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怎么還是黑化了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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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給我!把我兒還給我,把我兒本應(yīng)坐上的皇位還給我!”云哲君跨過破碎的琴桌,抓住云含珠的衣領(lǐng)。 云含珠渾身輕顫,面色蒼白如紙,脆弱得好似能被云哲君徒手撕開。 “做不到?!痹坪檩p聲說,“玉璽已經(jīng)讓知知帶出宮去,禁軍收到信號就不會再回宮來,會帶著知知躲得越遠越好。本宮已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等本宮死后,知知就會名正言順繼位,不管她想還是不想。” 云哲君滿臉猙獰,朝外面吼道:“去追!把元柔公主給我捉回來!” “不要。”云含珠輕輕搭上云哲君的手,哀求道,“不要傷害知知。你想要權(quán)力,我可以給你。玉璽雖然不在,我卻還有鳳印,你把鳳印拿走,可以分走三分之一的天下,只要你放過知知。” 云哲君眼中暗光閃動,喘息幾口,沉聲道:“好,你給我?!?/br> 云含珠慢慢從他的手下移開,緩緩蹲下身,戒備地盯著他,手一點點伸向琴桌下的暗格。 暗格拉開,里面銀光一閃而過,不似鳳印,卻似機關(guān)。 “欻!” 云哲君忽然掏出匕首,狠狠扎進云含珠的手背,滿臉瘋狂之色。 在那一瞬間,云含珠忽然直起身,就著受傷的手,帶著扎進手心的鋒利刀刃,在面前的云哲君咽喉處精準(zhǔn)一揮。 喉管大開,血汩汩涌出。 云哲君愕然捂著咽喉,卻根本止不住血,“咕咕咔咔”幾聲,轟然倒地。 云含珠美麗清冷的面龐上漸上鮮血,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弟弟。 半晌后,渾身顫抖起來,拼命喘息。 一只手?jǐn)堊∷募绨?,將她整個人背到背上。 云含珠閉眼定了定神,才重新睜開道:“十七?!?/br> 鶴知知離宮前,將暗衛(wèi)都留在了皇后身邊。 十七點點頭,低聲道:“娘娘抓緊,屬下帶您出去?!?/br> 第52章 深夜的天幕上,西北方忽然亮起一支煙火,不知是哪個富庶人家在慶祝。 鶴知知卻無心欣賞,抓緊韁繩片刻不停地往宮中趕。 她在山洞中所見到的一切都太過震驚,她必須要立刻告知母后。 這下,母后定然會徹底地相信,睢晝是無辜的了。 也就能騰出時間,全心去面對真正的敵人。 禁軍都尉縱馬上前,越過鶴知知的馬,在前方帶路。 鶴知知便跟著他的腳印往前疾馳,腦海中分出心神一直在思考要如何跟母后稟報。 到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吁——!” 駿馬被急急勒停,四蹄高高揚起,在空中胡亂踢踏一陣。 鶴知知對前方的禁軍都尉喝問道:“為何將我往行宮帶?母后在哪!” 都尉使了個眼色,周圍士兵立刻上前圍住鶴知知,讓她無法逃跑,此時才道:“請殿下恕罪,屬下是奉娘娘旨意,帶殿下到行宮暫避,具體事情,請容臣到了行宮再像殿下解釋。” 鶴知知沉默了須臾,哪怕心中再怎么不安,也終究沒有在這種時候任性,點點頭,駕馬跟上前。 到了行宮,鶴知知才發(fā)現(xiàn),整個大泗城的戍防軍隊都已經(jīng)集結(jié)在此。 她駕馬從青石磚大道上經(jīng)過,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一支整齊劃一的玄黑色騎軍。 那不是母后的玄虎兵嗎?跟她的暗衛(wèi)一樣,個個晶亮,戰(zhàn)無不勝,但她的暗衛(wèi)只是做貼身保護用,玄虎兵卻是真的能上戰(zhàn)場,堪稱皇廷的最后一道高墻。 可他們?yōu)楹卧诖耍?/br> 鶴知知忽然雙腿發(fā)軟。 她捏緊手心翻身下馬,攔住都尉問:“現(xiàn)在你能給我解釋了?!?/br> 禁軍都尉汗如雨下,雙膝跪在地上,顫聲道:“殿下,在途中我們收到信號,宮城已經(jīng)被叛軍攻入,已然淪陷了。” 鶴知知身子搖晃了一下,站立不穩(wěn)地后退兩步,喃喃道:“你說什么?” 禁軍都尉硬著頭皮,將先前皇后對他的囑咐一一訴來。 原來讓公主監(jiān)國后,就開始忙著布置這些事。 宮中的防護被皇后不動聲色地一點點撤去搬到行宮,如今行宮固若金湯,宮城卻脆弱如紙,只是還留著繁華的假象而已。 恰巧今日鶴知知有事要外出,皇后便借故讓她將宮中最顯眼的禁軍也帶走。 消息很快流出去,叛軍知道今夜宮門打開,城內(nèi)空空,是最好的進攻時機,一定不會放過。 