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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諸天神魔的團(tuán)寵 第19節(jié)

    如果*t  有,我就殺了他。

    【魔尊磨刀霍霍.jpg】

    第16章 東荒原野

    花兮原本覺得瑯軒此人有點太悶,太冷,太沒趣兒,像個大冰塊,放在屋子里都冒冷氣兒。

    最近發(fā)現(xiàn)屬實是誤會,這人明里暗里都十分有趣。

    他每日來找花兮玩,變著花樣玩,時而去天池炸魚,時而去不周山射鳥,什么犯禁干什么,哪里是禁區(qū)去哪里。

    說起來也奇怪,她和瑯軒算不上多深的交情,甚至初見的時候還差點搞得你死我活,但她就是樂意跟瑯軒玩兒。

    她和瑯軒像是上輩子就認(rèn)識了似的,簡直相見恨晚。

    葫蘆成天打牌,忙著輸錢,而玉良整日整日忙于軍事,偶爾帶她去練武場,也只是縱著她陪她玩,但他手下的人多事多,一陪她就全耽擱了。

    久而久之,花兮也不好意思總是打擾,就推脫說不去了。

    而瑯軒每日都好像是同一種狀態(tài)來見她,既不過分熱情,也不顯得冷淡,總是漫不經(jīng)心地負(fù)著手,提議去的地方都是她愛去的,提議做的事情都是她想做的,天南地北簡直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也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花兮甚至懷疑,如果自己提出要殺去魔域玩一圈,瑯軒也會毫不猶豫拎著劍就陪她去。

    他身上有股滿不在乎的神氣,但那股神氣懶洋洋的,并不急于顯出來,就像是已經(jīng)隱居深山多年的大能,很久沒有能與之一戰(zhàn)的對手,對自己的力量不再感到驕傲和稀奇,而是無聊甚至倦怠了。

    他說西海紫云山有片溶洞,洞中有湖,產(chǎn)出極為精貴稀少的煙火魚,味道平平無奇,但吃了以后能口吐煙火,晚上趴在窗前能噴出很多漂亮的冷星火,噼里啪啦,十分好看。

    花兮立刻心癢難耐,誰不想用嘴放煙花呢!!

    結(jié)果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前幾天,玉良帶兵和妖族打仗,把那座山給打塌了。

    花兮心想這也算世事無常,就笑道:“算了,沒有溶洞就沒有了,咱們干脆捉點海魚回去吧?”

    瑯軒并未答話,垂著眸,豎起兩指在身前,佩劍自動出鞘,立在云端,而后他隨手捏了個法印,那劍帶著尖嘯猛地竄去,穿山而過,一連數(shù)座,比刀削豆腐還利索。

    劍若流星,碰到山體的瞬間豁開一個寬敞的洞口,連塊石子都沒濺到花兮身上。

    瑯軒淡聲道:“地下河都是相通的。那座山塌了,這幾座山打開也勉強能用?!?/br>
    花兮震驚地扭頭看他。

    法力御劍算不上什么難事,她也能御,但御劍穿山則說明附在劍上的法力已經(jīng)高到恐怖的地步,這一劍要是戳在她身上,能跟糖葫蘆似的輕松穿十個。

    但瑯軒就算做出很了不得的事情,依然面色淡淡,好像他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十分平常,已經(jīng)不以為然。

    佩劍鏗鏘一聲歸鞘,他狀似無意看向花兮,眼中露出的一絲絲期待,花兮才意識到,他還是很清楚自己的修為之高,*t  而且不僅清楚,還想不經(jīng)意地表現(xiàn)出來,讓她夸一夸。

    花兮十分捧場,大力鼓掌:“一劍穿山,厲害厲害!你天下第一厲害!”

    瑯軒心滿意足,微笑頷首:“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br>
    每次他一來,小白能分辨出他的腳步聲,趁著花兮沒發(fā)現(xiàn),顛顛地跑到屋外,熟練地蹲著張大嘴,露出一口獠牙。

    那嘴大得起碼能塞下十個腦袋。

    瑯軒把九品雪蓮拋進(jìn)去,小白囫圇吞棗,吃完就翻臉不認(rèn)人,嘚嘚嘚又跑回來黏著花兮。

    被花兮當(dāng)場抓包以后,瑯軒還死不承認(rèn),最后才無可奈何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要是不舍得,我就給你更好的,它喜歡吃就讓它吃?!?/br>
    花兮痛心疾首:“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它吃了又不長腦筋,實在是暴殄天物,它從前可是連垃圾都吃的,攔都攔不?。‖F(xiàn)在什么都不吃,完全被你給寵壞了!”

