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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如果你希望我找陸風(fēng)報仇,那你就該好好求著我,哄著我,而不是這種態(tài)度,”我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孫總,你是不是弄錯什么了,怎么會沒有其他人站在我這邊呢?” 他看著我。 “想和陸風(fēng)對著干的人多得是,不是嗎?”我笑著說,“而能像我這樣靠近陸風(fēng)身邊的,有幾個呢?” “……” “所以不是我需要你,是你需要我?!?/br> 他看了我一會兒,又笑了:“很好,很好,確實是我需要你。” 他又說:“我本來還擔(dān)心你會太過沖動沉不住氣,成不了事。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你這么聰明?!?/br> 我無聲地注視著他,他笑容可掬:“我有幫得上你的能力,更有為你效勞的誠意。你可以相信我,畢竟我們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br> 第七十五章 我輕輕轉(zhuǎn)動鑰匙,無聲地打開公寓的門。 已經(jīng)是深夜了,客廳的燈卻還亮著。 我心頭一緊。我知道,這是程亦辰在等著我。 曾經(jīng)我對這一幕會覺得溫暖又感動——像我這樣一貫無人等候的孤單的夜歸人,能有一盞燈為我留著是多么值得感恩的事。而如今卻只在背上悄無聲息地起了雞皮疙瘩。 他是在靜靜地監(jiān)視我嗎? 程亦辰和我四目相對,臉色不太好看。 他打量著我,開口時帶了明顯的氣惱意味:“為什么不回消息呢?沒個交代,電話也不接。你知道這樣我們有多擔(dān)心你嗎?” 擔(dān)心我什么呢,是我的安全?還是擔(dān)心我想起來什么? 心里不無嘲諷地想著,嘴里我還是說:“抱歉,酒吧太吵了,沒聽見。” 他的臉色放緩了:“你這么大了,我也不是要管著你。但只要能交代一句,家里就不用替你擔(dān)心。你也知道,那件事以后,我們神經(jīng)都比較緊繃……” 我低頭脫鞋子,“嗯”了一聲。 程亦辰又說:“大家都去找你了。我跟他們講一聲,讓他們回來。” 他開始打電話,我則慢吞吞在玄關(guān)換好鞋子,悄無聲息地走到臥室門邊。 待要推門進(jìn)屋的時候,他叫住我:“餓了么?我給你煮點宵夜。” 那種反胃的感覺又來了,我眼疾手快拿過垃圾桶,把這一晚上空腹喝的酒混著膽汁盡數(shù)嘔了出來。 程亦辰像是愣住了,看我抱著那臭氣熏天的垃圾桶,遲疑道:“你……這是喝了多少???” 我沒出聲,他過來輕輕給我拍著背,要幫我順氣似的。這讓我忍不住又搜腸刮肚地吐了一波,甚至弄臟了他的褲腳。 程亦辰默默遞上紙巾,說:“你先去洗洗吧,我給你煮點解酒湯?!?/br> “不用了,”我立刻拒絕,“我睡一覺就好。” 為了不讓他起疑,我還盡力做出一個微笑,有氣無力道:“喝多了,有點頭痛?!?/br> 我的虛弱很真實。他像是嘆了口氣,而后低聲說:“那趕緊休息吧,你臉色很差。下次,少喝點?!?/br> 簡單的洗漱過后,我迅速回房間,關(guān)上門,讓自己和這個男人隔絕開來。 在床上躺了半天,腦袋雖然發(fā)暈,我卻根本毫無睡意,腦子里盡是種種盤算,和推演。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隱約有動靜,我聽見有人在問:“林竟人呢?” 程亦辰回答:“我讓小竟先去休息了。哎,你看看你,等我拿條毛巾給你擦擦。” 又有人開口:“小竟還好嗎?” 這是陸風(fēng)和卓文揚他們回來了。 程亦辰問:“你知道小竟這是怎么了嗎?突然去酒吧酗酒。以前不會這樣的?!?/br> 他們的交談壓低了音量,但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我還是能聽得清。 沉默了一刻,卓文揚說:“昨天我們?nèi)タ戳诵睦磲t(yī)生,小竟覺得效果很好,還挺開心地跟我說晚上肯定能睡個好覺。結(jié)果看來,昨晚還是做噩夢了?!?/br> “還是夢見車禍嗎?哎,都這么久了啊?!?/br> “應(yīng)該是的,這讓小竟很受打擊吧。噩夢這事持續(xù)時間太長了,于心理和生理都是很大的負(fù)擔(dān)?!?/br> 程亦辰在嘆氣:“這車禍后遺癥,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治得好?!?/br> 卓文揚說:“這急不來。醫(yī)生說小竟很配合,但心理治療,不是一朝一夕能見效的事,咱們慢慢來吧?!?/br> 過了會兒,程亦辰說:“被抑郁情緒困擾,是很痛苦的。天天睡不著覺,時間一長,任誰都受不了。小竟如果情緒不好,發(fā)發(fā)脾氣,你們都擔(dān)待一些?!?/br> “嗯……” 我靜靜聽著,心里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我平躺在這冷冰冰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后,望著天花板。 上方那月牙狀的頂燈,在這藍(lán)色調(diào)的房間里,仿佛大海上升起的一輪彎月,皎潔,明亮。 然而虛假。 這一夜我居然安穩(wěn)地睡著了。糾纏了我?guī)讉€月的重復(fù)的夢境,于這一晚徹底消失了。 大概是那個不肯放手、不甘心被遺忘的自己,因為得到了想要的回應(yīng),而終于獲得了平靜。 起床以后,我等了一會兒,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定這公寓里又只有我一個人了,這才推門出去。 我淡定地刷著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張臉顯得蒼白,虛弱,一副厭世的倦怠模樣,我的心情卻很輕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