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生香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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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瑞收起笑,端坐起來。 從前心里恨琳瑯,也只敢通過寶珠丫頭暗地里做些小手腳。可經過今日之事,他對紅豆佩服的五體投地,相信有紅豆這么個聰明伶俐的丫頭在,沒有什么事是辦不成的。 小丫頭說的沒錯,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除了琳瑯這個絆腳石。 “公子中午走后,妾身就讓侍女月牙兒出去打聽公主的那位相好和尚淵獻的底細,順手偷了本他的手抄佛經回來?!?/br> 紅豆將桃花箋遞給曹文瑞,笑道:“妾身聽公子說,琳瑯身邊丫頭、婆子和侍衛(wèi)不少,不好接近。那這個好辦,咱們便以淵獻的口吻和筆跡寫一封私邀秘信,約公主單獨在崇光寺相見,到時候再下手?!?/br> 曹文瑞瞇著眼,仔細端詳桃花箋上的內容,上面寥寥數語:‘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盼與卿寺里秘見,一解相思之苦,淵獻字’ 看到此,曹文瑞心里越發(fā)佩服紅豆智計無雙。這外頭人只知公主入幕之賓無數,曾將淵獻這個俊俏和尚養(yǎng)在府里數日,是個風流的主兒。 他們不知的是,自打琳瑯見過禿驢后,便再沒有招過男寵,還想著休了駙馬,讓禿驢還俗娶她。 只可惜禿驢一心向佛,斷然拒絕。而今禿驢相邀,琳瑯怕是要高興壞了。 “這封信我會買通崇光寺的和尚去送給琳瑯,把她弄出去后,接下來怎么做?”~ 曹文瑞這會兒心里只有功名利祿和羞辱之仇,根本想不到其他的了。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紅豆摟住曹文瑞的脖子,歪著頭,笑得人畜無害:“咱們倆動手害琳瑯,要把這事嫁禍給那個給你戴了綠帽子的淵獻和尚,你覺得行不?”~ 一聽見綠帽子二字,曹文瑞更恨了。 “終究是你想的周到?!?/br> 曹文瑞咬牙,獰笑道:“一石二鳥,還能把自己摘干凈,最好不過了?!?/br> “但是,咱們還得有個人證。” 紅豆冷笑了聲,一步步引誘曹文瑞:“這個人證得是他們衛(wèi)家能說得上話且有權勢的人,而且還得和公子關系也好,妾身見識少,不曉得誰最合適?!?/br> “衛(wèi)蛟!” 曹文瑞脫口而出,有些激動道:“大哥哥若是指證禿驢殺人,可比咱們誣告更有用,我真是太聰明了。” “是啊,妾身遠沒有公子考慮的周到?!?/br> 紅豆強忍住笑意,湊到曹文瑞耳邊,吹了口氣,咬住男人的耳垂,輕輕地咂,將男人弄得意亂情迷,微微喘息了起來。 “可是,咱們如何讓大哥哥當人證,總得有個由頭,讓他也出城去崇光寺吧?!?/br> 曹文瑞手伸進女孩的衣襟里,揉搓著那溫軟,笑道:“你有沒有主意?”~ “剛剛你進來,瞧見伺候我的那個丫頭了沒?”~ 紅豆呻.吟著,吻著曹文瑞的下巴,喘道:“那丫頭的姊姊被衛(wèi)蛟一刀殺死了,當夜衛(wèi)蛟也想殺了她,是我冒死阻止才留下了她一條小命。