    瑯軒卻說:“你養(yǎng)的老虎,怎么能吃垃圾?再說,它高興我就舍得?!?/br>
    花兮:“你舍得你喂吧,反正我是不會喂的,況且,它雖然腦袋大,但是腦子就那么一丟丟小,你喂這么久,它還不肯靠近你,你不覺得寒心,我都替你寒心?!?/br>
    瑯軒微笑道:“我倒是覺得它只認(rèn)識你一個人,就夠了?!?/br>
    有次,稚京聽到了這段對話,非常困惑地問道:“你們已經(jīng)開始養(yǎng)孩子了嗎?養(yǎng)孩子的理念如此不同嗎?所以,小姑奶奶窮養(yǎng)孩子,小姑爺爺想要富養(yǎng)是么?”

    瑯軒笑而不語。

    花兮:“邊兒呆著去,小孩子別亂說話?!?/br>
    瑯軒今日的提議是去東荒抓兔子。

    當(dāng)然,東荒已經(jīng)是蕭九辰設(shè)下的禁區(qū)之一了,瑯軒身為蕭九辰的仙官,倒是知道打開禁制的方法。

    花兮一聽,抓兔子這誰不樂意啊,就跟他去了。

    每次她出門,玉良的兵總是急急列隊跟在她身后,但不知瑯軒用了什么法術(shù),出不了幾步,身后的那隊人馬就像鬼迷心竅似的,奔著一個岔路頭也不回地走遠(yuǎn)了。

    花兮感到稀奇,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怎么做到的?教我?”

    瑯軒薄唇抿成一線,目視前方:“教給你,然后你把我甩了嗎?”

    花兮打哈哈:“嗨呀,怎么會呢?”

    東荒大陸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原野,輕輕打聲呼哨,遍地毛茸茸的兔耳好奇地立起,成群的兔子露出呆呆的目光,用后腿站立,扭著頭看是誰在發(fā)出聲音。

    花兮:“乖乖,這都不跑?”

    她普通地走了過去,普通地伸出手,那兔子平靜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只無害的兩足獸。

    三萬年,足夠這群兔子退化成不怕人也不知道跑路的呆瓜。

    花兮用手捏住它的耳朵提了起來,顛了兩下,那兔子的肥rou墩墩墩地彈起來。

    兔子遲鈍地意識到這兩足獸心懷不軌,笨拙地蹬了兩下腿,然后又放棄了,掙扎都不掙扎一下。

    瑯軒在她身后撐著一只乾坤袋,花兮像拔蘿卜似*t  的,在前面拎起一只又一只的兔子往袋子里丟,其他兔子看到她在這里抓同類,還覺得很有趣,顛顛地跑過來,歪頭看熱鬧,下一個被抓的就是它自己。

    花兮抓著抓著,突然起身張望了一下,說:“你看見前面那個小土坡了嗎?”

    “嗯?!?/br>
    花兮道:“我就是在那里遇到蕭九辰的。”

    話說完,她才想起瑯軒還在跟蕭九辰置氣,回頭望了一眼。

    他的神色卻并沒有什么異常,只道:“他跟我說過?!?/br>
    花兮沒想到,連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蕭九辰都跟瑯軒說過,看來他兩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

    “他跟你怎么說的?”

    “他出生后沒多久,就被妖族囚禁,偶然得到機會逃出以后,在東荒的兔子洞躲藏很多年,被你發(fā)現(xiàn),被你救了,被你帶走。”

    花兮舉目遠(yuǎn)望,現(xiàn)在整片地底大概都是坑坑洼洼的兔子洞,如果當(dāng)年蕭九辰容身的那個天然洞窟沒塌陷的話,里面現(xiàn)在應(yīng)該擠滿了肥兔子。

    當(dāng)年可不是這樣,當(dāng)年蕭九辰一個人在洞里,不見天日,像是受傷的小獸,不停地流血,眼睜睜看著自己逐漸虛弱,孤獨地走向死亡,但當(dāng)她踏進(jìn)洞xue的時候,卻兇狠地?fù)渖蟻?,將她按在地上,用匕首頂在她的喉間,用嘶啞的妖語警告她離開。

    花兮拍拍手:“就抓到這里吧,夠吃一個月了?!?/br>
    鼓鼓囊囊一人多高的乾坤袋,拎在瑯軒手里,像是空袋子似的輕松,他將袋口扎緊,那袋子瞬間縮成半掌大的一點。

    花兮踩著木劍低低地滑行,滑過大片大片的枯草,枯草在她身后如波浪般翻涌。

    她手里攥著一把小石子,一邊滑行,一邊用小石子去打蹦跳的兔子,一打一個準(zhǔn)。

    花兮漫不經(jīng)心道:“你知道蕭九辰最近在做什么嗎?又要打仗嗎?”

