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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也不算年紀很大,古飛說,他只是頭發(fā)白得早,沒有什么基礎(chǔ)病,出獄體檢各項指標都正常,手也挺穩(wěn),端得穩(wěn)氣步槍。 金旭道:他出獄已經(jīng)三個月,身體會變化的。我的觀察和判斷,是他可能得了飛蚊癥,那他現(xiàn)在的槍法不能跟從前比,他大概率不是真兇。 古飛和尚揚都是一震。 周玉不太了解,問:什么是飛蚊癥? 古飛情緒上漲,也相信金旭的判斷,徑自問他:你怎么看出來的? 金旭說:昨天晚上我來見他,他進們和出去時,都做了揮手趕蚊蟲的動作,審問室里沒有蒼蠅蚊蟲,坐下答話的時候眼睛也不是很對勁,今天他也有類似的動作。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最近剛患上這毛病,自己都還不清楚。 聽他說完,尚揚低聲向周玉解釋:得了飛蚊癥的人,眼前會出現(xiàn)黑點,一轉(zhuǎn)眼睛,黑點就飛來飛去,視力會急速下降,視野也會縮小。 明白了。周玉恍然道,鄒文元如果真有飛蚊癥,他是這案子真兇的概率就很低了古指導(dǎo)? 古飛點頭:你去安排。 周玉轉(zhuǎn)身出去,去安排給鄒文元做眼底檢查。 余下三人繼續(xù)討論了下案情。 鄒文元戒心很重,金旭道,他說有話只愿意跟我說,但對我也有所保留,不是我問什么他就都愿意說。 尚揚道:這就是你沒問他太多的原因?我還說怎么這么快就問完了。 古飛笑道:金隊長很有問話技巧的,對這種不配合的硬茬子,你問的越多,想知道的越多,他就越不配合。 不光是這樣,我有個猜想,得去證實一下。就是一旦查起來,可能會有麻煩,沒準會影響某人升官發(fā)財。金旭說著,用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對著古飛。 古飛道:等等,你該不是想? 金旭說:你要接這案子,又不是我逼你的。再說,不搞清楚這事,你還有其他潛在嫌疑人的備選嗎? 古飛:我靠,你可真敢給我找麻煩吶。 尚揚:? 他模糊聽明白了,又有點不敢相信,道:你們是在懷疑,鄒文元經(jīng)濟犯罪那事,會另有隱情嗎? 他問我是不是有權(quán)了,能替他翻案了。這案子還沒給他定罪,翻什么案?金旭道,我懷疑他是想翻他坐了五年牢的案子,一般來說,經(jīng)濟罪犯,判了五年,只要在牢里好好改造,把假賬虧空的錢還上,想提前假釋不難,減刑幾個月甚至一年多,不是太困難,可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在里頭蹲了五年,出來后還很仇視公安部門,對權(quán)力機關(guān)意見還很大,是什么遭遇能讓他形成這種認知 古飛道:別說了,你這不是讓我萬一那什么,這有可能是要捅破天的。 鄒文元的公司本來是和前妻黎艷紅一起經(jīng)營,離婚后也沒有立即分割,即使黎艷紅再嫁,公司也仍然是鄒文元和黎艷紅共同所有,直到六年多前,兩人才把公司分成了兩家。 第二年,鄒文元就被舉報非法集資,一查事還不少,公司的爛賬壞賬一大堆,這人就順理成章地進去了。 反而是黎艷紅分走的那一半公司,重新?lián)Q名掛了牌,至今仍然在正常運作。 假設(shè)金旭的某種猜想成立,那黎艷紅這位全省道德模范在棲鳳市堪稱是翻云覆雨了。這事牽涉到的關(guān)系必定不太簡單,涉及到的單位和人也比較復(fù)雜。 金旭沒說話,鄙夷地看了古指導(dǎo)一眼,仿佛在說,這都不敢? 沒事。尚揚安慰起古指導(dǎo)來,真捅破了天,飛升會更快。 古飛: 我的任務(wù)只是查車禍案。他露出一副怎么都想害我的受驚狀,道,金隊長,顧問老爺,不如我正式通知一下,你倆被專案組開除了,快走。 金旭和尚揚對視一眼,兩人都抱起胳膊,一起面無表情地看著古飛。 金隊長說:不是你求我來的嗎?還坑蒙拐騙地找尚主任給你當特別顧問。 顧問老爺也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哦親。 古飛長嘆一聲,暫且認命。 他也并不是真就不想查了,鄒文元的情況,不是真兇的可能很大,如果不順著這條線再下去,目前也沒有其他有作案動機的嫌疑人。 三人到市局食堂吃了晚飯,又細聊了下要怎么查,要派人去棲鳳市當?shù)卣医?jīng)偵部門協(xié)查,有可能會遇到一點阻力,這阻力如果局限于棲鳳當?shù)匾簿土T了,就怕省里也有人拖后腿。 找了尚揚做這案子的顧問,本來只是為了把金旭請來協(xié)助破案,結(jié)果也算是無心插柳。 古飛突然感到自己運氣還真不錯,有部委來的特別顧問坐鎮(zhèn),雖然主任調(diào)研員沒實權(quán),名頭搬出來也能有點幫助。 我明天晚上的飛機回去,白天還能過來看看,明天有什么安排?顧問說。 金隊長還沒說什么,正在打小算盤的古指導(dǎo)先急了:就不能多留幾天嗎? --