公子盡可以對衛(wèi)蛟說,那丫頭看著是個不安分的,買了砒.霜不知道要作甚,估摸著是想謀害大哥哥你,務必得斬草除根。小丫頭月牙兒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她家里人燒香點海燈,斬草除根前先在佛祖的蒲團上jian一jian,那樂子可大了。咱們這位小公爺最是個殘忍好色的主兒,那小月牙兒又生的俏麗……” “哈哈哈,虧你想得出來!” 曹文瑞樂得大笑,促狹地斜眼看紅豆,輕輕擰著小紅豆,挑眉一笑:“都說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本公子今兒算是開眼界了?!?/br> “哼,那您就是無毒不丈夫。” 紅豆扁著嘴,捏了捏男人的鼻梁,嬌嗔道:“公子還說奴家呢,您還不是偷偷給老婆下毒?咱們倆彼此彼此,天生一對。” 作者有話要說: 老三步已經走完了,接下來是新三步,明天見 謝謝水墨華年、笙笙、嶙峋、落雨知青辰、月忘、了玉、二牛、ann,灌溉營養(yǎng)液 第33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三日后 許是又下了場雪, 官道上鮮有人煙。偶爾有幾個農人擔著柴, 被窮苦壓彎了腰,忍著饑寒去給王城的富戶官家賣柴。 一輛馬車慢慢悠悠地從城門駛出來,趕車的是個蒙面的瘦高男子,衣著雖瞧不出富貴貧賤,但脖子上圍著狐皮套的毛卻出的極好,他好像是個瘸子,腿邊還擺著根拐杖, 腰上懸掛在公主府的令牌,此人正是燕國琳瑯公主的駙馬曹文瑞。 能讓堂堂駙馬當車夫,車里興許坐著了不得的人物。 馬車吱吱呀呀地搖得人瞌睡, 紅豆捂著嘴,大大地打了個哈切。 她今兒穿了身月白色的襖子, 頭上并未戴任何釵環(huán),只簪了朵白絹扎成的海棠花,臉上淡淡掃了些胭脂, 看著有氣色些。 此時,她腳邊躺著已經昏迷許久的月牙兒, 小胡女的手腳全都被人用繩子綁起來, 頭發(fā)零亂地披散了一身, 瞧著可憐的很。 實在太冷了,紅豆旋開老秦酒的塞子,喝了兩口,誰知被酒辣到了嗓子, 捂著口咳嗽了兩聲,秀眉不由得皺起來。 最近的事實在太過順利了,不論是控制曹駙馬、假扮淵獻邀約琳瑯,亦或是引誘衛(wèi)蛟出城,沒有出一點岔子,總讓人感覺到不安心。 和阿妹不同,她自小過目不忘,尤其對數字特別敏感。 淵獻……十二地支按著‘子丑寅卯’往下排,最末的那個‘亥’又稱為大淵獻。先前聽sao狐貍叫班燁為三哥,而sao狐貍姓胡,諧音為五。 三、五、十二他們幾人之間會不會有關系? 不會吧,若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唐林肯定會找機會告訴她,絕不會讓唯一的meimei身陷險境。 正在此時,馬車忽然停了,緊接著,官道上傳來一陣急馳的馬蹄聲。 紅豆掀開車簾往外看,原來是五個穿著銀鱗細甲的將士騎著高頭大馬絕塵而去,最前頭的那個男人的背影似乎是個大將軍,身材高大魁梧,腰間懸著把長劍,瞧著威風凜凜的。 “他們是誰啊?!奔t豆低聲問了句。 曹文瑞將車簾掀開,搓著手,口鼻里緩緩噴出熱氣,笑道:“估摸著你也不知道,咱們大燕國除了琳瑯,還有位金鏡公主,叫什么庭煙的。這可是個天煞孤星,克死了父母兄弟,也就梁帝才把她當成了寶貝。才剛你瞧見的那些騎馬的將士,為首的那個是梁國派來的迎親使,定北大將軍魏春山?!?/br> “魏春山?”