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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緒已經(jīng)沮喪到了極點,但還是無法忽略他的不適,于是問:“你怎么了?” “趙宣璐剛把我打了一頓,”他吸著氣說,“這邊好像淤青了。” “……”我大驚,心道這也太火爆了吧。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還不是他自己選的,只能尊重祝福了。 我酸溜溜地問:“怎么,你還能惹她生氣啊?” 卓文揚微笑道:“是啊,因為我剛剛說她是我女朋友?!?/br> “???” “畢竟她暗戀羅檸陽很久了?!?/br> “……”震驚我全家,這三角關(guān)系也太混亂了。 “當然了,”他說,“她其實并不是我女朋友?!?/br> “……” 我心如死灰地評價:“啊,你這,何必呢?!?/br> 人家眼里壓根沒你,你還非得強行貼上去,有這必要嗎?太沒出息了吧,我看不起你! 卓文揚嘆了口氣,說:“我就是打算幫幫他們。不然這兩個人僵持太久了,誰都沒有要主動的意思,不動手助推一把的話,不知道他倆究竟要耗到什么時候?!?/br> “……” 我的腳還在機械地往前走,但腦子突然就迷糊了。 “你別看趙宣璐脾氣那么大,出息卻是很小。對著羅檸陽她就說不出話,連拿正眼瞧他都不敢。但凡她想跟羅檸陽套近乎,都必須抓個人來給她壯膽,我總當這工具人,可真太累了,”卓文揚笑道:“不過,他倆其實挺有意思的……” 卓文揚就這么邊走,邊娓娓講述那兩人的前塵往事,聽得我一路都迷迷瞪瞪的。 “雖然我也不確定羅檸陽的想法,但他的反應(yīng)就能回答一切問題。如果對趙宣璐沒興趣,他的情緒根本不會有波動,不是嗎?” 我崩壞的神智終于慢吞吞地重組起來了。所以卓文揚只是為朋友助力,兩肋插刀,別無私心。我就說嘛,他怎么會是那種在別人感情里硬插一腳的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 我整個人都驀然輕松了。天都藍了,風也清了,陽光正好了,出竅的魂魄歸位了,掉進深淵里的心臟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還加倍活蹦亂跳。 我盡量保持鎮(zhèn)定,云淡風輕地吃著瓜:“是啊是啊?!?/br> 這一來一去,我也把自己原本趕來找卓文揚的目的拋到腦后。 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開心。就跟百度癥狀以為自己該準備后事了,正兩眼發(fā)黑的時候,醫(yī)生發(fā)來診斷結(jié)果說別瞎想啥事都沒有一樣。 所有其他更進一步的追求都可以暫且不提,光是這一刻虛驚一場的慶幸就已經(jīng)非常值得滿足和享受。 我樂呵呵地走著走著,突然一只貍花貓攆著只金毛從我眼前風風火火地跑過,我愣住了:“我們這是,走到哪了?” 卓文揚笑道:“我不知道,我以為這是你想來的地方?!?/br> 這哪跟哪?。?/br> “你不是一直急著往這趕嗎?我叫都叫不住?!?/br> “……”我哪能承認自己剛才是無能狂怒,發(fā)狂暴走啊,只得硬著頭皮說,“啊哈,是啊,我本來是想買點那什么,吃的,不過我好像搞錯方向了,還是先回去吧?!?/br> 卓文揚道:“我的車停在畫廊那邊,有點遠。” 我在手機上看了看地圖定位,多少嚇了一跳。這離得何止是有點遠啊,想不到我的腳力竟然如此出色,在山里的那兩年還真不是白待的。 卓文揚說:“先歇一下,再慢慢回去吧。天氣也挺好的,就當散步了?!?/br> 我確實渴得不行,又累得慌,于是我們在路邊的小店里坐下,隨便點了些飲料。 我咕咚咕咚喝著冰茶,卓文揚掏出手機看了看,道:“不好意思,我得先跟羅檸陽解釋一下,不然趙宣璐要追過來殺人了?!?/br> “哦哦,好?!?/br> 他運指如飛地輸入了一會兒信息,我看他臉色甚是輕松,心下猜測應(yīng)該是搞定了。 “沒事了吧?” “沒事了,”他笑道,“不過羅檸陽也真是的,明明就慌了,嘴上還要裝得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似的?!?/br> “哈哈哈,就是有這種嘴硬的人,”我問,“那你怎么跟他說的?” 卓文揚放下手機,道:“我跟他講了,我和趙宣璐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之所以突然那么說,純粹是為了看看別人的反應(yīng),” “嗯嗯?!?/br> 卓文揚微笑地看著我。 “……” 我突然意識到,我特么不也一樣嗎? 羅檸陽當時是什么表情,裝逼裝得到不到位,我完全不記得了。但我自己可是當場奪門而出的?。?/br> 雖然卓文揚沒說什么,但我就這么坐在他的對面,和他只隔著一張窄小桌子的距離,整個人好像突然變得赤裸裸的,毫無屏障。 我尷尬了一會兒,假裝若無其事地玩著手里的吸管。 他看著我把吸管咬得坑坑洼洼,而后問:“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嗎?” “……” 來時的路上,我確實是準備了要說的話,也充滿了要一往無前破釜沉舟的勇氣。 但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到了卓文揚面前,所有澎湃的氣勢都像是瞬間被吞沒在無邊的大海里,只剩下心臟里有個小人躲在深處拼命地敲著鼓。 我不由自主地結(jié)巴了:“也,也沒有啦?!蔽业挂膊皇窍胙b逼,或者怕失敗,我純粹是徹底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