙想著心事。 方才在馬車中,知知并沒有回應(yīng)他。 但是他既然話已出口,就決不允許知知再裝作沒聽見。 他會一直重復(fù),一直重復(fù),直到知知給他回應(yīng)為止。 否則,他這一次,一定會讓知知付出代價。 一個閃身,暗衛(wèi)出現(xiàn)在睢晝面前。 面容用有著暗紋的織錦面罩蒙住,只露出高聳的鼻梁,和銳利的雙眼。 他緊緊盯著睢晝,目光似是打量,也似是試探。 睢晝呼吸放緩,亦沉默地回視著他。 這支暗衛(wèi),是最接近知知的人。 無數(shù)次在他沒有機會站在知知身旁時,他們卻有充足的立場貼身保護。 睢晝不自覺地展開胸膛,將肩背挺得更直。 兩人站在一塊,身形相仿,還真說不清誰更高大一點。 大約是見睢晝久久不動,暗衛(wèi)忍不住出聲,提示了他一下。 “蘋果?!?/br> 什么? 睢晝蹙眉,眼中的防備和敵意并未消減。 他聽清楚了暗衛(wèi)的話,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桌上的果盤。 見他會意,暗衛(wèi)更加激動。 背在身后的手,手指悄悄點在了一起。 暗衛(wèi)親眼看到,眼前這人將殿下抱了出來,將殿下帶上馬車,將殿下?lián)榧河小?/br> 在暗衛(wèi)的眼中,殿下沒有阻止這一切,那么也就意味著,眼前這人已經(jīng)成了殿下以外的,他們的第二個主人。 殿下不在,他們就來跟第二個主人論功行賞。 這是很理所應(yīng)當?shù)氖隆?/br> 睢晝試探著伸手,從果盤中拿起一個紅彤彤的蘋果。 暗衛(wèi)雙眼晶亮,直勾勾地看著。 睢晝輕輕地拋過去,暗衛(wèi)立刻接住,然后扭捏了一下,羞怯地伸出兩根手指。 他們這次出動了兩個人。 一人得要一個。 睢晝抿抿唇,又給了一個。 暗衛(wèi)唰地消失,如電閃雷鳴。 睢晝站在原地,搖搖頭失笑出聲。 屋內(nèi),鶴知知泡過熱水澡,喝過姜湯,由太醫(yī)懸脈診治著。 她坐在桌前,伸著手腕,愣愣地出神。 這種恍惚的狀態(tài),已經(jīng)保持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