~ 紅豆驚呼了聲,眉頭越發(fā)緊蹙了:“我聽胡大娘提過一嘴,不是說魏春山會在上巳節(jié)前后來迎親么,為何足足提前了近一個月?”~ “聽說梁帝快不行了,想要沖喜呢。呵,你都不知道,那梁人將我燕人視為蠻貘夷狄,梁帝還曾在朝堂上當著群臣的面譏諷庭煙公主為艷奴,兩國瞧著以和親止干戈,仇深著哩。若哪日打起來,左右庭煙公主是個沒爹沒媽的主兒,也不用顧忌她?!?/br> 曹文瑞沒察覺出紅豆臉色變化,笑道:“這魏春山來了有兩三天了,每日家不是出去狩獵,就是到處游玩,今兒又不曉得去哪里找樂子去了?!?/br> “是么?!?/br> 紅豆淡淡一笑,并不在意曹文瑞說的這番侮辱她話,垂眸看了眼昏死的月牙兒,輕聲問道:“小公爺今日真的會來崇光寺么?我怎么覺著月牙兒對他沒那么大的吸引力?!?/br> “meimei又猜到了?!?/br> 曹文瑞拿過紅豆手里的秦酒,咕隆咕隆猛灌了幾口,打了個酒嗝,冷笑道:“原本我是按著meimei教的去邀他,你猜怎地,他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賤奴罷了,賞一碗藥賜死就行,何必那么麻煩要去寺里?你莫不是還有別的打算?’” “你怎么回的?!奔t豆忙問。 “哈哈,meimei估計猜不到了?!?/br> 曹文瑞不禁得意洋洋:“自打meimei讓我給王上獻策后,王上和班大人就對我另眼相看,這幾日,班大人時常派人請我去內廷聽各省各部的長官議事,還叫我學著看奏疏。你猜怎么著,我還真看見了一份聯名彈劾公子詢父子的密奏呢,我將那封密奏偷了出來,對衛(wèi)蛟說王城人多口雜,班燁和王上的眼線遍布,莫不如去城外商議。大哥哥聽了是這事,當然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自然要出城的?!?/br> “是么?!?/br> 紅豆越發(fā)覺得不安,依著班燁謹慎歹毒的手段,絕不可能會讓曹文瑞這樣的人偷到密奏,他難不成是故意的? 今日的計劃,要不暫緩緩? 呸!何苦自己嚇自己,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那梁國魏春山已經來迎親了,阿妹也可能會隨時蘇醒,留給她的時間真不多了。 想到此,紅豆從懷里摸出個小玉瓶來,用腳尖踢了下月牙兒的臉,壞笑道:“這是我從胡大娘那兒偷的好藥,給小公爺吃,保管他好好享受。” “你太壞了?!?/br> 曹文瑞接過玉瓶,沒忍住輕捏了下紅豆的鼻子,回頭看了眼前方,沉聲道:“崇光寺就在前頭,聽說前兩日又挖出個佛窟,寺里眾人都去幫著清理沙土、搬運佛經去了。衛(wèi)蛟和我約好了,在東廂房相見。而琳瑯為掩人耳目,今兒只帶了趙嬤嬤和兩個侍衛(wèi),繞道去了寺觀后門那邊的西廂房?!?/br> “好。” 紅豆獰笑道:“你去東廂將名冊和月牙兒交給衛(wèi)蛟,我去西廂殺了那對jian夫yin婦,到時候我給你發(fā)煙花信號,你只管帶小公爺和他的伴當進來拿下禿驢淵獻即可,到時候有小公爺在旁作證,琳瑯的死不關咱倆的事?!?/br> 到晌午時,雪似乎越下越大了,紛紛揚揚猶如鵝毛般飄向人間。 紅豆一個人疾步走在路上,積雪將她的繡鞋打濕,冰雪的涼從腳底一絲絲蔓延到全身,涼颼颼的。她不禁將白狐皮脖套往上拉了下,以免寒氣入口,也像琳瑯那般小產了。 朝前看去,巍峨奢華的崇光寺坐落在群山之間,此時孤零零地被大雪籠罩住,雪霧彌漫而起,倒真有幾分出塵之感。