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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雁南飛的眼睛看了一會,似乎是在確定這些話的真實度。確認完畢,長腿往前一跨,皮靴踏上樓梯,然后往上走去,速度很快。 “唉!”雁南飛反應(yīng)過來,季承梟又消失在樓梯拐角處,追上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上去好幾層了。 雁南飛又重新回到了六樓的樓梯口,季承梟已經(jīng)提前一步站在那里了。 “都說了上面有怪物了怎么還往上跑?”雁南飛氣喘吁吁的爬了上來,話音剛落,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時間連嘴巴都忘記合上了,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然后指著前面:“這,門怎么開了?” 雁南飛看到剛才那扇把他嚇得不輕的木門此刻已經(jīng)打開了,鎖頭掉在地上,他往里看了一眼,里面除了幾張破破爛爛的上下鋪以外什么也沒有。 “那個人呢?”雁南飛還在奇怪剛才那只手的主人去哪了,就看到季承梟猛的轉(zhuǎn)身,看向樓梯下。 “糟了。”季承梟眉頭緊皺,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那間打開的宿舍,臉色很不好看。 雁南飛也跟著他看向那間宿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于是問:“怎么了?你認識那個人嗎?” 季承梟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二話不說又下樓了。 雁南飛在后面跟得十分痛苦,還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 感嘆這哥們兒體力真是好啊,這么跑上跑下的居然還是面不改色。 “飛哥!!” 出了宿舍樓,雁南飛就看到阿彌幾個人正往他們這邊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都臉色蒼白。 “你們怎么了?”雁南飛看他們跑得這么急,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阿彌喘了一會緩過來后,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才回話道:“阿四死了!” “死了?”雁南飛數(shù)了一下人數(shù),果然少了一個阿四,于是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我們剛剛在后面喊你,你沒理我們,然后阿四就發(fā)火了,你也知道他是什么脾氣,就想抄近路把你攔下來,然后……然后我們就看到,看到了……”阿彌生活結(jié)結(jié)巴巴的,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整個嘴唇都在發(fā)抖,說話都不利索。 雁南飛見他說了半天都說不齊一句話,安慰的拍了拍阿彌的肩膀,嘆了口氣,半個小時前他也看到了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面,不知道阿彌他們又看到了什么,會不會和他看到的那個人有關(guān)。 “你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人嗎?”雁南飛搭著阿彌的肩膀,表情很認真的看著他。 阿彌點點頭,做了個深呼吸,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是人,也不是人?!?/br> “什么叫是人也不是人?到底是不是人?”雁南飛被他這個回答整得有點懵。 “看那棟樓。”一旁站著一直沒說話的季承梟突然來了一句,眼睛盯著前面不遠處的一棟五層實驗樓,若有所思的樣子。 雁南飛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突然覺得那棟樓好像有點奇怪,仔細看了好一會,他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 整個無限考場看起來表面上是一片廢墟,教學(xué)樓和宿舍樓也是破破爛爛的,就像一個世紀沒有人來過了一樣,而不遠處的那棟實驗樓卻完全相反,外墻用白漆刷著,樓層交接處刷了一條很顯眼的紅漆,窗戶玻璃一片透亮,看過去就像剛剛建成的樣子,和周圍破敗的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 “那棟樓有點奇怪?!?/br> “嗯?!奔境袟n輕輕嗯了一聲,往那實驗樓的方向走了過去,只留下一個修長且透著冷漠之氣的背影。 “飛哥,怎么辦?”阿彌顫顫巍巍的開口。 雁南飛回過頭,想起了剛剛的話還沒問完,小插曲過后繼續(xù)問道:“你們剛才看見了什么?怎么都嚇成這個樣子?特別像我在學(xué)校被教導(dǎo)主任追著跑了三圈cao場的樣子?!?/br> 說完雁南飛還不忘打趣一句,就算他現(xiàn)在想讓教導(dǎo)主任追著他跑估計也是實現(xiàn)不了了,能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還是個未知數(shù)。 阿彌哪里有心情和他開玩笑,剛才的事都快把他的膽子嚇破了:“是死人!就像喪尸一樣!阿四就是被那個人活活撕斷了整只手!他他他……他還吃人??!”說完阿彌咽了口口水,才繼續(xù)說:“幸虧我們幾個跑得快,要不然肯定也得死!” “喪尸?”聽到這個關(guān)鍵詞,雁南飛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他去電影院看過的一部末日電影,也是喪尸題材的,里面演的喪尸只是會咬人,并不吃人,前提是演的,現(xiàn)實生活中誰也沒有遇見過喪尸這種毫無人性的生物,盡乎于沒有。 如果你到大街上隨便拉一個路人問他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喪尸,那他肯定會像看見傻子一樣看著你,然后肯定的說,沒有。 阿彌用力的點點頭:“是真的!我們幾個親眼看見的!” 阿彌說完其他幾個人也相繼點頭,表情都很認真,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 雁南飛點點頭,先不管是不是這里真的有喪尸,阿四不見了這可是千真萬確的。 “這個問題咱們等會再做討論,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趕緊跟上那個男人,咱們才會有可能通過考試?!毖隳巷w伸手指向越走越遠的季承梟,腳已經(jīng)邁開了。 直覺告訴他季承梟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或者是知道什么,因為他這一路真的太淡定了,從無門無窗的教室到詭異的宿舍樓,全程一點慌亂感都沒有,就像是習(xí)以為常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