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生香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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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曹文瑞略帶激動的聲音揚起:“大哥哥也不曉得去了哪里,竟找不到人了。咱們幾個快些走,我瞧見剛才有個和尚,懷里抱著個女子,也不知道是誰?!?/br> 樂子來了。 紅豆唇角勾起抹壞笑,將窗子又推開一指寬。 只見門咚地一聲被人從外頭踹開,呼啦啦涌進(jìn)來十來個穿著絹布鎧的將士。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是拄著拐杖的曹文瑞,他瞧著極得意,當(dāng)看見地上的那對男女竟是衛(wèi)蛟和琳瑯時,這男人臉色煞白,登時愣住,似乎沒站穩(wěn),差點給暈倒。 “你,你們……” 曹文瑞半張著口,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公主已然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那衛(wèi)蛟仍迷亂著狂動,忽然興奮地喊了聲,松了口氣,如同一只死狗似得癱軟在女人身上,大口喘著粗氣。 許是聽見有人開了,衛(wèi)蛟回頭,看著駙馬和自己的伴當(dāng)們,壞笑著拍了拍女人的頭:“你們要不要來玩玩?!?/br> 與曹文瑞一起進(jìn)來的那幾個將士趕忙垂下頭,一眼都不敢看。 而曹文瑞此時捂著憋悶的心口,抓拐杖的手青筋暴起,這男人撇過頭,咬牙道:“衛(wèi)蛟,你大膽!竟敢謀害公主!” “什么公主?!?/br> 衛(wèi)蛟嗤笑了聲,終于愿意從女人身上翻下來。 他虛弱地喘著,平躺在地上,原本得意洋洋地笑,忽然發(fā)現(xiàn)跟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熟。 衛(wèi)蛟一個激靈坐起來,眼中迷離漸漸褪去,臉上的潮紅也慢慢散了,他癡愣愣地看著站在門口驚詫的眾人,木然扭頭,抬手輕輕推了下女人的頭,當(dāng)看見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竟是琳瑯時,衛(wèi)蛟倒吸了口冷氣,徹底清醒。 “怎么回事!”衛(wèi)蛟瞪大了眼,聲音發(fā)顫,忽然兩指指向曹文瑞:“你竟敢算計我!” “誰算計你了?!?/br> 曹文瑞狠狠地用拐杖點地,他也是慌了,大聲喝罵:“明明就是你把自己的親堂妹糟蹋死了!” 說到這兒,曹文瑞趕忙推了把身邊的將士,紅著眼,咬牙道:“衛(wèi)蛟膽大包天,你們還不拿下他?若是他跑了,王上定要砍了你們的頭?!?/br> “你們敢?”~衛(wèi)蛟大怒。 “小公爺,還是跟我們回王宮吧,這,這事太大了?!?/br> 那幾個伴當(dāng)本就是朝廷大臣的族中子侄,國之貴游子弟。與衛(wèi)蛟一樣,都隸屬于宮廷禁衛(wèi)軍,平日里星星捧月似得討好巴結(jié)著衛(wèi)蛟,真要出了這等掉腦袋的事,他們可不敢私自放了某人。 說話間,只見一個身量高大將士將自己大氅脫下,扔到衛(wèi)蛟身上,帶著人扭過頭上前去,三兩下就將癱軟無力的衛(wèi)蛟捆起來,偷偷湊到衛(wèi)蛟耳邊,輕聲道:“小公爺莫要讓我等為難,您放心,屬下立馬給老公爺寫信,讓他趕緊回王城救你。” 衛(wèi)蛟聽見這話,也冷靜了幾分,不再掙扎,任由伴當(dāng)們給他穿衣,把他捆起。 只見衛(wèi)蛟瞪著曹文瑞,怒道:“老子這就回王宮面見我王,老子是被你算計的,我就不信了,王上不會還我和大meimei的清白。” 沒一會兒,那幾個將士就帶著衛(wèi)蛟離去,屋里空落落的,只剩下呆滯的曹文瑞和一絲不.掛的琳瑯,還有一地的血腳印…… 曹文瑞身子有些晃蕩,他將身上的披風(fēng)脫下,蓋在琳瑯身上,腿一軟,跪倒在地。 就在此時,琳瑯身子微動,似乎是醒了。 “誰?!”曹文瑞下意識往后躲,當(dāng)他看見琳瑯沒死,嘴里還喘著一口氣,登時大喜,跪爬著過去抱起女人,瞬間淚如雨下: “公主,你醒了啊,謝天謝地你沒事?!?