    瑯軒馭云跟在后面道:“再過兩日就是月滿之夜?!?/br>
    月滿之夜,妖邪之氣大盛,自古唯有此日正難壓邪,無論是魔族還是妖族,都極有可能在月滿之夜有所動靜,所以天族往往要嚴(yán)防死守,甚至主動出擊。

    花兮道:“瑯軒,如果從前蕭九辰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替他跟你賠罪,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回去跟著蕭九辰吧?!?/br>
    瑯軒頓了很久,垂眸輕聲問:“你玩的不開心嗎……所以,不要我了嗎?”

    “不是不是,你很好,”花兮急忙擺手,“就是因為你很厲害,所以想讓你跟著他?!?/br>
    “為何?”

    花兮腳尖一抬,停下了木劍,轉(zhuǎn)頭道:“你同我說,蕭九辰已經(jīng)很厲害了,比任何人都厲害??赡悴恢赖氖牵f年前,有次他背著我逃命,我以為他法力充盈,身無大礙,實際上他內(nèi)里千瘡百孔,窮途末路,傷得重到讓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能站著?!?/br>
    “……他唯一的計劃,就是用他的命換我的命?!?/br>
    萬里平原上的荒草如海浪一般翻涌,無窮無盡,連著*t  天際垂下的鉛色云層。

    瑯軒一襲白衣在風(fēng)中翻飛,靜靜看著她,嗓音微?。骸八]有你說的這樣好。”

    花兮沉默了一會,道:“我說這么多,其實是想說,我很感激你愿意跟著我,拿我當(dāng)朋友,但蕭九辰比我更需要你。他很不會照顧自己,你可以幫我照顧他嗎?”

    那一刻,刮遍整個東荒大陸的風(fēng)突然就靜了下來,浮云止步,荒草佇立,衣角靜靜地垂下。

    有一瞬,瑯軒眼中突然情緒翻涌,似乎想開口說很多很多的話。

    但最后,他只是說:“我會的?!?/br>
    花兮終于松了口氣,捏著手腕喊:“疼疼疼……”

    瑯軒臉色一變,急忙沖上來,捏著她的手腕,翻過來仔細(xì)看:“這里疼?哪里疼?!”

    剛剛不知道為什么,那該千殺的鐲子又開始燙起來了,花兮想等瑯軒把話說完,一直忍著沒說話,現(xiàn)在立刻把手腕伸到他眼睛底下:“這個,這個東西燙的疼?!?/br>
    瑯軒蹙眉,黑眸冰冷凝重,兩指捏著她的手腕,那仿佛千萬根纖細(xì)金絲繞成的鐲子緩緩旋轉(zhuǎn),金色的光暈在指尖流淌。

    那灼熱緩緩熄滅了,花兮急忙問:“查出什么沒有?”

    瑯軒:“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應(yīng)當(dāng)和你重生有關(guān)?!?/br>
    他說不知道,花兮莫名覺得沒人能知道了,立刻沮喪道:“算了,戴著也沒什么壞處,就是偶爾疼一下,也不算疼得很厲害?!?/br>
    瑯軒低低應(yīng)了一聲,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腕。

    他手指冰涼,碰到剛剛被燙到的肌膚上,涼絲絲得很舒服,花兮一時忘記把手收回來。

    瑯軒沉聲道:“你給我兩天時間,我去查明白,不管是什么東西,我都能給你取下來。”

    *

    兩人回了奏善殿,花兮推開門,就發(fā)現(xiàn)玉良一身銀鎧,負(fù)手立在殿上。

    她這幾日天天跟著瑯軒出去漫山遍野地浪,霍霍了四海八荒形形色色的畜生,一晃好幾日都沒見到玉良了,笑吟吟道:“你來得正好,我請你吃烤兔子呀?!?/br>
    玉良回頭,面色冷峻,目光銳利,盯著瑯軒:“你們?nèi)ツ膬毫耍俊?/br>
    作者有話說:

    玉良:死亡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