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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鬼?。。 ?/br> 雁南飛還在想這房子到底哪里不對勁,肩膀突然就被于江打了一巴掌,嘴里還一個勁的喊著有鬼,拼命往他身后擠。 “什么鬼?哪有鬼?”雁南飛莫名其妙的轉(zhuǎn)頭看他。 于江整個人在他身后顫抖個不停,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墻壁上破了好幾個洞的窗戶紙,然后又迅速縮了回去。 雁南飛順著窗戶看過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只見剛才還空空如也的窗外此時居然站了一個人,那人的影子被窗外的月光折射到窗戶紙上,一晃一晃的,直直的盯著屋內(nèi)。 “裝神弄鬼!”雁南飛低罵一聲,四下掃了一圈,撿起地上的掃帚拿來防身,一邊盯著那影子,一邊試著看看能不能把季承梟弄醒。 “于江。”雁南飛輕聲叫了一聲。 過了十秒,沒人應(yīng)答。 怎么回事? 雁南飛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低頭一看,好家伙,連醒著的于江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身后中招躺地上睡著了。 不管窗戶外面的東西是人是鬼,現(xiàn)在他們的處境都已經(jīng)十分危險,醒著的就剩下雁南飛一個人,而且身上還有大大小小好幾處傷口,就連使點勁都能疼得倒吸涼氣,更別說還要保護身后這倆睡著的大男人了。 就在雁南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偷偷摸過去看個究竟時,窗外的人影突然間動了起來,它側(cè)過身子,然后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從這人影的身材和發(fā)型來看,應(yīng)該是個男的,而且還挺壯,兩邊肩膀都呈現(xiàn)出一種強壯結(jié)實的感覺。 大哥們,你們快點醒過來成不?我一個人承受不來?。?/br> 雁南飛心里急得發(fā)毛,在屋子里又沒有盞燈什么的,到處都是一片黑漆漆的,一米開外啥都看不見,更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就這么想著想著,突然!那人影消失了,無聲無息的,就連一直盯著窗戶看的雁南飛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不見的,一種不自在的感覺油然而生。 雁南飛還以為人影之所以突然消失是又要去搞事情了,但是等了十多分鐘屋外還是安安靜靜的,屋里除了他們?nèi)齻€的呼吸聲以外只有雁南飛怦怦砰的心跳聲。 總算消停了。 人影是沒動靜了,但是身后這倆哥們可是一個睡得比一個沉,跟死人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走了?” 雁南飛剛回到床邊準備坐下休息一會,誰知道這屁股還沒坐下去,就聽到角落里幽幽的傳出個聲音,直接把他從床上嚇了下來,拿著掃把緊張的環(huán)顧一圈屋子,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季承梟這位大爺醒了,此時正睜著眼睛默默地盯著他看。 “大哥你是不是想嚇死人啊?”確認不是那奇怪的影子在說話后雁南飛直接癱倒在床上,用力呼出一口氣,看來是嚇得不輕。 “不,還沒走?!闭f話間季承梟已經(jīng)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于江,“把他叫醒吧,我們得快點離開這里?!?/br> “我叫過了,他好像被什么東西催眠了一樣,醒不來。”別說叫了,他連踹都用上了,這家伙根本就無動于衷,跟昏過去了一樣。 季承梟點點頭,彎下身子一把把人撈了起來架在身上就準備往門外走去。 雁南飛緊隨其后,拿著掃帚緊緊的跟在后面。 “開門?!奔境袟n在緊閉的門板前停了下來。 說實話雁南飛有點慫,誰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就站在門外等著他們主動開門呢。 “安全嗎?” “沒事,開吧?!?/br> 雁南飛點頭,往前一步,深吸一口氣,快速把插在門上的木板拆了下來,扔掉了那把破破爛爛的掃帚,該拿這插梢當(dāng)防身的武器。 門開了,外面空空蕩蕩的,沒有看到那個恐怖的人影,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咱們往哪走?”雁南飛先出了門,左右看了看拿不定主意。 “左邊?!奔境袟n在后邊說。 “行。”雁南飛在前面走,季承梟架著于江在后面跟著。 夜晚的小山村靜的可怕,除了時不時被風(fēng)吹動的樹葉聲以外其他一點聲音都沒有,整個村子沒有一點生氣,跟鬼村似的。 “梟哥,咱們?nèi)ツ??”雁南飛看了一下他們目前走的方向,發(fā)現(xiàn)并不是往村口去的,反而是往村子的更深處在走,小路兩邊都是破破爛爛的泥土房,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住。 過了好幾分鐘才聽到季承梟回答,“去村尾的那間土地廟。” “土地廟?”他們之前來的時候是走的正門進村,在半山腰上看的時候目測這個村子還挺大的,稀稀拉拉坐落了幾十間泥土房,雁南飛也沒注意看這村子里有沒有土地廟。 “嗯,之前來探路的時候看到的,那里應(yīng)該比較安全?!?/br> “行吧?!?/br> 一路無話,他們就這么往村尾的方向走了大概十幾分鐘,果然在離村子很近的一道小山坡下面看到了一間建的還算可以的土地廟,至少這廟是用磚頭建起來的,看著確實比之前的那個小泥房安全得多。 “是不是這里?”雁南飛在廟門前面停了下來,指著面前正緊閉著的紅漆大門問。 季承梟點了點頭,把于江交給雁南飛,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支細小的黑色發(fā)卡,蹲在門口開始擺弄起來。雁南飛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這土地廟門口居然上了一把大黑鎖,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