/br> 琳瑯臉色慘白,掙扎著睜開眼,當(dāng)看見抱著她的人竟是駙馬時,咬牙虛弱道:“你,是你算計的我!” “不是我,是衛(wèi)蛟。” 曹文瑞急忙替自己辯解:“你忘了么,是這畜生沒了倫常,” “閉嘴!” 琳瑯痛得嘴唇發(fā)顫,滿是鮮血的雙手抓向丈夫:“你,你和紅豆害我,我要讓父王,” “yin婦!” 曹文瑞瞬間變臉,一把掐住琳瑯的脖子,臉窘地通紅:“都是你這賤人逼我的!我曹文瑞哪里對不起你了,這么多年你在家招男寵,在王上跟前打壓我,還弄回來個野種,讓我成了整個大燕國的笑話。!” 說到這兒,曹文瑞那張俊臉猙獰不已,手一分分用力,看著琳瑯喘不上氣,殘忍笑道:“你還不知道吧,自打你懷孕后,我就一直讓寶珠往你吃食里下藥,沒錯,我就是要殺你,殺了你這yin婦!” “救,救命。” 琳瑯拼命擠出這句話,她此時臉已然變色,哪里還有半分往日的秀美,舌頭不由自主地伸出來,眼睛瞪得老大,起先還能掙扎,后來沒了力氣,手腳漸漸發(fā)軟,到最后,再也沒了動靜。 “喂,別裝死?!?/br> 曹文瑞抓住琳瑯的脖子,使勁兒搖。 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把老婆活活掐死了,登時愣住,老半天都緩不過神兒來,忽然抱著尸體嚎啕大哭,若不曉得內(nèi)情,還真當(dāng)這男人多愛自己的公主老婆呢。 窗外看熱鬧的紅豆鄙夷地?fù)u搖頭,冷笑了聲,慢悠悠地從禪房側(cè)邊繞出來,走進(jìn)屋子。 她走的仔細(xì),不讓自己的白繡鞋踩到臟血,居高臨下地站在曹文瑞面前,歪著頭,笑的人畜無害。 “你?!”曹文瑞一看見紅豆,登時大怒:“你竟敢算計我們?!?/br> “你在說什么?!?/br> 紅豆扁著嘴,眨了眨眼,莞爾淺笑:“人家聽不懂哎?!?/br> “為何衛(wèi)蛟會強.暴琳瑯?淵獻(xiàn)呢?他是不是和你是一伙兒的?”~曹文瑞丟開琳瑯的尸體,用袖子查擦去眼淚鼻涕,踉踉蹌蹌地起身,咬牙道:“說,你到底想做什么?為何要陷害衛(wèi)蛟?為何要害琳瑯?為何要害我?”~ “你說錯啦,我沒有害任何人,是你掐死自己的老婆?!?/br> 紅豆笑著嘆氣,輕捂著自己的心口,裝作懵懂無知:“是你,約了衛(wèi)小公爺來崇光寺,還是你,將那份邀約信給了琳瑯,你可太壞了?!?/br> “毒婦!” 曹文瑞大口喘息,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會告訴王上,都是你的主意。” “哈哈?!?/br> 紅豆仿佛聽見笑話般,掩唇咯咯地笑,斜眼促狹地看著曹文瑞:“紅豆不是早都被賜死了么,駙馬爺把過錯全都推在一個死人身上,不覺得有些過分么。” “你,你,” 曹文瑞氣急之下,竟吐了口血。 “其實,我可以給你出主意,救你小命的?!?/br> 紅豆用舌尖輕舔了下唇,雙臂環(huán)抱住,笑的溫柔。 “當(dāng)真?”~ 曹文瑞又緩過口氣,連忙走向紅豆,懇切道:“好meimei,你智計無雙,而今也只有你才能救我。我雖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可,可我是真的心里有你,想和你一生一世過下去,你要信我啊?!?/br> “我信。” 紅豆把玩著自己的黑發(fā),皺眉似乎在思量什么,忽然挑眉一笑:“這樣吧,你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便給你出主意?!?/br> “你,” 曹文瑞一愣,眸中恨意甚濃。 只見這男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毅然決然地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抱拳哀聲道:“求meimei救我?!?/br> “真乖?!?/br> 紅豆噗哧一笑,慢悠悠道:“如今自保也不難,你就說衛(wèi)小公爺強迫你去偷班燁的機密文書,班燁早都與衛(wèi)蛟父子有嫌隙,肯定會站在你這邊的。你還得說衛(wèi)蛟其實早都覬覦琳瑯美色,先前已然糟.蹋過琳瑯,公主肚子里懷的就是那小子的種。琳瑯心里是滿腹的委屈怨恨,無處發(fā)泄,只能偷偷來崇光寺上香聽經(jīng),排解排解煩惱,沒成想小公爺看見了公主的仆人,曉得她也在寺里,幾口馬尿下肚,沒了倫常,又強行糟.