皇后是刻意引他們進來。 鶴知知呼吸guntang,滯澀在喉間,吞吐不得。 “母后既然早有預(yù)料,為何不提前出手鎮(zhèn)壓,又為何不同我一起離開宮城?” 為什么丟下她一個人。 “這……”禁軍都尉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沉默不語。 鶴知知胸口抽痛起來,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用都尉轉(zhuǎn)述,她已經(jīng)知道了。 云哲君是母后的親弟弟,母后素來眷戀家人,要母后在還未親眼看到確切證據(jù)時就出手傷害弟弟,母后是絕對做不到的。 她留在宮城之中,刻意將消息放給叛軍,不僅是在等待舅舅真正的叛變,也是在等舅舅進宮當(dāng)面給她一個解釋。 得不到這個解釋,母后絕不會心安。 可是,母后真的就能扔下她嗎? 將所有的戍防都撤走,母后在準(zhǔn)備這一切的時候該是多么心如死灰,或許,還抱著與舅舅同歸于盡的心思。 母后真的不要她了。 鶴知知抓緊前襟布料,痛得蹲下身來,眼淚控制不住地漫出墜下。 不管長到多大的年紀(jì),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被母親給扔掉的小孩,心痛如絞,恨不得放聲大哭。 周圍的宮人齊齊跪了一地,卻沒人敢上前勸慰,也不知該如何勸慰。 一雙手從后面攬住鶴知知的肩膀,guntang寬厚,又熟悉。 鶴知知轉(zhuǎn)頭,用手背反復(fù)擦去眼前的眼淚,牢牢地盯著人看。 看清之后,鶴知知啞著嗓子失力地埋進他的懷中。 睢晝抱緊她,在她肩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殿下,娘娘一定會安然無恙的?!?/br> 鶴知知用力地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平靜些許。 對,母后不可能會出事的,因為她不能沒有母后。 而且,母后身邊還有十七他們。 離宮之前母后要她把禁軍都帶走,她不放心,作為交換,非要留下暗衛(wèi),母后沒有猶豫多久,就點頭同意。 現(xiàn)在想想,那也實在反常。 母后從來不讓暗衛(wèi)離開她一步的。 在那時候母后就已經(jīng)想著跟她訣別了,所以立刻答應(yīng)她的要求,就是為了讓她越快離開越好。 鶴知知渾身痛得發(fā)抖,揪緊睢晝的衣袍。 睢晝將她整個攬在懷里,抱了起來朝后殿走。 “殿下疲憊不堪,讓殿下稍事休息?!?/br> 旁邊的宮人忙跑在前頭引路,把他們帶進一座內(nèi)殿。 鶴知知克制不住地顫抖了將近半個時辰,出了一身的冷汗,睢晝一直將她抱在懷里,給她喂了三大壺涼茶,才讓她緩過來一些。 鶴知知雙眼已經(jīng)紅腫不堪,麻木地盯著窗外,過了好半晌,才能開口和睢晝說話。 “你到這里多久了?” “比殿下早半個時辰。” 鶴知知抿緊唇。 “你不是叛賊,母后誤會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br> 睢晝低下頭,用唇瓣貼著鶴知知的臉頰,觸碰到那些涼絲絲的淚痕,就輕輕地印在上面,給她溫度。 “不要緊。我知道殿下一直相信我,也知道,殿下一定能將娘娘平安無虞地找到?!?/br> 鶴知知又流出兩行眼淚,偏頭躲進睢晝的脖頸里,把眼淚擦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才穩(wěn)著聲音說:“沒錯。我會?!?/br> 鶴知知道:“我不信,母后會那么輕易地放棄。她素來深謀遠慮,比我想象得還要有城府?!?/br> “那時我去同她申辯,她先嚇唬了我一番,才告訴我,其實她將你關(guān)押也只不過是將計就計。那時母后既懷疑你,也不相信舅舅,對她來說,怎么選都是兩難。所以母后先就勢將你羈押,再同時做另一手準(zhǔn)備。” “只是我沒想到,她的另一手準(zhǔn)備,竟然是這樣……” 睢晝摸摸她的臉頰,又摸摸她的頭發(fā),也想起來那日在監(jiān)牢中,皇后親自過來同他面對面說的話。 皇后倒沒有跟他說這些,也沒有解釋自己的行為,只是說,公主要他,所以在他被定罪之前,他必須竭盡所能守在公主身邊,盡心呵護,無論發(fā)生何事。 那也是在替知知鋪路。 當(dāng)時睢晝隱隱有些不對勁的預(yù)感,但皇后沒有透露更多信息,只讓他立下誓言,就徑自離去。 鶴知知呆呆坐了一會兒,掙開睢晝的懷抱,站起來走到桌邊。 她拿出城防圖,細細地看。 “我們有多少兵馬,若是此時打回去,能不能奪回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