山門前只有兩個僧人守著,不知在笑著聊些什么。 而離寺約莫百丈之外的山腳倒是熱鬧,支起了數十個帳篷,百多個黃袍僧人忙亂著挖洞窟里的沙土、搬運佛像和各種出土的唐朝手抄佛經。除了僧人,瞧著似乎還有穿著官服的文官。 紅豆對什么佛像佛經全然沒興趣,疾步走到寺外的高墻下,足尖一點,飛身躍了進去。 昨兒個曹文瑞將崇光寺里的布局說了番,事后她根據那窩囊廢的話,將寺里各院各處大體畫了個圖,而今果然順利避開了巡守的武僧,輕易就找到了東院。 東院通常是貴客布施后留宿的廂房,倒是清靜的很,與僧人禪房西院離得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紅豆瞧見東院門口守著兩個帶刀侍衛(wèi),腰上懸掛著刻寫‘蛟’的字樣,而上房中傳出陣張狂的男人笑聲,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衛(wèi)蛟。 不多時,曹文瑞拄著拐杖從上房出來,抱拳對房中人yin.笑不已,貼心地將門關好,隨后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不知笑著對那兩個侍衛(wèi)說了些什么,與兩個侍衛(wèi)勾肩搭背,離開了東院。 紅豆冷笑了聲,躡手躡腳地進了小院,行至上房,輕輕地將側面的窗戶推開。 往里瞧,上房不大,很是素顏干凈,地上擺著只正燃著的炭盆,靠墻邊端放尊鍍金的佛像,佛像跟前是金爐清香,此時屋里只有兩個人。 男人和女人。 衛(wèi)蛟依舊是那副驕矜狂妄之樣,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胡女月牙兒。他用牙咬開玉瓶塞子,一股腦將香甜春酒全都喝下肚,轉身拿起三支香,在蠟燭上點燃了,獰笑著,給佛‘誠心誠意’上香。 而此時,月牙兒也醒了,她發(fā)現自己渾身上下只穿著件凌紅肚兜,纖腰和長腿毫不保留地暴露在男人面前,嚇得尖叫,環(huán)抱住自己連連往墻角退,想要去拿東西遮羞,可屋里沒有一件衣裳。 “姑娘,紅豆姑娘!” 月牙兒瘋了般喊救命:“有沒有人啊。” “喊,再高聲些?!?/br> 衛(wèi)蛟臉上潮紅一片,身子有些晃蕩,已然有些迷離了。他扯下自己的大氅,解開腰帶,一步步走向月牙兒:“聽說你買了砒.霜,想要毒死老子?”~ “我恨不得食你血、啖你rou!” 月牙兒恨得紅了眼,瞪著仇人,隨手抓起個香爐朝衛(wèi)蛟砸去,咬牙怒罵:“你這頭喪盡天良的禽.獸,我要,” “哈哈哈?!?/br> 衛(wèi)蛟狂笑,抹了下鼻子流出的血,如餓狼般撲向月牙兒,將女孩的胳膊反剪在背后,啃咬著女孩的肩、還有那令人眼紅心熱的柔軟,微喘著:“沒錯,老子就是禽.獸,最愛干先jian后殺的營生。” 、 看到這兒,紅豆冷笑了聲,擰身離開東院,盡管身后月牙兒痛苦的尖叫是那么絕望。 她充耳不聞,唇邊帶著笑,疾步走向西院。 西院不甚大,院內沒有一個人,只有棵大青松,松樹跟前立著塊刻了《妙法蓮華經》的大石碑,倒是個清幽寂靜之處。 紅豆輕手輕腳地繞到上房側邊,將窗子輕輕推開條縫兒,往里看,這僧人屋內陳設遠遠要比東廂房的要簡單,一床一桌而已,靠著墻擺了整整兩墻的佛經和各類經史子集的簡冊卷。 屋里也有兩個人,男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