蹋了公主,還把公主給掐死了?!?/br> “有理有理。”曹文瑞連連點頭。 紅豆伸了個懶腰,妖妖喬喬地往出走,走到門口時停下,回頭莞爾一笑:“如今不是他死,就是你曹家族誅,駙馬爺,好好去跟王上哭吧,務(wù)必要讓衛(wèi)蛟永無翻身的機會哦?!?/br> 作者有話要說: 哎,過年雙周榜輪了個毒榜……心塞塞 我放了兩篇預(yù)收,一個是現(xiàn)言,一個是古言,小天使們對哪個有興趣,提前預(yù)收一下。到時候哪個收藏高,咱們下本就開哪個 第35章 、北方有佳人 到后半晌, 雪越發(fā)大了, 紛紛揚揚飄落,要將這人間所有的不堪與罪惡掩蓋。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大街,這會兒竟連個鬼影子都瞧不見,各個城門也罕見地下了鑰。全副武裝的將士隨處可見,抓了好些貴游子弟還有和尚,亂哄哄的,也不曉得出了什么事。 夜幕降臨后, 胡府小院越發(fā)安靜了,似乎只能聽見雪落在松枝上的微弱聲音。 杜鵑小樓被籠罩在鵝毛大雪中,一樓黑糊糊的, 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沒人進(jìn)去過,二樓燈火錯錯, 隱約傳來女孩婉轉(zhuǎn)動聽的說話聲,倒是能將這嚴(yán)寒減退幾分。 屋里很暗,只在梳妝臺上點了盞小油燈。 紅豆從梳妝臺的抽屜里將所有的玫瑰香露都拿了出來, 又翻箱倒柜找了些止疼的丸藥,抱著這些東西走向屏風(fēng)后。 抬眼看去, 此時月牙兒正泡在澡盆里, 不知是被熱水熏著了, 還是身上遭遇的事實在太痛,小胡女眼睛紅紅的,木然地用手巾搓洗著自己。 “這種玫瑰香露是我從胡媚娘的柜子里拿的,是那sao狐貍精心調(diào)配好孝敬琳瑯公主的, 只要幾滴,就能讓人渾身都香噴噴的?!薄?/br> 紅豆旋開蓋子,一股腦將香露全都倒進(jìn)澡盆里,胳膊伸進(jìn)去攪勻了,深深地嗅了口,隨后撈起手巾,輕輕地替月牙兒擦背。哎,小胡女如今還有她照料安慰,阿妹那些日子被趙煜和班燁接連凌.辱,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黑暗,沒有人關(guān)心,多絕望。 “阿姐。” “怎么了?”~紅豆回過神來,湊近澡盆,忙問:“可是我手上力氣太重了,搓疼了你?!?/br> 月牙兒搖搖頭,哽咽不已:“我,我就是覺得自己可臟了?!?/br> “別這樣想?!?/br> 紅豆環(huán)抱住赤.裸的女孩,柔聲道:“這回是我的過錯,拿你當(dāng)了誘餌。哎,只恨我有了身孕,沒法冒險去算計衛(wèi)蛟,這才……” 今兒下午回城后,她找了郎中診脈,先前猜測的沒錯,果然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子。 “阿姐,你千萬別怪自己,我是自愿的?!?/br> 月牙兒輕撫著紅豆的背,強咧出個笑,柔聲道:“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曹文瑞和衛(wèi)蛟會不會咬出咱倆個?”~ “不知道,我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紅豆不禁皺眉,是啊,如今細(xì)細(xì)思量,許多事情都太過順利了。 不可否認(rèn),她的計劃有許多漏洞,譬如挑唆曹文瑞引衛(wèi)蛟出城。沒錯,衛(wèi)蛟是想斬草除根殺了月牙兒??僧吘股矸萦袆e,他這樣的人根本看不起月牙兒,頂多就是一劑藥便解決了,沒必要專門去崇光寺先jian后殺。可偏偏趕巧了,曹駙馬正巧就偷出一份極具誘惑力的聯(lián)名彈劾奏疏; 再往前推,衛(wèi)蛟為何要利用她來引誘班燁?據(jù)那雜種說,是因為有人給公子詢寫了封告密信,說班燁是梁國細(xì)作。正好,班燁前兩個多月傾心于頭牌秋穆陵姑娘,秋氏失蹤了,不知死活。正好她和秋氏有幾分相似,可以當(dāng)成顆棋子,安插在班燁身邊。班燁這老小子除了對阿妹有幾分真心外,何嘗對哪個女人另眼相看過? 還有好多疑點。 崇光寺好歹也算國寺,為何守備那般松散? 淵獻(xiàn)為何恰到好處地被人請了出去? 琳瑯血里的蠱蟲哪里來的?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