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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心思各異,江景遲根本懶得搭理,徑直走過人群上了樓,他不為討好而自得,也不在乎別人的抨擊,只有握在手里的權(quán)力才是真實的東西還有那個少年,但是不知為什么,他想到了黎里,總是在自己面前拙劣表演,卻又讓他第一次見到真心的黎里,他有點兒想他了。 江景遲先是打了家里的座機,想起張嫂已經(jīng)回去過年,于是直接打了黎里的電話。 “給你我平平淡淡的等待和守候,給你我轟轟烈烈的渴望和溫柔?!笔謾C屏幕亮起,上面是公事公辦的江總,但響起的手機鈴聲卻是不知道哪一天,黎里特地為江景遲換的。 黎里從沒有設置過特別來電,那一天笨手笨腳地試了很久才成功,這是他很喜歡的一首歌,要作為很重要的人的鈴聲。黎里覺得江景遲很好,況且給自己發(fā)工資的江景遲不就是特別重要嘛。 每次都會秒接的黎里沒有接電話,直到江景遲的手機自動掛斷,他想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很晚,黎里也許睡著了,正在香甜的夢鄉(xiāng)里徜徉,自己還是不打擾他比較好,不然對方又要恭恭敬敬卻滿臉藏不住幽怨的叫他江總。 江景遲想,明天晚上他一定要很快地敷衍完那幫人,然后去見黎里,他突然很想見黎里。 次日早晨,江景遲穿戴好下樓。江家人一是一天熱鬧,一窩蜂地在江家老爺子面前盡孝,老爺子已經(jīng)七十有六,即使身體硬朗也已經(jīng)春秋不晟,眾人都想著從老爺子手里套點東西,除了錢,更重要的是資源,老爺子哪能沒有藏著的東西。 江景遲冷眼看著眼前的慈孝場面,只覺得好笑,他只想圖個清凈,卻偏偏有人不如他的意。 他那名義上的母親穿著得體,挽著他的的丈夫,向他走來,江景遲轉(zhuǎn)身欲走。 “江景遲,你給我站住,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br> 江景遲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有沒有您自然是最清楚的。”他語氣溫和,絲毫讀不出不敬的意味,話中的諷刺卻昭然若揭。 “老爺,別生氣了,小遲還小,不懂事也正常,我們帶他去老爺子那盡盡孝?!彼恰昂蜕啤钡哪赣H溫溫柔柔地勸誡著他的父親,倒顯得他不是個東西。 江景遲根本懶得看他們演這出紅白臉的大戲,走向停車場。 “江景遲,你這是要去哪兒?找你那個小情兒,好啊,你學會玩男人了?!苯缚粗矍敖z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兒子,忍不住怒斥。 江景遲原本只是想離開老宅,和往常一樣去見見自己那早死的親媽,他不打算這么早就去見黎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去見過他了!”江父的話讓江景遲無法保持冷靜。 “哼,要不是你母親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里呢!”江父以為江景遲是在難登大雅之堂的男情人被發(fā)現(xiàn)而羞恥憤怒。 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江景遲屏蔽外界所有斥責謾罵,啟動了車輛發(fā)動機。 江父仍然在倒退的車窗里怒吼,那堆親戚聽到這邊的吵鬧紛紛各懷心思的出來,他那位母親大概又在演戲,“忠臣”們正幫他收拾爛攤子。 如果江景遲是理性的,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老宅,但此時此刻理性已經(jīng)無法再支配他的大腦,他不想再斟酌比較利弊,他的心臟告訴他,黎里很需要他。 【作者有話說:快些看清楚自己的心吧。明明江景遲和黎里是這個世界上最需要彼此,也最被彼此需要的人?!?/br> 第十八章 黎里 江景遲一路加速,恨不能立刻飛到黎里身邊。按照那個女人一貫的行事作風,肯定趾高氣揚地說了一氣惡毒的話,黎里應該在難過吧,雖然他總是表現(xiàn)出沒心沒肺的樣子。 車窗外的景色不斷更迭,路上江景遲一連給黎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他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心里愈發(fā)煩躁不安。 黎里也會生氣嗎?那個從來乖巧地稱呼他江總,總是傻傻地笑瞇瞇地彎著眼睛的黎里也會生氣嗎?還是出了什么別的事情。 江景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怎么在意黎里,明明,明明對方只是他的下屬,一個不入流的替代品。 思緒煩亂之間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江景遲在庭院的高門前猛地剎車,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將車停進車庫里。 三步并作兩步穿過花園,入目的客廳一片狼藉,玻璃杯的碎渣散落滿地,地面上依稀可見咖啡液體干涸的殘留,還有血跡! 江景遲的心猛地一揪,是黎里的血嗎?那個女人到底對他的人做了什么?! “黎里,黎里,你在嗎?”從客廳到臥房很有一段距離,江景遲大聲呼喚著黎里的名字,并沒有人回答。經(jīng)過廚房的時候,江景遲快速的側(cè)目看了一眼,沒有人,大踏步跨進臥室。 “呼——”江景遲不自覺喘了一大口氣。柔軟的發(fā)頂露出被窩外,黎里正好好地睡在被窩里。 回過神來,江景遲不由得感到心悸,原本他不打算現(xiàn)在就吵醒黎里,但他迫切地想和黎里說說話。 江景遲半真半假地埋怨道,“黎里,還想不想要這個月工資了,老板來了你都不迎接?!?/br> 他的聲音不小,黎里平日里也并不會睡得很沉,沒道理不醒,難道是故意不理自己,他越想越生氣,闊步走到床邊,一把掀開了黎里的被子,“好啊黎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