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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椒急得跺腳。 “爸爸——” 連昭看小家伙著急了,沒好氣地說:“哦,謝謝寶貝給我分享的蘋果”然后哼哼著說,“你怎么不說謝謝我,我給你削半天皮!” 椒椒聽到連昭說謝謝,開心地咬一口蘋果,然后又聽到他這么說,歪歪腦袋,疑惑片刻,似乎覺得爸爸說得很有道理,奶聲奶氣地說:“謝謝爸爸。” 連昭捏捏他rou呼呼的臉蛋,笑罵一句:“小屁孩。”就你事兒多,硬要分享食物不說,還硬要別人說謝謝。 連昭看他慢悠悠吃著蘋果,對他說:“這一塊你還吃嗎,不吃爸爸吃了?!泵獾靡粫悍啪昧搜趸?/br> 椒椒重新坐到自己的小車車里,一手握著把手,一手拿著蘋果,聞言對連昭搖搖頭。 顯然就這么四分之一塊就夠了。 房后常鴻家的孫子牛牛敦實無比,拿著一塊糖糕直沖沖來到連家的院子。 大喊道:“椒椒,出來玩!” 椒椒拿著蘋果要蹬著小車車出去,連昭叫住他說:“吃東西不許騎車車。” 椒椒雖然有點舍不得,但又想和牛牛玩,只好從車上下來,興沖沖跑到牛牛面前,倆人嘻嘻哈哈一同往外跑。 兩家前后的距離,離得近,孩子也只是差幾個月,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被各自的奶奶抱出來玩。 看到椒椒出去,黃雅翠不放心,跟著站起來往外走,沒攔著孩子,只是站在旁邊看他們玩鬧。 牛牛還有個哥哥,五歲,小名金鎖,正站在連家附近的一棵洋槐樹旁邊,光著腳,挽著袖子,想要爬上去。 4月正是洋槐樹開花的時候。 牛牛和椒椒跑到旁邊,仰著頭看爬到半道的金鎖。 “哇——”好高啊。 椒椒崇拜地看著金鎖。 黃雅翠遠遠地喊一句:“金鎖,你抓好了。”洋槐樹長得歪歪扭扭,并沒有多高,就算失手摔下來也不算疼,村里的孩子從小就這樣,會跑會跳就跟著哥哥jiejie滿村子的亂晃當(dāng),爬樹下河,釣魚摘野果什么的非常熟練,大人們也習(xí)以為常。 金鎖笑嘻嘻地看一眼黃雅翠,繼續(xù)往上爬,利索的爬上去后,揪一把洋槐花吃。 牛牛看到哥哥在吃洋槐花,又蹦又跳地說:“哥,我也要,我也要!” 椒椒像是怕砸到自己,特意往旁邊挪挪,笑瞇瞇地咬一口蘋果看坐在樹上的金鎖,他還小不知道洋槐花可以吃,這在他眼里就是小花花,而小花花是不能吃的。 金鎖折斷一部分樹枝,扔給弟弟。 “接著——” 沒有人發(fā)現(xiàn)樹頂有一個小蜂窩,也沒人注意到小蜂窩里飛出來一只小蜜蜂,它快速飛到樹下,繞著牛牛轉(zhuǎn)一圈,又繞向旁邊的椒椒。 椒椒看到有一只嗡嗡叫的蟲子朝他飛來,下意識轉(zhuǎn)身要跑。 奈何小蜜蜂非常靈巧,落到他拿著蘋果的手上,一個屁股針就扎了下去。 對于小孩子來說,蜜蜂的蜂針奇痛無比,椒椒感受到一股劇痛,下意識痛叫出聲。 “爸爸——”帶著哭腔,手里的蘋果也已經(jīng)脫手掉在地上。 太疼了,小家伙跑著跑著直接摔倒在地,腳疼,膝蓋疼,肩膀痛,頭也疼,但最疼的還是被蜜蜂蟄到的地方,無意識的甩著手指。 “爸爸——奶奶——痛痛——”就算平時不愛哭的小孩,被蜜蜂蟄了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涌出來。 好痛好痛。 黃雅翠趕過來時,椒椒的手指已經(jīng)高高腫起,幼兒皮膚本就嬌嫩,腫起的地方一下子水亮亮的,看著十分心疼人。 “怎么了怎么了?”黃雅翠抱起孫子,拍打他身上的灰塵。 椒椒疼得漲紅了臉,抱著奶奶的脖子,臉頰埋在她的頸脖。 “嗚嗚嗚——疼,椒椒疼——” “哪里疼,叫奶奶看看,是不是摔到膝蓋了?” “手手——”抬頭看到爸爸從院子里跑出來,立即伸出手要連昭抱。 “爸爸抱,爸爸抱——” 連昭一眼就看到伸著手的椒椒那手指腫的老高,不,準(zhǔn)確的說,是整個手都像發(fā)面饅頭一眼腫起來。 一看就是被什么蟲子咬到了。 “手怎么腫了,被蟲子咬到了嗎?” 黃雅翠聞言連忙拿過椒椒的手腕去看他的小手。 蜜蜂的蜂針赫然還扎在上面。 “哎呀,是被蜜蜂蟄了,快用肥皂水洗一洗!”說著讓跑過來的連昭先把孩子手上的針拔出來。 “痛,痛——”椒椒疼得滿頭是汗,身體微微顫抖。 連昭抹一把椒椒腦門上的汗,冷靜地說:“得去醫(yī)院,這么嚴重,應(yīng)該是過敏了。”接過孩子,抱著先去院子里。 黃雅翠用肥皂水給椒椒洗了洗手,看到孩子小手還是腫的很嚴重,心疼地說:“那趕緊走吧,孩子都疼得一腦門汗。” “爸爸,椒椒痛……”聲音跟剛出生的小貓一樣,有氣無力,軟綿綿的。 黃雅翠去屋里給椒椒拿外套,把他裹起來后抱住,連昭去推電動車。 門都顧不上鎖,直接騎著小電動就走了。 走時,金鎖和牛牛的奶奶聽到動靜從房后走出來,忙問:“你們這是去哪兒,椒椒怎么了?”同時招呼金鎖和牛牛過來,此時的金鎖已經(jīng)從樹上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